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五一”黄金周对于民众旅游和经济的影响

2020-12-14 04:01张朔
全国流通经济 2020年25期
关键词:五一黄金周旅游业

张朔

摘要:2007年,国务院取消了“五一”劳动节的七天假期,将假期时长改为三天,自2008年起正式实施。而近几年来,在经济不断下滑、亟待扩大内需的背景下,恢复“五一”黄金周的讨论也不绝于耳。那么,“五一”黄金周的取消对民众的出行与消费有什么影响,又是否能提升民众的出行体验呢?其恢复又是否真的能改变消费者的出行选择,刺激居民需求和经济发展呢?本文以部分国内民众为调查对象,对此进行了实证研究。研究表明,民众在“十一”七天假期的出游距离和消费明显要高于“五一”假期,同时一旦恢复“五一”假期,民众将会显著提升其出行意愿。此外,研究发展民众的假期出行具有很强的惯性,并且在假期的消费意愿与自身收入水平相匹配。综上可见,如果恢复“五一”黄金周,会对国内经济有一定的刺激作用。最后,笔者对于假期的恢复和旅游资源的开发提出了一些意见和建议。

关键词:黄金周;旅游业;消费者需求

中图分类号:F592   文献识别码:A  文章编号:2096-3157(2020)25-0139-04

一、引言

“黄金周”的调休制度,在我国已经实行了二十年之久。其开始于1999年国务院出台的新休假制度。制度规定,每年的农历新年、劳动节、国庆节和这三个法定假日通过调休全国放假七天,形成了所谓的“五一”“十一”和春节“黄金周”。该制度实施五年后,不少学者认为“黄金周”制度带来的经济贡献较大,但造成了国内一系列诸如旅游可持续性、旅游资源保护等负面问题,继续实行三个黄金周的制度弊大于利。质疑之声不绝的“黄金周”制度似成鸡肋,建议其取消的呼声也日益增多。2006年,国家发改委提出了关于取消“五一”“十一”黄金周的议案;2007年12月7日国务院通过了《全国年节及纪念日放假办法》。该办法最终取消了 “五一”黄金周,将假期时长由七天改为三天,并于2008年开始实施至今。

近几年来,在中国经济增速持续放缓,经济结构调整,国家着力提振居民消费、扩大内需的背景下,关于是否要恢复“五一”黄金周、刺激居民旅游消费的问题又受到了热议。

从历史数据可以看出,黄金周旅游扩大了内需并刺激了消费,可促进我国经济的增长。例如,实行“黄金周”制度的首年,“五一”黄金周期间,全国国内旅游人数达4600万人次,旅游收入181亿元;“十一”黄金周期间,旅游人数达5980万人次,实现旅游收入230亿元。随着时间的推移,三大黄金周的旅游总人次、旅游总消费和人均旅游消费都在逐年增加。本文将主要通过计量方法对此问题进行调查、分析。

二、文献综述

目前已经有不少的文献对于黄金周改革作出了研究。从对宏观经济影响的角度出发,王晓羽(2008)指出,黄金周旅游在拉动内需、扩大消费方面发挥着积极作用,表现在消费者出游规模大、增长速度快、花销多而集中等方面。同时,通过横向比较三大黄金周,指出五一黄金周的特点在于游客出行最为集中、市场压力最大,但是过夜游比例和人均消费却最低。从这一角度来看,取消“五一”黄金周对经济的影响最小,不过依然会造成多年累积下来的稳定的旅游需求无法释放从而形成缺口。许曦(2010)则以重庆的旅游业为例,指出新的三个小长假相比于原有的“五一”长假而言,其对重庆旅游的总体效应差别不大,取消“五一”黄金周对于经济发展的负面影响并不显著。

从微观层面来说,林晓婕(2010)指出,“五一”黄金周的取消将改变消费者的旅行模式:一方面,“五一”出行的游客将会减少,并且原有的“五一”长途出行将被自驾游、短途游等形式所取代;另一方面,长途旅行的需求将被挪移至“十一”黄金周集中暴发,加重了其旅行压力。郭晓东等(2008)则从行业的角度,指出新的黄金周制度将改变游客流的出行空间结构,促进打破个别景点垄断的情况,促进客源地地方政府加强本地旅游资源的开发,平衡旅游资源的空间布局。

总结现有文献,我们可以看到已有研究主要是利用了宏观数据对取消“五一”黄金周旅游业和经济带来的影响作出了分析,但是还很少有文献从微观实证的角度去定量地研究“五一”黄金周的取消对于消费者的旅游出行决策的影响。然而,讨论是否应该恢复“五一”黄金周,就需要我们回答,在恢复“五一”黄金周之后,消费者的旅行和消费习惯是否会发生变化?因此,从微观层面明确消费者的假期出行和消费习惯,对于假期调整政策的制定、旅游业的持续健康发展而言都具有必要性。而这也是本文拟探究的问题。

三、数据和模型

本文采用OLS回归的方法,通过探究2019年北京市民众的黄金周出行特点,来预测恢复“五一”黄金周对于民众旅游和经济的影响。针对2019年“五一”没有出行或者只在本市活动的子样本,笔者设定了以下的回归模型:

Y=β0+βX+ε(1)

其中Y是被解释变量,即民众是否愿意出游,“否,只在本市活动”记为0,“是,进行省内出游”记为1,“是,进行境内省外出游(或在直辖市,进行外地出游)”记为2,“是,进行境外出游”记为3。X是控制变量,包括受访者的性别、年龄、受教育水平、家庭年收入水平等。其中,性别一项男性记为1,女性记为0。受教育水平按照未初中毕业、初中毕业、高中毕业或中专、本科、硕士及以上分别记为0~4。家庭年收入按照10万元及以下、10万~70万元每15万元为分界点和70万元以上分别记作0~5。笔者利用问卷星网络调研平台共发放问卷250份,回收有效问卷248份,得到样本的基本情况如表1所示。

在248份样本中,106人在2018年“十一”假期进行了出行,有63人在2019年“五一”假期进行了出行。进一步地,本文对不同受访者的2018年“十一”假期、2019年“五一”假期出行状况和2019年“五一”假期未出行的受訪者对于如果恢复“五一”之后的出游意愿进行了更加细致的划分,得到结果如图1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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