未成年子女对中国家庭旅游消费决策的影响

2020-11-28 07:52魏琦邱洁威
商情 2020年21期

魏琦 邱洁威

【摘要】进入二十一世纪以来,秒会经济迅猛发展,人民生活水平不断提高,消费能力越来越强,消费需求呈现出多样化地发展。旅游也逐渐成为深受国民青睐的休闲娱乐活动之一。伴随着旅游产业的兴起,各旅游细分市场也逐渐发展完善,其中家庭旅游市场更是呈现出繁荣的景象。本文拟从家庭旅游这个角度出发,来探究未成年子女对中国家庭旅游消费决策的影响作用。利用2010年中国家庭追踪调查数据,通过建立Heckman两阶段模型对子女年龄在16周岁以下家庭的旅游参与情况和旅游消费支出情况进行回归和分析,最后归纳总结研究成果,并提供一定的政策建议。

【关键词】未成年子女 中国家庭 家庭旅游 旅游消费决策

1.研究背景

随着我国社会经济的发展,国民生活水平不断提高,消费需求也不断升级。在满足了基本的生活条件所:需后,人们越来越注重精神上的需求和享乐,和家人一起度假或是进行娱乐休闲活动不仅能放松身心还能增加家庭的幸福感促进家庭的和睦。中国家庭历来重视子女的教育投入,旅游作为一项既能强健孩子体魄和开阔眼界,又有利于增进家庭成员亲情关系的活动,日益在中国家庭中得到普及,家庭旅游消费支出增长迅速。2018年中国旅游研究院和广之旅联合开展的中国家庭旅游市场专项研究的调查数据显示:76.1的受访者带上孩子出游,消费意愿人均超过3000元家庭的占比50%以上。

受改革开放和计划生育政策的影响,家庭规模日益小型化,其中以“1对夫妻+1个孩子”的三人核心家庭比例较高,未成年子女尤其是独生子女在核心家庭中受宠情况普遍,使得未成年子女在家庭中的话语权不断提升。旅游作为众多中国家庭日益重要的一项消费活动,未成年子女是否会对家庭旅游消费决策产生影响?未成年子女的哪些特征易于对家庭旅游消费决策产生影响?拥有哪些特征的家庭,在旅游消费决策中更易于受未成年子女的影响?

2.文献综述

已有的研究中不断表明着未成年子女对家庭旅游决策具有一定的影响力,甚至在某些决策方面充当着主要的影响者。Roger(1978)通过研究发现父母均认为未成年子女在度假决策中发挥了相当大的影响力,尤其在决定家庭的度假活动上,此外在决定目的地、是否去度假以及实际休假日期方面也有相当大的影响力。Cedric(1995)认为未成年子女是选择旅游目的地的一个重要因素,但通常却不被认为对决策有显著影响,因此并没有将其作为特别研究的对象。但作为未来的游客和潜在的重要影响,孩子对旅行体验的看法很重要。Seaton&Tagg(1995)比较了比利时、法国、英国和意大利未成年子女对假期决策的影响和他们对假期的满意度之间的关系。发现大多数儿童都在度假决定中扮演了一定的角色,尽管英国儿童参与度假决策的可能性最小,意大利儿童参与度假决策的可能性最大。并总结到:让孩子参与到假期决策过程中,可以提高家庭旅游满意度。

在我国,孔旭红和孙雪梅(2004)对独生子女旅游的相关问题展开了研究,得出独生子女旅游消费潜力巨大,在旅游消费决策上的影响力也显著的结论。张恩碧(2012)等人从家庭消费决策方式角度对未成年子女影响力情况进行了分析.发现在旅游出游方面.四成以上的未成年子女充当着主要参考者的角色,近两成的未成年子女是提议者。此外,陈丹路(2015)在对杭州市满巢期核心家庭的研究中发现,未成年子女在家庭旅游决策的初始和决定阶段参与程度较高,对父母产生直接影响;而在决策的中间阶段参与程度略低,但仍会对父母产生间接影响。从不同家庭生命周期阶段来看,随着孩子年龄的增长,未成年子女在家庭旅游决策过程中的参与程度也越大。

3.家庭旅游消费支出影响因素的实证分析

3.1 数据来源。中国家庭追踪调查通过跟踪收集个体、家庭、社区三个层次的数据,反映了中国社会、经济、人口、教育和健康的变迁,为学术研究和公共政策分析提供数据基础。其样本覆盖25个省/市/自治区,自标样本规模为16000户。本文采用2016年的数据,并选取了其中成人库、家庭经济库、家庭关系库以及少儿库四部分的调研数据。

3.2 变量设置

(1)被解释变量。本文的被解释变量是家庭的旅游消费支出,为了进一步降低数据的异方差问题,对其取对数,使其服从正态分布,这样更有利于获得可靠的分析结果。因此,家庭旅游消费支出的对数为本文的被解释变量。

(2)解释变量。根据本文的研究需要,并结合了CEPS数据的特点,本文将解释变量分为了五类,所使用指标的描述和定义参见表1。

旅游消费支出包括自费旅游产生的各种交通费、食宿费、门票费等。

*子女指的是家中年龄小于16岁的孩子。

3.3 未成年子女对中国家庭旅游消费决策的影响分析

由表2的回归结果可见,逆米尔斯比率(lambda)在,%的统计水平上显著,表明旅游消费支出为正值的样本与旅游消费支出为。的样本之间确实存在着样本选择偏差,因此不能够采取OLS模型来研究影响旅游消费支出决策的各种因素,所以使用Heckman两步法模型是有效的,能够对样本的选择偏差起到一定的修正作用。

(1)选择出游决策阶段

由表2的回归结果可见,在选择方程中,各变量影响的是家庭是否选择出游。母亲健康在1%的水平上显著,表明选该变量作为选择方程的识别变量是合理有效的。

首先,未成年子女年龄、未成年子女受教育程度、未成年子女数量等三个指标都显著影响家庭是否出游的决策。其年龄在1%的水平上显著,且符号为正(0.052),表明未成年子女年龄的增加会使得家庭更倾向于选择出游;另一个变量受教育年限在5%的水平上显著,但影响却为负(-0.053),这说明孩子每多受一年的教育,家庭选择旅游的概率会降低5.3%。

这种情况比较容易理解,受教育程度越高,伴随着学习任务的加重,孩子不得不把重心更多地放在学习上,在一定程度上会限制家庭的出游可能性。而子女数量在1%的水平上显著,同样也是产生了负面的影响,家中每多增加一个孩子将使得家庭选择出游的概率降低13.9%。与之相同的是家庭规模,每多增加一人,出游概率下降7.9%。

其次,在其他控制變量中,家庭收入对数、父亲受教育年限、母亲受教育年限都在1%的水平上显著,说明这三个指标对家庭是否参与旅游都具有非常显著的正相关关系。旅游是耗费大量金钱的享受行为,收入高的家庭会更可能选择出游。父母的受教育程度越高,越希望孩子能在快乐的环境下成长和学习,以一种寓教于乐的方式让孩子收获知识与快乐。

此外,父亲工作性质和母亲工作性质分别在10%和1%的水平下显著且影响为负,这是因为旅游不仅要耗费金钱,同样也要付出一定的时间,而父母的工作会占据大量的时间,因此会降低家庭出游的可能性。

(2)消费支出决策阶段

再来看支出方程,未成年子女年龄同样影响家庭旅游消费的支出,并通过了5%的显著胜水平检验,表明孩子年龄每增加一岁,旅游支出会上升9.4%。而未成年子女数量在10%的水平上显著,且影响为负(-0.205),即子女数量地增加反而降低了旅游消费支出,由于未成年子女数量的增加会降低家庭的出游率,选择不出游,旅游消费支出自然也就相应地减少。

此外,家庭收入对数、父亲受教育年限、母亲受教育年限都在1%的水平上显著,都对家庭的旅游消费支出产生积极的正面影响。而不论是在选择方程中还是在支出方程中,父亲的年龄(-0.043)都产生了负面的影响,而母亲的年龄(0.04)在两个方程里产生的都是正向影响。对该情况一个可能的解释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父亲的工作职责加重,在有过一定的旅游经历后,他们可能会将更多的时间花费在工作上,以取得事业上的成功。而在孩子年岁渐长,能够自理生活时,母亲就可以从过去繁忙的家庭生活中“解放”出来,拥有更多的闲暇时间去旅游。

4.政策建议

第一,进一步提升旅游产业服务的质量和水平。针对不同家庭旅游消费的特点和需求,开发具有个性化、多样化的旅游产品和旅游活动。

第二,减轻未成年子女的学习压力和负担。

第三,激发乡村家庭旅游市场活力,激发乡村家庭的旅游消费潜力。

第四,积极落实职工带薪休假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