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南北朝时期中原史学的特点

2020-12-21 03:35马小能
河南图书馆学刊 2020年11期
关键词:魏晋南北朝玄学

马小能

关键词:魏晋南北朝;中原史学;门阀;玄学

摘 要:魏晋南北朝时期,中原史学的发展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如范晔《后汉书》、袁宏《后汉纪》、司马彪《续汉书》等。就其特点而言,这一时期的中原史学带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和地域特征。受门阀观念影响,中原地区的谱牒学呈现出繁荣发展的局面;受民族意识影响,中原史学表现出浓郁的史学经世情结;受玄学思潮影响,中原史学带有明显的援玄入史的玄化倾向;受儒学思潮影响,中原史家还不约而同地把“忠孝节义”作为撰写史著的一大主题;此外,方志、人物杂传、史钞、史论等各类杂史著述的出现,充分说明这一时期的史学研究领域呈现出继续扩大的态势。

中图分类号:G25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1588(2020)11-0136-04

魏晋南北朝时期,中原地区出现了以范晔《后汉书》、袁宏《后汉纪》、司马彪《续汉书》、王隐《晋书》、干宝《晋纪》等为代表的史学名家和史学著述。从整体上看,魏晋南北朝时期中原史学带有明显的时代特征和地域特征。究其原因,与门阀观念、民族意识及玄学、儒学等时代思潮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

1 门阀观念与中原史学

魏晋南北朝时期是门阀士族占据统治地位的历史时期,重视门第、炫耀家族成为社会风气,反映在中原史学上,就是这一时期的谱牒修纂呈现出繁荣发展的局面。诚如白寿彝先生所言:“在史学领域里,魏晋南北朝隋唐时期的撰述中反映门阀地主的要求和趣味,就颇为显著。”[1]各门阀竞相撰修包括姓氏、世系、先人官爵、婚姻关系等内容的家传、家谱等。史载:“自隋唐而上,官有簿状,家有谱系。官之选举,必由于簿状;家之婚姻,必由于谱系。”[2]

首先,家传。家传即是记载父兄及先祖事迹的传记。魏晋南北朝时期,中原地区的家传代表主要有江祚的《江氏家传》、荀伯子的《荀氏家传》、范汪的《范氏世传》、司马无忌的《司马世本》、庾斐的《庾氏家传》及《袁氏家传》《谢车骑家传》等。这些家传所记内容主要包括三个方面:一是记录传主的名字、官职。《袁氏家传》曰:“乔字彦升,陈郡人。父瓌,光禄大夫。乔历尚书郎、江夏相。从桓温平蜀,封湘西伯、益州刺史。”[3]二是记录传主的德行、才能、政绩等。《荀氏家传》记载荀彧“德行周备,名重天下,海内英俊咸嘉焉”[4];荀悦“年十二能说《春秋》”;荀爽“幼而岐嶷,大学、儒林咸叹服之”。《殷氏世传》记载殷褒“为荥阳令,先多淫雨,百姓饥馑,君乃穿渠入河四十余里,疏导原隰,用致丰年,民赖其利,号曰殷沟而颂之”。三是记录传主的风韵、神貌等。《荀氏家传》记载荀貌之受人敬重,“仰之如日月,敬之如神明,爱之如父母,乐之如时雨”[4]。然诚如刘知幾所言,家传之撰写是为了“奕世载德”,“思显父母”[5],故“家史人谀而善溢真”,其中多为“赞宗阀、表官绩”[6]之语。

其次,族谱。在家传的基础上,魏晋南北朝时期还产生了以家族世系为脉络,把家族中所有族众都贯串起来,并明晰其血缘关系的族谱,如《阮氏谱》《袁氏世纪》《荀氏谱》及《谢氏谱》等。司马彪《续汉书》亦非常注重世系,在现存不多的史料中,仅家族附传就有二十篇。例如,在现存《袁安传》佚文中,司马彪不仅记载袁安之事,所谓“安质性清严,不交异类。为功曹,奉檄谒从事”,还附记其孙及曾孙诸人事迹,“袁彭字伯楚,祖父安。历广汉、南阳太守。顺帝初为光禄勋。行至清,为吏粗袍粝食,终于议郎”;“汤字仲河,累迁司徒。汤有子成、逢、隗。成左中郎将;逢字周阳,灵帝时为司空;隗字次阳,亦至司徒、太傅,封都乡侯,四叶五公”[7]。这一特色的形成实与晋代重门第的世风颇有关系。因“门阀士族最注重门第、血统、婚宦,其勋阶阀阅和门第高低的评定,端赖于对其祖宗世系的追述”[8]。加之司马彪又出生于皇族,对于家族世系必然愈发重视。

此外,“薄状谱牒”也是为了选授官员而修纂的谱牒,这类谱牒往往按士族姓氏和郡望排列,详列家族成员的名字、官位及血缘关系,以方便官员选授,所谓“考之簿世,然后授任”,“有司选举,必稽谱籍”[9]。刘湛的“《百家谱》二卷”[10],即属于此类谱牒,又史载“晖业之在晋阳也,无所交通,居常闲暇,乃撰魏藩王家世,号为《辨宗室录》,四十卷,行于世”[11],亦是此类著述。

再次,名人传记。中原地区大量名人传记的出现,也是受门阀政治的影响,主要有先贤传(耆旧传)、列女传、孝子传、名贤传、忠臣传、高隐传等。其中,先贤传或耆旧传所记多为乡邦先贤、耆旧节士的事迹,如周斐的《汝南先贤传》、苏林的《陈留耆旧传》、陈英宗的《陈留先贤像赞》等,其目的在于“矜其乡贤,美其邦族”,故所记主要是官吏和高贤。名人传记侧重于记载官吏的操守或政绩,如《陈留耆旧传》记载死后仅有“阑舆一乘,白马一匹”的洛阳令董宣;侧重于记载高贤的品行和个性,如《汝南先贤传》中有“奉养母,甘口之物,不敢先尝”,“恐中毒,乃尝其吐”,“母生疮出脓,以口嗽之”的蔡顺等。孝子传是专门记载士人孝行事迹的传记,如郑辑之的《孝子传》、师觉授的《孝子传》、刘虬的《孝子传》等。列女传则比较生动地反映了我国古代女性的社会生活状况,代表作有赵姬的《列女传解》、荀勖的《大列女图》《小列女图》(列女图下通常有人物小传)、庚仲容的《列女传》、常景的《列女传》等。名贤传多以记载名士任诞放达之行为和高洁傲俗之志节为主,代表作有袁宏的《名士传》等,如丧亲时“散发箕踞,旁若无人”的阮籍;“不喜见俗人,傲然无营,家无儋石之储”的阮修等。忠臣传的代表作有钟岏的《良吏传》、元怿的《显忠录》等,主要记述传主恪勤恭俭的从政业绩或忠烈节义的行为。高隐传则主要记载隐士的事迹,代表作有阮孝绪的《高隐传》、袁淑的《真隐传》、周弘让的《续高士传》等。

2 民族意识与中原史学

魏晋南北朝时期,国家长期处于分裂状态,民族关系错综复杂,社会矛盾异常尖锐。在这样的政治背景下,中原史家普遍怀有一种强烈的民族忧患意识。西晋时期,中原史家江统作《徙戎论》,纵论古今,列举少数民族为患中原的事实,申述“內诸夏而外夷狄”的观点。鉴于当时中原地区民族杂居及社会动荡的现实,江统提出将关中地区的“蛮夷戎狄”全部迁回原地,“申谕发遣,还其本域”[12],使汉族与少数民族互不相扰,各安生计。范晔作《后汉书》亦极力“强调少数民族对中原皇朝的威胁”[13],所作《西羌传》,将少数民族的侵扰视为心腹大患,其言曰:“羌虽外患,实深内疾,若攻之不根,是养疾疴于心腹也。”针对张奂所提出的“戎狄一气所生,不宜诛尽,流血污野,伤和致妖”论点,范晔直接评论说:“是何言之迂乎!”尽管以江统、范晔为代表的中原史家关于民族关系的认识没有跳出传统的夷夏观念,对于民族融合的历史事实也认识不足,但却从另一个角度展现了中原史家在复杂民族关系背景下对专制国家处理夷夏问题的忧虑。这种忧虑促使人们关注史学,希望从历史的总结中汲取治国安邦的经验教训,因此这一时期的中原史学表现出浓厚的史学经世情结。

范晔撰《后汉书》的目的是“欲因事就卷内发论,以正一代得失”,其力图在《后汉书》中展示“精深意旨”,以总结出一些具有规律性的历史经验。《后汉书》中多次出现诸如“夫能得众心,则百世不忘矣”“盛德必百世祀”“宽则得众”等语。范晔还指出,兴亡并非一蹴而就。“自古丧大业绝宗禋者,其所渐有由矣。”以宦官为例,从“中官始盛”到“手握王爵,口含天宪”,再到“权归宦官,朝廷日乱”,范晔清楚地看到宦官乱国是一个渐变的过程,并由此得出结论:“《易》曰:‘履霜坚冰至。云所从来久矣。今迹其所以,亦岂一朝一夕哉!”该结论不可不谓卓识。

司马彪著《续汉书》,将“书时事,载善恶以为沮劝,撮教世之要”的著史原则作为指导思想。在具体撰写的过程中,司马彪十分注重善恶俱书,以资鉴戒。他批评汉武帝好大喜功,在官制上“多所改作,然而奢广,民用匮乏”的恶政,推崇光武帝“务从节约,并官省职,费减亿计,所以补复残缺,及身未改,而四海从风,中国安乐者也”的善政。司马彪还对秦始皇、汉武帝的大规模封禅活动进行了严厉批评,认为这些大规模的封禅活动,违背“天道质诚”,所谓“帝王所以能大显于后者,实在其德加于民,不闻其在封矣”[14]。以上论述展现出司马彪惩恶扬善、旨在沮劝和教世的史学思想。

“明乎得失之迹”是王隐撰述晋史的指导思想,其言曰:“君子疾没世而无闻,《易》称自强不息,况国史明乎得失之迹。”面对“天下大乱,旧事荡灭”的社会现实,王隐感到必须将所闻所见“记述而有裁成”,以“明乎得失之迹”。也就是说,王隐欲借撰写《晋书》,成一家之言,究晋之得失成败,以之垂戒。干宝作《晋纪》则在荀悦“立典有五志”的基础上,提出史书还应包括“体国经野之言”“用兵征伐之权”等与国家兴亡息息相关的内容。干宝在《晋纪总论》中总结了历史上的成功经验和失败的教训,希望统治者能够鉴前朝得失,以谋成功之术。他指出晋宣帝能够“知人善采拔”,故“贤愚咸怀,小大毕力”;晋景帝和文帝能够“咸黜异图,用融前烈”,晋武帝能够“重言慎法,仁以厚下,俭以足用,和而不弛,宽而能断”。正是因为这样,宣、景、文、武四帝政绩斐然,“民咏惟新,四海悦劝”,“民乐其生,百代之一时也”,其用意无疑是希望东晋统治者能够以宣、景、文、武为榜样,以宽仁治国。

3 玄学与中原史学

玄学兴盛于魏晋时期,持续发展于南朝,其特征“是用老庄思想解释儒经,并且只把儒经作为一种凭借,重点不在疏通经义,而在发挥注释者自身的见解”[15]。由此可知,这一哲学思潮注重对玄妙之理的辨析。在玄学的影响下,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中原史学明显带有援玄入史的倾向。袁宏、范晔、司马彪堪为其中的代表。

袁宏的《后汉纪》带有鲜明的玄学特色,所谓“夫君臣父子,名教之本也”,看似有浓厚的儒家色彩,但在讨论这一问题时,袁宏用“天地之性”“自然之理”等理论,论证了君臣父子这一儒家政治伦理,认为君臣父子的高下尊卑,符合“天地之性”与“自然之理”,显然带有玄学的痕迹。《后汉纪》品评历史人物,亦带有玄学色彩。在袁宏看来,“才气志略,足为风云之器”的东汉开国功臣马援,死后之所以遭受怨谤,与其不懂得“顺势”有关。袁宏评论说:“天下既定,偃然休息,犹复垂白,据鞍慷慨,不亦过乎!”也就是说,智者应顺势而为,不应“过其才”。袁宏坚持“贵在安静”的为政之道,曾曰:“古之有天下者,非欲制御之也,贵在安静之。故修己无求于物,治内不务于外。”[16]基于此,袁宏指出,尽管三代以后的“瞿然”政治能成一时之功,但仍与高尚的无为之道(三代以前的“穆然”政治)相距甚远。

从司马彪所著的史书可以看出,其对汉武帝“多所改作”的批判,而对光武帝“务从节约,并官省职”的盛赞,甚至提出“世祖节约之制,宜为常宪”,就是希望“节约之制”能成为后世治国的政治原则。究其原因,司马彪推崇无为而治,认为圣人不应刻意建立各种功勋以立名,而要顺应自然,无为而治。司马彪曾言:“神人无功,言修自然,不立功也。圣人无名,不立名也。”基于此,司马彪提出“治大国如烹小鲜”,统治者应精简机构,减少政令,与民休息,崇尚节约等,以上论述显然都带有玄学痕迹。司马彪还曾为《逍遥游》解题,倡导顺应自然,逍遥无为,以得大道,曾曰“言逍遥无为者能游大道也”[17],所蕴含的玄学思想不言自明。关于这一点,在范晔《后汉书》中亦有体现。在《后汉书·光武帝纪》中,范晔对光武帝“厌武事”,“未尝复言军旅”,“退功臣而进文吏”的做法给予了充分肯定,而对东汉的安边政策提出了批评,认为“寇敌略定矣,而汉祚亦衰焉”。

4 儒学与中原史学

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儒家学说逐渐成为我国社会的正统思想。自此以后,历朝历代的绝大多数政治家和士人都以儒学为立身行事的指导思想。魏晋南北朝时期,虽然玄学发展起来,但儒学对于史学的影响依然深远。

范晔《后汉书》对忠义的表彰不绝于书。在范晔笔下,有在“国统三绝,太后称制,贼臣虎视”的情况下“据位持重,以争大义,确乎而不可夺”的李固,对此,范晔以“至矣哉,社稷之心乎”相誉;有“能树立风声,抗论昏俗,驱驰险厄之中,与刑人腐夫同朝争衡,以仁心为己任,虽道远而弥厉”的陈蕃;还有多次上言汉顺帝,力主改革选举的忠贞尽职之臣左雄等。对此,范晔极力表彰:“处士鄙生,忘其拘儒,拂巾衽褐,以企旌车之招矣。乃至英能承风,俊乂咸事……东京之士,于兹盛焉。”

司马彪《续汉书》带有明显的“崇礼”倾向。司马彪言云:“夫威仪,所以与君臣,序六亲也。若君亡君之威,臣亡臣之儀,上替下陵,此谓大乱。大乱作,则群生受其殃,可不慎哉!故记施行威仪,以为《礼仪志》。”又云:“礼尊尊贵贵,不得相逾,所以为礼也,非其人不得服其服,所以顺礼也。顺则上下有序,德薄者退,德盛者缛。”综上所述,司马彪著史的主要目的是要树立“君威”“臣仪”,帮助君王建立一个以“礼”为核心的“上下有序”的等级秩序。司马彪在自述作史动机时曾说:“汉氏中兴,讫于建安,忠臣义士亦以昭著,而时无良史,记述烦杂,谯周虽已删除,然犹未尽,安顺以下,亡缺者多。”也就是说,东汉“忠臣义士”众多,无论是官修史书《东观汉记》,还是谢承的《后汉书》和薛莹的《后汉纪》等私家著述,都未能很好地将东汉历史记载下来,因此,他要“讨论众书,缀其所闻,起于世祖,终于孝献,编年二百,录世十二,综通上下,旁贯庶事”。

干宝《晋纪》在荀悦“立典有五志”的基础上,提出史书应包括“忠臣烈士孝子贞妇之节”等内容。为了纠正玄风所带来的弊病,干宝还提出以儒家思想匡时救世,主张以德治民,认为德治好坏关乎国家兴亡,强调君子要“动以成德,无所苟行”。他提出恢复礼制,强调忠信笃敬的伦理道德,认为“言必忠信,行必笃敬,然后可以取信于神明,无忧于四海也”。他还提倡妇德,“天不地不生,夫不妇不成”,指出“女躬四教,然后可以配君子”,号召“女德光于夫”,鼓励妇女努力修习女德。当然,干宝的这些主张基本上都是儒学道义,对于当时的社会现实来说,颇显苍白无力。

此外,魏晋南北朝时期,中原史学的研究领域亦呈现出进一步扩大的态势,出现了方志、史钞、史论等著述。其中,方志多为“记”“志”,“记”类有阮籍的《宜阳记》、潘岳的《关中记》、郑辑之的《东阳记》《永嘉郡记》、王隐的《晋书地道记》等;“志”类有江敞的《陈留志》等。这些方志具有“补史之缺,参史之错,详史之略,续史之无”[18]的功用。这一时期的钞撮之风业已成为我国文化史上的一大特色。《隋书·经籍志》云:“自后汉已来,学者多钞撮旧史,自为一书。”就其编纂形式而言,一是“专钞一史者”,如梁员外散骑侍郎袁峻“钞《史记》《汉书》各为二十卷”[19]。二是“合钞众史者”,如南朝梁阮孝绪作《正史削繁》九十四卷。钞撮旧史者或以史传家,或为了教育后代,或为了存史备览,或为了传播历史知识,有力地推动了古代史学在更广泛意义上的普及。这一时期的中原史家亦十分重视史论,如袁宏的《后汉纪》,有论赞55条,总计17,000字左右,占全书篇幅的1/12,评论文字之多,为历代史书所仅见。值得注意的是,干宝《晋纪》还首创“总论”,即综论一代王朝之兴亡得失。江统《徙戎论》则是独立的史论专篇,就其内容而言,所论主要涉及朝代兴亡、民族关系、宗教思想等方面。

5 结语

综上所述,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中原史学不仅成果丰硕,还呈现出不同于其他时代的特点,如:受门阀政治影响,以家传、家谱为代表的中原谱牒学呈现出蓬勃发展的局面;受民族忧患意识影响,中原史学带有明显的的史学经世情结;受玄学思潮影响,中原史学带有明显的援玄入史的玄化倾向;受儒家学说影响,中原史学以宣扬“忠孝节义”的纲常礼教为己任。史学研究领域亦呈现出持续发展的态势,带有明显的时代特征和地域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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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校:孙新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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