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四可论视角的乡村景观设计

2020-12-06 07:28周晖晖
山东工艺美术学院学报 2020年5期
关键词:郭熙山水画景观

周晖晖

郭熙在《林泉高致》中对山水画的创作有独特的“四可论”见解,强调“可行可望”不如“可居可游”,突出“可居可游”的审美体验。现代乡村景观设计同样可以参考郭熙的论点,将“可居可游”的审美要求,转化成用乡村特有的农业遗产,打造原生风貌的景观环境,形成“乡村性特质”景观。以乡村“四风”理念、“三生”观点和“真实性”体验为基础的“可居可游”景观形态。

四可论;乡村性;乡村景观;乡村振兴

引言

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提出乡村振兴发展战略,将乡村发展从过去的更新提升为振兴,涵盖了现代乡村发展的各个方面。不同于以往的传统发展思路,乡村振兴前提下的现代发展,要求在发展乡村经济的同时,更加关注乡村生态环境、经济效益、社会效益的和谐统一,而乡村景观是改善乡村整体生态环境,提升乡村产业效益的重要前提,在实现乡村振兴中有极其重要的促进作用。

1.基于四可论视角的缘由

宋代画家郭熙的《林泉高致》在山水画理论与美学思想上有着重要建树,朱良志认为“《林泉高致》是中国山水画理论最重要的作品”[1],其中山水训里对于山水画创作“四可”的论述见解独特。阐述如下:“世之笃论,谓山水有可行者,有可望者,有可游者,有可居者。画凡至此,皆入妙品。但可行可望,不如可居可游之为得。何者?观今山川,地占数百里,可游可居之处十无三四,而必取可居可游之品。君子之所以渴慕林泉者,正谓此佳处故也”[2]。郭熙认为,世人对山水有可行、可望、可游、可居等各方面的差异,倘若绘画能够表现这些,都可以称之为妙品。但是,可行可望,不如可游可居,因为山川虽然占地数百里,而可游可居的,十无三四,君子之所以钟爱山水,是因为它可游可居的缘故。

但乡村景观为什么要从“四可”论视角来探讨?古人将对自然山川的憧憬寄情于山水画之中,而当今城市化发展使人对田园生活的向往愈加强烈,乡村作为田园生活的最佳理想载体,承载着现代人对理想家园的精神寄托,这与古人寄情于山水暗合。目前乡村景观建设在乡村振兴影响下,发展态势呈多元化趋势,但有一点毋庸置疑,“乡村景观是综合体现乡村人与自然和谐整体面貌的重要载体、是乡村产业的助推器和牵引机、是乡村旅游得以发展的基石”[3]。

乡村景观、乡村旅游、乡村产业、乡村振兴,这四方面形成了一个可持续性发展的良性闭环,让中国乡村的各个方面建设稳步有序地进行。而乡村景观品质在乡村振兴的政策驱动下,必然出现良莠不齐的现象。该怎样去避免,才能使乡村景观能够保持高品质的同时,又能对乡村农业、经济等产业发展起促进作用?针对这一难题,我们在做乡村景观的规划设计时不妨从“可行可望,不如可游可居”的论点中借鉴一二。

画家在创作山水画时,画作中的可视形象是他们追求的主要关注点,从欣赏者的角度而言,也要求从四可着眼,去体会山水的美妙意境。可是山川、溪水尺度太大,画家在创作时不可能表现所有的山水之景,“倘若一概画之,则与版图何异?这是要求画家必须善于选择佳处,正是这些佳处,才是君子之所以渴慕林泉的静义所在”[4]。

同理,乡村景观的规划也应着眼于乡村“可游可居”之“佳处”。乡村与城市的最大区别是乡村祥和宁静的慢生活状态。这种能够切身体会的、自由的、无拘无束的生活状态是现代人钟爱的“山水”。郭熙认为君子钟爱可游可居的山水,“而览者又当以此意求之,此谓不失其本意”[5]。意思是画家创作时要始终抱有这种想法,同样欣赏者在欣赏画作时也要有这种想法去感悟体会,这样才不算失掉山水画真正的意义。

在创作山水画时面对历来相传的四可法则,郭熙仍坚持要有所裁择,以表现画境中可游可居的山水意境。乡村景观的空间意境在建设营造时,也是不能够将所有乡村之人、之事、之物、之景都纳入其中,同样要有所取舍。因为“中国传统乡村与山水画意境同脉同源,乡村审美空间有对应山水画的特质、结构和哲学目标”[6]。因此,山水画创作四可论基本法则,尤其郭熙的四可论观点,在对应现代乡村景观的规划设计策略时,确有值得借鉴的异曲同工之处。

2.构建“可居可游”景观形态

乡村景观的规划设计始终是与乡村旅游联系在一起的。以乡村景观设计为核心,促进乡村旅游业发展,进而拉动乡村区域产业,最终实现乡村振兴目标。可见乡村景观质量直接影响到中国乡村的整体发展。具体的设计方法当然要因地制宜、因村而异,但是在构建乡村景观形态时,具有乡村性特质的“可居可游”之处是优质景观的核心内容。

2.1 可居可游之“四风”要素

乡村景观根植于乡村,发源于农业,“四风”是乡村性特质的直接反映。乡村的一人一物、一草一木,都是乡村自然的生命状态,核心内容即农业遗产。首先是乡村的风貌。乡村实质上是介于混凝土城市区域与无人居住的纯自然区域之间的存在,与二者有共通联系之处但同时又有明显区别,是“保留着人类幼年时半自然半人工的生存生活状态”[7]的区域。这个区域能够轻松地激发出人们内心返璞归真的人类天性。风貌可以概括为,乡村景观设计中乡村的土壤、空气、水以及乡村特有的宁静环境。

其次是乡村的风物。乡村有属于自己的地方特有物产,物产中大致可以以按人文物产与原生物产分类。人文物产是乡村文化孕育出的物产,如民族特色服饰、装饰品、日用品等。原生物产主要指的是乡村自然地理气候环境里土地出产的物产,如牛羊鱼肉、瓜果蔬菜之类。乡村风物是乡村景观设计体系中重要的环节内容,是感知乡村农业生产生活的重要媒介。

第三是乡村的风俗。乡村特质可以借助地方风俗来表现,一些乡村往往是传统色彩非常浓厚的区域。乡村的民俗非常丰富,如民俗文化、婚丧嫁娶习俗等等,还有一些乡村独有的生活用品,如平房、锅台、水井等。这些在城市生活中已消失殆尽,但在乡村中依然随处可见。乡村景观可以将这些古朴淳厚的风俗,作为提升欣赏者审美体验的有效手段。

最后是乡村风景。风景是乡村景观的重要组成内容,与风物一样,也可分类为人文景观和自然景观。自然景观包括乡村依附的周边自然环境,如田园、农田、山体、溪水;人文景观是乡村居民在日常的生产生活历史中形成的地域性的生活行为方式,如民俗节庆、建筑风格等。

2.2 可居可游之“三生”观念

乡村景观除了要注重“四风”之外,还要关注乡村的生态环境建设。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就强调“坚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必须树立和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形成绿色发展方式和生活方式”[8]。故而优质的乡村景观应该始终将生态贯穿于生产与生活的整个过程之中。

“三生”观念中首先是关注乡村的生产活动。农业生产是乡村的基本形态,很多乡村景观案例忽视了农业生产,现代化工业化痕迹明显,大幅度缩减农业生产用地,将农田打造成各种城市化的广场,乡村的原真景观遭到破坏,乡村性逐渐丧失。其实乡村的一些生产活动以及与生产活动相关的事物环境,本身已经是乡村景观的一部分,因为“农田将是连接都市人群和乡村人群的重要载体”[9],比如当下在乡村产业中占很大比重的第六产业,休闲农业与观光农业,就是充分将景观与产业,通过乡村现有的生产资源进行了联动,保留了原汁原味的乡村生产状态。

“三生”之二是生态环境。至今仍有人将乡村定义为烧柴做饭,或者“脏、乱、差”,这是极其错误的观点。乡村环境正在朝着田园特色风光的方向发展,打造可居可游的乡村性体验感,需要整合乡村现有的生态环境,包括人居环境、自然环境、生产环境、聚落生态环境,具体可以通过农田生态和田园风光来表现。比如金黄的麦田、满山牛羊、成片果园、荷塘藕田等等,都是最能体现乡村田园特质的景观,最终目的是要“留住乡村原生载体,保持富有传统意境的特色田园乡村格局,以延续乡村和自然融合的空间关系,保护乡村传统肌理和空间聚落”[10]。

“三生”中的第三点是乡村生活。和谐的乡村生活是营造乡村意境氛围的重要因素。人的和谐是三生的核心。乡村生产与乡村生态是建立在生活和谐的基础之上的,反映在乡村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的和谐。乡村居民的生活质量主要依靠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的提升获得,物质文明靠生产活动支撑,精神文明靠不断提高乡村居民文化素质来达到。

营建乡村景观时,不能够破坏掉原有的乡村农业生产结构与环境,借助景观形态助力乡村生活和谐发展,和谐的乡村生活,同时反哺景观业态发展。

2.3 可居可游的“真实性”体验

乡村景观主要由乡村环境、乡村建筑、乡村聚落形态组成。“德诺伊(Dernoi,1991)明确指出乡村旅游是发生在有与土地密切相关的经济活动(基本上是农业活动),存在永久居民的非城市地域的旅游活动”[11]。现今很多乡村在进行整体规划时,片面追求形式上的城市化,新建乡村建筑、重组乡村产业结构,打造了很多现代小镇式乡村,乡村的生产、生活、生态平衡遭到强行破坏,居民大量外迁,大批原生乡村被打造成。像是流水线模式出厂的旅游小镇,乡土风貌与文化景观不再,千村一面现象严重。造成这种局面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忽略了永久性居民在乡村景观与乡村旅游中的重要地位。

乡村的魅力在于自成系统的生产生活方式与状态,永久性居民是乡村生产生活过程的主要角色,他们的行为方式是自然的。只依靠相关政府企业的设计形成的乡村活动,会有严重的人造乡土气息。构建可居可游的乡村景观,不管是对居民还是游客而言,最本质的是要能够感受到居游其中真实的乡村性体验。

“真实性”体验用什么方法来塑造,总而言之,是准确抓住人们对乡村的整体感觉和印象,也就是人们对乡村在心理上的反馈和映射,在景观上不能出现与乡村风貌不相符的乡村建筑,营造出具有浓郁乡土气息的乡村意象,强化乡村真实场景感。“可居可游”的要求,其实是追求乡村的古朴纯真等特殊的感受。情感的升华可以围绕乡村农业遗产中的本土文化与乡野风俗展开,比如特色农事活动与乡土节庆,加强欣赏者的参与度,提升乡村性体验的真实性。但最重要的方法,还是保持住乡村的原生环境,特别是拥有真正永久性居民,生产生活的原生乡村环境。

3.“四可论”的乡村性阐释

乡村景观的规划设计要体现乡村的“要妙之处”。乡村的美好在于它与城市截然不同的生产、生活状态,这里的风土风貌是基于乡村居民的农业生产活动与生活方式,是原汁原味的乡村性。乡村景观的设计活动虽然是在现代设计的范畴内,但依然不能过度追求与乡村实际脱离的现代化工业化,景观的营造应该始终建立在农村的一切生产生活活动基础上,保持乡村的原生性风貌,保持乡村景观独有的乡村性。

现代人向往乡村生活不是只憧憬一种或几种乡村的生活内容,是乡村生活、农业生产等各方面蕴含的乡土气息。关于“四可论”对现代景观与园林的指导价值与意义,很多学者都已有了详细的阐述,如“可行谈的是园路,也即道路交通;可望说的是景观,侧重角度和高度;可游是路线,强调的是因景和借景;可居说的是住宅,即指可生活其间”[12]。以上论断在四可论与景观园林设计的关系研究中最为熟知常见。

但郭熙四可论的独到之处,是将创作中的四可进行了主次论断,即可行可望,不如可居可游。他所强调的是主客体的审美体验感,乡村景观的“可居可游”并不仅仅是字面的解释,将乡村的整体设计做到四可皆有,而是要突出其“可居可游”。这里的可游可居与郭熙山水训中的见解是一致的,关注欣赏者(游览者、居住者)的审美体验,换言之,关注乡村景观的乡村性,多保留各地乡村原有的特点。

乡村性,对于乡村旅游、乡村景观甚而乡村振兴而言,是极其重要的。乡村性的核心吸引物就是农村、农业和乡村文化。中国作为历史悠久的农业大国,是以农业为核心基础自然形成乡村形态。乡村个体的建立与农业产业关系紧密,自古传承下来的“农业遗物、遗址、遗存、遗风”[13]等农业遗产丰富繁多,这也是乡村性最主要的特质。

“农业文化遗产是人与自然长期相互作用,形成科学合理的空间结构和景观格局,是特定自然环境下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人地平衡的最终选择”[14]。乡村景观最值得欣赏者去关注的就在于其农业文化景观,这类乡村景观的形成,不是仅仅由大量农田、一些特色的乡村建筑简单组成,是积淀成百上千年的人类农业活动与乡村生活方式的总和。我国乡村拥有庞大体量的农业遗产,基于乡村农业文化遗产之上的风俗与风物是最具开发价值的。在乡村景观的规划设计时,要格外重视当代或古代的农业文化景观再现,将农业遗产的细节设计于乡村各个角落,用农业软性文化的感官体验与冲击,来改善乡村景观单一的结构性形象,强调出乡村景观“可居可游”的乡村性体验感。

乡村之所以为乡村,是因为其乡村性,但是有些乡村景观在规划时模糊了乡村与城市的界限,虽然做到了四可皆有,可是过于注重现代化易辨识的基础设施和建筑外观,对乡村的传统建筑、民间习俗和传统节庆等农业文化遗产关注不够,甚至有本末倒置的行为。比如盲目使用现代材料,对乡村建筑进行白墙瓦房的整体设计,种植非本地树种草种等等,使乡村的景观规划出现“建设性破坏、自主性破坏、随意性破坏、自然性破坏”[15]的建设弊端。如此,乡村的原生性风貌遭到破坏,欣赏者(游览者、居住者)在乡村环境中的观景体验,没有实现自己在现实中,对“可居可游”乡村的理想。

郭熙的“可居可游”是山水画的最终审美理想与标准,在山水画作中能够让人感受到自然山水的整体意象。这是“郭熙山水画独特的审美方式——身即山川而取之——把山水作为生活世界加以体验和观照”[16],观赏者通过画家对各个要素的构建设计,弥补不能置身自然山水中的遗憾。

可是,山水之可游可居之处“十无三四”,非轻松可寻,郭熙就这一点内容解释再三,强调画家要“掇景于烟霞之表,发兴于溪山之巅”[17]。此处的“掇景”与照景直写有很大的不同,在创作时要选取要妙之处。他认为“山水画的最高境界就是将完美的自然表现出来,以满足人们对‘可游可居’的山水实地游历的心情”[18],要求画家创作的作品让欣赏者能够有身临其境的审美体验。“在可游可居中,人不但走进了山川,而且其情感也融入了山川,主客体之间是相融的,是彼此统一的,它属于理想的山水”[19]。

所以,现代人对田园生活的向往与寄托,是建立与“乡村性”主客观相互融合状态基础上的,不是需要一个乡村城市化的生活场景。真正向往的是能融入自己长期生活习惯的乡村生产、生活方式,这种抽象的田园寄托,可以借助农业文化遗产来完成构建。借助农业文化遗产,可以有效避免乡村景观过于工业化城市化、乡村景观模式单一、乡村景观失真等问题。我们在进行乡村景观规划设计时,可观照的郭熙“可居可游”之论点核心,即郭熙对欣赏者审美情境的重视,欣赏画作宛如身临其境的情感体验,与在乡村生活生产时,对乡村原生风貌和农业文化遗产的切身体验。两者在审美层次上是一致的,四可论之于乡村景观,是要求乡村景观有其乡村性特质的“可居可游”之处。

4.结语

乡村景观设计的方法与原则远不止以上论述的内容,但不管是用何种方法,始终要重视乡村旅游者的感知与乡村居民的认可。这种感知与认可就是乡村独有的乡村性特质。观照郭熙在《林泉高致》中山水训的“四可论”观点,借他论山水画创作法则来做现代乡村景观的规划设计指导,在当下具有现实指导意义。“四可论”中山水画的“可居可游”与乡村景观的“可居可游”在审美层次上有一致性。通过乡村“可居可游”的生活遗产,挖掘乡村性的内涵特质,提升人的情感体验,满足人们对乡村的心理映射,是乡村景观中始终要关注的内容。

注释:

[1]朱良志:《中国美学名著导读》,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年,第166页。

[2]郭熙著:《林泉高致》,梁燕注译,河南:中州古籍出版社,2013年,第76页。

[3]张羽清、周武忠:《论乡村景观对乡村振兴的促进作用》,《装饰》2019年第4期,第33页。

[4]郭熙著:《林泉高致》,梁燕注译,河南:中州古籍出版社,2013年,第111页。

[5]郭熙著:《林泉高致》,梁燕注译,河南:中州古籍出版社,2013年,第77页。

[6]姚亦锋:《探索构建乡村“画意”审美空间》,《城市规划》2019年第11期,第120页。

[7]周武忠:《新乡村主义——乡村振兴理论与实践》,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18年,第42页。

[8]《十九大报告》,人民网,http://sh.people.com.cn/n2/2018/0313/c134768-31338145.html,第三点第九条。

[9]杨小军、宋志涛、刘彦辰:《基于智慧乡村理念的乡村景观空间营造策略——以乌镇横港村为例》,《装饰》2017年第10期,第136页。

[10]费文君、王梦、金质佳、吴济洋、崔晓丽:《绘画“六法”在特色田园乡村景观规划中的运用》,《艺术百家》2018年第5期,第204页。

[11]邹统钎:《中国乡村旅游发展模式研究——成都农家乐与北京民俗村的比较与对策分析》,《旅游学刊》2005年第3期,第63页。

[12]叶武、张毣:《从自然到人文——谈<林泉高致>体现的园林观》,《风景园林》2018年第5期,第117页。

[13]周武忠:《新乡村主义——乡村振兴理论与实践》,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18年,第191页。

[14]高凯、张宝文、高阳:《基于风景园林学视野的农业文化遗产研究》,《北京林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9年第9期,第36页。

[15]魏家星、姜卫兵、武涛:《美丽乡村建设与农业遗产保护耦合发展研究》,《中国农史》2017年第1期,第140页。

[16]崔育斌:《山水有体:<林泉高致>美学思想探析》,《深圳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7年第3期,第74页。

[17]郭熙著:《林泉高致》,梁燕注译,河南:中州古籍出版社,2013年,第112页。

[18]徐复观:《中国艺术精神》,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年,第90页。

[19]王万发、何颖:《<林泉高致>的生态审美智慧》,《文艺评论》2012年第6期,第9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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