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淮河以北地区出土周代青铜容器简论

2021-03-03 04:31朱华东
考古与文物 2021年6期
关键词:铜器龙纹青铜器

朱华东

(安徽大学历史学院)

安徽淮河以北地区,或称皖北地区,地貌以平原为主,并与中原地区毗邻,交通便利。经年来,区域内出土了一定数量的青铜器,其中属于商代的青铜器数量占主体,这批材料为学界所熟知,研究成果较丰富。两周时期青铜容器主要以6个地点为代表,共25件(图一),迄今尚无系统性的整理和针对性研究。本文拟在完整公布材料的基础上,对所属西周至春秋时期铜器[1]年代等问题作简要分析。

一、西周中期至春秋早期青铜器

(一)五河台子山鼎[2]

该鼎1996年出土于五河县台子山遗址,高24、口径20.6厘米。方形立耳,深圆腹,微下垂。短柱足,上粗下细,内侧中空。腹部纹饰模糊,局部可见连续分布的斜角云纹。足跟部饰兽面纹并设扉棱(图二,1)。鼎底烟炱痕迹较重。

图一 安徽淮河以北青铜器出土地点

此鼎铸痕清晰,腹部三分范,底范呈外弧三角形(图二,2)。三足皆有类似补铸的疤痕,在器内、外底均可见。此外,三足底部也非完全一致,其中一足底部近似D形,而另两足底部为C形。鼎底未见浇铸痕,而封闭的D形足底,颇似浇口。足内侧呈中空凹槽的设计在西周中期后的中原出现较多,这与节约铜料、减轻重量有关,但也影响到足部的牢固程度。

该鼎年代可从纹饰和铸造特征得以侧证。其腹部所饰斜角云纹或称作兽头卷曲纹,是由斜角龙纹简化而来,可与扶风强家村M1:2鼎[3]、长安张家坡1964西周墓鼎[4]等相比较,属于西周中期。其足、腹连接处两侧的补铸痕也与张家坡5号鼎类似。综上,可判定该鼎年代为西周中期偏晚至西周晚期早段。

(二)谢芦村组[5]

此组铜器共5件,计鼎1、簋1、匜1、鬲2件,1987年出土于宿州市谢芦村。

谢芦鼎 通高21.5、口径25厘米。立耳,浅盆腹,底微圜,短蹄足。耳外侧饰龙纹,腹部以一周凸弦纹为界,上腹饰一周窃曲纹,下腹为顾首龙纹(图二,3)。

鼎底范为微弧的三角形,蹄足内侧未封闭,露出泥芯。两足呈凹形,足底开放。另一足近似圆形,底封闭。腹腔对应足部位置可见圆形补疤,足根外侧也有疑似补焊痕。这些铸型特点多与五河台子山鼎一致。

此鼎造型可与曲村晋国墓地M5150:11鼎[6]相比,属于西周晚期偏晚阶段。

谢芦簋 通高17、口径16.81厘米,口微敛,无盖,直腹较深,腹壁接龙形大双耳,喇叭形圈足。腹部为瓦纹,圈足饰窃曲纹,龙形双耳外侧接蹲踞人,龙身有鳞片状纹饰(图二,4)。

谢芦簋铸型依稀可辨,在两耳相接的腹部存范线,并沿至圈足,可知腹范分两块。簋鋬内可见范土,但鋬手不见分范痕,由于造型较复杂,推测是先铸器耳,后铸接在器腹之上。

西周中晚期以来,流行三足簋,但圈足簋依旧占有一定比例,腹部流行窃曲纹(重环纹)加瓦纹的组合,或仅用瓦纹。腹部多鼓张,口径较腹径明显偏小。该簋圈足所饰窃曲纹,或称作单C形窃曲纹,为不封闭的回字形,窃曲有目或无。此类纹饰属于周式风格,流行于西周晚期[7]。

该鬲造型可与山东临沂中恰沟鬲[10]相比,属西周晚期偏晚阶段。其腹部所饰窃曲纹呈单体Z字形,并有部分相互叠压。与鲁伯愈父匜[11]等类似,是一类较特殊的窃曲纹变体纹样,常见于山东地区。

谢芦匜 通长34.7、高20厘米。瓢形器腹较小,后设燕尾式鋬,下接环钮,流下有短柱,器底设三只细蹄足。腹部饰一周窃曲纹,近流处为S形变体龙纹,鋬的纹饰与腹部相同(图二,5)。

匜的铸造采用了四分腹范法,底范近似椭圆形,尾鋬疑为铸后焊接。此法被认为要略晚于二分腹范之法,属两周之际至春秋初期。

该匜所具有的流下短柱和燕尾鋬造型,与中原流行的匜的样式迥异。不过这一特征,在皖南地区较流行,该地出土铜匜均为类似设计,如窃曲纹匜(《皖南》[12]38)、龙纹匜(《皖南》39),这些匜属于西周晚期偏晚阶段。

(三)太和胡窑组[13]

该组共3件,皆为胡窑及其周边地点不同年份的零星出土铜器。

胡窑鼎 1958年出土,高19.5、口径16.3厘米。子母口,有平顶盖,盖面设四环钮。口沿下接方耳,并有短梗与腹部相接。腹部偏矮,下腹微鼓,底近平坦。盖面饰较稀疏的交龙纹,上腹饰一周窃曲纹,下腹为双层垂鳞纹。蹄足粗短,足内侧未封闭(图二,6)。此鼎铸型明显,腹部分范线位于口沿至对应三足外侧,合缝处的纹饰带间错缝明显,器底为外弧三角形底范。可见其主体铸型与常见鼎一致。

附耳鼎自西周早期开始出现,但至西周晚期方才流行开来,其鼎腹、足等构件特征与立耳鼎在相应阶段并无太大差异。此鼎是附耳鼎在本区首次出现,腹部微垂,符合西周中晚之际特点,但蹄足却是晚期流行的造型,同时附耳与腹部间的长连梗,在两周之际或春秋早期初段的附耳鼎上也常见,如晋侯墓地M93鼎[14]。

该鼎纹饰分上下两组。上部为典型窃曲纹造型,S形,单眼双身,尾部分叉。此类窃曲纹一般流行于西周晚期[15]。下部垂鳞纹则是西周中晚期以来流行的装饰纹样,春秋以后逐渐淡出。窃曲与垂鳞或波曲纹的组合也是西周晚期以来鼎的主要纹饰。综合看该鼎可定在两周之际或略早。可视作是目前所见附耳平盖鼎中的最早形制之一。

同型鼎1972年在太和轮窑厂也出土过1件,通高24、口径19.2厘米。口折沿,外侈,半球形腹,粗蹄足,附耳内弧明显,腹部饰一周简化龙纹(图二,8)。鼎足内侧已封闭。

器耳内弧是为了适应器口的过度外侈,西周晚期至春秋早期较流行,在晋国、应国出现频率较高。半球形腹同样也是西周晚期偏晚时出现的造型。该鼎型与山西闻西上郭村M12:1鼎[16]基本一致,属春秋早期偏晚段。

图二 西周中期至春秋早期青铜容器

胡窑盨 1958年出土,高16、口长径33、短径20厘米。器身呈椭方体,盖、腹合体。盖面设镂空四瓣捉手,并向外弧张。耳首带兽头装饰。整器修饰细密的蟠虺纹(图二,9)。其造型与西周晚期后的盨基本一致。盨自西周中期出现,西周晚期流行,春秋早期时已较少见,常以簠代之。此盨造型与中原地区西周晚期盨相近,但盖钮基本为四个对称的曲尺形扁钮,与胡窑盨不同。胡窑盨盖捉手似乎是为了配合器身繁缛的纹饰而有意设计。尽管此种多瓣状捉手流行于春秋中晚期,但两周之际或略晚时期就已有类似造型出现。蟠虺纹或被称作交龙纹,在春秋早期也有较多发现,如西北一带出土秦国青铜器上,均属于春秋早期器物。因此可大致判断该盨与鼎年代相当。

胡窑盘[17]1975年出土,高10.5、口径38厘米。口沿外侈,腹部极浅,附耳较直,斜坡状圈足,底部微折沿。腹部饰交龙纹,圈足饰垂鳞纹,双耳外侧饰变形蝉纹,内侧为双层粗弦纹(图二,10)。此盘附耳近长方形,已与西周晚期呈内弧的耳不同。所饰交龙纹造型可与上述盖鼎、盨对比,时代相差不远。类似的浅腹圈足盘中原地区出土过,如洛阳中州路M2415:9盘[18]等。因此可定在春秋早期。

太和胡窑一带出土三器,时代集中在两周之际至春秋早期,器物造型上接近中原器物,纹饰上喜用各种交龙纹,或疏或密,或许反映了当地的审美观。

二、春秋中期铜器

(一)利辛管台子组[19]

该组铜器共3件,计簠2、鼎1件,1984年利辛县张村出土。

管台子簠 2件,造型相同,唯尺寸有细微差别。其一通高17.3、口长径28、短径22厘米。器身纹饰繁缛,极富特征。盖顶为两排C形龙纹;盖、身的宽面为龙鸟组合纹,共两组,呈轴对称布局;窄面纹饰布局略有不同,但也为呈轴对称的龙、鸟纹组合;圈足和器盖捉手下沿饰对称的龙纹(图三,4)。各组纹饰疏密相间,大小相错,极富动感。类似龙纹常出现在簠的装饰上,但鸟纹造型却与传统凤鸟纹差异明显,鸟、龙组合图案也暂未见雷同者。

两件铜簠盖腹扁平,盖面至口倾斜度大,窄折沿,此式簠多属春秋早中期,其折沿宽度渐大。管台子簠从折沿宽度和附耳造型上与陈公子仲庆簠[20]、山东薛国故城M1:76、77簠[21]等一致,属春秋中期。

管台子鼎 通高45、口径40厘米。撇耳,浅腹,蹄足。腹饰一周窃曲纹,下为一周凸弦纹。耳外侧分三个区域,内填对称的篦点纹(图三,1)。底部烟炱痕重。鼎耳内侧可见单字铭文或符号,形似S状窃曲纹,其意不明。鼎腹范线未打磨干净,范线自口沿至足外侧延伸,鼎足内侧封闭但微凹,三角形底范。其铸形为三腹范外加底范组成。

此种外撇式立耳浅腹盆鼎,多出现于春秋中期,耳部外撇程度较春秋早期加大,如洛阳中州路M2415:4鼎、滕州故城M1:62鼎等,皆属春秋中期。江淮地区此种鼎较多,如舒城五里鼎(《江淮》[22]099)、肥西金牛鼎(《江淮》101)、枞阳官塘鼎(《江淮》081)等,皆属于春秋中期,这里是群舒文化聚居区或受其文化影响区。

综上,该组器物属于春秋中期偏早阶段。

(二)泗县组[23]

该组铜器出土于泗县,共4件,计鼎2、鬲1、扁盉1件。

泗县鼎 2件型制、纹饰相同,1件残,另1件通高27.5、口径28.5厘米。器底烟炱痕厚。上腹饰重环纹,下腹一周凸弦纹,双耳的外侧皆有两周篦点纹(图三,3)。其特征与上述管台子鼎相似,年代也一致。

图三 春秋中秋青铜容器

泗县鬲 高15.7、口径18厘米。口沿外侈,裆部较高,锥状足,足尖平坦。口沿下腹部饰窃曲纹一周,并在分裆处上方以四个篦点纹隔开(图三,2)。该鬲铸型简单,为三外范加底范组成,底范为弧线三角形,并沿三足内侧向足尖延伸。在一足外侧面可见两处扁平的补疤。

类似截足尖的高裆鬲,见于山东沂水刘家店子鬲(《全集》9-69)[24]、南京浦口出土的环纹鬲(Ⅰ式)[25],在沿淮地区的嘉山曾拣选过1件(《江淮》138),腹饰两个相连的C形窃曲纹。江淮地区东部的滁州章广镇出土的2件鬲(《江淮》137),腹饰窃曲纹与泗县鬲完全一致。上述鬲多属于春秋中期。

泗县盉 通高29.8、腹长径16、流长13厘米。该盉盖呈龙钮形,并有衔环与身相连。长流斜直。流、鋬皆作龙首状。底接三蹄足。腹部纹饰以连续的S形云纹构图,纹饰饱满(图三,5)。管状流与器身连接处存在明显的补铸痕迹。

扁盉是西周晚期偏晚阶段以来出现的新式样,沿用至春秋早期,常见于晋、秦、虢等诸侯国墓葬中。相似的扁盉在江淮东部的定远天河(《江淮》055)出土过,两者在若干细节上相似度高,如盖、铰链、流口龙首装饰等,制作时间也不会相差太远。

综合考虑此组3件器物年代,扁盉或稍早,而鼎、鬲时代相当,属于春秋中期早段器物。

三、春秋晚期铜器

此期仅可见蒙城小涧[26]这一组铜器。本组器物多在20世纪90年代于蒙城县小涧镇境内零星出土,现收藏于蒙城和利辛两地,共9件,有鼎5、簠2、盏1、匜1件,风格接近。因地点过于分散,且单个地点出土器较零星,故将所有铜器合并介绍。

1.鼎5件。均为附耳鼎。诸鼎器底均可见厚重的烟炱痕,属于实用器具。依造型可分为两类:

第一类鼎蹄足粗矮。圆盖,上设圈形捉手。深腹,圜底,蹄足短粗。此类鼎纹饰繁缛,在盖面、器耳外侧、腹部等部位均饰有花纹,并以细密的蟠虺纹作为主纹饰。

利辛181鼎 通高25.5、口径22.5厘米。其腹部纹饰分为两层,以一周凸绹索纹为界,上饰蟠虺纹,下接连续三角形云纹。尤其是耳外侧的纹饰,为点缀篦点的方折线纹,显得较为特别(图四,1)。该鼎铸型也与前期相似,底范呈弧状三角形。但在器底和近底处的腹壁,可见十余处小垫片,有的已脱落。

其造型可与下寺M4:1鼎[27]相比,属于春秋晚期偏早阶段。

蒙城353、384鼎,两器造型相似。其腹径最大处上移,足微外撇。353鼎,通高27.5、口径22.9厘米。器表朽蚀严重,大致可辨认出耳外侧为蟠虺纹,器腹纹饰分两层,但纹饰相同(图四,2)。384鼎,通高28、口径27厘米。腹部最大径接近器口,腹部饰蟠虺纹与绹索纹。此两鼎铸型特征一致,均为圆形底范,腹壁三分范,足先铸后焊接至器身。353鼎有一足根处的焊料发白,疑为补焊痕。此2鼎年代可与下寺M2鼎(43、44)相比,发掘报告将该墓定在春秋晚期早段。

图四 春秋晚期青铜容器

第二类鼎为细蹄足鼎。其鼎足短细,外撇较甚,底微圜。如蒙城373鼎(图四,3),通高29、口径25厘米。盖面中间设钮环,盖缘带3个环钮。蒙城387鼎,通高29、口径26.6厘米。盖面上设圈形捉手。此2鼎的盖、腹饰蟠螭纹,已模糊不清。铸型为器腹四分范,圆形底范。鼎足皆为焊接。器身较轻薄,底部保存烟炱痕迹。

此类鼎特征与下寺M10:48鼎相似,属于春秋晚期偏晚阶段。类似鼎在皖西地区出土较多,如六安九里沟鼎(《江淮》091)。

蒙城369簠 通高13.9、长31.5、宽21厘米。器盖、腹部等位置饰蟠螭纹。器口折沿宽度较上一阶段的管台子簠略高。椭方形附耳(图四,5)。此簠造型大致可与下寺M3:9簠比较,属于春秋中期偏晚阶段。

利辛183簠 器盖残损。簠盖宽大,折沿较高。器表饰蟠虺纹(图四,6)。其特征与下寺M3:14簠相同,属于春秋晚期偏早。此式簠也是春秋晚期流行式样,并沿用至战国早期。沿淮及江淮地区中南部可见较多同式器。

蒙城385盏 通高18、口径21厘米。似鼎,盖缘和上腹部各设四个对应的粗环钮 ,三只蹄足极短。盖、身均为细密的蟠虺纹,下接三角云纹(图四,4)。圆形底范。从器型和纹饰对比,与当阳赵家塝M8:6盏[28]可比较,属于春秋晚期早段。

利辛184匜 通长22、通高10.8厘米,腹长径19、短径17厘米。平底,兽头形管状流,龙形尾鋬。上下腹以一周细绹索纹为界,各饰细密的蟠虺纹。龙形鋬则饰鳞片状纹,流的顶部则以龙纹为装饰(图四,7)。

该匜铸型可辨。方形底范,腹部三分范,流下一道范线,近尾鋬处腹部各一道范线。流口顶部则单独设范,并与器腹接铸。龙形鋬与器壁间有脱焊现象,并漏出缝隙,似是先铸,后与器身通过短榫焊接在一起。

该匜造型可与淅川下寺M2:14、M3:2匜、蚌埠双墩M1:286匜[29]相比,属于春秋晚期偏早段。

总体而言,该组容器基本属于春秋晚期偏早阶段,个别器物或稍早。这批铜器铸造轻薄,大量使用垫片,且发现集中,时代也较接近,这些特征与江淮西部的六安九里沟一带出土铜器相似。

四、结语

本文论及的安徽淮河以北地区所出土周代青铜容器共25件,其中鼎12、簋1、鬲3、簠4、盏1、盘1、匜1、盨1、盉1件。这批青铜器可大致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为西周中期偏晚至春秋早期偏早,有五河台子山鼎、太和组、宿州谢芦村组,器形有鼎、簋、鬲、盨、匜、盘等;第二阶段主体为春秋中期,个别可早至春秋早期晚段,有利辛管台子组、泗县组,器形有鼎、鬲、盉等;第三阶段主要为春秋晚期偏早阶段,个别或早至春秋中期偏晚,以蒙城小涧组为代表,器形有鼎、簠、盏、匜等。

近年来江淮乃至皖南地区出土和拣选的周代青铜器材料已陆续公布,有关研究相对丰富,但断代问题分歧较大[30]。例如,该区域内可见的青铜容器年代跨度很大,商代铜器数量丰富,但西周时期出现大段空白,勉强有几件铜器可提前至西周晚期,仍尚存争议,还缺少标准的、可比对的西周中晚期铜器。相比之下,淮河以北的周代材料年代跨度相对清晰,如将一些拣选材料纳入在内的话[31],其上限可至西周早期。这样就可以将该区域内商早中期以来的铜器序列,初步构建起来。

如此,今后若能将皖北材料和上述区域有效联系起来,构建一个更为宏观的区域青铜文化,既能厘清各种文化因素的来源,也能更好地识别出各地域富有特征的文化内涵。这或许是安徽皖北地区周代青铜器研究更为积极的意义所在。

附记:本文资料收集得到了陆勤毅、宫希成、周崇云先生的支持和帮助,相关地市的文博部门也提供了诸多便利。谨此致谢!

[1]本文所收集材料以西周至春秋时期为主,该区战国时期的铜器以兵器为主,也可见少量容器。此外,蚌埠双墩一号墓尽管地处淮河北岸,但考虑到钟离国材料主要位于淮河以南,加上相关研究成果也较丰富,本文暂不论及。

[2]五河县博物馆收藏,未著录。

[3]周原扶风文管所.陕西扶风强家一号西周墓[J].文博,1987(4).

[4]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沣西考古队.陕西长安张家坡西周墓清理简报[J].考古,1965(9).

[5]李国梁.安徽宿县谢芦村出土周代青铜器[J].文物,1991(11).

[6]北京大学考古学系商周组,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天马—曲村(1980-1989)[M].北京:科学出版社,2000.

[7]张昌平.曾国青铜器研究[M].北京:文物出版社,2009:138-144.

[8]同[5].

[9]崔恒升著,吴孟复审订.安徽出土金文订补[M].合肥:黄山书社,1998:378-379.

[10]临沂市博物馆.山东临沂中洽沟发现三座周墓[J].考古,1987(8).

[11]上海博物馆.商周青铜器文饰[M].北京:文物出版社,1984:图813.

[12]安徽大学,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皖南商周青铜器[M].北京:文物出版社,2006.

[13]安徽省博物馆.安徽博物馆藏青铜器[M].上海:上海美术出版社,1985:图版49,50,97.1975年出土盘见注[19].

[14]北京大学考古系,等.天马—曲村遗址北赵晋侯墓地第五次发掘[J].文物,1995(7).

[15]朱凤瀚.中国青铜器综论[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579.

[16]山西省考古研究所.闻喜县上郭村1989年发掘简报[C]//三晋考古(1).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1994:139-154.

[17]阜阳博物馆.阜阳博物馆文物集萃[M].北京:文物出版社,2017:图版14.

[18]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洛阳中州路(西工段)[M].北京:科学出版社,1959:图版45.

[19]利辛县文化体育旅游局,等.淝河之韵[M].合肥:安徽美术出版社,2012:馆藏文物选辑图版45,46.

[20]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曾国青铜器[M].北京:文物出版社,2008:310-316.

[21]山东济宁市文物管理局.薛国故城勘查和墓葬发掘报告[J].考古学报,1991(4).

[22]安徽大学,等.安徽江淮地区商周青铜器[M].北京:文物出版社,2014.

[23]宿州市博物馆.宿州市博物馆文物集萃[M].北京:文物出版社,2018:118-120.

[24]中国青铜器全集编辑委员会编.中国青铜器全集(第9卷)[M].北京:文物出版社,1997:72.

[25]南京市文物保管委员会.南京浦口出土一批青铜器[J].文物,1980(8).

[26]a.鹿俊倜.安徽蒙城出土春秋青铜器[J].考古,1995(1).b.蔡凌凯.蒙城县小涧镇春秋战国青铜器[C]//文物研究(第19辑).北京:文物出版社,2012:275-279.除蒙城外,利辛县文物管理所也收藏了2件出自小涧的铜器,鼎(馆藏号181)、匜(馆藏号183)各1件。

[27]河南省文物研究所,等.淅川下寺春秋楚墓[M].北京:文物出版社,1991.下文中淅川材料均引自该报告。

[28]湖北省宜昌地区博物馆,北京大学考古系.当阳赵家湖楚墓[M].北京:文物出版社,1992.

[29]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蚌埠市博物馆.钟离君柏墓 [M].北京:文物出版社,2013.

[30]这一点在皖南铜器断代的实践中表现尤为突出,且年代差异较大。一些形似西周晚期至春秋早期的铜器,马承源等认为基本属于春秋中晚期乃至战国时期的仿制品,是由于“文化滞后”所导致。而对于江淮群舒地区出土铜器,朱凤瀚认为均属于春秋早中期器。

[31]阜阳拣选的1件簋,仅存圈足和少量器腹内底有铭文“作宝尊彝”,应为西周早期器。蚌埠市1966年拣选过1件鼎,细柱足,腹部饰折线三角纹,其年代可断在西周早期晚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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