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记者们的灵魂拷问:讲真话VS“黑”中国

2021-10-27 11:55杨学义
环球人物 2021年20期

杨学义

《上海日报》专栏作家安柏然。

“我完全被震撼了!” 當新西兰小伙子安迪·博勒姆第一次来到中国,之前的想象很多被推翻了,“与东南亚其他城市相比,南宁是一个充满活力、美丽干净的城市,这与我想象中脏乱、落后和危险的中国,完全是两码事。”

2009年夏天,安迪从越南河内坐上通往中国的大巴车。“对当时的我来说,中国是一个特别陌生、难以接近的地方。”在中越边境海关,当看到值守的中国边防军人时,安迪竟有一丝担忧。接着,大巴车通过海关进入广西,穿越重重山区时,正值大雾天气,他和车上其他的外国人开始紧张,在一片白茫茫中,他不知道大巴车将去往何处。直到在南宁下车后,安迪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第二天,安迪和朋友走上南宁街头,不停交流着,“我们从未听说过南宁这座城市,但这里竟然比惠灵顿(新西兰首都)更有现代感!那么,北京、上海、深圳会是什么样子?”

“重新认识中国,你经历了怎样的过程?”《环球人物》记者问。“对我来说,对中国认识的改变,与其说是过程,不如说是一个瞬间。”安迪说,这个瞬间就是广西的大雾散去,他清晰地看到这个国家的第一眼,“我突然意识到,我之前对中国的所有看法,都仅仅来自西方媒体的报道。这些报道也像大雾一样,遮住了我的双眼,这更让我下决心了解真实的中国。”

后来,安迪到中国求学,并有了一个中文名字安柏然。在复旦大学攻读硕士期间,他在上海多家媒体实习,“那是我的专业内容之一,也是我的兴趣所在”。毕业后,当他规划自己的未来时,决定在一家中国的对外媒体工作。“这让我有机会向世界各地展示我所看到的真实中国,告诉国外观众,他们对于中国先入为主的看法很可能是错误的。”最终,安柏然成为英文媒体《上海日报》的专栏作家和视频编辑。

近两年,有越来越多像安柏然一样的外国媒体人,看不惯西方媒体对中国的偏见和歪曲,出于内心良知,纷纷用实际行动向国外民众讲述真实的中国。

2021年初,安柏然在甘肃山丹县同当地市民交流。

2021年7月,在河南发生特大暴雨后,安柏然到郑州采访公交车调度员。

“用BBC 的方式”成了一个梗

“几天后我将放弃从事了30余年的新闻工作,至少是暂时的。这场令人厌烦的反华信息战几乎耗光了我的新闻职业理想。”9月28日,西班牙一家新闻社驻华记者站负责人哈维尔·加西亚在推特上连续发布14条消息,宣布自己将告别新闻行业。这位从业30余年,曾在巴基斯坦、委内瑞拉、德国等国从业的资深国际新闻记者,对西方媒体的对华造谣抹黑已经失望透顶。

加西亚曾在推特中表达过自己的新闻职业理想:“在我看来,国际记者的基本功能是在文化之间架起桥梁,而不是围墙,这只会导致更多的战争。”加西亚2018年到中国,3年来,他为了这个理想持续努力着,力求告诉西方民众一个真实的中国。他乘坐京张高铁,在张家口、延庆走访了北京冬奥会大型比赛设施;在南京等地出现散发疫情时,他形容中国的所作所为是“有爱的隔离”;在新疆,他深入棉田,告诉西方读者根本没有所谓的“强制劳动”;他赞扬中国的生态进步,用数据说明,“从1980年至今,中国的森林覆盖率已经从12%增加到23%”。然而,当加西亚报出这些所见所闻的时候,却遭到了西方媒体的指责。“信息操纵在公然发生,每天都多达几十个。谁敢与之对抗,试图保持客观和公正的立场,便会被指责为拿到了中国政府的报酬,甚至更糟。”

加西亚说,西方媒体标榜的所谓“新闻自由”今天已经演变成十分低级的套路:“说一模一样的话,不能跳出既定剧本,一次又一次地强调‘共产主义有多糟。”他试图唤醒西方媒体和观众:“相比继续在中国身上挑刺、挑起对立,我们更应努力去了解中国,学习中国模式的积极意义,就像中国学习西方成功经验并付诸实施一样。”

不过,加西亚的声音非常微弱,西方媒体的“低级套路”仍然每天被疯狂复制着。

“用BBC的方式”是B站上很热的一个梗。一个名为“歪果仁研究协会”的UP主,制作了一期武汉疫情暴发一年后的回访。但是,当他将视频素材发给“BBC视频编导”时,却被频繁挑刺。“那不重要!”当UP主提醒“BBC视频编导”的改编违背了事实,就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几种“套路”被清晰地展现出来。

首先,拼接采访回答。一位医务工作者回忆了2020年2月武汉封城后,社区居民众志成城、共克时艰的画面。“BBC视频编导”看了很生气,要求“多加一些配音和沉默”“减掉对于事实没有意义的内容”,随后,原本阳光灿烂的画面被调成暗黄色调。在配音中,UP主强调武汉是一座没有人出现的“鬼城”,配乐变成诡异风格,医务工作者的话被重新拼接:“很多人的生命在那个春天就停止了,我不得不去一个社区做一些基础的工作,我妈妈对此表示很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