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医学院校语言景观研究

孔悠静

摘   要： 本文以南京医科大学为例，从标牌类属、语言选择、语符转换等角度入手考察语言景观建设现状，并结合高校的教育场域特殊性，剖析隐藏在语言景观背后的意识形态宣传与思想政治教育功能，展示出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背景下，高等医学院校如何运用语言景观进行常态化新冠肺炎疫情防控的宣传与教育工作。

关键词： 语言景观   信息功能   象征功能   思想政治教育   疫情防控宣传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后期语言景观研究开始进入公众视野，自出现以来引起国际上诸多学者的重视。随着近些年国内外研究的不断深入，其已经发展成为社会语言学领域的一个热点话题，在其他学科如社会学、符合学、应用语言学和地理学等学科领域也受到广泛关注。加拿大学者Landry和Bourhis（1997）首先提出并使用“语言景观”的概念，将其界定为“出现在公共路牌、广告牌、街名、地名、商铺招牌及政府楼宇的公共标牌之上的语言，共同构成某个属地、地区或城市群的语言景观”[1]（23-49）。国外语言景观研究经过二十年左右的发展，已经建立较成熟的研究理論与分析框架，热门研究多集中于多语语言景观、语言景观与少数民族语言及语言景观与语言政策及英语全球化，总体呈现出多学科交叉融合探究的景象。相较国外，国内语言景观研究起步较晚，研究不够深入，存在“重描述，轻解读”的局限性。学者的关注点主要有以下几方面：语言景观发展动态介绍;城市及特定行业或领域语言景观实证研究;少数民族聚居区语言景观考察等。关于高校语言景观的研究，此前虽有学者关注，但成果相对较少，且未能形成体系。其中贾沙（2017）以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南湖校区为例，对校园内交通指示牌、校医院和图书馆的公共标识牌进行了简要分析[2]（351-352）。江晶鑫（2019）从视觉语法角度对重庆工商职业学院的宣传海报进行了多模态语篇解读，是多模态语言景观研究的一次全新尝试[3]（162-164）。此外，周晓春（2019）采集合肥市六所高校语言景观样本，对教育场域语言景观进行多维透视与思考，提出了语言景观重塑的基本方略[4]。

高校语言景观是城市语言生态的一部分，能反映国家语言文字政策在高等教育领域的落实情况，折射当地语言建设现状。同时，语言景观作为高校校园文化建设的重要载体，一定程度上体现高校的办学理念与特色、彰显其大学精神及国际化水平，更重要的是语言景观对师生有潜移默化的教育与熏陶作用，这也是高校语言景观蕴含的深层次价值信息。高等医学院校作为高等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除了担负培养合格的社会主义事业接班人，培养中国梦伟大理想的践行者的重任之外，还承担培养国家医疗卫生事业的建设者和接班人的任务。医学生不仅要具有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还要具备较高的医学人文素质。校园内的语言景观无形中发挥着文化育人的功能，因此，语言景观作为高等医学院校校园文化建设的一部分，它的建设现状与承担的功能值得关注。鉴于此，本文以南京医科大学为例，通过采集数据样本进行分类分析，综合考察高等医学院校语言景观现状，研究重点关注语言景观的两种功能——信息功能与象征功能，并对南京医科大学语言景观建设提出思考意见。

一、研究概述

南京医科大学是首批教育部、国家卫生健康委与省政府共建医学院校和江苏高水平大学建设高校。目前学校建有江宁校区、五台校区及康达学院连云港校区，其中江宁校区位于南京市江宁区大学城，是行政、教学和科研中心。本次研究的语言景观样本皆拍摄于江宁校区。

语言景观的研究对象是语言标牌，如公共路牌、广告牌、街名、地名、商铺招牌、政府楼宇的公共标牌等典型的语言实体，一些非典型形式的标牌也可纳入研究的范围，如海报、横幅、标语、告示牌、电子显示屏等位置具有可移动性、内容具常变性的展示牌[5]（214-222）。这些语言标牌根据设立主体的不同通常分为两类：官方标牌和私人标牌。官方标牌一般是由官方机构设立的，私人标牌一般是由私人或企业设立的用于商业用途的标牌。本次对南京医科大学语言景观的研究主要涉及典型与非典型形式的官方语言标牌，对校园里的商店和餐厅窗口名等私人语言标牌不做分析。笔者于2020年4月至6月对南京医科大学江宁校区内的语言景观进行拍照取样，共拍摄图片1416张，剔除文本信息重复的图片后，获得有效图片1206张。根据Backhaus（2006）的统计方法，每一个语言实体无论大小，在统计时都应算作一个标牌[6]（52-66）。笔者将1206张有效图片上的文字（即有效样本）转录为文本文档，使用Excel表格建立一个语料库，便于之后的分析。

二、南京医科大学语言景观现状

周晓春（2019）根据Landry和Bourhis（1997）提出的“语言景观两功能”说——信息功能和象征功能，以及Trumper-Hecht（2010）的“语言景观研究三维度”[7]（235-251），建立了语言景观研究的“双层面六维度”分析模型[8]（137-142），从语言选择、语码分布、语符转换、语言权势、身份认同及意识形态等六个维度对语言景观进行全面考察，完善国内语言景观研究框架。文章拟借鉴该分析模型并结合Spolsky和Kallen的语言选择理论及Scollon & Scollon的场所符号学理论对南京医科大学语言景观进行分析。

（一）信息功能

语言景观可以为受众提供所需要的信息，帮助其了解某地或某区域等语言社团的语言使用特点，比如多语使用状况或语言文字规范情况等，是透视地区语言生态的重要途径。语言景观作为提供语言状况的工具，发挥着重要的信息功能。本章节从标牌类别、语言选择和语符转换等三个方面剖析南京医科大学语言景观信息层面的功能。

1.标牌类别

此次调查拍摄有效语言标牌图片共计1206张，对应有效语言景观样本1206个。根据Spolsky&Cooper（1991）提出的分类标准[9]（1-9），对这1206个样本按标牌的功能和使用进行分类，共划分为以下九种类别：路牌、导引指示牌、楼宇及院系机构名称标牌、办公室门牌、宣传标牌、警示标牌、卫生间标识、温馨提示语标牌和纪念牌等。不同类别的语言景观数量分布具体见表1：

从表1可以知道，南京医科大学语言景观以办公室门牌、宣传标牌、导引指示牌和楼宇及院系机构名称标牌为主，其中办公室门牌数量最多占比最大，其次是宣传标牌。整体来看，南京医科大学语言景观主要提供信息功能，如提示办公室及道路名称、指示建筑物及景观的方位分布等。除此之外，数据显示除办公室门牌外，宣传标牌在校园语言景观中也占有较大比重，该类语言标牌具体又可分为多种类型，发挥宣传及教育作用，凸显语言景观的象征功能，这一点将在下文详尽展开。

2.语言选择

Spolsky（2009）认为公共标牌上的语言选择应考虑三种要素：使用设计者熟知的语言书写，使用读者能读懂的语言书写，使用自己的语言或者能表明自己身份的语言书写[10]（25-39）。针对Spolsky的观点，Kallen（2009）进一步提出除了语言选择外，语言景观还应包括语码选择、语用选择和读者选择等三个方面的选择，即研究者不仅要了解选择何种语言，而且要了解语言与信息的关系[11]（40-54）。具体来说，可以考察语言标牌上语言的使用和语码的分布，包括涉及的语言种类和语种数量，语言的优先排列顺序，文字的凸显程度等。

从语种数量和语言种类来看，南京医科大学语言景观主要可以分为单语语言景观和双语语言景观，二者具体的数量及占比见表2，涉及的语言种类主要有汉语和英语，其中汉语包括汉语文字和汉语拼音两种形式，分布情况详见表3。

从表2、表3数据可以看出，就语种数量而言，南京医科大学双语语言景观占优势，占比近70%，且双语语言景观全部为中英双语形式。就语言种类而言，汉语（文字）在语言景观中出现的次数最多，高达1200次，占比近百分之百，其次是英语，共出现850次，占比70%左右，出现频次最少的为汉语（拼音），仅出现25次，远低于汉语（文字）和英语。

场所符号学理论作为语言景观研究较成熟的理论框架之一，可以用来分析现实环境中的语言符号系统，它由语码取向、字刻和置放等子系统构成[12]。语码取向即语言优先排列顺序，具体指双语或多语标牌上各种语言之间的优先关系。当语言标牌上出现多种语码时，位置的孰先孰后值得标牌设立者考量。一般情况下，优先语码会处于包围式文字排列的标牌中心、横向式文字排列的标牌上方或顶部和纵向式文字排列的标牌左侧。由表2可知，南京医科大学双语语言景观共844个，全部以中英文形式呈现，汉语和英语两种语码的位置分布及优先关系详见表4：

表4数据显示出，南京医科大学双语语言景观中汉语占据绝对的优势语码地位，凸显程度最高。在844个双语语言景观中，有842个体现出汉语优先，占比高达99.76%，英语作为优势语码的仅有2个。这从侧面反映出汉语作为国家官方规定的通用语言文字，在南京医科大学得到了很好的落实与推广，双语标牌上的英文主要是作为辅助语言，提供汉语信息的英文对照。英语作为全球通用语言，是国际间交往的重要媒介语。近年来南京医科大学广泛地开展对外交流活动，与境外多个国家和地区的医学院校或科研机构建立了合作关系，并且稳步扩大留学生招生规模，提高学校国际化水平。南京医科大学使用中英双语形式的语言标牌从侧面反映出学校重视打造国际化校园，营造双语氛围，体现出建设国际知名、特色鲜明的高水平研究型医科大学的办学目标，彰顯了一定的国际化视野。

3.语符转换

语符转换指语言景观中不同的语言文字所承载的信息在跨文化交际方面的语用对等，即运用有效的翻译方法和策略最大限度地再现语言景观向受众传达的信息，确保实现双语或多语共存环境下跨文化交际的最佳效果[4]。就已收集的语料来看，南京医科大学没有多语语言景观，只有双语语言景观，且都为中英双语形式，因此参照教育部语言文字信息管理司《公共服务领域英文译写指南》，笔者对南京医科大学语言景观的英文译写情况进行了简单梳理与分析。从整体上来看，南京医科大学双语语言景观的英文译写比较规范，能够正确给出汉语信息的英文对照，传递有效的信息。不过，在分析过程中笔者发现了一些错误性的译写问题，比如单词的拼写错误、译文信息的不完整不对应、一词多译、标准不统一、单复数使用混乱等。以下为部分有代表性的译文错误范例：

例1.火灾时严禁使用电梯逃生NEVER USE ELEVATR IN CASE OF FIRE

例2.留学生公寓Students Apartment

例3.教师办公室Faculty Office/Teacher Office

例4.学生公寓Students Apartment/学生餐厅Student Canteens

上述例子代表了一部分中英双语语言景观出现的英文译写问题，虽然总体来说数量不多，但是影响了信息的正确表达。例1译文中“电梯”这个单词出现了低级的拼写错误，正确的拼写应该是“ELEVATOR”，而不是“ELEVATR”。例2中留学生公寓被翻译成了“Students Apartment”，出现了译文关键内容缺失，准确的翻译应该是“Overseas Students Apartment”。由于这一语言标牌的受众多为留学生，如果译文中没有“Overseas ”这一关键信息，就可能会导致初次到校的留学生无法根据指示牌找到自己的公寓，该语言标牌就失去了主要功能。例3“教师办公室”出现了不同的译文，有的学院翻译为“Faculty Office”，有的则直译为“Teacher Office”。再比如例4，“学生公寓”和“学生餐厅”的译文中“学生”一词有的是单数形式，有的是复数形式，“公寓”和“餐厅”两词也是同样的问题，以上情况显示出翻译标准不统一，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学校作为标牌设立主体，没有做好标准的制订及监督和协调的工作。笔者建议学校可安排专门机构或指定相关部门专门负责校园语言景观的设立及管理工作，借助外国语学院等相关院系的专业知识，对学校语言景观进行管理，打造和谐规范的校园语言景观风貌。

（二）象征功能

语言景观的象征功能是指语言景观能够反映语言权势和社会身份，包含群体成员对语言价值和地位的理解。比如官方语言标牌上较多使用某种语言说明该语言在标牌所处的语言社团中处于优势语言地位，是被官方认可的，使用该种语言的族群往往具有优势社会地位。具体到本研究，南京医科大学作为国家高等医学教育学府，也是推广国家规范语言文字的前沿阵地，规范汉字作为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是高校开展日常教育教学、宣传工作及校园文化建设必不可少的工具。从调研数据来看，南京医科大学语言景观上汉字的使用十分规范，无错别字现象，汉字在中英双语语言景观中也占据绝对优势地位。由于高校语言景观受教育场域教育教学功能等因素的影响，其象征功能一定程度上由宣传标牌承载。据此，本节拟对南京医科大学宣传标牌这一特定语言景观类别进行分析，了解隐藏在标牌背后的功能与作用。

此次调研共采集有效的宣传标牌样本195个，根据宣传内容的不同可分为政策性标语、新冠肺炎疫情防控相关标语、学校院系及研究中心发展相关标语、学生社会实践活动宣传标牌和文化性标语等，具体分布情况见表5：

表5数据显示，195个宣传标牌中，新冠肺炎疫情防控相关标语数量最多，占比最大，比例为35.90%，其次是政策性标语，占比达32.82%，其余标语数量不多，所占比重都比较小，因此这部分重点关注政策性标语和新冠肺炎疫情相关标语。考察发现，以上两类标语主要分布在学生活动频繁的场所，比如学生宿舍和食堂、教学楼前的宣传栏、广场空地等。除此之外，政策性标语也悬挂于校园主干道两侧的路灯下方，广泛分布在校园各处。就功能来看，这两类标牌主要发挥思想政治教育与疫情防控宣传的作用。

1.思想政治教育

习近平同志在2016年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强调了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重要性，并提出了相应的标准和要求：“高校思想政治工作关系高校培养什么样的人、如何培养人及为谁培养人这个根本问题。要坚持把立德树人作为中心环节，把思想政治工作贯穿教育教学全过程，实现全程育人、全方位育人，努力开创我国高等教育事业发展新局面。”[13]由此能看出国家把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摆在高等教育领域的重要位置，高校要紧紧围绕“立德树人”的教育方针，全方位开展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南京医科大学64个政策性标语标牌内容涉及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党的十九大精神解读、2020年两会介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习近平青年寄语等。校园内政策性标语的广泛分布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学校对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重视。学校深入贯彻落实高校思政工作会议精神，不仅从机构设置、课程改革等方面强化学校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而且积极响应有关政策，从语言景观建设入手，在意识形态领域努力营造理论自觉的氛围，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导学校发展，引导学生树立正确的人生理想，培养合格的社会主义事业接班人。

2.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宣传

南京医科大学作为一所高等医学院校，在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期间快速成立校疫情防控指挥部，集中学校及附属医院的力量驰援武汉，同时全面部署学校防疫工作，参与编制《高等学校新型冠状病毒肺炎防控指南》，为全国高校复学提供指导性意见。作为全国复学最早的高等院校之一，南京医科大学在校园内各处设立与新冠肺炎疫情防控相关的语言标牌，内容涉及病毒知识介绍、日常防疫举措及法律知识普及、健康及心理教育宣传、南京医科大学抗疫人物事迹宣传和国家总体防疫工作介绍等，为常态化疫情防控下学校的教育教学工作开展奠定了基础。学校在学生活动较频繁的场所张贴宣傳海报，普及新冠病毒防控专业知识，对如何做好日常防疫做了详细介绍，力争通过宣传强化学生的防疫意识，促进学生养成良好的生活和学习习惯。与此同时，学校也对在新冠疫情防控期间做出突出贡献的“南医人”的感人事迹进行宣传，通过一个个生动鲜活的事例让学生感受到作为一名“南医人”的责任与担当，时刻牢记医学生誓言，明白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不仅要有精湛的医术，还要有博爱的胸怀。学校把对学生的殷切希望寄托于可视化的宣传标牌，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使学生在潜移默化中受到教育熏陶。

整体来看，南京医科大学语言景观的象征功能主要体现于宣传标牌，学校借由此类语言景观对师生进行日常的思想政治教育，营造积极向上的校园文化氛围。同时，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背景下，及时有效地运用语言景观工具，普及卫生防疫知识，培养医学生的责任感和担当意识，争做新时代有为医学青年。

三、关于南京医科大学语言景观建设的几点思考

语言景观作为高等医学院校校园文化建设的一部分，不论在显性还是隐形层面上都发挥着重要的作用。语言景观提供与校园生活息息相关的信息，为确保信息的准确性，语言景观上语言的使用要正确且规范，同时结合学校的定位及发展目标，合理设立双语及多语语言景观。近年来，南京医科大学以“建成国际知名、特色鲜明的高水平研究型医科大学”为目标，全面提高教育教学质量和科研水平。在教育全球化背景下，学校国际化程度不断提高，不仅承办国际学术会议，与不同国家高校开展学术交流，还扩大留学生招生规模，吸纳世界各国学生来校学习。为服务学校办学目标，建设国际化校园风貌，南京医科大学语言景观可重点关注以下几点：（1）打造规范的双语语言景观。学校要消除现有双语语言景观中英文译写的错误，改善英文使用不规范的情况，创造语言文字应用的良好环境。（2）增加汉语拼音在语言景观中的使用比例。一方面，汉语拼音作为一种汉语语言形式，是汉语学习初级阶段留学生重要的学习材料。增加校园里语言景观上汉语拼音的使用比例，可以为留学生提供丰富的汉语语料，营造良好的汉语语境，助力汉语学习。另一方面，语言景观作为教育教学工具，发挥着重要的宣传与育人功能。南京医科大学充分利用校园语言景观进行意识形态的宣传和教育，对学生开展德育教育。为进一步加大宣传力度，发挥语言景观的教育功能，学校还应关注以下几点：（1）将留学生纳入语言景观教育对象。现有的借助语言景观进行的宣传和教育工作主要针对的群体是中国学生，忽略了留学生群体，学校可以考虑在留学生公寓前设置宣传栏，介绍国家或学校发生的重要事件，增强留学生对中国和南京医科大学的认同感，增进中外友谊，比如可以张贴中英文海报介绍中国政府在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期间做出了哪些努力等。（2）运用多模态设计语言景观。校园现有语言景观以文字为主，仅宣传标牌涉及多种模态，如图像、色彩、声音等。今后可以考虑适当拓展语言景观的呈现方式，增强其丰富性。

四、结语

文章从语言景观的信息功能和象征功能入手，以周晓春“双层面六维度”分析模型、Spolsky和Kallen的语言选择理论及Scollon & Scollon的场所符号学理论为基础考察了南京医科大学语言景观的现状。研究显示，南京医科大学语言景观以中英双语语言景观和汉语单语语言景观为主，整体上语言使用比较规范，很好地落实了国家语言文字政策。同时，学校还借助语言景观这一工具载体，进行国家意识形态宣传和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在新冠肺炎疫情防控重要时期，语言景观还承担了疫情防控宣传和医学生品德教育的责任，在校园文化建设与发展中占据了重要地位。因此，为助力南京医科大学办学目标的实现，学校应积极打造校园语言景观全新风貌，创设规范、有序、多样化的语言景观，最大限度地发挥其育人功能，建设文明和谐校园。

参考文献：

[1]Landry. R， R.Bourhis. Linguistic landscape and ethnolinguistic vitality： An empirical study[J]. Journal of Language and Social Psychology，1997（16）.

[2]贾沙.语言景观个案研究——以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南湖校区为例[J].语言艺术与体育研究，2017（8）.

[3]江晶鑫.校园语言景观的多模态语篇分析——以重庆工商职业学院宣传海报为例[J].佳木斯职业学院学报，2019（10）.

[4]周晓春.教育场域语言景观多维透视与思考[J/OL].重庆工商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网络首发.

[5]尚国文，赵守辉.语言景观研究的视角、理论与方法[J].外语教学与研究，2014（2）.

[6]Backhause. P. Multilingualism in Tokyo： A Look into the Linguistic Landscape [A]. In D. Gorter （eds.）， Linguistic Landscape： A New Approach to Multilingualism{C]. Bristol， Buffalo，Toronto： Multilingual Matters， 2006.

[7]Trumper-Hecht N. Linguistic landscape in Mixed Cities in Israel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Walkers”： The Case of Arabic[C]∥Shohamy E， Ben-Rafael E， Barni M. Linguistic Land-scape in the City. Bristol： Multilingual Matters， 2010.

[8]周晓春.语言景观研究的多维分析模型构建[J].上海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9（2）.

[9]Spolsky B， R L Cooper. The Language of Jerusalem[M]. Oxford： Clarendon Press， 1991.

[10]Spolsky， B. Prolegomena to a Sociolinguistic Theory of Public Signage[A]. E Shohamy & D. Gorter. Linguistic Landscape： Expanding the Scenery[C]. London： Routledge， 2009.

[11]Kallen， J. Tourism and Representation in the Irish Linguistic Landscape[A]. E Shohamy & D Gorter. Linguistic Landscape： Expanding the Scenery[C]. London： Routledge， 2009.

[12]Scollon R， S Scollon. Discourses in Place： Language in the Material World[M]. London： Routledge， 2003.

[13]新華网.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2016-12/08/c_1120083340.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