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贸易条件测算与比较分析
——基于产品种类变动的视角

2021-06-12 07:02曹钰敏邓启明金祥荣
生产力研究 2021年5期
关键词:资源型边际测算

曹钰敏,邓启明,金祥荣

(1.宁波大学商学院,浙江宁波 315211;2.闽江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院,福建福州 350108)

一、研究背景与问题的提出

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和深化发展,沿线国家的进出口贸易总额大体呈上升趋势,且沿线国家间的贸易稳中有进、日益密切,国家间的出口额占总贸易额的40%左右,进口额占总贸易的50%左右。国内学者从倡议的可行性与成效、沿线国家间的投资与贸易这三方面从不同角度分析了不同影响因素对“一带一路”国家经贸合作的影响。孙楚仁等运用政策双重差分模型考察“一带一路”倡议能否促进中国出口贸易的增长,表明倡议促进了中国对沿线国家的出口,且对出口数量增长以及异质性产品的作用更为明显[1]。贺娅萍和徐康宁(2018)[2]运用投资引力模型检验东道国经济制度对中国OFDI的影响,结果显示我国更偏向投资货币自由度和投资自由度较好的国家。尚涛和殷正阳测算了65 个“一带一路”国家新产品的边际增长情况,发现新产品边际是推动贸易增长的重要因素[3]。

现有研究大多都为贸易以及投资方面,或者着重分析沿线国家的贸易结构和产品多样化,还没有学者对“一带一路”国家的贸易条件进行系统性研究。贸易条件是衡量一国在一定时期内出口盈利能力(相对于进口)或贸易利益的重要指标,提升贸易质量、改善贸易条件是各国贸易发展的目标。据世界银行统计,沿线国家的平均易货贸易条件变化趋势自2012 年起呈下降趋势,如何提升国家的贸易条件显得尤为重要。

然而传统上贸易条件是基于固定产品种类进行测算的,忽略了产品种类变化可能带来的影响,往往会使贸易条件偏低甚至恶化。国内大多数学者采用价格贸易条件来测算贸易环境,得到的结论大体一致,即中国的贸易条件趋于恶化。直到Krugman 和Helpman 提出的新贸易理论,以及Melitz(2003)[4]提出的企业异质性贸易模型,较早说明和验证了考虑产品种类变化的重要性,随后国内学者通过具体分析测算也得到了类似的结论。

因此,本文主要考察“一带一路”国家固定产品种类下总体贸易条件的变化、考虑变动的产品种类后其贸易条件发生的改变;以及对比中国,沿线国家的贸易情况存在的优劣势,为此提出推动贸易条件稳定向好的相应建议。

二、贸易条件的测算与方法选择

根据现有研究,贸易条件的测算可分为基于固定产品种类的传统测算方法以及变动产品种类的计算方法。

传统的贸易条件测算一般分为价格贸易条件、收入贸易条件、单要素贸易条件和双要素贸易条件四种方法。采用拉氏、帕氏、费氏这三种价格指数公式,而这固定产品篮子的价格测算会忽略产品种类的变化。根据以往学者的研究,随着时间跨度的增加,基期产品种类与现有产品种类差异往往会加大,从而使测算结果失真。因此,现有贸易条件的测算大多基于贸易品种类变化的价格指数测算方法减少测算偏离。

目前,国内学者钱学锋等借鉴Galstyan 和Lane(2008)利用Feenstra(1994)及Broda 和Weinstein(2006)提供的基本框架,把新产品直接放入到价格指数计算中,测得中国贸易条件。钱学锋等(2010)[5]研究表明,中国的贸易条件并没有真正恶化,出口产品的多样化能够促进贸易条件的增长;陈蓉和许培源(2015)[6]采用基于二元边际分解法的扩展边际测算进出口产品多样化指标,并用系统GMM 法发现出口产品多样化能够改善贸易条件、进口产品多样化却恶化了贸易条件。在上述研究基础上,通过加入多技术等级进出口替代弹性,顾国达和周咪咪(2017)[7]发现纳入扩展边际后中国的贸易条件并没有恶化,平均被低估0.1 左右。此外,也有学者耿康顺和廖涵(2019)[8]参考Paul 在国民经济核算中采用的链式指数法,突破了定基指数法对基期的依赖性问题,并发现我国高技术的价格贸易条件略有改善。

根据数据获取范围以及研究内容与角度,本文借鉴顾国达(2017)的测算方法。在Feenstra(1994)[9]考虑产品种类变化的进出口产品价格指数测算的基础上,参考Lall(2000)[10]的产品技术分类标准,通过赋予不同技术产品不同的进出口替代弹性值①初级产品、资源型产品、低技术产品、中技术产品、高技术产品的出口替代弹性值分别为8、3、1、0.6 和0.1,进口替代弹性值分别为10、8、5、3 和1.5。,选取CEPII BACI 数据库中54 个“一带一路”沿线国家1998—2017 年贸易情况作为研究样本②选取的54 个“一带一路”国家:阿尔巴尼亚、阿塞拜疆、巴林、孟加拉国、亚美尼亚、文莱、保加利亚、缅甸、白俄罗斯、斯里兰卡、中国、克罗地亚、塞浦路斯、捷克、爱沙尼亚、格鲁吉亚、希腊、匈牙利、印度尼西亚、以色列、新加坡、哈萨克斯坦、约旦、科威特、吉尔吉斯斯坦、黎巴嫩、拉脱维亚、立陶宛、马来西亚、蒙古、摩尔多瓦、阿曼、尼泊尔、巴基斯坦、菲律宾、波兰、卡塔尔、罗马尼亚、俄罗斯、沙特阿拉伯、印度、斯洛伐克、越南、斯洛文尼亚、叙利亚、塔吉克斯坦、泰国、阿联酋、土耳其、乌克兰、北马其顿、埃及、乌兹别克斯坦;阿富汗、不丹、柬埔寨、伊拉克、老挝、马尔代夫、巴勒斯坦、黑山、东帝汶、土库曼斯坦、塞尔维亚、也门这12 个国家,因数据缺失不纳入计算范围。,具体测算了1998—2017 年中国的贸易条件。该测算方法不仅考虑了产品种类变动对贸易条件的影响,还注意了不同弹性产品对贸易条件的综合影响。

在产品分类过程中,主要参考盛斌(2002)[11]的转换方法,将国民经济行业分类(GB)与国际标准产业分类(SITC)对应,再将3 位SITC 与4 位HS 编码对应;若有“n:n”“1:n”类似情况,则将HS 编码细分到5~6 位再匹配;此外,还有部分编码无法实现精确转换,则借鉴吴巧巧(2014)[12]、周申(2006)[13]的分类结果③部分商品没有被划分至分类中:编码为851790、851721、851722 的产品,在测算中已舍去。,尽量避免价格过度失真。

此间,固定产品种类下的贸易条件指数(FTTt)和考虑产品种类变化的贸易条件指数(VTTt)的测算公式,分别为式(1)、式(2)。

其中,g 为产品,j 为种类①目前区分产品与种类的方法有两种:一是将HS4 位数定义为产品,HS6 位数定义为产品内的种类;二是将HS6 位数定义为产品,进出口国别定义为产品内的种类。本文采取第二种方法。,s 为基期,t 为年份,p 为价格,w 为经过对数变换的产品(或者种类)的权重,λt/λs为产品种类变动项,x 为出口,m 为进口,θ、φ 分别为出口替代弹性、进口替代弹性;X,M 为所有g 的合集,分别表示t 期出口产品全集、t 期进口产品全集;EXg为t 期与s 期出口产品的交集;IMg为t 期与s 期进口产品的交集。

从式(1)和式(2)可以得出:对比传统的测算方法FTT,VTT 加入了产品种类变动项。显然,VTT 的大小受产品种类变化的影响,当进出口产品种类净增加,即λt/λs<1,则出口价格指数>1,进口价格指数<1,VTT 改善;与此同时,价格指数的变化还和产品种类有关,而且进出口替代弹性越小,即产品技术含量越高,对进出口价格指数的影响越大,对VTT 的改善作用也越大。

三、贸易条件测算结果与分析

(一)总体贸易条件

通过计算②限于篇幅,计算结果将不全部展现,有需要可以向作者索取。:近年来“一带一路”沿线国家FTT的变化趋势与变化程度参差不齐。但从总的趋势来看,20 年来有33 个国家得到改善、20 个国家发生恶化,近5 年有31 个国家改善、21 个国家恶化。从变化程度来看,沿线国的平均标准差为0.29,总体波动幅度较大,且FTT 的变动幅度也因国家而异。

将产品种类纳入贸易条件进行测算时,20 年来仅有3 个国家的平均VTT 没有改善,分别为新加坡、拉脱维亚、印度、爱沙尼亚(平均VTT=1);近5年来只有3 个国家的VTT 比基期差,分别为新加坡、拉脱维亚、印度。换句话说,总体上沿线国家的VTT 呈改善趋势,即:产品种类变化可以直接影响其贸易条件,传统的贸易条件测算方法可能存在不足;又由于沿线国家产品种类的变化较大,部分国家的贸易条件几乎成倍改善,如阿曼、卡塔尔、科威特的平均VTT 等均为基期的5 倍以上③克鲁格曼等人曾提出扩展边际要慎用于发展中国家。。

(二)分技术等级的产品贸易条件

1.固定产品种类的贸易条件。从历年的平均值上看(见图1),各种类产品的FTT 都呈上下波动的状态,且初级产品和资源型产品的波动幅度比较大,整体呈改善的趋势。主要原因是很多高贝波动的国家以出口石油等资源型产品、技术含量低的产品为主,这些产品价格波动较大,因此会导致FTT波动大。而低技术、中技术和高技术产品的FTT 波动较小,整体呈恶化的趋势,尤其是中技术产品。这侧面反映出大部分国家在原有产品上没有明显的技术突破或技术产品的进出口情况和地位没有大幅的改变,这也说明在不考虑产品种类变化下,原有种类的产品存在价值链低端锁定的风险,沿线国技术型产品的贸易地位处于较低水平。

图1 各技术等级产品的平均FTT(包括中国)

2.变动产品种类的贸易条件。考虑产品种类变动后,沿线国不同技术等级产品的贸易条件有了明显的增幅,由于该增幅主要取决于产品的进出口替代弹性大小以及它的新旧产品贸易额的差额,因此尤其是高技术和中技术产品,其VTT 成倍增长(见图2)。相比基期,产品种类不断增加,对贸易条件的改善效果随之增加。同时超过半数国家其资源型产品和初级产品的VTT 较FTT 没有明显的变化。

图2 各技术等级产品的平均VTT(包括中国)

(三)中国与“一带一路”国家平均贸易条件的比较

1.整体贸易条件的比较。进一步分析,以1998年为基期,自2000 年起中国的FTT 逐步攀升,但仅维持了2 年即呈恶化状态;虽然2008 年和2009 年略有改善后又持续恶化,至2012 年跌到低谷后又有改善的趋势;但近年的FTT 较好并且相对稳定。然而,“一带一路”沿线其他国家的FTT 总体上几乎与中国呈相反的变化趋势,尤其是2014 年后有恶化现象,但2016—2017 年有变好的趋势(见图3-a)。以上可以发现:沿线国家的FTT 整体改善但有恶化趋势,而中国的FTT 略有恶化但有改善趋势。这说明两者的贸易利益变化趋势恰好互补,中国可以趁热打铁,借着贸易利益提升的势头携手沿线国家共同发展。

再比较中国和沿线国家的平均VTT,纳入产品种类后,中国与沿线国家的贸易条件波动差距增大。事实上,与世界银行的数据有所差异:近年来沿线国家(除中国外)的平均VTT 是大幅改善的,中国的VTT 虽总体上也呈变好趋势,但没有出现大幅度变动情况。

中国与沿线国家VTT 的改善原因也有所不同,从扩展边际看,中国VTT 的提升主要源于进口扩展边际,其出口扩展边际变化不明显,说明我国的出口多样性变化较小。相比较,“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出口以及进口扩展边际都有一定程度的提升,并且变化程度都大于中国,尤其是出口扩展边际。这就表明,沿线国家与基期相比,它的进出口产品多样化水平都有一定的提升,这也导致了沿线总体VTT 的变化程度要高于中国的结果。结合产品种类数量分析,我国出口、进口种类数量的平均增长率分别为-0.13%、-0.26%,即我国的进出口产品种类数量都在减小,且出口种类变化相对较小。而进出口扩展边际的增大,表明我国新增产品的贸易额要大于淘汰的旧产品的贸易额,且单一进口产品种类增加的贸易额较高、产品内部更新较快。沿线国的出口、进口种类数量的平均增长率分别为0.94%、0.32%,说明沿线国家的进出口扩展边际是多种类主导的增长。总体来看,沿线国家的平均发展潜力要大于中国的贸易潜力。

2.分技术等级的贸易条件的比较。图3-b~3-f分别表示中国和沿线国家(除中国外)的高技术产品、中技术产品、低技术产品、资源型产品、初级产品的FTT 和VTT 的变化。对比这五种产品FTT 的变化,我国各技术产品FTT 的波动幅度较沿线国平均水平更大,其资源型和初级产品的FTT 在基期水平上上下波动,资源型产品的FTT 略有改善、初级产品的FTT 近年下滑较快,而高、中、低技术产品中,尤其是中、低技术产品的FTT 持续恶化。相比较下,沿线国家高、中、低技术产品的平均FTT 的波动较为平缓,且略呈改善的趋势;同时其资源型、初级产品的FTT 在“1”上方波动,资源型产品的FTT 较为稳定、初级产品的FTT 近年有下滑趋势。

图3 中国与沿线国家总体、HT、MT、LT、RB、PP产品的贸易条件的比较

对比中国和沿线国家的VTT,可以发现:无论是中国还是沿线国家,低、中、高技术产品的VTT 大幅提升,随着技术等级的提升,产品种类对贸易条件的改善程度增加,其改善程度随着年份增加而增大。同时,沿线国家的平均改善程度要高于中国,虽然其平均VTT 成倍增长,比中国偏离FTT 的程度更大,测算结果并不符合常理,但是侧面反映出种类变动对贸易条件有较大影响。在资源型产品方面,种类变动对中国FTT 的作用较小,VTT 接近FTT;而对沿线国FTT 有改善作用,其VTT 呈波动上升的趋势,即资源型产品的贸易地位逐步提升。此外,种类变动对中国和沿线国家的初级产品FTT 的作用均较小,沿线国家的VTT 较FTT 略有增加。综上,比较各技术等级的偏误,发现其逐级递减。其中,20 年来,沿线国家HT 的偏误高达85.57%,我国为44.18%;沿线国PP 的偏误有11.52%,中国仅为3.67%。

进而结合扩展边际和产品种类平均增长率(见图4),分析出口、进口情况对各自不同种类产品VTT 的影响。对于高技术产品,我国的VTT 增长主要依靠进出口扩展边际两者拉动,沿线国家出口的贡献要大于进口。同时,我国的进出口种类数量均减小,沿线国家的出口产品种类数量变化率比进口高,进口数量几乎接近基期水平。这说明我国的高技术产品内部正不断更新、替换,同时依靠产品垂直多样化和水平多样化的双重作用,而沿线国家大多是出口产品种类的增加,即出口产品水平多样化。在中技术方面,我国进出口种类数量变化较小,出口扩展边际对VTT 的贡献要高于进口,沿线国家主要通过拓宽进出口贸易的宽度即种类数量改善贸易条件。低技术产品、资源型产品、初级产品的情况类似,中国进出口产品种类数目减少较多,通过出口扩展边际带动整体VTT,但作用微乎其微;沿线国家出口资源型和初级产品的产品种类数量保持快速增长的态势,平均增长率达1.13%、1.3%,同时对初级产品的进口种类也逐步增加,为0.77%,整体依旧依靠出口和进口扩展边际、通过产品种类数目的增加推动VTT 的增长,其改善作用比中国的相对要高。

图4 中国与沿线国家总体、HT、MT、LT、RB、PP产品的扩展边际的比较

四、小结与展望

(一)简要小结

通过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1998—2017 年贸易条件的测算,结合以上分析可见:(1)近20 年来有超过半数的沿线国家的FTT 呈改善趋势。纳入扩展边际后,仅有少数沿线国家的VTT 恶化,且大多数国家的扩展边际对VTT 的贡献逐年增加。(2)很少有国家的高技术产品和中技术产品的FTT 是改善的,沿线国家的低技术产品、资源型产品和初级产品的平均FTT 波动改善,而中、高技术产品的平均FTT 波动较小,且在基期水平线上徘徊。考虑产品种类变动后,沿线国家的不同技术等级产品的平均VTT 都有所改善;其中技术含量越高的产品,其改善程度越大。(3)对比中国与沿线国家的平均贸易条件,中国的FTT 并没有出现严重恶化的现象且VTT 为变好的态势,沿线国家的平均VTT 高于中国,其贸易利益与贸易地位更具发展潜力。(4)中国进出口产品种类数量的平均增长率为负,沿线国进出口产品种类数量的平均增长率为正,且增长幅度较大。中国出口、进口的新产品取代旧产品的速度快,内部革新较快,尤其是低技术产品和资源型产品,但技术型产品的革新相对较慢,产品创新依旧缺乏一定的深度。相对比,沿线国家总体依靠产品种类的增加,尤其是技术含量低的产品,从而保持贸易条件提升的活力。

(二)进一步分析与讨论

对比中国和“一带一路”国家贸易条件和产品种类的变化趋势,沿线国家应:(1)持续丰富进出口产品种类、转变贸易增长方式。目前大部分沿线国家通过进出口产品种类数量的增加减缓价格波动对贸易条件带来的冲击、保持贸易条件稳中有进。但是考虑到长期发展,仅仅依靠产品水平多样化是不够的,这需要各国在推动产品数量增长的同时,实现产品垂直多样化,使创新增长方式由品种增长型向质量升级型转变。(2)深化“一带一路”合作、实现共同发展。沿线国家可通过减少贸易壁垒扩大贸易来增加进出口产品种类及贸易额、实现贸易共赢。同时还要注重各国的产品定位,通过进口其他沿线国的优势产品,减少生产成本和资源消耗,增加中间品的技术含量,提高最终产品的价格,从而改善贸易条件。此外,要加强各国的产能合作并推动技术合作,提升产品技术含量、摆脱其价值链被“低端锁定”的困境,进一步提升贸易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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