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互助式养老与养老服务质量满意度实证研究

2021-10-18 11:31张丽芳
关键词:服务质量变量养老

苏 敏, 张丽芳

(内蒙古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 内蒙古 呼和浩特 010021)

一、 引 言

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优先发展农业农村,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同时指出,我国将在2025年进入中度老龄化阶段,预计60岁以上老年人口占我国总人口的比例将超过20%。面对严峻的养老问题,健康老龄化不仅关乎老年人生活质量,也是“健康中国2030”战略的重要内容之一。因此,在乡村振兴战略和健康老龄化的双重背景下,解决好农村养老问题的重要性日益凸显。

中共十八大以来,我国多地出台并落实互助养老政策,不断探索符合本地的互助养老运行模式。内蒙古自治区W市政府为破解贫困农牧区养老难题,在2012年开始建设互助幸福院项目。该项目由政府出资,在中心村统一规划建设幸福院,由村委会统一管理,鼓励60岁以上的无劳动能力老人向幸福院集中,使老年人居住集中但生活分户,围绕日常照顾、医疗保健、心理慰藉等方面形成老年人相互帮助、相互体谅、相互依存的和谐共处集体。该项目的实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农村老年贫困人口的养老保障问题,降低了农村家庭养老的负担,为解决农村地区养老和脱贫问题探索出新的道路。为全面把握互助养老模式实际作用情况,本研究对W市村庄进行抽样调查,对样本村庄老年人养老服务质量满意度情况进行统计分析,通过干预对照法评估互助养老模式实施效果,为完善互助养老政策提供对策建议。

二、 文献评述

(一)互助式养老的理论研究

根据国外的现有研究成果,人力资源理论认为,有劳动能力的老年人口即是具有价值的人力资源,通过教育培训承担一定护理工作,通过“助人自助”的方式延续劳动价值,继续为社会做出贡献。非政府组织理论主张老年群体在城市社区或农村自发成立老年互助组织,通过志愿服务等形式解决老年人权利保障、休闲娱乐等问题,填补养老产业中政府功能的空白与市场失灵。社会交换理论指出,老年互助养老可以基于金钱、劳务、时间、情感等形式的交换展开,如西方发达国家推行的“劳务储蓄”或“时间银行”制度。国内学界则展开了对农村互助养老不同学科视角的研究,并多角度探索其创新发展的路径。郭丹阳[1]以社会资本理论、社会互助理论为理论基础,建构中国实施农村互助养老的可行性,并从多角度提出了农村互助养老模式发展的建议。侯艳伟[2]、刘滢[3]107-110等将农村互助型养老置于建筑学视野,分析并探索优化农村幸福院的建筑设计。睢党臣[4]110-116运用共享经济理念,提出将农村闲置资源与老年人多样化养老需求对接,实现养老与“三农”的深度耦合。孟丹[5]335-340、李顺[6]、史翠萍[7]268等从地域特点入手,分别对当地的互助养老模式进行了研究与分析。

(二)互助式养老的影响因素

Allen Walker[8]18-19基于老年人主体视域,分析了欧洲农村家庭的规模、结构和代际关系等现实问题,正是这些因素构成了家庭养老弱化、互助养老产生的催化剂。Richard James White[9]立足社会结构制度的宏观视野,认为经济和社会的严重危机促进了共同主义和社区互助,并指出在未来,需要更加平等地考虑参与互助的社会与资本障碍。Judith Lasker[10]21调查了美国“时间银行”社区养老实践效果,发现年龄、收入、居住状态等因素对群体互助有很大影响。

我国学界关于互助养老影响因素的研究成果也较为丰富。很多学者选取主体参与意愿为研究对象,如程敏[11]通过实地调查发现,家庭子女数量、子女居住地远近、公益组织数量、人均月收入均对老年人选择互助养老方式存在显著性影响;肖云[12]124-127等人在对低龄老人互助养老参与意愿的研究中指出,教育程度、身体状况、接受养老服务的经验及老年服务队伍建设情况是影响低龄老人参与互助养老的主要因素;郝亚亚[13]87-92等学者则将老人参与互助养老意愿的影响因素分为制度和经济的直接因素、社区和老人生活的间接因素及居住方式、收入等根源因素。陶巍巍[14]535-539等人指出,孤独感和社会功能缺陷程度与老年人选择互助养老的意愿呈负相关;胡扬名[15]13-17则认为周边环境、区域配套、居住费用、室友性格等因素也会影响老年人“抱团养老”意愿。王振振[16]101-112则借鉴Andersen卫生服务利用行为模型,从环境、人群特征、卫生行为和健康结果4个角度,分析构建了老年人参与社区互助养老意愿的影响因素。还有一些学者研究侧重点转向了宏观社会因素,如赵志强[17]89-93从制度嵌入性角度对互助养老做了分析,认为国家价值取向、农村社会管理制度、地方政府行为模式的制度环境是影响农村互助养老模式的关键变量。

(三)互助式养老的评价指标

Machizawa[18]743-753等学者指出,衡量养老模式效果需要测评老人身体和精神两种需求维度。Fradkin L G[19]认为,除了考虑老年人精神和心理方面,还需要关注养老资源的利用率。郭丹阳[1]运用BSC平衡计分卡基本模型作为分析工具,从企业绩效考核指标体系角度分析农村互助养老模式。唐梅芝[20]110-111利用衡量服务质量的工具SERVQUAL模型,从有形性、可靠性等方面对长春市和吉林市社区居家互助养老服务质量进行评估。余晓艳[21]、曹小娟[22]等人则以养老需求为评估指标,从老年人的自我感知出发,分析农村互助养老幸福院的服务对老年人养老需求的满足程度。目前国内学界的已有研究大多数从主体需求角度进行评估,且专门构建互助养老模式评价指标的研究较为缺乏。

(四)互助式养老的实证研究

国内学者王璐[23]对陕西省榆林市清涧县互助养老模式进行案例实证研究,对该模式的构建机理及存在问题进行了梳理,指出“邻里互助”养老模式有待进一步构建和完善。张彩华[24]通过参与式田野调查和深度访谈方法,详实地反映幸福院的成本效益和满足养老需求成效,存在互助机制失灵的问题。王振振[16]利用二元Logistic回归模型对北京、南京、咸阳三市的调研数据进行实证研究,从倾向、使能、需求等维度探索对老年人参与社区互助养老意愿的影响因素。

不难发现,国内学界对农村互助养老的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并存在一定局限性。在研究内容方面,尽管国内学界有较多关于农村互助养老的研究,但研究主题较为分散,且鲜有对其政策实施效果的评价研究。在研究视角方面,已有的评价研究大都局限于对某一指标的评估,未有专门针对互助养老模式构建评估指标体系。在研究方法方面,国内对农村互助养老的研究尚处于积累阶段,实证研究及定量研究不足,研究方法的科学性和研究结果的准确性亟待提高。未来可以从实施效果评估、提高研究方法的科学性等方面入手,深挖农村互助养老的现实价值。

本研究以老年人养老满意度为抓手,采取干预对照的研究设计,运用有序多分类Logistic回归模型对互助养老模式实施效果进行评估,以期对弥补国内外相关研究的不足做出贡献。

三、 互助式养老与养老服务质量满意度的实证检验

(一)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1. 数据来源

本研究数据源于课题组2020年10—11月份在内蒙古自治区W市所做的老年人养老满意度问卷调查。

为比较互助式养老政策实施前后老年人对于养老服务质量满意度的差异性,本研究采用干预-对照对比研究来评估互助养老政策的影响净效应。干预-对照方法(Intervention-control study)最早由James Lind于1747年在英国提出,其基本思想是将符合实验目的的人群随机分为干预组和对照组,对干预组给予干预措施、对照组不给予干预措施,通过比较干预组与对照组人群的结局,从而比较评估措施的效果。本研究将该设计引入互助养老政策效果评估中,依据经济发展水平高、中、低随机选取3个互助养老政策干预村,政策干预时间均为2012年。为控制经济、习俗、思想观念等混杂因素的影响,本研究选取了和干预村的经济水平、地理位置相近的3个对照村,因此,可将对照组视为自然情况下政策干预前干预组的状态,干预组与对照组唯一差别在于是否实施了互助养老政策(见图1)。

图1 干预组与对照组设置示意图

对6个村庄的老年人进行随机问卷调查,采用Epi Data 3.0软件录入数据,对问卷复查、剔除缺失值后,得到有效样本225份。

2. 研究方法

本文首先通过Stata 15.1统计软件,对被解释变量和解释变量进行了卡方检验,目的是检验干预组和对照组是否具备很好的可比性,以及在政策单变量因素下两组满意度结果是否具有差异性,是否有意义要进行下一步多因素分析。其次,检验模型适用性,通过共线性检验、VIF膨胀因子和变量平行性检验,考察这些变量之间是否存在相关性和独立性,因而决定是否采用有序多元Logistic回归分析方法,并对回归系数进行显著性检验和稳健性检验。最后,根据回归结果从制度设计层面解释互助式养老模式下养老服务质量满意度差异的原因。

(二)解释变量的说明

为了解释互助式养老的实施对农村养老服务质量满意度的影响,本文选取互助养老政策为解释变量,选定生活照料满意度、文化娱乐满意度、精神慰藉满意度及医疗护理满意度作为解释变量,选定样本个体特征与家庭基本情况作为控制变量。有序多元Logistic回归模型:

1. 变量说明

(1)养老服务质量满意度(y)。包括生活照料满意度、文化娱乐满意度、精神慰藉满意度及医疗护理满意度4个二级指标。本文老年人养老满意度采用李克特5级量表,“0”很满意,“1”满意,“2”一般,“3”不满意,“4”很不满意。j表示样本老年人对养老服务质量满意度的5个等级。

(2)互助养老政策、样本个体特征和家庭基本情况(x)。互助养老政策:研究的样本老年人所在村庄在2012年建设了互助幸福院,即视为政策干预,记为“1”;所在村庄未建设互助幸福院的老年人则归为对照组,记为“0”。样本个体特征包括受访者的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健康状况等变量,样本老年人家庭基本情况包括受访者的婚姻状况、子女个数、家庭年收入等。xi表示影响老年人养老满意度的第i个因素。αj为截距项,βi为偏回归系数。

(三)研究结果

1.卡方检验

(1)样本特征描述

本次调查注重调查对象在性别、年龄、身体状况等基本信息上的多层次区分,同时兼顾干预组与对照组之间样本特征差异最小化,确保数据的科学性和全面性。本研究样本量为225个,其中政策干预组120个,对照组105个。样本中受访者女性119位,男性106位,性别比例均衡。样本年龄呈现正态分布,近半数老年人为70—79岁的中龄老年人,低龄老年人及高龄老年人占比较小。样本中未接受过教育的老年人占42.7%,45.8%的老年人仅接受过小学教育,可见样本老年人的文化水平普遍较低。样本中有占比48%的老人身体健康状况较好,健康状况较差的老人占比52%,身体状况较差的老年人一般对生活照料、医疗护理等方面有着较高的需求。样本中因未婚、离异或丧偶导致单身的老年人占比32.9%,未拥有子女的老年人占比7.1%,这两部分老年人可能在精神慰藉方面存在较大需求。家庭年收入集中在7000元以下的占比68.4%,可见样本中多数老年人所在家庭经济情况并不富裕。

如表1所示,干预组与对照组在性别、年龄、教育程度、健康状况等控制变量上差异不显著(P>0.05),说明干预组和对照组之间具有可比性,具备一定的研究信度和效度。

表1 样本特征描述

续表1

(2)满意度描述

仅分析互助养老政策单因素,两组老年人的生活照料、文化娱乐、精神慰藉养老满意度差别显著(P<0.001),且干预组满意度均优于对照组,说明互助养老在这三个维度的政策效益明显。而两组老年人医疗护理满意度的差别并不显著(P>0.05),笔者认为,互助养老政策与控制变量之间可能存在一定关联,其真实效应被其他混杂因素的作用所掩盖,因而本文继续采用有序多元Logistic回归,在多因素下考量互助养老政策对医疗护理满意度的作用效果(见表2)。

表2 被解释变量满意度描述

续表2

2. 有序多元Logistic回归

(1)模型检验

本研究分别以生活照料满意度、文化娱乐满意度、精神慰藉满意度、医疗护理满意度为被解释变量,构建四个有序多元Logistic回归模型。首先,进行多重共线性检验,检验结果显示自变量膨胀因子VIF<1.3,说明变量之间不存在严重的共线性问题。其次,对模型进行拟合优度检验,结果显示P值均<0.05,表明模型拟合效果较好。最后,进行平行性检验,P值均>0.05说明回归模型有意义,故可采用有序多元Logistic模型进行回归分析。具体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模型拟合信息及平行性检验

(2)回归结果分析

互助式养老政策在1%水平正向影响老年人对生活照料服务质量的满意度,回归系数值为0.443,呈现出显著性(P<0.01),说明互助养老政策与老年人生活照料满意度具有一致性,邻里间互帮互助的养老模式对老年人生活照料满意度有明显提升(见表4)。

互助养老政策在1%的水平对老年人文化娱乐满意度有显著影响,回归系数为0.26(P<0.001),表明互助养老模式使老年人文化娱乐活动更丰富。年龄在10%水平影响老年人文化娱乐满意度,年龄的回归系数值为0.737(P=0.076),说明老人年龄越大,对文化娱乐满意程度越低。健康状况、家庭年收入均在5%水平正向影响文化娱乐满意度,回归系数分别为1.313、1.476(P<0.05),意味着老人身体状况越好、家庭年收入越高,对文化娱乐的满意程度越高(见表5)。

如表6所示,解释变量互助养老政策的回归系数值为0.216,呈现出显著性(P<0.001),说明互助养老模式对老年人精神慰藉的意义重大,抱团式就地养老的模式有效满足了老年人的精神需求。

互助养老政策在5%水平正向影响老年人医疗护理满意度。互助养老政策的回归系数值为0.554(P=0.022),说明互助养老模式一定程度上促进了老年人医疗健康护理的改善。除政策变量外,控制变量中健康状况的回归系数值为1.327,呈现出显著性(P=0.023),说明老年人身体状况越差,对医疗护理的满意度越低。年龄的回归系数值为0.759,呈现出显著性(P=0.092),说明越低龄老年人对医疗护理满意度越好(见表7)。

表4 以生活照料满意度为被解释变量的回归结果

表5 以文化娱乐满意度为被解释变量的回归结果

表6 以精神慰藉满意度为被解释变量的回归结果

表7 以医疗护理满意度为被解释变量的回归结果

(3)稳健性检验

为检验以上结论的稳健性,本研究将整体养老满意度作为被解释变量,应用有序多元Logistic模型进行检验。根据生活照料满意度等4个二级指标的权重,得到样本老年人整体养老满意度数据,进一步四舍五入取整,同样构建整体养老满意度水平的5级量表。回归结果如表8所示,解释变量的正负效应和显著性皆与以上回归结果一致(P<0.01),说明互助养老政策与老年人养老满意度呈显著正相关。对比前后回归结果,替换了被解释变量,本文的解释变量正负效应没有发生变化,且显著性水平也无实质性改变,因而回归结论稳健。

表8 以总体满意度为被解释变量的回归结果

四、 结论与政策建议

(一)结论

内蒙古W市自2012年开展农牧区互助养老项目以来,其农村地区养老服务质量得到了显著提升。本文利用老年群体养老服务质量满意度作为被解释变量,政策干预作为解释变量,分析了互助养老模式的净效应,回归结果具有稳健性,并得出了以下结论。

第一,互助养老变量解释了生活照料服务质量满意程度差异的大部分原因。在农村互助养老模式下,老人们在日常生活中通过自发自觉的互相照顾,普遍获得了较好的生活照料服务。

第二,老年人的年龄、健康、经济收入与互助养老政策四个因素显著作用于文化娱乐服务质量满意度。年龄与身体状况往往具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两者共同影响着个体对文化娱乐服务质量的整体感受。经济收入支持文化娱乐活动,因而在考虑提高文化娱乐服务质量时,不可忽视经济物质层面因素。互助式养老院内定期举办文艺演出、团建娱乐等休闲活动,丰富老人的休闲文化生活,较好地满足了老年人的文化娱乐需求。

第三,互助养老是造成精神慰藉服务质量满意程度差异的主要原因。互助养老模式给予老年人基于主体身份认同的精神慰藉,有助于老年人精神层面的情感交流,较好地排解了个体孤独失落、紧张压抑等负面情绪。

第四,医疗护理服务质量满意度差异受到年龄与互助养老政策因素的显著影响。随着老年人年龄增长,身体素质渐趋低下,对医疗护理服务质量有更高的要求。互助养老把医疗卫生机构、社会志愿者等各方资源连接起来,通过集中的定期诊断、护工上门等方式,实现了医疗资源的有效整合与放大,这对农村医疗卫生服务的精准度提高与资源配置优化具有重要意义。

(二)政策建议

提高互助式养老政策支持力度。随着我国老龄人口的增加和社会主要矛盾的转化,互助养老模式建设的重要程度也日益凸显。互助式养老为老年人发掘自我、提升自我提供了全新空间和有效途径,对提高农村养老生活照料服务质量和精神慰藉服务质量有着重要作用。因此,对于各级政府而言,要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取向,根据本地的实际情况,持续加大政策支持力度和财政投入,多元化地探索和完善互助养老模式,坚持把农村养老需求置于公共服务体系构建的视野,不断完善互助养老基础设施建设,加强人们对互助养老的认知度,加快推进就地抱团式互助养老,使其惠及更多农村牧区百姓,不断使当前农村老年人的养老需求得到满足,以实现真正“老有所依”“老有所养”。

关怀多样化休闲文化需求。现实的人及其全面发展问题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终极关怀,这就要求互助养老模式的运作机制必须体现人民主体的价值内涵,使活动情境可以充分激发老年人的共鸣和认同。互助幸福院在开展文化娱乐活动时,要注意审时度势、因地制宜,要根据不同年龄和健康程度的主体需要,恰如其分地采取多样化的活动形式。除了身体健康状况的限制之外,经济收入缺乏成为部分老年人对休闲文化不完全满意的基本原因,这就需要各级政府加大对相对贫困老年人的最低生活保障财政投入,以保障个体的基本经济物质来源。文化活动供应与老人实际需求之间的匹配程度亟待进一步优化,老年人休闲文化供给要不断增强多样化,尽可能涉及不同年龄段、不同身体健康程度、不同家庭收入情况等更广泛的老年群众参与者,引起更大范围的老年人群体参与和互动,为其休闲文化需求的满足提供现实可能。

实施差别化生活照料与医疗护理。提升老年人的生活照料与医疗护理质量,强化老年人身体状况保障,是互助养老机制开展的一个重要目的。要提高互助式养老模式对于医疗护理服务质量的作用,就要不断优化互助养老幸福院与社会家政机构、基层医疗卫生组织等多方合作机制,不断完善定期诊断、护工上门等医疗卫生服务,建立并及时更新老年人健康档案。根据不同的老龄阶段实行差别化的生活照料和医疗护理,探索建立针对失能、半失能老人的帮扶体系,实施“精准养老”。

总之,在健康老龄化的战略背景下,互助式养老有利于提高养老服务质量,通过本文分析可以判断,当前在相对贫困的农村牧区开展“就地抱团”式互助养老的策略是正确的。互助式养老模式的推行有利于弥补落后的农牧区养老服务的不足与缺陷,应在资金投入、制度设计等层面加大对互助式养老的支持力度,这样有利于缩小当前城乡养老服务质量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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