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的叛逆

2021-10-14 07:41代显垠
速读·下旬 2021年12期
关键词:桂山内江爷爷

[故事梗概]

电影剧本《正义的叛逆》,根据真实历史故事改编。通过对内江田家赵家坝流传新闻巨子范长江(原名范承全,又名范希天,字睦,小名文华)出世、私塾、小学、中学、大学时期的生活、学习、劳动、成长等情景再现,以十个主场景内容及其表现形式,从家庭教育、学校教育、社会教育等多侧面和多角度,生动展示了范长江(范希天)1927年4月出川去武汉“闹革命”,后来走上新闻道路而成名之前鲜为人知的几个感人故事,详细阐述了范长江当年的心路历程与奋斗精神,成功塑造了“范长江从小就是一个爱憎分明、同情穷苦人命运的好孩子,天生就是一个敢于摆脱封建思想束缚的叛逆者、革命者”形象,为其正义的叛逆喝彩,为其后来的成名铺垫。

剧本真实反映了上世纪二十年代前后内江当地民俗风情与社会状况,并就当今社会普遍存在青少年儿童心理叛逆等问题,如何加以正确认识和科学引导,提出了独到的分析与见解,给人们以心智的启迪,值得人们去阅读与思考。

[剧中人物]

1.范希天(即范长江原名,又名范承全、字睦,小名文华,1909年10月16日出生于内江田家赵家坝,中共党员,新闻巨子,1933年开始从事新闻报道,发表文章署名范长江,1970年10月23日于河南确山含冤离世,享年61岁,时为乡村青少年幼儿)——xxx(幼儿)饰、xxx(青少年)饰

2.范四娘(本名郭玉瑞,范希天母亲,1888年农历1月8日出生于内江田家郭家坝,享年88岁,时为家庭主妇)——xxx饰

3.范四爷(本名范云菴,又名范昌光,范希天父亲,1888年农历10月26日出生于内江田家赵家坝,1945年病故,享年57岁,时任封建军阀队伍低级军官、县马路局职员)——xxx饰

4.范桂山(又名范延馨,范希天祖父,186x年出生于内江田家赵家坝,享年60多岁,清末秀才,时为自家私塾教员)——xxx饰

5.范钧天(又名范次希,范希天二弟,1917年8月12日出生于内江田家赵家坝,1945年6月9日牺牲于抗日战场,享年28岁,中共党员,四川省人民政府追认“革命烈士”,时为乡村少儿)——xxx饰

6.伍心言(又名伍应奎,字星垣,范希天姑母范云芝丈夫,即范希天姑父,也是其救命恩人、新闻启蒙老师,1886年5月出生于内江松柏般若寺,1972年病逝,享年86岁,清末举人,参加过反帝爱国运动,时任内江军政署学务部长、四川省立二中校长、国民党川军刘湘部队秘书长等职)——xxx饰

7.刘万胜(范希天家管家,生于1888年,时为乡村壮汉)——xxx饰

8.刘茂修(刘万胜之子,生于1909年,范希天同学,时为乡村幼儿)——xxx饰

[序幕]

片头曲《新闻长江源》歌声响起(代显垠作词/张十一作曲/xxx演唱)……

画面沿着万里长江重要支流沱江的一条普通“毛细血管”小青龙河向前推进,至八卦图形浅丘环绕赵家坝地貌,停留范家大院(原貌——可寻保存完好其它适合大院代替),其间出现内江城市及乡村景象(原貌——可寻其它适合音视画面代替)。

[字幕配音旁白]

建議全剧以四川内江方言配音]位于四川内江城北约10公里的东兴区田家镇赵家坝,这座已有300多年历史、显得古朴典雅的范家大院,据传由北宋名臣范仲淹10代以上后裔,元代为避战乱,自江苏吴县迁来四川内江,后购当地赵姓大户所建“赵家大院”,而改名为“范家大院”。

范家大院于1909年10月16日,出生了范仲淹第31代孙子范希天(又名范承全、字睦,小名文华)。范希天24岁开始从事新闻报道,发表文章署名范长江,后来成为“首次跟踪报道中国工农红军长征北上抗日”“首次披露西安事变真相”“首次深入红色政权中心延安采访”的中国杰出新闻记者,曾任中央人民政府新闻总署副署长、中共中央机关报《人民日报》社社长等职。以他姓名命名的“范长江新闻奖”,成为我国新闻界最高荣誉奖。他于1937年11月8日发起成立中国青年记者协会(即“中国记协”前身)之日,成为“中国记者节”。于2009年10月范长江诞辰100周年之际建成的范长江纪念馆(故居),现已成为全国爱国主义教育示范基地、国家AAAA级红色文化旅游景区。

剧本《正义的叛逆》(又名《少年范希天》),讲述了新闻巨子范长江(即范希天)成名前鲜为人知的几个感人故事。

[主场景一]

范希天出生场景

“嗯嗳、嗯嗳!……”

1909年10月16日,随着一个小男婴出世高亢的啼哭声,范家大院出现一派忙碌的景象。

“范四娘刚生了个白胖小子”!赵家坝人欣喜奔走相告……

几个妇女笑容满面,跨进范家大院东边范四娘坐月子的房间,争先恐后欣赏包裙裹住躺卧在范四娘身旁的小男婴。

“哎呀!好‘丑的娃娃呀”!

[字幕配音旁白]

当地称赞小娃娃长得好看不说“乖”,而反说“丑”,据说称“丑”的小娃娃更能一长成人!

画面集中展现头裹毛巾、躺卧在床的年仅21岁的范四娘,俊俏的脸庞挂着欣喜的笑容,热情招呼姐妹们就坐。

“范四爷在外地队伍上听说自己当年轻爸爸了,不晓得该多高兴哦”!

“嗯嗯,已给他发电报说了这事,他说事忙回来不了”。范四娘说完,叫人帮忙打甜酒蛋给大家吃。

“不要去打甜酒蛋!你的心意我们领了,我们都空脚空手来看你,没给你买啥东西,你还要打甜酒蛋给我们吃,若真这样,我们马上就走”!姐妹们说,“月母子的东西我们哪能吃嘛!现在大家经济都不宽裕,互相理解,随便点好”!

“啊啊,要得,要得,大家随便点好”!

小男婴停止哭泣,忽闪忽闪地睁大眼睛,好奇似的看着周围的大人。

“哎呀!大家快看,这小娃儿才出世就这么懂事?灵精鼓眼的四周看人,显得好聪明伶俐哦”!

“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哎呀,你啥眼力?看样子也是个男孩儿噻”!

“当真是个男孩儿”!

“不是当真的,未必还有假的”?

“哈哈,哈哈!……”

“哎,小孩儿取名字没得?叫啥子名字”?

姐妹们七嘴八舌地说着……

“小宝贝儿的爷爷早就给他取好名字了:按字辈取名叫‘范承全,字‘希天,名‘睦,小名‘文华。叫他‘范承全、‘范希天、‘范睦、‘范文华都要得。他爷爷喜欢叫他‘希天这名字,‘希望他今后能够‘顺应天意,健康、茁壮成长”!范四娘笑眯眯地给姐妹们解释道。

姐妹们异口同声附和着说:

“好啊!好啊!‘范希天这名字真好!好听、好记、又有意义,范老太爷有文化,取的名字就是不一样——有品味儿”!

“呵呵,这小娃儿长大肯定会有出息”!……

[主场景二]

幼年范希天学会生活自理与礼貌待人及热爱劳动场景

“范希天!你现已满3岁懂事了,对人要有礼貌,不能说脏话、野话,不能骂人!不仅要学会见人分男女老少,主动喊公公婆婆、叔叔孃孃、哥哥姐姐、弟弟妹妹,而且要学会自己洗脸、漱口、穿衣、叠被,还要逐步学会洗衣、扫地、煮饭、洗碗这些……”范四娘教育儿子范希天从小做个讨人喜欢的好孩子。

“嗯嗯,妈妈,我晓得了,我要做个好孩子”!幼年范希天很听妈妈的话。

范桂山在旁插话教育孙子:“不仅要学会做屋里头细的家务事,而且要学会做外面粗的体力活。等你今后长大一点,还要逐步学会挑水、车水、割草、捡柴、犁田、栽秧、打谷、点麦子、种包谷、挖红苕、抬石头、挑粪桶等等……都要做得来,还要做得好”!

“要做这么多啊”?!范希天撅起了小嘴儿……

“是呀!只是有些粗活、重活,不是要你现在就做,而是等你在今后逐步长大的过程中,能够做时才学做”!范桂山向孙子解释道。

“爷爷,我不想学做这些,太多了!我不学!我不学”!

“那你吃不吃饭嘛?要想吃饭就必须学会做这些”!

“哦,我晓得了。爷爷,我学!我学”!

“这就对了,我孙儿真乖”!

画面出现范希天在逐渐长大过程中,首先学会生活自理,一会儿学做家务活,一会学做山上活,喜欢帮忙,见人就喊“公公婆婆、叔叔孃孃、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礼貌嘴甜、热爱劳动、助人为乐、讨人喜欢的情景。

[主场景三]

幼年范希天读私塾场景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伴随着一阵阵稚嫩的朗读声,留着长胡子、头戴秀才帽,身穿青布长衫、手执教鞭、年过半百的范桂山,正教5岁的孙子范希天,和邻居、晚辈兼管家刘万胜之子刘茂修,及另外一个小孩诵读《三字经》……

三个小孩跟着范桂山似懂非懂地诵读着古文。不一会儿,刘茂修扑在书桌上睡着了,鼻子发出响亮的鼾声。另一小孩眼睛看着老师,手脚却在书桌下开起了小差。只有范希天表现最认真,还在一边听爷爷(即祖父)领读,一边问是什么意思。

“啥子意思?现在跟你讲了,你也懂不起,先不管啥意思,你先跟我朗读背熟再说”!范桂山说完,“啪”的一声,把教鞭打在他的讲台课桌上。

刘茂修当场被惊醒,睁大眼睛望着老师,用手揩去嘴角的梦口水。另一个小孩不敢笑出声,立马坐得端端正正。

“刘茂修!你瞌睡那么多,昨晚上偷了牛嗦”?范桂山似笑非笑地责备着,“还有人思想开小差,手脚在搞别,还以为我没看到”!

刘茂修和那小孩脸红筋胀,一个连忙认错,一个默不作声。

“爷爷!你寡是叫我们死记硬背,我们不明白意思,感觉很枯燥无味,背起来好恼火哟”!只有范希天敢直接给爷爷把问题提出来。

“你们三个跟我听到:再恼火也要跟我背到!《三字经》、《百家姓》、《千家诗》、《增广贤文》这些,不仅要背到,而且要背好!——老师当年也是这样背过来的”。范桂山顿了顿继续说:

“还有诸葛亮的《出师表》、文天祥的《过零丁洋》、岳飞的《满江红》等等,这些历代名人的诗文古书,我后面会陆续教你们读,你们要读的书太多了”!

“爷爷!我已读过您说的《出师表》了!还能背得一些字句,但还不明白意思,觉得古文难读、难懂,您教我们读白话文嘛”!

范桂山睁大眼睛惊奇地看着孙子范希天说:“你真背得了《出师表》?哪个教的你”?

“几天前,姑父伍心言和姑妈范云芝来我们家玩,您赶田家场卖红苕买猪肉去了,姑妈和妈妈在厨房择菜煮饭摆龙门阵,姑父在我们家里教我读的这《出师表》,我都还背得几句”。范希天说完背诵道: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诚宜开张圣听,以光先帝遗德,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忠谏之路也”……

范希天接着又害羞似地说:“后面的我背不出来了,也不晓得啥子意思。”

“好好好!这已经很不错了,我孙儿真行,比爷爷还棒!”范桂山高兴地表扬孙子范希天,鼓励他多向姑父伍心言学习,从小好好读书,掌握知识本领,长大才有作为。

[字幕配音旁白]

1886年5月出生于内江县松柏乡般若寺,16岁考中秀才,20岁考入四川省高级优等师范学堂(四川大学前身)文史科,后又考中举人的伍心言,又名伍应奎,字星垣,1910年于内江县立中学任教,1911年受吴玉章举荐担任内江军政署学务部长。1914年某天,时任内江军政署学务部长的伍心言,携妻范云芝作客内江田家赵家坝范家大院的妻弟范云菴范四爷家,而范四爷常不在家,几乎每次都由范四娘接待,这次仍不例外……伍心言这次抽空教年仅5岁的小妻侄子范希天读《出师表》,范希天近似于过目不忘、一教就会的敏捷思维与超常记忆,让伍心言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个长得乖巧又很机灵的小妻侄子,心想如果好好培養,这小孩子将来必定能够出人头地。

伍心言曾与妻弟范云菴及其父亲范桂山谈到范希天这小孩子如果加以好好培养,将来应有很好发展前途,范云菴没当回事,范桂山笑而不语却心中有数,从此不再给孙子讲八股文,而多给孙子讲散文、白话文,特别要求孙子范希天倒背如流的,是他29代前的祖先——北宋名臣范仲淹的《岳阳楼记》、《渔家傲.塞下秋来》等名篇!尤其是范仲淹《岳阳楼记》一文中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等名句、祖训,使幼年范希天(即后来范长江)早已铭记于心、后化于行……

[主场景四]

年幼范希天亲眼目睹时任四川省立二中校长的姑父伍心言,冒险牵头组织本校及外校师生游行示威,积极声援北京青年学生“五·四”反帝爱国运动,心里埋下反帝爱国思想种子的场景

1919年5月中旬初的四川江油,夏天气温的闷热,与从北京青年学生“五·四”反帝爱国运动席卷而来的热潮交炽在一起,让人感觉快要窒息。

位于江油中坝的四川省立第二中学校园操场,主席台上拉着“声援北京青年学生‘五·四反帝爱国运动”的横幅标语,本所中学及建武、昭武、湖广、中坝联立等小学师生共约5000人,头顶烈日,手持木质运动棒,密密麻麻地站立在操场上,聚精会神地聆听二中校长伍心言激情澎湃的讲话:

“老师们!同学们!我们今天集会,是为了响应全国、四川省学生联合会号召,声援北京青年学生“五·四”反帝爱国运动,反对‘巴黎和会的不公允,反对日本侵略我国东北三省,反对出卖国家民族利益的腐朽政府向日本割让山东省主权,惩办陆宗舆、章宗祥、曹汝霖这三大卖国贼!我们要除国贼、抗强权,坚决抵制日本货,坚决不买卖日本产品,与日本经济完全绝交,誓死捍卫我们的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

伍心言话音未落,操场上早已响起师生们一阵阵振臂高呼声:

“巴黎‘和会不和,对我中国不公!”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日本归还我东北、山东主权!”

“抵制日货,兴我中国!”

“惩办陆宗舆、章宗祥、曹汝霖三大卖国贼!”

“除国贼、抗强权!”

“声援北京青年学生‘五·四反帝爱国运动!”

……

接着,群情激昂的师生们,在伍心言校长带领下,高举横幅,手持木质运动棒,浩浩荡荡地涌上江油城区街头,向各商家和在场市民宣讲买卖日本货,是帮日本人赚钱来侵略我国和剥削我国同胞,对我们国家和民族的危害,动员商家主动交出日本产瓷盆、瓷盅、洋伞、洋纱、洋布等商品,使商家和市民深受教育和鼓舞,纷纷拿出这些日本货物,交给师生们处理。有的主动当众烧掉或砸烂日货,有的主动把日货送到火神庙空坝,洋伞、洋纱、洋布等能烧的放在一边,用火全部烧掉。瓷盆、瓷盅等不能烧的放在另一边,用木质运动棒全部砸烂。仅烧掉的日本货灰烬,就有约2米高、三丈宽!……

当年10岁正在内江念私塾尚未入读小学的范希天,恰巧与母亲范四娘自内江来到位于江油的省立二中姑父伍心言、姑母范云芝家中作客,自始至终亲眼目睹姑父伍心言牵头组织率领多所中小学校师生在校园集会,和上街游行示威,声援北京青年学生“五·四”反帝爱国运动的情景,好奇心趋使他向姑父提出“五·四”运动等若干问题,姑父不厌其烦地向他解释……在范希天幼小的心灵里,埋下了反帝爱国的思想种子。

[主场景五]

范希天与家人聚餐场景

范桂山正坐堂屋餐桌上方,11岁的范希天,和3岁的二弟范钧天,分别正姿坐在餐桌左、右两旁,一面听爷爷吩咐,一面准备用餐。

[字幕配音旁白]

范希天父亲范云菴平时很少在家与父亲、妻子和儿子同桌吃饭;范希天三弟范立天当年尚未出世。

餐桌上摆放一小土碗红烧猪肉、一小瓷盆白菜清汤、一小碟蘸白菜吃的酸盐水、一小土碗虎皮海椒。虽然菜品简单,但在当时、当地已是大户人家才能享受的奢华生活。菜品色香味美,可见女主人厨艺精湛。

“家庭厨师”范四娘正忙于端菜舀饭,首先给公爹范桂山舀饭拈菜,并为公爹倒上一小杯本地土产散装白酒,让大儿子自己动手舀饭,还让大儿子给才3岁的二儿子舀饭,而她自己却还顾不得上桌吃饭,还在这里那儿地忙个不停。

[字幕配音旁白]

封建社会家庭妇女地位低下,当地风俗是家中来客,妇女通常不上餐桌吃饭,多半自行单独旁餐,有的家庭平时也是这样。

范桂山没先端碗吃饭,而是先用筷子拈起白菜蘸酸盐水送到嘴里,一边品酒,一边教育大小二个孙子:

吃饭要讲规矩——吃饭前必须要先洗手……小孩子不能先上桌子和先动筷子……不能坐桌子上方……坐姿要正……端碗捏筷姿式要对……捏筷子要稳……不能用筷子敲碗……舀饭不能太满碗,先舀大半碗饭,吃了不够再添……好菜要让长辈先吃……不能站起来拈桌面远处的菜吃……筷子要打整干净拈菜吃……拈菜时衣袖不能拖到碗里……吃东西不能发出响声……

范希天当然早就明白这些,并按这些规矩行事,虽然他早已听爷爷这样讲了无数多遍,但仍静心默默听讲——弟弟还小,听得还少,有必要让弟弟多听多记有好处,何况自己多听多记,并多照做,不是坏事。

“爷爷!您说得好!我要向哥哥学习,按照您说的去做”!范钧天听了爷爷的教导,左手端着饭碗,右手放下筷子,态度认真地对爷爷说。

“好好好!钧天真是爷爷的好孙子”!范桂山用手爱抚地摸着小孙子的头,非常高兴地与大孙子相视会意一笑。

范希天同时夸赞弟弟真乖!

范四娘在隔壁房间听到这些,也走过来,夸小儿子:“妈妈的钧儿真可爱”!并在小儿子脸上亲吻了一下。

范希天见二弟范钧天小碗里的饭已吃完,表现还没吃饱的样子,就说“二弟,我给你舀饭”!

“不!我要自己舀饭”!范钧天嘟着小嘴兒态度坚决地说“我要自己学会做事”!……

[主场景六]

少年范希天带头下堰塘洗冷水澡场景

一个盛夏的夜晚闷热难耐,少年范希天向爷爷范桂山提出,他想与其年龄稍长的二个堂兄,同去范家大院后面堰塘洗个冷水澡,当场被爷爷拒绝。

范希天心里很不服气。范桂山见他很不甘心,估计他会违抗旨意。为了防他偷下堰塘洗冷水澡,一是在他脚上做了个记号,二是故意搬凉椅在院侧去堰塘必经路口假装乘凉。

不知过了多久,范桂山假装乘凉却真睡着!……范希天听爷爷鼻子发出熟睡的鼾声,掩口偷笑,轻声叫上同样睡不着觉的二个小堂兄,偷偷从爷爷身边溜了出去,三个小孩全身赤裸跳进堰塘,痛痛快快洗起冷水澡来……

突然电闪雷鸣!顷刻暴雨骤下!……三个小孩吓得慌忙爬上堰坎,来不及穿上已被雨水淋湿的衣服,光着身子手提湿衣跑回家来,被已惊醒并发现他们踪影的爷爷刚好逮个正着!

“你们三个谁带的头”?

二个小堂兄各自推说没有带头,范希天站着不说话。

“范希天!老实说!是不是你带的头”?!

“是我带的头咋啦?一是天气热得实在受不了,我们满身大汗,睡不着觉;二是我们为了搓身上的疙腻,讲究卫生;三是我们为了促进身体血液循环而更有利于健康……难道我们洗个冷水澡真是犯了不可饶怨的大错吗”?!范希天向爷爷理直气壮地辩解道。

“吔,这么说你还真有理了?水若淹到你们那还得了?哪个负得起责?……你还敢跟我嘴硬!……你这么小就管不到你了嗦?看我今天不收拾你才怪”!

爷爷举起戒尺的手悬在范希天头上,却“啪”地一声打在凉椅上,嘴里说:“你还不快跟我回屋睡觉”?!心里想:“我这孙娃子,脑壳不一般……将来必定是我家的千里驹也”!

[主场景七]

少年范希天读小学刻苦用功与扶弱惩恶场景

由于范希天天资聪敏,且在秀才爷爷手下先读几年私塾,学习基础扎得较牢,11岁才入小学,因个子高而端坐教室后排课桌,一面聚精会神听老师讲课,一面专心专意在本子上记着什么。

“老师:假设餐馆的馒头多得很,卖不出去,快生霉了!大家又没得钱买来吃,并且饿得实在受不了——继续下去会饿死人的!请问在这种情况下,大家可不可以随便去拿这馒头吃”?

老师无言以对范希天提问:“这个……这个……不是我们课堂该讲的话题”。

“老师:请问……”范希天时而又举手提问,有同学在暗中嘲笑他……

老师在不厌其烦地回答他提出的各种古怪问题。

范希天就是这样,提些问题连老师也不好回答,老师却掩饰尴尬而当同学的面对他说:“你自己独立思考出来的问题解决办法,留在头脑里的印象才更深刻”。

范希天在学校很善于演讲,因此很有号召力,同学们都喜欢围在他身边,听他临场发挥编故事说笑话。

范希天对什么问题都要弄个青红皂白,同学们明里暗里都叫他“金刚钻”。

“金刚钻”名不虚传,凭着一股“钻”劲,2年学完小学全部课程!……

范希天读小学时,在班上同学中岁数最大、个子最高,他不仅性情好动,有号召力,学习成绩优异,而且嫉恶如仇,爱打“抱不平”。

有个“小霸王”同学仗着家里有钱有势,欺负一个穷苦人家的弱势同学,无缘无故打骂人家,还不准人家哭,威胁人家不准跟任何人说受欺负的事。

范希天知道这事后,帮助弱势同学狠狠教训了一下强势“小霸王”同学,并警告他:“你欺负人家弱势算啥英雄好汉?有种你就冲着我来!以后你若再敢欺负他,小心我更不一样收拾你”!

“小霸王”从此不敢再在同学中称王称霸。

弱势同学打心眼儿里感激和佩服范希天幫助他。

少年范希天就是这样一个逢善不欺、逢恶不惧的“个性男孩”。

[主场景八]

赵家坝田坎晾晒粉条场景

1922年一个寒冷的冬天,赵家坝一根正拢大田坎的竹杆上,晾晒满了当地祖传大户范四爷家的红苕粉条。一个来自附近、衣衫褴褛的小男孩,正在捡拾掉落在地的短节粉条……

突然,只听得“扑嗵”一声,小男孩不慎掉进冬水田里!浑身湿透的他急忙爬上田坎,冷得直打哆嗦,嘴里“哇哇”大哭!……

这一幕,正好被刚从小学放学回家的范希天看在眼里,只见他急忙奔跑过去,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小男孩身上,又顺手从竹杆上扯下一大把长节粉条,塞给小男孩,催他快回家!……

管家刘万胜见范希天这样做,当即上前制止他帮助小男孩。

范希天顶嘴说:“这是我的家事,我爱帮谁就帮谁,你管不着!……”

管家气得向曾在封建军阀队伍当过低级军官,时任县马路局职员,平时不大顾家,性情非常暴燥的范四爷告状,说他大儿子范希天如何如何……

原本与大儿子范希天性格不和、矛盾尖锐复杂,曾因平时有点利用职务之便贪小便宜搜刮一点儿“民脂民膏”之类嫌疑,而“老子竟被儿子训斥”的余怒未消,加之刚从外面回家,满嘴散发着浓烈酒气的范四爷,听管家这么一说,那还得了?只见他顿时火冒三丈,不分青红皂白,一手抓住范希天衣领,一手举起叶子烟杆儿脑壳,对着范希天身上就是一顿暴打,嘴里还不停地叫骂着:

“你跟老子滚!……”

“滚就滚!”倔犟的范希天身手敏捷地挣开父亲双手,一溜烟向远处跑去……

范四爷立即拔腿追赶儿子,哪能追赶得上?

眼看儿子很快消失在视野中,范四爷手中的叶子烟杆儿抖落在地,气得他捶胸顿足地说:

“此子难教啊!此子难教啊!……”

范四娘这时出来给父子俩打“圆场”,安慰范四爷说:

“他跑不了,一定又是和他最要好的同学刘茂修一起,到田家场耍去了,过不了多时自会回来。你父子俩都脾气大,你就不跟小娃儿一般见识嘛,忍气不败家!……”

“忍、忍、忍,老子实在忍不下去了!”

范四爷小娃儿似的哭丧着脸,无可奈何地摇摆着头说。

[主场景九]

少年范希天读中学追求思想进步与大闹道场情景

13岁的范希天以优异成绩考入县立内江中学,在学校班上年龄最小、成绩最好。生性好动、热情活跃的他口才很好,喜欢演讲,是班上的学生代表。

当时的革命浪潮波及学校,不少进步报刊、书籍从上海、广州、武汉、重庆等地传入内江,范希天从这些读物中受益匪浅,他又向群众宣传这些民族民主革命思想。他在学校办墙报、编刊物,参加抵制日货宣传游行活动,并利用逢场天、赶庙会等,向群众发表打倒列强、反对封建等内容的演说。

一天,学校新到一批外地报刊,一本杂志底页印有《国民革命歌》,范希天欣喜若狂地与同学们学唱这首歌曲……

突然!有同学给范希天报信,叫他小名“文华”,说他家里爷爷去世了,叫他马上回家去!

当范希天向学校请假回家,只见院坝正中,三张方桌搭起一个高台,四周围满群众,披着道袍的老道长,在一阵恐怖的牛角号声之后,又在单调悲怆的击鼓声中,手摇引灵花,嘴里念念有词地做着道场……

范希天想,我刚从学校学习了科学,书报上那么多反对封建迷信的文章,什么超度亡灵?我就不信你装神弄鬼的这套!

父亲范四爷见儿子回来了,叫他快去道场给爷爷灵牌子磕头。不愿以此形式向爷爷表达哀思的范希天站在那里不动。父亲见状很是生气,举起叶子烟杆脑壳对他说:

“你跪不跪下”?

只见范希天“飕”地一下跑到院子旁边的竹林坝去了!

不一会儿,从竹林坝传来一阵雄壮的歌声,原来是范希天邀集一大群孩子高唱着《国民革命歌》,三人一排气势豪迈地向道场这边跨步过来:

“打倒列强!打倒列强!除军阀!除军阀!国民革命成功!国民革命成功!齐欢唱!齐欢唱!……”

歌声使道士们非常惊慌!在场群众也大感意外!再看走在队伍最前面的领唱人,正是范希天!……

翌日凌晨,人们还在熟睡,范希天已早起床,独自来到爷爷灵堂前,恭恭敬敬地向爷爷灵堂行了三个躹躬礼,还朗读了自己连夜赶写的一篇简短祭词,表达对爷爷的敬意和哀思。

此后,范希天以反帝反封建的进步歌声与勇敢举动,挑战封建家庭的故事,从赵家坝流传开来。

[主场景十]

1927年3月31日深夜,未满18岁正读中法大学重庆分校,参加反帝爱国运动,在“3.31”惨案中死里逃生的青年學生范希天,上门求助时任四川军阀刘湘部队秘书长的姑父伍心言,姑父冒险救助他,以及他从此踏上“革命”征程与新闻道路的场景

1927年初,范希天高中还没毕业,为了追求革命,离别家乡考入吴玉章创办的中法大学重庆分校。

范希天一边如饥似渴地求取知识,一边积极参加革命宣传活动,常与同学上街演讲,参加群众集会。

3月31日这天,刘湘、王陵基等军阀制造的重庆“3.31”惨案突然爆发。当时正在重庆通远门打枪坝参加反帝爱国群众集会的范希天,面对突如其来的反动军队向参加集会、手无寸铁的学生和群众开枪射击,镇定自若组织大家快速转移、疏散,一个士兵发现他,便来追捕。范希天纵身跳上一垛城墙,刚落地尚未站稳,头上就被一闷棒猛烈打击,他顿时倒地昏獗过去。

暴徒们以为范希天已死,又去追打其他人了。

到了半夜三更,范希天才在阴冷夜风吹拂下,从死人堆里苏醒过来,他擦掉身上的血迹,强忍剧痛和悲愤,趁着夜色逃离这个杀人魔场。

他回到学校,却见校门已被封锁,又一时难以找到幸存的其他同学。

怎么办呢?他这时想到了自己正在重庆做军阀刘湘部队秘书长的姑父伍心言,便决定投靠他家暂时避难。

[字幕配音旁白]

伍心言于1921年卸任四川省立二中校长后,与张澜等人创办《辛酉日刊》并任总编辑,1925年任国民党川军刘湘部队秘书长,1929年任南京盐务署编译,1972年病逝于成都。伍心言性情豪爽,喜欢打抱不平,在当时的革命党人和地方军阀中,有着复杂的社会关系。幼年范希天聪敏过人、勤奋好学,深得姑父伍心言喜爱。伍心言还曾告诫范希天学生时期不要急于发表文章,应多经历记录见闻,待将来生活知识积累多了,时机成熟再把自己一生精力放到该做的事业上去,才能成功……伍心言真可堪称不仅是曾多次救助范希天于危难之中的姑父,而且也是他走上新闻道路的启蒙老师,为后来的“范长江”(即范希天)成名,奠定了基础、创造了条件。

范希天趁天未亮,轻轻敲开了姑父伍心言家的门。伍心言见妻侄子这般模样,知道大事不妙,毫不犹豫地立即把范希天收留起来,藏到刘湘公馆一间隐蔽的空屋里,严加保护。

一天深夜,伍心言只身来到这间空屋,厉声对范希天说:

“你娃娃不懂事,这不闯下大祸了吗?我看你是把范仲淹的诗读浑了、记死了——‘先天下之忧而忧,也要看是啥时间、场合噻!”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们反帝爱国犯什么罪?他们凭啥镇压我们”?范希天竟与姑父理论起来。

“你娃娃还嘴硬!没被他们打死,还不甘心么?”姑父对他晓以厉害。

“只要死得其所,大丈夫在所不惜”!范希天语气坚定地说。

“吔,你娃娃才好大点?还在臭奶腥,就想去死了?你娃娃赶紧回内江老家去,躲段时间再说,我这就找人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回去是没有出路的”!

“那你到底想去哪里干啥子”?

范希天犹豫了一下说:“西方不亮东方亮,我要到武汉去”!

“这不得行!你伍姑父我不准许你到处乱跑!我要关你的禁闭”!伍心言说完“嘭”地一声把门关上,又把范希天反锁在屋里。

又过几天,伍心言拿着妻弟范云菴写来的信,来劝说范希天:

“看,你爸爸来信说,你妈已给你怀上了三弟,你爸已为预产期为10月上中旬,可能会与你10月16号生日时间差不多出世的三弟取名叫范立天,并在内江给你找了个好差事等你回去做,还给你找了门亲事等你回去对识……总之家里事情多得很,叫你赶快回去!这下你该回去了吧”?但范希天仍然摇摆着头,坚定地表示:

“无论如何、哪怕整死我,都绝不回内江老家”!……

[字幕配音旁白]

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有人开始怀疑这间长期反锁的空屋了。

一天上午,大门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幸好被从办公地点出来的伍心言撞见,几个手提盒子枪的军人气势汹汹地迎面走来……伍心言放下手里捏着的叶子烟杆儿,厉眼观察他们的动向,一看不对劲儿,大声喝问:

“你们是来干啥子的”?!

“搜共产党”!

“混帐!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搞到老子头上来了?还不快跟老子滚出去”?!

伍心言借助自己身为刘湘部队秘书长的权力,用这一声大吼,顿时镇住了这几个家伙!

这几个家伙只好灰溜溜地转身往外走,其中两个喽啰还不时回头瞟了几眼那反锁的空屋!

真好险啊!范希天若再不及时离开这屋,难免不闯杀身之祸!……

伍心言虽曾严厉训斥过范希天,骂他“乳臭未干”、“不识时务”,但内心又何尝不疼爱这样一个类似于自己在8年前的1919年5月,时任四川省立二中校长,竟敢冒险率先在全省组织师生上街游行示威,声援北京“五·四”青年学生反帝爱国运动,同样有着不凡理想与抱负、一心忧国忧民的热血青年?

他想,范希天啊范希天!既然整死你都不愿回内江老家,那就只好让你到外面的世界去闯一闯,总比把你关在这屋里成天让人提心吊胆更强!

于是,伍心言提笔给妻弟范云菴回信说明事情原委,并叫勤务兵去重庆朝天门码头,买了一张去武汉的船票。又趁夜深人静,悄悄地把范希天送去朝天门码头,借着拂晓前的浓雾,塞给范希天一叠银票,再把范希天送上了去武汉的轮船。

“呜!……”随着轮船的一声震耳的汽笛响起,范希天终于踏上了去武汉寻找“革命”的新征程!……

片尾曲《川北江油寫红军》歌声响起(伍丕庆作词/王锡仁作曲/xxx演唱)……

[字幕配音旁白]

范希天这一走就是整整8年才回内江老家,其间经过自动脱离国民党中央党务学校、勤工俭学就读北京大学、继续参加反帝爱国运动、1933年开始从事新闻写作,署名范长江发表新闻稿件,到1935年及以后,终于走出来一个“首次报道中国工农红军长征北上抗日”、“首次披露西安事变真相”、“首次深入红色政权中心延安采访”的中国著名新闻记者,以及中国无产阶级新闻事业的辛勤开拓者、重要奠基人与卓越领导人——范长江(即范希天)!

(大屏字幕:全剧终)

“此电影剧本《正义的叛逆》已作知识产权保护登记,未经作者本人同意不得转载抄袭或改编拍摄电影等,否则侵权必究!

作者简介

代显垠(1964.03—),原名戴显银,艺名甜乡耕夫,男,汉族,中共党员,大专文化,内江市东兴区人,曾任新闻助理记者、机关事业干部,现任范长江纪念馆宣传教育股股长、群众文化馆员,内江市人才协会会员,内江市诗词楹联学会常务理事,内江市书画研究会会员。

作者从1988年3月开始业余自学写作,至今共在国家和省、市、区级各类媒体,发表各类新闻稿件和文艺作品达2000多件,50余次荣获各级各类表彰奖励,3次应邀进京参加高规格艺术交流活动。

《正义的叛逆》为作者创作首部影视剧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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