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壁画与环境空间中的抽象关联性

苏向攀

（湖北美术学院,湖北武汉 430020）

在进行壁画与环境关系处理中，绘画作品与环境的和谐关系是体现在公共空间范围内的抽象关联性中的。壁画这一具有穿梭时空联系性的艺术语言，“空间”的探索是十分重要的的。罗丹在他的《罗丹艺术论》中说：“伟大的艺术家是探索空间的。”[1]壁画的“空间”与罗丹探索的空间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有区别的，但都说明了艺术作品在空间中的存在概念。壁画是一种公共艺术作品，有着自身的展现空间，依据环境的特点进行绘画作品与公共场合之间的思考是壁画这一特殊艺术语言的体现。壁画是艺术手段里面非常古老的语言之一，最初的作用近乎是作为一种记录手段，而非审美感受，是人类生活需要的一种行为体现，然而就是因为其有着时期性和含义性，使其不得不概要，然而概括简要却不知不觉中提升了人的抽象认知与技术表现能力。符号是最初的一种唯一目的，慢慢地成为了表现形式。最后抽象关系成了支撑符号、内容、手法等一切的考虑方式。

首先说明一点，抽象关联性并不是指抽象艺术，只是指一种思考依靠的体现关系，而抽象艺术是一种艺术表达语言。瓦西里·康定斯基[俄国](Wassily Kandinsky,1866-1944)在他的《论艺术的精神》中提到：“一个艺术家采用的是写实的还是抽象的形式其意义是无关紧要的，在原则上，形式问题是不存在的。”[2]康定斯基奔放的色彩与线条的对比与穿插中告诉我们他在建立一种次序。作为两种完全没有联系的物质中寻找它们的关联性这是一种跨越了形式的思考方法，是一种抽象的认识与调节行为。抽象作为一种严肃的思考方式，理解和安置自己个人的感官愉悦是在某一种自己建立的可行范围中释放的，表达是原始的、自由的但是内在结构永远是谨慎的，结构产生的一种相互联系方程本身就存在着一种跨越和不适合性，它也许建立的是一种服从关系，也就是上面说过的单纯的关系，一种最为赤裸裸的关系，一种最为单纯的美丽，只是这种单纯可以依附在任何的表述对象之中而不被雷同触犯，因为有时候艺术创作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这么一个单纯的关系得到呈现，而是让要呈现的要素有着相应的联系。而这种关系是在已经存在的并且不可调节的场合中进行的，所以说要使壁在空间中的真正意义“结合”要从壁画本身出发，寻找合乎特定空间的艺术创造语言，而这种语言又不是种简单的从空间中借来或是空间在视觉中的错觉拓展或堵拦。

所以说要建立它们之间的抽象性关系，而不是使环境与作品形成一种风格，必须要维护艺术作品本身的主体性。比如简单的直线可以建立一种相互“结合”的抽象性关系。抽象性关系的确立还可以体现一种感情认识状态的凝固，压制一切不当的放荡不羁现象庸俗地流露。仅限于它是一个思考方式，有别于表达方式，这是可以被永恒的赞美的“确定精神”，不是一种幼稚的摊牌。毫无疑问地说：抽象性联系并不会阻碍到艺术创造的带有多样性的发展，但却是一个必要的艺术创造载体。

在一切获取成果的表现过程中，人们总是认为行为是一切的承载者，现象即是看到的行为与事物，人与成果的关联有着行为的连接，所谓的行为联系是指劳动与认识的思考过程，然而有没有考虑过他们之间的假象性联系关系？假想他们存在，实际上他们没有，这就建立了单纯的关系，这也许就是抽象性的存在的理由，这就是数字能解决许多问题的原因。给它一个关系，就像1到2此类数字的递进，可实行的推理才会出来，你是要数数一样的联系它们还是因为本身就被你建立在那里？必然的联系最初的想法到实行付出而形成了最后的结果是一种存在现象，那么我们空白中间的一切行为之后是否可以建立它们的关联性呢？生活上也许是未知的，但从我们的想象过渡中确实可以形成关系。也就是说怎样建立两个完全不一致的事物连成一个有密切关系的事件是我们作为一个艺术工作者应该去考虑抽象艺术性的问题！这确实是一个“不理性的联系”去“理性的分析”，感觉与感受某一程度概念中将得到了最原生态的展现，也就是当一个人将人生建立在过程中时——可以称之为“存在过程”，我们可以只把人生建立在生与死那一刻——可以认为是把“存在过程”去掉。抽象的理念就是没有形体，只是用有形体的图形去体现一种抽象关系，关系的呈现媒介就是图形。抽象是一种思考行为，过滤了“眼见为实”，只剩下赤裸裸的关系，这种关系是为作品艺术视觉服务的。然而谁都无法赤裸裸地完整的表达自己的抽象概念，就因为抽象概念有着皎洁的身影，在各种画面中都或多或少地、有意无意地表达了画面的抽象性关系，从我的认知角度看抽象与壁画有难以驳倒的牵连关系。从属艺术思考，在表达壁画中的环境处理艺术而言，绘画与环境的抽象性关系是体现在壁画这一具有永恒主题的穿梭性的时空联系的特点中的。

赫尔巴特讨论了艺术中的“审美关系”。对他而言，所谓的审美关系，其实就是相互抑制与融合的种种情况中的一个特殊门类，列举这些关系就是美学科学的任务[3]。这一观点导致他反对普通美学中的带有主观色彩的形容词，如年“哀情的、高贵的、漂亮的、严肃的等等，”因为这些词没有告诉我们任何艺术的知识。

在艺术作品中，无论谈及到哪一方面，都会问到感觉，然而类似此种感觉源自于哪一方面的原因呢？一方面是物象给艺术家的直接反应，一方面是意识的直接反应。在画面中的间接表现，我觉得是思考的结果，也就是理性分析，作品内容的认识，对作品本身与环境的认同问题，对艺术表现问题的把握。然而回归到画面中，我们可以去理性地分析那么这水平线和垂直线在壁画中的虚拟存在的重要性。我们会发现画面中的空间和布局的最终归属都是水平线和垂直线，他们不是简单的线条，他们构成的即是空间与距离——一个三维的确立。也就是说理解到人与作品的互动关系，人与作品的互动是相应环境的作用下的交流，产生的就是一个三维，也许画面并不是三维的，画面表现的也不是三维的关系，但是体现出来的还是处理环境中的和谐问题，这些问题直接或间接地承载这艺术创作的目的，也就是表现理念和环境装饰的统一。基于人类千百年来对于艺术中视角的统一认同，准确地说是一种对世界稳定构架的认同，我们不得不考虑到画面中视角的展现，那么对竖线、横线以及斜线的分析显得尤为重要。

在艺术作品中竖线、横线与斜线解决了几乎所有环境里的空间问题，有了这些线的结构使图案形成了有幻术般的真实实体的视觉。有了金色弯弓一样的地平线，我们知道了地有多宽，悬挂的星辰让我们体会了天有多高，笔直的道路让我们知道远方有多远！这些空间的概念在艺术作品中总是给人以无限的感觉，它的力量来自于我们对空间的认识——宽、高、远，空间的转换在画面中空体现为横线、竖线、斜线。真正的环境是十分富有节奏和变化的，在这个有可能充满一切事物的场所中怎样去体会那几条线就能表现的空间呢？既然空间只是几条线又何必考虑如此之多呢？在艺术史中很长一段时间线条依附着的都是物体本身，而不是以抽象结构为主，艺术创造的艰难往往不是怎么去体现想做什么内容，而大都是解决作品的构架困难，因为在环境中线条就像一个构架，环境的稳定感相当重要。在构成关系上来说，线条是可以被构造出来而在画面中成立的，一切动感线条的建立都要依靠一个稳定性，这就是画面所要展现的构造脱离不了视线的角度因素，这时线条就是一种相对比较单纯的只有线性本身存在物。一些与环境的和视角有关的直线与起到平衡作用，埋藏在画面与环境中的竖线与横线还有斜线都和人们的视角是一致的，壁画之所以尤为与环境相联系是因为壁画不只是一个艺术藏品，还是一个环境艺术，也是建筑艺术，他是与真实空间有关的构架艺术，要不然就成为只要是有足够大的画幅就可以成为壁画的可能性了，壁画注定和环境分不开的。可是谈到环境中的线条会更让人费解些，它不像绘画作品中的轮廓线那么清晰化，画面的抽象构架线有时候是直接的呈现有时候是寄生于一种形象中间接呈现的，重要的是融为一体的构造，也就是说它还是一种假象性关系的关联。抽象的结构性线条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水平线和直线还有斜线包罗了一切的空间联系问题，所以一切艺术作品总是离不开抽象关联的表现，那么在一切公共艺术作品中对于直线的运用更为强调关系性，即艺术作品在特地场合中的一致。如环境中的厚度是由空间与物体共同构成，而画面中的厚度指的是画面各个部分的相互关系，这种关系就是一种抽象关联。从我关注的画面和空间两个维度完全不同状态下的抽象关联性来说，对于空间环境用能以简单的方式呈现出力度和统一概念的直线去分析和思考是十分有必要的，特别是要了解环境的线性特征对壁画作品的表达与创作是不可忽视的。

在空间中，艺术作品展现在人们眼前中的一个重要环节就是要解决作品在该空间中的成立，或是设计空间中的协调性，特别是有些被放置在公共空间的作品与大多数的艺术作品陈列的方式有所不同，因为除了让接触者去解读与认识作品本身的意义之外，它有着一个自己的呈现环境，如此大的画面不能只是一张陈述表或是一件物品，艺术感染力还运用到场所去烘托，从许多角度上场景的运用都要涉及到作品本身的形式问题。因此我们必需更多考虑公共艺术作品要想做到引人入胜气氛，环境本身就是一个渠道，如何运用环境本身的力量而又不失作品的存在感？这就需要通过与环境的抽象关联性的支撑来体现作品本身的结构与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