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代制度文化的兼容与变通
——基于契丹君主文化追求的考察

2020-12-12 17:58吴凤霞渤海大学历史文化学院辽宁锦州121013
关键词:契丹皇帝民族

吴凤霞(渤海大学历史文化学院,辽宁锦州121013)

契丹人立国之前曾长期生活在北方草原,“草居野次,靡有定所”[1],过着游牧与狩猎的生活。10 世纪初,耶律阿保机带领部众东征西讨、南征北战,辽朝疆土日渐扩大,不仅“尽有大漠,浸包长城之境”[1](373),而且“得城邑之居百有三”[1](437)。到辽太宗耶律德光时期,更有后晋所献幽云十六州之地纳入其版图。可以说辽朝立国之初,尽管一些契丹贵族具有草原本位思想,耶律阿保机和耶律德光已经不满足于“羊马之富”,而是主动接纳渤海、汉族文明,有了更加多元的文化追求。他们之后的辽代7 位皇帝的文化倾向不尽相同,作为最高统治者,他们的文化追求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辽代不同时期的制度建设和内外政策。

一、重视畜牧射猎之习与保持多神信仰

《辽史·游幸表》有序称:“朔漠以畜牧射猎为业,犹汉人之劭农,生生之资于是乎出。自辽有国,建立五京,置南北院,控制诸夏,而游田之习,尚因其旧。太祖经营四方,有所不暇;穆宗、天祚之世,史不胜书。”[1](1037)应该说坚守民族文化传统,很大程度上保持游牧渔猎习俗,这是9位契丹族皇帝共同的文化追求。尽管辽朝随着疆域的扩大逐渐成为一个多民族的政权,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日渐丰富和多样,但契丹君主始终不忘本民族的文化传统,他们普遍重视骑射习俗的传承,他们的衣食住行虽然随着条件改善更加讲究,但他们的习俗并没有发生重大改变。比如骑射习俗,辽太祖耶律阿保机、辽太祖耶律德光能征善战自不待言,辽穆宗耶律璟、辽道宗耶律洪基、辽天祚帝耶律延禧都好猎,就是辽世宗耶律阮、辽景宗耶律贤、辽圣宗耶律隆绪、辽兴宗耶律宗真也都长于骑射。史载,辽世宗耶律阮“善骑射”[1](63);辽景宗耶律贤虽身体不好,但也能骑射,在听闻辽穆宗被弑杀的消息后,与飞龙使女里、侍中萧思温、南院枢密使高勋“率甲骑千人弛赴”[1](89),他也曾与诸王大臣“较射”[1](105);辽圣宗耶律隆绪“精射法”[1](107);辽兴宗耶律宗真也同样“善骑射”[1](211)。可以说骑射是根植于契丹人骨子里的习俗,辽代9 位皇帝无一例外都在成长过程中养成精于骑射的本领,也在成为皇帝之后继续通过一些活动弘扬契丹人的骑射传统。基于游牧狩猎经济的政治军事制度在辽朝长期存在更能证明这一点,这些制度就是部族制、斡鲁朵制、四时捺钵制,尤其是后两种制度,直接与契丹皇帝的生活息息相关。尽管今人对斡鲁朵制度具体内涵的理解还有分歧,但人们对其制度的文化属性的认识还是较为一致的,即都认为斡鲁朵制是具有契丹民族特点的制度。斡鲁朵制、四时捺钵制作为极具契丹民族性的制度在辽朝建立后逐渐形成规制,并在辽朝制度体系中占据突出重要地位,显示出契丹皇帝视草原文化为其文化追求的根本。

除了上述与生产活动、政治统治有关的制度文化之外,应该说契丹人传统的精神文化也多为契丹皇帝保持和弘扬。萨满教是我国古代北方民族普遍信仰的一种原始宗教,信仰者相信万物有灵。契丹民族长期以来对天、地、日、山等的崇拜和祭祀被认为就是深受萨满教的影响。这样的信仰基础使他们极易接纳各种宗教观念,他们接触僧侣、道士后也自然接纳了佛教、道教。耶律阿保机在征战的过程中得到僧尼后,也迅速在临潢府建寺院安置他们。据《辽史·太祖纪》,唐天复二年(902),阿保机伐河东代北,俘获而归,为了安置俘户,“城龙化州于潢河之南,始建开教寺”[1](2),说明这次征伐俘获的人口中有佛教徒;太祖六年(912),“是岁,以兵讨两冶,以所获僧崇文等五十人归西楼,建天雄寺以居之,以示天助雄武。”[1](6)此后,辽太宗耶律德光进一步扶持佛教,辽世宗耶律阮、辽穆宗耶律璟、辽景宗耶律贤、辽圣宗耶律隆绪都对佛教徒给予足够的尊重,应该说扶持、利用佛教是辽朝前期、中期诸帝出于笼络人心而采取的举措。但到辽末,辽兴宗耶律宗真、辽道宗耶律洪基崇佛、佞佛则可能是出于信仰了,他们不时请名僧设坛讲经[2]。其实,他们就是身份特殊的虔诚的佛教徒,佛教成为他们主要的精神支柱。需要说明的是,虔诚信奉佛教的契丹族皇帝在重大活动时对天、地、日、山的祭拜依然保持。张国庆研究认为:“(契丹)建国之后,尽管不断受到来自中原地区汉族先进的封建思想文化的冲击和影响,以及受佛、道等人为宗教的渗透,但在整个辽代,契丹人对天、地等自然物象的迷信和崇拜,在其整个民族宗教信仰习俗中,仍占居着相当的地位。”[3]就是说,契丹皇帝的宗教观念均具有包容性,只是具体到每一个帝王身上,其对各种宗教信奉的程度是有差别的,如辽兴宗、辽道宗在众多信仰中已有主观倾向性,他们对佛教倾注的精力更多,支持的力度也更大。

二、创制民族文字与推进民族文化进步

责令有文化素养的人创制契丹文字及用契丹文翻译经史典籍,是辽朝一些君主旨在提升民族文化品位而采取的重要举措。前者应归功于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后者则以辽圣宗耶律隆绪和辽兴宗耶律宗真贡献最大。辽初,有民族语言但无民族文字,耶律鲁不古和突吕不受命参与契丹大字的创制,史载:“突吕不,字铎衮,幼聪敏嗜学。事太祖见器重。及制契丹大字,突吕不赞成为多。”[1](1240)“耶律鲁不古,字信宁,太祖从侄也。初,太祖制契丹国字,鲁不古以赞成功,授林牙、监修国史。”[1](1246-1247)据《辽史·太祖纪》,神册五年(920)正月始制契丹大字,九月完成[1](16)。契丹小字大概在天赞年间(922-926)完成,辽太祖的弟弟迭剌借鉴回鹘文而创制。现代学者认为契丹大字仿照俗体汉字(隶书)创制,属于表意系统的文字,契丹小字属于表音系统的文字[4]。辽太祖组织人员学习他族文字进而创制本族文字,说明早在辽太祖立国之初就考虑到民族文化发展的问题,为提升民族文化而积极汲取其他民族优秀文化的精华。

辽人翻译汉文经典从契丹文创制后就开始了,但其立国之初处于战争时期,兼通契丹、汉文字者少,所以,相关的工作可能并没有取得多少进展,史书也仅提到辽太祖长子耶律倍曾译《阴符经》[1](1211)。应该说耶律倍深刻领会了辽太祖的文化追求。此后,辽圣宗亲自以契丹字译白居易《讽谏集》,“召番臣等读之”[5]。辽兴宗重熙年间,他命人以契丹文翻译汉文经典,耶律庶成译《方脉书》,使契丹医人得以通习“切脉审药”[1](1349);萧韩家奴受诏译诸书,他欲帝知古今成败,翻译了《通历》《贞观政要》和《五代史》[1](1450)。这是辽朝翻译的重要的汉文经史著作。辽兴宗命人翻译汉文经典的意图,史无明言,从金人王寂所撰《辽东行部志》提到辽兴宗与海山大师之间所作唱和诗看①,辽兴宗本人汉文化修养很高,他可能想通过用契丹文翻译汉文经典进而提升那些对汉文研读困难的契丹贵族的文化素养,并以此带动契丹人的契丹文学习,显然也是着眼于发展民族文化。

三、阅读汉文经典与因俗而治

契丹人早就与中原政权有往来,也与汉人有接触,尤其是其社会中的上层人士,对汉文化有所了解。辽初,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和其长子耶律倍敬大功德者而首推孔子,修建孔子庙,证明他们父子二人知晓孔子的思想影响。史书记载,辽太祖耶律阿保机能说汉语[6],他是否可以阅读汉文经典并不明确。耶律倍自幼聪敏好学,长大后又“工辽、汉文章”[1](1211),可以确定的是他能阅读儒家典籍。辽圣宗阅读唐高祖、唐太宗、唐玄宗三纪,马得臣“录其行事可法者进之”[1](1279)。《契丹国志》记载,辽圣宗也好读《贞观事要》(当是《贞观政要》之误)[5](71)。辽兴宗为辽圣宗长子,生长于辽朝盛世,自幼接受良好的教育,《辽史·兴宗纪》称:“幼而聪明,长而魁伟,龙颜日角,豁达大度。善骑射,好儒术,通音律。”[1](211)联系金人王寂所记可以肯定辽兴宗是读儒书且会诗文的。辽道宗耶律洪基更是自觉学习儒家经典,史载,大安四年(1088)四月,“召枢密直学士耶律俨讲《尚书·洪范》”[1](296);辽天祚帝在年幼时即从汉人学习典籍,其祖父辽道宗曾命他写《尚书·五子之歌》[1](296)。对于契丹贵族教育的情形如何,使辽的宋使路振所了解的情况是:“番、汉官子孙,有秀茂者,必令学中国书篆,习读经史。自与朝廷通好已来,岁选人材尤异、聪敏知文史者,以备南使。”[7]这显然是出于人才需求而推行的经史教育。需要指出的是,仅有上层中的少数人学习契丹文字,多数契丹、汉族官宦子弟是通过读汉文经史来提升文化素养的。至于皇子、王子的教育,契丹皇帝更在意,常委派学识渊博者为侍读、伴读,比如,宋琪曾为辽太宗之子寿安王的侍读,耶律隆庆诸子也有伴读书史[8]。

还需要明确的是,辽朝皇帝重视阅读汉文经典,主要想从中汲取政治智慧,用以应对纷繁复杂的政务及构建统治秩序,或是为了提升自身文化素养,并不代表他们倾向汉化。比如,辽兴宗读书能诗,但他并不赞同契丹人和汉人、渤海人一样参加科举考试。辽代直到辽兴宗朝的开科取士都是把契丹人排除在外的,仅取渤海、汉人儒士。辽兴宗重熙年间,耶律蒲鲁私自参加科举考试,其父耶律庶箴还因为“擅令子就科目”而被“鞭之二百”,后来耶律蒲鲁应诏赋诗,“立成以进”,得到辽兴宗嘉赏,但辽兴宗却顾左右说:“文才如此,必不能武事。”[1](1351)耶律蒲鲁父被鞭打一事和辽兴宗所言表明,他认为习文者常不能武事,文武兼顾很难,可能他反对契丹人科考正是从制度上防止契丹人丧失武勇精神。当然,耶律蒲鲁兼习骑射,并没有废武事,这出乎辽兴宗的意料,可能由此使辽朝科举招收的对象发生了变化。耶律大石就是辽天庆五年(1115)的进士。

辽代在辽太祖朝得渤海之地,在辽太宗朝又有燕云十六州并入,为了减少新占领地区人民的反抗,更有效地管理有着不同经济文化传统的区域,自辽太宗朝开始实行区别化的管理方式,就是“以国制治契丹,以汉制待汉人”[1](685),其原则就是因俗而治。辽代的因俗而治体现在官制上就是推行了南北面官制度,北面官“治宫帐、部族、属国之政”,南面官则“治汉人州县、租赋、军民之事”[1](685)。这种管理方式,与其说是根据民族差异,不如说是基于区域经济和文化的差异,而且南北面官制系统并不是并重的,北重南轻,以国俗为重,同时又包容其他民族和区域的传统,这对于其政权的发展是有益的。可以说辽代契丹皇帝管理理念是明确的,他们尊重其他文明,也积极从中汲取有益的养分,但他们并不舍弃自己的传统,所以,他们对汉文化是有选择、有限度地吸纳,因俗而治虽然是尊重各族各地区的传统,却是以契丹习俗为主导的兼容并包。

四、辽代契丹君主文化取向的影响

综合审视辽代制度文化建设,契丹君主的文化取向对其产生了重要影响。

(一)制度建设有偏向,也颇具兼容特点

前述已提及辽朝契丹皇帝的文化追求具有的一致性在于以草原文化为根本。辽太祖、辽太宗虽然不同于辽太祖皇后述律氏那样满足于“羊马之富”和“西楼足以娱乐”的状态[6](888),他们都积极南向,中原文明对其有很大的吸引力,但他们又都是在不忘契丹文化传统的基础上包容其他民族的文化,因此,行国体制始终保持,即四时捺钵制作为核心制度存在,致使辽朝政治中心不固定于一地,随着皇帝而移动的朝廷,使其政权运作的机制独具民族特色。斡鲁朵制和部族制也从组织机构上很大程度地维护了游牧传统。此外,根本之外,辽朝的诸位皇帝却显得很随和,他们倡导因俗而治,即不采取强制性整齐划一的模式来管理各族民众,而是对不同民族和区域采用各自习惯的制度体系,行政建置上仿渤海、汉制而陆续建有五京、州县制,但因契丹皇帝不常驻京,五京其实也纳入皇帝捺钵地的选择范围,比如辽南京、西京在非常时期成为冬捺钵所在②,辽中京则在其新建初期(辽圣宗后期)成为冬捺钵的选择地之一[9]。朝廷设官也考虑到了北南经济与文化的不同而有南北面官制的区别,这都是他们文化包容观念对制度建设的影响,当然,以契丹为根本的兼容体系,南北面官地位并不相同。至于辽代的教育,基本上采用中原的规制[8](140-158)。辽代的修史制度也是综合继承唐宋加以变通,虽有时代特点民族特色但从其史学的发展轨迹看,凸显的是对中国古代累积而成的史学文化的承继。随着辽代社会的进步,辽朝中后期契丹皇帝的文化素养有更进一步的提升,辽太宗以后的诸帝借鉴唐、宋选官制度,科举制度得以逐渐推行和日益完善[10]。但如前所述,其考选的对象直到辽兴宗重熙年间还只是渤海人和汉人。直至辽末才有契丹进士出现,说明其科举制度在民族身份限制上很晚才被打破。总体上看,契丹皇帝在各项制度建设上始终是以我为主兼容其他。

(二)各方面政策调整因人而异

辽代契丹皇帝的文化倾向还是不完全相同的。开国皇帝辽太祖耶律阿保机是敢于开拓进取的君主,在军事上,他四出征伐,奠定了辽朝疆域的基础。在文教政策上,他有足够的文化自信,表现为积极接纳外来文化,也为其子孙后代尊重多元文化确立了基本的方针。比如,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在辽初就决定奉祀孔子,这奠定了辽朝文教政策的基础。后来继立者不敢违背其意,使尊孔崇儒成为有辽一代基本文教政策。从这一点上看,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的这一选择影响是比较大的。辽太宗大体遵循其父之志,继续南进,军事外交都很积极,即使是在位时间很短的辽世宗在军事外交上依然延续太祖、太宗时的政策。辽穆宗在文化追求上与前三位皇帝不同,他耽于游猎,有着与其祖母述律后一样的文化心理,中原的物质文化对其吸引力不大,因此他并不在意辽朝南界国土得失,在外交上也趋于保守,姚从吾认为辽穆宗就是地道的契丹可汗[11],他的安于现状也使他不屑于参与中原政权之间的争衡,因此应历年间对外的军事行动较少。其后的辽景宗面对内外复杂的局势,对内对外都有新的举措,与宋之间的争衡由最初的准备不足到能够积极应对。其子辽圣宗在母亲承天皇太后萧绰的教诲与扶持下,逐渐成长为善于掌控局势的君王,辽圣宗自幼接触汉文化典籍,愿意以唐宋有为之君为榜样。统和年间辽朝与宋朝之间的战争与和谈都占据优势,这与萧绰和辽圣宗积极因时通变当有一定关系。他们善于用人,敢于用契丹、汉族有才华的人才担任要职。辽兴宗、辽道宗、天祚帝都是被着力培养的皇位继承人,他们不是不懂为政之道,但由于长期无大的战事,使这3 位皇帝自恃强大而粉饰太平,或崇信佛教,或好诗赋,或喜游猎,精力均用在内争和个人偏好上,他们个人所谓的文化追求对政权发展产生了不利的影响。比如,辽兴宗、辽道宗虔诚地信奉佛教则本于他们的宗教心理,与他们精神需求有关系,但他们成为虔诚的信徒使其时的宗教政策发生了一定的改变,推动了辽代佛教兴盛。换句话说,就是他们个人的喜好对一国宗教政策的走向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他们对辽朝长期以来累积的社会矛盾却没有解决的良方,使一个强大的政权逐渐走向衰弱,走向灭亡。

总之,从辽朝9 帝的文化追求看,制度建设的偏向主要表现为:关乎辽代基本的政治军事制度主要遵循契丹民族传统,也就是说他们都以“国俗”为重,关涉教育、科举、史学等文化制度则追随中原传统,至于宗教观念则是由兼容并包到有所侧重。因9 位皇帝文化倾向的个性差异,其各方面的政策或多或少出现了阶段性的调整和变化。大致说来,辽代的契丹君主对民族文化传统的坚守,对其他民族文化的尊重,在充实和发展契丹民族文化的同时一定程度上也促进了多民族文化交融。

①王寂《辽东行部志》言及海山大师郎思孝,有记述云:“当辽兴宗时,尊崇佛教,自国主以下,亲王贵主,皆师事之。尝锡大师号曰:‘崇禄大夫守司空辅国大师’。凡上章表,名而不臣。兴宗每万机之暇,与师对榻,以师不肯作诗,先以诗挑之曰:‘为避绮吟不肯吟,既吟何必昧真心。吾师如此过形外,弟子争能识浅深。’师和之曰:‘为愧荒疏不敢吟,不吟恐忤帝王心。本吟出世不吟意,以此来批见过深。’‘天子天才已善吟,那堪二相更同心。直饶万国犹难敌,一智宁当三智深。’二相,谓杜令公、刘侍中也。”见张博泉《辽东行部志注释》,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18 页。

②傅乐焕认为,辽代皇帝的四时捺钵可大别为两组:东北组和西南组。东北组为经常游跸处所,西南组为偶然一临幸。西南组的冬捺钵地为南京,或西京。傅乐焕指出:“西南一组除圣宗前半因对宋交涉频繁,以及天祚末期被迫西幸,两时期数数莅临外,自圣宗后半,历兴道两朝,以迄天祚初期,百有余年,大率盘桓东北组中。然每阅五、六年亦必至西南组一行。盖亦窃取巡狩之义,渔猎之外,尚有政治作用也。”《辽史丛考》,中华书局,1984年,第88-89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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