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上江南:石嘴山(节选)

2020-12-29 09:39
星星·散文诗 2020年30期
关键词:石嘴山沙湖贺兰山

1

像黎明草绘的封面。

石嘴山,这自然神迹,依山傍水,披着光魅,坐落在这一个美丽到只有梦中才有的地方。

湖水蓝得梦幻,我们眼前这座随着碧波见到的城市,水草丰美,轻轻的植物的清香浮在岸边。

鸟鸣声中,霞光,红日,像红色的鸟,站在城市的肩膀上。

高楼林立,在开阔的市井里繁华,一座城市,那商业和经济的神光,散发着一座城市雄性的荷尔蒙气息。

石嘴山,塞上煤都,宁夏的第一炉电,第一炉钢,第一炉煤,源自这里。这光与热的希望之城继往开来,引领着新发展,欣欣向荣地从工业摇篮转向创新摇篮。

一座城市,一本现代生活词典。

从天空到大地,浸淫在绿色森林,风呼啦啦过去,风呼啦啦过来,像一座城市的血液,风在这里找到了动力。

石嘴山,用六十载足够的耐心,让曾经“风吹石头跑,地上不长草”之地变成了如今水清岸绿森林式的现代城市。

风月无边。一座城市是一册诗经中的画卷。

黄河之水穿行而过,贺兰山高耸环护的石嘴山,造物主给了你山脉,河流,湖泊,草甸,戈壁;给了你天空的蓝,树上的花和果实,水湄边的鹭鸶,白鹤以及差落有致的建筑。

念兹在兹,情牵塞上,说着天人合一,石嘴山,温婉的塞上江南长出鸣叫着的春天。

2

沙湖,一片碟形洼地。

光亮。灵犀。安静。

一颗融江南秀色与塞外壮景于一体的“丝路驿站”上的“塞上明珠”。

万物有光。

碧水、蓝天、飞鸟、簇苇、小舟、情人码头、沙雕……在这里潜藏着它朴素的美与秘密。

在沙湖,你可以看到从前的水,从前的春风,从前的明月,从前的伊人,从前的茫茫沙漠……

水,把沙洲浮出来,把簇苇浮出来,把鸟鸣浮出来……

童话般的蔚蓝,一汪水在这片土地之间找到了根基与力量。

我也是穿行在沙湖的一粒水珠,抑或一滴水声。

仰望故乡,归去来兮。

大鸨、黑鹳、白尾海雕、金雕……在长空中,留下它们翅翼的弧线,轻轻震荡着空气。

湖岸醒着的草木和湖中的水草,簇苇,飘荡着它们的葳蕤。

而空气中的丝丝香甜,似透明的杯酒。

云卷云舒,互相拭擦着,一汪水倒映着如海碧天。

“水绕沙丘天下绝。”

这生态乐园,词语在还乡,一汪水写就自然的辞章。

大漠风光呈现眼前,一座连绵的沙丘,褶褶皱皱,起起伏伏,绵延不绝。

沙山极尽温柔细腻,踩在上面,细软如玉。一支骆驼队,骆驼步伐稳健,背上的驼峰曲线优美,驼队慢条斯理地行进在沙海中,成为一道迷人的风景线。

“孔子”“美人鱼”“楼兰古城”……永恒的美,跨越了时空和国界。

沙生百态,一双双雕沙之手,雕出“飞禽走兽”“山河草木”,以及人物,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一双双雕沙之手,打开远古和异域。

3

莽莽苍苍。

贺兰山,一个站在高处的词,你是鲜卑族姓氏的记忆?还是大地雄壮的马匹?

坚实与永恒。抑或这二者都是你精神谱系里的亲人。

星光为滴漏,日月经天。

一座山不会在时间中沤烂。

在石嘴山,伟大的作品早已完成:亿万千年前,一片汪洋挺拔为大山。

青雾,似从遥遥上古流来,为一座石头山生出魔力,生出几重寂静。

“西北天谁补,此山作柱擎。”

多皱的石头,刀锋的石头,在表达着自由、宁静、伟岸。

一座贺兰山,曾经满脸的兵荒马乱。西夏王朝的大兵库,成吉思汗剑指之地,无数将士马革裹尸。一座“军山”,见证曾经金戈铁马的历史烽烟。

马可波罗踏足于此,他看见能燃烧的黑色石头,他看见,一团宽大的积雨云,似马队四蹄扬起风烟。

风吹过来,风吹过去,风一边吹动着岩画上的石粉,一边又在岩石上雕塑着岩羊的蹄印。

当一个人站在山脚下仰望,脚下的土地开始冒出绿。仰望着直到芨芨草和骆驼刺顶着满天星斗。

把一座山当小说读,把一座山当历史读,把一座山当磅礴的诗来读。

诗歌需要一座山,小说需要一座山,历史需要一座山。

贺兰山,父亲一样的养育者,守护着“塞上江南”,抒写下气象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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