疍民民俗文化旅游纪念品的开发设计※

郑泳华

(漳州城市职业学院， 福建 漳州 363000)

随着国务院2019年出台新的《关于进一步激发文化和旅游消费潜力的意见》，中国沿海旅游业的发展也进入一个全新的时代。很多具有海域民俗风情的旅游线路得到重塑和整合而更多地受到游客喜爱，具有海域民俗特色和旅游文化价值的旅游纪念品也得到艺术设计者们的深入开发[1]。对于常年漂泊在海上，以渔为业，以船为家的疍家佬、疍家婆来说，其独特劳作、居住、饮食、服饰及婚嫁等生活方式吸引了大量外来游客好奇探索的目光。可以说，海洋给世代居住在海边的疍民提供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能够使其繁衍生息的资源，且成就了中国东南沿海疍家富有地域特色的民俗文化[2]。现今疍民民俗文化与周边文化有逐渐融合趋同的发展态势，正面临着逐步消亡的危机，因此从民俗文化遗产保护传承的视角来深入研究疍民民俗文化，设计具有疍民民俗文化特色的旅游纪念产品，不但能够带动地方旅游服务产业，还能起到保护和宣传疍民民俗文化、加深游客对疍民生存境遇认知的根本目的。

1 疍民民俗文化旅游纪念品开发设计的价值

疍民是中国东南沿海省份长期生活居住在海上，“以舟楫为家，捕鱼为生”的居民，他们独特生产生活方式逐步形成了富有沿海渔民特点的疍家文化，如疍家饮食、海上婚嫁、海上交通、疍民服饰、疍家咸水歌等。可以说，亲水文化构成了疍民民俗文化的内核，而独特的海洋生态环境与之相适应的生养方式促成了疍民文化的延续与传承。随着时代发展的变迁以及海洋渔业资源开发利用日趋科学合理化，很多传统意义上的疍民不再简单地以沿海打鱼为生，而是响应政府号召，利用惠民政策逐步上岸定居。中国沿海也只有海南、福建等地还有少数世代船居的疍民。疍民离海上岸后，保护疍民民俗文化传统，促使其在现代发展中维持其应有的生命活力并世代相传、持续发展，是相关政府部门理应承担的责任。如今，疍民们古老朴素的海洋生产生活方式已被列为省级非物质文化保护遗产[3]。

1.1 疍民民俗文化及旅游纪念品介绍

疍民的民俗文化可以分为海洋生产民俗和海洋生活民俗文化两个部分。首先，以海谋生，捕捞为主的生产方式成为疍民生产民俗最主要的特征。为了维持家人的生计，适应海上捕捞的需求，智慧的疍民创造了很多适应海洋生存环境的生产作业习俗。自唐代之后，传统疍民基本成为独立的海洋水族，为了在出海时获得更多猎物，使自己变得更为安全，疍民们以传统的方式发明了很多专用的海洋捕捞工具和捕捞船只，并逐步养成适合自身海上捕捞的生产模式与养殖习俗[4]。疍民们海上捕捞的生产实践活动主要有单船作业和集体作业，这要根据疍民们出海的远近距离及任务的大小来决定，尤其是遇到海上起大浪或是在暗礁多的海域，疍民们更愿意选用集体出海作业。由于没有耕地资源或是可能受到海洋气候因素的干扰，除了海洋捕捞，近海养殖也是疍民们喜欢的一种劳作方式，养殖的种类主要有海鱼、海蜇、海带、贝壳(珍珠)、蟹虾等水产，还有部分疍民以晒盐为生[5]。

其次，从疍民生活民俗文化来看，在服饰、饮食、居住、婚姻、信仰等方面都有明显的海洋文化特色。疍民服饰素朴宽松，以耐磨的长褂和七分裤为主，颜色以海洋蓝黑为主，疍民脚上也很少穿有鞋袜，喜欢用布缠绕，这和他们居住的海洋气候与经常海上劳作有关。疍家女也喜欢将海边一些美丽的贝壳珍珠作为服装的装饰物，此外，竹斗笠作为遮阳挡风的帽子，深受疍家女的喜爱，束田螺状的发髻，耳朵脖子戴着精美的珊瑚翡翠，极富灵动的艺术气息[6]。疍民们在饮食上喜欢以原生态的办法烹煮、烧烤海鲜，也喜欢用糯米做团子、粽子之类来补充能量，而海马、海参等材料会被疍民用来泡酒御寒、治疗风湿、滋补身体。疍家人在渔船上吃饭，最忌讳翻鱼，因为这有翻船不祥之兆，另外疍家人在航行中也不能将自己饭碗掉入海中，认为会有触礁和遭遇不测的可能，这些都是疍民祖辈相传的习俗。最具疍家风情的是疍民们在岸边沙滩上整齐搭建类似船队，首尾相连用于栖息的船屋，屋内前厅多用来呈放先祖的灵位，后面则是疍民挡风避雨的居所。

疍民的婚俗与陆上汉族居民有较大差别，其婚姻大多是对内互相通婚，除“哭嫁”外，还有独特的“骂嫁”习俗。疍家人祖祖辈辈都有对自然神灵的崇拜，疍家人对龙王和妈祖有着很深的信仰，通常在出海捕捞前，疍民都会在海边附近寺庙进行朝拜，把丰收与平安寄望于妈祖或龙王的护佑[7]。江海浮生的生存方式、以海伴生的民俗习惯成为疍家民俗文化的特征。

当前，各地疍民旅游纪念品以服饰、土特产居多，如疍家斗笠、疍家婚服、疍家糕、疍家酒等，工艺品主要是疍家渔业捕捞工具以及由海洋天然的贝壳、珊瑚、海螺之类加工而成的饰品，当然也有部分经过疍家女用细小的金链加工而成的碧玉翡翠圆环，而最为常见的旅游纪念品是转运绳、钥匙扣、手链、玉饰饰品等。

1.2 旅游纪念品开发设计的价值

疍民旅游纪念品的开发设计主要是为了拯救、传承即将消失的疍民民俗文化，促进地方文化旅游经济的发展。

首先，从社会价值理念的传播来看，疍民民俗文化具有很强的神秘性和原生态性，相关旅游文化纪念品的开发设计彰显了一种古朴自然、低碳环保、凸显海洋文化原生态的生活方式。

其次，从民俗文化保护的视角看，疍民民俗文化内容覆盖渔业生产、饮食服饰、婚俗信仰等多个方面，里面既有疍民长期海洋生活中积累的生存智慧，也包含着独特的地域民俗风情。通过旅游纪念品的设计，可以浓缩疍民民俗文化的精髓，保护濒临灭绝的海洋民俗文化。例如，旧时疍家女子常通过摘取松子果，挤压红色的汁液，将布料浸泡染色，经过日晒，制作出高领红衫，用作女子新婚的服装。而如今这种传统的服饰印染之术已经较为少见，如果旅游纪念服饰还能选用这种古朴的印染方式，则是对传统疍民民俗文化的一种保护。

再次，从民俗文化传承的视角看，具有独特性和地域性的疍民文化需要通过旅游纪念品的设计，提炼文化元素，更好地实现文化传承，让更多的疍民意识到自己文化能够成为一种旅游文化特色品牌，从而更好地将民俗文化传承发展下去。例如，先前疍民习惯用十字木架、麻绳、海贝与瓷碗制作出来的叮当架，是用来出海捕捞分辨下网位置、快速寻找渔网头部的重要生产工具，当疍家人听到海贝敲击瓷碗的声音时，就意味着要快速定位收网[8]。随着时代的变迁，渔业捕捞的机械化使得叮当架的制作变得不再重要，这种反映传统渔业劳作的重要工具面临着失传的境地，如果将其制作成旅游纪念品，将会让这项传统手工艺在疍民中得到传承。

最后，从推动地方旅游经济发展的视角看，疍民文化作为一种富有地域特色的民俗旅游资源，被大量地融入旅游纪念品的开发中，并与文化旅游创意产业紧密结合，这就能够带动疍民增收致富、服务地方社会经济发展。例如，选用新鲜鱼蟹、海马等制作海鲜粉、疍家糕和疍家酒，将它们打包发展成为上档次、有品牌规模的旅游纪念品，不但能够帮助游客了解疍民饮食文化，还能带动地方餐饮经济的发展。总之，面对一个亟待保护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和逐渐边缘化的疍民生存境遇，需要从传承和保护原生态疍民民俗文化、发展旅游文化产业带动疍家人勤劳致富的高度，开发设计出更多能够传播疍民民俗文化、体现海洋文化旅游经济与社会价值的纪念品。

2 疍民民俗文化特色纪念品的旅游设计

疍民民俗文化和视觉图饰传递着疍家人对海洋自然与族群文化的解读，也承载着疍家人在历史岁月长河中的生存境遇和文化底蕴。随着时代社会的变迁，目前，沿海旅游城市对海洋文化旅游产品的开发主要还是以加工贝壳、珊瑚、珍珠等海洋工艺品，设计海洋民俗文化旅游精品线路的开发等为主，针对疍民民俗文化的体验以及相应的特色旅游纪念品设计还比较稀少。

2.1 疍民民俗文化旅游纪念品的开发原则

疍民民俗文化旅游纪念品的开发设计应当遵循原生态保护，适应市场需求，体现民俗差异的原则。首先，原生态保护原则要求民俗文化旅游纪念品设计要体现回归自然的原生态元素。当前，人们生活在工业信息化与商业氛围浓郁的社会环境中，高科技带来的丰富体验和物质欲望不断被激发和满足，使得人们不自觉地萌生一种回归自然的意识，也就是需要一种原生态的文化来抚慰心灵，满足自身好奇、探索、体验的美好愿望。疍民民俗文化对广大旅游者来说，具有很强的神秘性和原生态性，旅游纪念品的开发设计只有捕捉到游客内心的好奇，满足他们海洋原生态体验的渴望，才能突出疍民民俗文化旅游在游客心中的纪念意义。其次，适应市场需求的原则，疍民民俗文化旅游纪念品的开发要符合旅游市场的购物需求，要能将疍家人的民俗文化提炼出来融入富有时代流行元素的旅游纪念品设计中去，激发购物者的留念需求。再次，体现民俗差异的原则，民俗差异性主要指的是旅游纪念品设计要体现疍家人独有的旅游文化资源，不能与一般的渔民文化相互混淆，这更需要旅游纪念品设计者结合中国东南沿海的地域特色和疍民民俗文化内涵来设计旅游产品，供游客睹物思境，长久留念。

2.2 疍民民俗文化视觉元素提取与产品化

疍民民俗文化旅游纪念品的设计需要从视觉元素的提取上下功夫，凸显疍民生存文化特色，且要能够通过旅游纪念品的产业化发展，推动疍民民俗文化的保护与传承。如从疍家人生产民俗文化的挖掘利用上看，疍家人出海打鱼用的绳结，是疍民从事渔猎活动中必须掌握的劳动技能，一个牢固的渔绳结有时可以挽救疍家人的生命，因此，渔用绳结具有很强的生产实用性和艺术审美性。随着原生态捕鱼方式的减少，懂得渔用绳结手法编织物品的疍民越来越少，将这种渔用绳结技巧和当代流行的“转运绳”相融合，设计成为承载美好寓意又富有装饰美感的“鱼仁结”，能够很好地满足年轻人寻求时尚的心理，也能体现出疍民素朴仁厚的传统美德，还能将这种古老的渔用结绳技艺保留传承下去，发挥旅游文化经济价值。

从疍家人生活民俗文化的挖掘利用上看，疍家人保存很多原生态的习俗，具有极强的传承价值和极高的文化趣味。如疍家女不愿和陆地居民结婚，习惯在水上等待疍家男子的提亲，因此也有疍家夫妻船之称。据此，可为游客设计疍球形的疍家U盘，半边印有疍家女的形象，半边印有疍家仔形象，碧海蓝天为背景，合二为一便是疍家人喜欢的夫妻船，以珍珠作为饰品配链，作为旅游纪念物品可以很好地诠释疍家人的婚俗风情，也符合旅游者期盼家庭幸福、夫妻和睦的心愿。为了将疍民的民俗文化更好地保存下来，还可以设计出以描绘疍家人渔猎生产为主题的海洋旅游文化衫，将体现疍家女天性爱美的服饰艺术与斗笠艺术，系列展示在手绢、团扇、丝巾制品上，供游客保存留念。再就是利用海洋文化提供的自然资源，用珊瑚、海螺、贝壳、珍珠等制作富有疍家人文化特色的叮当架、煤油马灯、疍家棚(船屋)。如今，航海渔业多是采用机器动力渔船，所以，疍家人使用的渔桨也逐渐变得稀少，而作为沿海捕鱼为生的疍民也喜欢选用当地上好的茶叶来招待客人，当船桨、茶叶和疍家人的妈祖信仰文化融合在一体的时候，还可以设计出相关造型的祈福茶包，以此来寄托游客和疍民们一样期盼年年丰收与岁岁平安的美好心愿。此外，疍民日常休闲雕刻编织的椰雕、珊瑚雕、贝雕、珍珠项链、水晶钥匙扣等，同样可以成为疍家海洋文化的象征，将其制作成精美的旅游纪念品供游客观赏和挑选购买，能够给更多外地游客带来知识的启迪和收藏的价值。

3 疍民民俗文化纪念品深度开发建议

生产和销售疍民民俗文化旅游纪念品的本质是要突出海洋文化、地域特色以及疍家人的民俗特点，重点保护和传承濒临灭绝的疍家饮食、婚恋、服饰、渔歌等民俗文化。因此仅有疍民民俗文化视觉元素提取与产品化是远远不够的，要想让疍民民俗文化得到更好地保护与传承，一方面需要政府组织联合高校科研院所成立疍民文化研究会等专门的机构，对列入国家级和省级的疍民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的项目进行专题调研，共同分类探讨疍民人文历史、人口变迁、渔业生产、服饰饮食、婚丧嫁娶、疍家信仰等重要议题，收集、整理疍家民俗文化的相关资料和原始物件，将生物医学、宗教历史学、文化生态学等学科理论方法引入疍民民俗文化研究，为疍民水上人家的文化传承、保护及发展拓宽思路。另一方面，加大疍家民俗文化的社会推广和宣传，要围绕引导游客深入体验疍民民俗文化来深入展开，积极发动疍家人利用海洋旅游精品线路设计的优势，打造具有“疍民味道”的饮食旅游文化，围绕疍民文化拓展开发新的旅游文化体验产品，创建容纳疍民民俗文化生态博物馆等，以此来提高游客购买疍民民俗文化旅游产品的意愿，让旅游纪念品的文化内涵得到深度挖掘和宣传。

3.1 打造“疍民味道”的饮食旅游文化

沿海疍民不但与内陆居民在海上食材获取来源上存在差异，而且还在具体的烹饪方法上有所差异。疍家人推崇海食的“原汁原味”，很多慕名而来的游客感到好奇和喜欢，疍家人生火做饭多使用土炉，烹饪食物的方法除了传统的烧烤、煎炸之外，更多地使用原生态的打边炉吃法，即将新鲜的海产品清洗干净，放入疍民采摘的天然作料，在沸腾的汤水中涮吃青鱼、龙虾、螃蟹、蚌类等。此外，由于从事海洋捕捞的疍民主要居住在水上，燃料获取不足，为了解决温饱问题，海南福建沿海一带的疍民也腌制一些鱼虾海产品，用于生食，并成为一种习俗保留至今。疍家人的主食以海鲜水产和米饭为主、杂粮为辅，疍家风味的米制品、河鲜粉、糕点、椰果、猪脚姜、杂菌老蛏汤、粥类都受到当地人欢迎，如广州有名的艇仔粥就起源于清代的广东疍民。

由于疍家人饮食文化特色鲜明，在中国沿海旅游资源开发度较好的疍民聚集区，应该围绕疍家人的民俗餐饮，创办一些疍民餐馆或酒家，让外地游客感受原生态的疍家人美食。如福建厦门、海南三亚等地，海岸附近就有不少的疍民餐厅，通过特色海鲜烹饪、米粽糕点和药酒制作来吸引观光游客，而慕名远道而来的食客众多，此类餐厅不但装饰上使用了大量贝壳、珍珠、珊瑚之类海洋艺术珍品，而且充满了疍家风情，室内陈列的大量疍家包装美食(杧果干、疍家椰丝等)、海鲜干产品、疍家药酒、疍家磨制工艺品都成为游客争相购买的礼品和纪念物。打造“疍民味道”的饮食旅游文化目的是要将疍家民俗文化融入特色饮食中，创造出属于疍民自己的民俗餐饮品牌，让更多的游客了解疍民的生活风情，体验疍家人的美食文化，购买疍家人制作的旅游纪念品。

3.2 拓展疍民民俗旅游文化体验新产品

疍民民俗文化旅游纪念品的设计不能仅仅停留于物品制作设计的本身，更需要结合拓展疍民民俗文化体验活动来捕捉旅游纪念品设计的灵感，增加疍民旅游纪念品的现实销量，以此来推动更多富有创意的疍民旅游纪念品的出现。于是，让游客在享受海洋旅游文化的大背景下，能够亲自参与到疍民生产生活中，感受疍民独特的民俗风情，留下人生美好回忆就变得更为重要。沿海疍民在节庆习俗上和内陆基本类同，只是他们在春节、元宵、端午、中秋等节日的庆祝方式上有所差异。音调婉转、通俗易懂的咸水歌是疍民们自己喜庆节日的歌谣，源自生活、贴近生活，自然成为疍家民俗文化的代表和精华。古老的咸水歌是没有曲谱的，口耳相传发展到今天，更多通过疍民们的即兴创作、对歌演唱来艺术地加以呈现。

为此，要引导疍民以开放的心态邀请更多的游客参与到他们的文娱生活中去，留下美好的声音记录，保存在精美的旅游纪念品中。疍家人信奉神明，他们的风俗信仰是从祖辈那里传承下来的。每当节庆活动时，都会举行隆重的祭拜仪式，向神灵表示敬意，以此来祈求风调雨顺、出入平安，多样的祭祀活动不但是海上疍家人的精神寄托，也是疍家民俗文化的重要构成。其中每当疍民从事远航活动时，“祭海”仪式是必不可少的，疍民们相信海上神灵和祖先们能保佑他们获得丰收、平安归来。旅游公司可有组织地让游客参与疍民民俗文化体验活动，并通过提供专业的旅游纪念影视录制服务，对具有疍家民俗风情的咸水渔歌、水上婚礼进行实景拍摄，让游客们感受到疍民信仰风俗的文化魅力，留下一段体验海洋原生态美好生活的回忆，同时也为疍家民俗文化的保护与传承留下弥足珍贵的影像资料。

3.3 创建容纳疍民民俗文化生态博物馆

时代的进步和社会的发展，让中国沿海遵循原生态生产生活方式的疍民变得越来越少，在商业经济和内陆居民的同化下，很多疍家人传统的习俗都已经逐渐失传。在沿海城镇社区创建一批能够保护疍家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生态博物馆是推动疍民海洋民俗文化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模式。疍民民俗文化生态博物馆要注重自然人文遗产的真实性和完整性，利用各种科技手段记载、保护和传播疍民民俗文化，主要是搜集和购买疍民古老的生产劳作工具、民俗服装、绘画、雕刻、首饰以及关于海洋文化的影音资料用于陈列。参照原址布局的实景陈列，将很好地还原疍民居住、劳作、生存的方式，让更多游客近距离接触疍民文化，切身感受疍家人质朴勤恳、顽强拼搏的文化精神，真正意识到保护和传承独特海洋民俗文化的重要价值。疍民民俗生态博物可以将古老的海洋群族文化资源和现代科技硬件设施融合一体，便于旅游观光者通过展厅解说和影音资料集中了解疍民的民俗文化。这种方式也让很多富有纪念价值的旅游产品受到世人的关注，如进入疍民民俗文化生态博物馆的游客，会更多地被精美的疍民服饰所吸引，或者关注疍家女性服饰的用料取材，或者关注疍民服饰的制作过程，也有不少游客好奇原生态的疍民如何能够将精美的花纹、珍珠缝制在新婚服饰上，通过参与疍家服饰的制作和穿戴，增强民俗文化的趣味体验，进而产生购买疍家服饰留念的欲望。

4 结语

疍家民俗文化与海洋结下了 “不解之缘”，无论是疍家的劳作工具、服装饰品、民俗器具，还是特色饮食、信仰文化，都可以通过实用性与艺术性设计的双向结合，创制出符合大众审美趣味、风格古朴自然的旅游纪念品，从而达到保护和传播疍民传统民俗文化、吸引游客喜欢与购买的良好效果。相关政府部门和旅游机构在保留疍家民俗文化原生态淳朴性的同时，可对疍家饮食制作传统，疍民的传统居住方式和水上婚俗、对歌等疍民文化遗产进行进一步地保护与研究，以期获得更大的疍家民俗文化传播效应，树立疍家文化旅游的品牌形象，促进疍家民俗文化的传承和可持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