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虚无主义“虚无”民族历史的思维方法批判

2021-11-30 06:43崔延强
贵州民族研究 2021年6期
关键词:虚无主义民族历史

刘 艾 崔延强

(1. 西南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重庆 400715;2. 安顺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贵州·安顺 561000)

历史虚无主义是一种具有明确的政治指向、政治主张和政治目标的反社会主义资产阶级政治思潮,也是思想文化领域中的错误思潮。中华民族理性客观地正确对待民族发展历史,才能以史为鉴,形成批判、继承和创新的科学民族理念,引领民族发展壮大。当代历史虚无主义肆意制造传统与现代的对立,消解和误读民族历史,必然会导致社会价值规范的无序,进而动摇中华民族存在的思想基础。

一、历史虚无主义的来源及内涵

历史虚无主义内涵丰富,渊源于虚无主义思想。虚无主义最早来源于拉丁文nihil,意为“什么也没有”。“虚无化”意为完全毁灭和没有。现代意义上的虚无主义始于德国,经由俄国传入中国并开始广泛传播,这些迫于外部原因不得不启动现代化的国家,因为现代文明的输入,给原有传统的文明、价值观之间带来剧烈的冲击,引发了社会秩序的调整,促使思想家们作出艰辛的思考。从雅可比、尼采到海德格尔,德国思想传统中一直存在着浓浓的虚无主义话语。其中,施蒂纳、马克思、克尔凯郭尔分别从不同角度(无政府主义、历史唯物主义、存在主义) 对虚无主义进行了探讨和阐述。马克思对施蒂纳的批评,尼采和海德格尔对“虚无主义”的关注,使虚无主义离中国更近。然而,要谈到对中国影响最深的国家,却是俄国。俄国作家屠格涅夫在1862年所写的小说《父与子》借助主角巴扎罗夫表达只有我们的感官所感知的东西才是现实存在着的,其余的皆为不存在的,即为“虚无”。通过巴扎罗夫与其对手俄国贵族巴威尔的辩论,使虚无主义流行开来,成为人们关注的重心。

在中国本土的学术界并未曾孕育完全学理意义上的历史虚无主义,但虚无主义在中国的古代哲学中也出现过模糊的影子,如庄子主张“否定和舍弃一切文明和文化,回到原始状态(小国寡民),无知无识,浑浑噩噩,无意识,无目的。”[1]道家的“白马非马”论、魏晋玄学“贵无论”等,其实就是虚无主义在中国古代哲学的一种折射。在《现代汉语词典》第五版中“虚无”的解释为:“有而若无,实而若虚,道家用来指‘道’ (真理) 的本体无所不在,但无形象可见。”[2]近代学者也从不同的视角对它进行了廓清,田居俭认为:“虚者,模糊歪曲也;无者,抹杀消除也。”[3]刘美玲、刘鸪把虚无理解为:“‘虚’是虚构臆造;‘无’是抹杀否定。”[4]学者杨金华则认为,虚无主义是一个复杂的集合体,是“集怀疑主义、自由主义、历史主义、解构主义与颓废主义等思想文化于一身的西方社会思潮,伴随虚无主义思潮的是自由主义、反理性主义、反权威主义、反本质主义、解构主义和多元主义。”[5]

从以上阐述中,我们可以看出,虚无主义从德国到俄国,是对自我价值的重估和贬黜,是对来自“西方”现代文明的深深担忧和深刻质疑,是对价值和意义的消解。然而通过俄国引入中国以后,存在诸多的变化和复杂性,最初通常与民粹主义和无政府主义等混淆在一起,周作人将虚无主义作为哲学领域的一个分支流派,认为这一思想拥有科学的态度但将虚无的苗头指向传统宗教道德,在冲击和瓦解封建专制思想过程中具有积极意义。再加上中国当时的落后,使得一部分先进知识分子急切地向西方学习,认为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都应该学习西方,因而在中国不仅有对价值和意义的消解,还以西方舶来的东西对抗自己的民族历史与传统文化,具有明显的全盘西化特征。

二、历史虚无主义“虚无”民族历史的思维方法特征

思维方法的迥异和人们认识活动的成果密切相关,即对认识主体能否正确认识和把握认识客体以及正确性的程度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历史意味着时间、空间、人物的永远消逝,研究历史的主体可以尽最大可能地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去认识历史、解释历史或窥探历史的真相,但决不能以个人偏好、立场、观点去任意推测、篡改历史的基本史实。然而,在唯心主义的认识论中,当代历史虚无主义者以自己的唯心观念去肢解历史,把“存在之物”臆想成“自在之物”,陷入了形而上学的泥潭。具体来说,历史虚无主义“虚无”民族历史的思维方法具有如下特征。

(一) 淡化民族意识,消解家国观念

人类历史发展存在着不可重复的时间一维性,特别是有些史料记载模糊或者虽有记载但无具体细节的史料,容易给研究者或读者制造盲点和假象,这些盲点和假象恰好给历史虚无主义“有所虚无,有所不虚无”留下了“虚无”空间,历史虚无主义紧紧抓住这些似是而非的问题,不失时机地利用抽丝剥茧的手段“虚无”真实的历史,并肆无忌惮地借题发挥,有意本末倒置,不顾历史的基本史实,硬要把“黑的”说成“白的”,企图一叶障目,以点盖面,遮蔽或扭曲真实的历史事实。历史虚无主义抹杀了各族人民群众在历史发展过程中的推动作用,认为统治阶级推动了社会进步和发展、人民革命造成了对各民族社会大生产的大规模破坏,只会对社会发展起破坏作用,对中华上下五千年的统一多民族历史进行质疑,否认“维护统一,反对分裂”的民族大义,把历史发展过程中在时间跨度和空间地域中出现的民族内部斗争导致的冲突状态借机放大,从中华民族的生存区域和民族类别上提出“中国七国论”“元清时期中国两次亡国论”等,以此渲染民族失败主义,消解家国观念。

(二) 以假乱真,妄图混淆历史视听

历史是客观存在的过去,具有客观实在性,虚构历史就是对历史的亵渎和不尊重。历史过程完整性的描述需要有历史假设的研究方法,但历史假设必须建立在严密的逻辑和客观的历史事实基础之上,而不能用纯粹的历史假设来取代历史本身。历史一旦掺杂了虚假成分,虚假后的“整体”与虚假前的历史必然存在本质性的差异,那么,原来完整的历史也不再是原来历史的本来面貌,充其量也只是个装饰品而已,原有的历史价值及意义必将荡然无存。历史是人类社会发展是非曲直的烙印,是遵循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事实。历史虚无主义者作为“虚无”历史的“始作俑者”,在建构自己的历史结构时往往从自己的主观需要出发,用自己预定的假设方法和预设的目标结果,采取声东击西、移花接木的方法,为己所用地有意推敲或刻意篡改历史、重评历史,在假设中推敲曲解,在解释中戏说恶搞,故意绕圈子、造声势、摆迷魂阵,制造出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历史假象,使人失去辨别真伪的能力,进而实现其混淆视听的目的。

(三) 以偏概全,妄图歪曲历史真意

历史虚无主义大多热衷于用以偏概全的方式来曲解历史,忽视历史事件、历史人物所处的时代背景、社会环境和内外条件,片面地根椐局部现象来推论整体,顺理成章地得出一个错误的、片面的、自圆其说的历史结论。具体说来,历史虚无主义打着“理性思考”的旗帜和追求“真理”的口号对历史某一节点的某一现象进行重新评价和全面反思,通过重新评价和再次反思来歪曲真意。

一些人以“反思历史”为名,歪曲“解放思想”的真意,从纠正“文化大革命”“左”的错误,走到“纠正”社会主义[6],当然,这些观点如果仅从学术研究分析,毫无任何学术价值,因为其违背了最基本的历史事实。但从政治角度解读,则是一种错误思潮,它的流传和泛滥起到消解主流意识形态、搞乱人们思想的恶劣作用,甚至导致严重后果。历史虚无主义披着羊的外衣,包藏狼的祸心,有意识、有目的地宣称,“五四”运动割裂了中国社会的发展,中国选择了社会主义发展方向,偏离了“以英美为师”的“近代文明的主流”歧路论,在“一穷二白三落后”的中国搞社会主义不过是小资产阶级的空想社会主义。由此,他们得出这样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荒谬结论:中国完全还没有实力和能力走社会主义道路,中国的当务之急,应该抓紧时间“补新民主主义的课”,发展社会主义制度就违背了人类社会历史规律,最终走向了“岐路论”。他们还浓墨重彩地歪曲中国共产党的斗争史,把它说成是在搞破坏、制造社会混乱,是一场没有人性的生命大洗劫。他们甚至可耻到诋毁和嘲弄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中国人民的反帝反封建反压迫的自由斗争,把历史当成了一个可以任意修改的剧本,以“非理性”的名义对抗“理性”的举动,解构历史后又重建历史,否定近代中国为了理想、自由、民主而奋勇斗争的合理性和合法性。由此可见,历史虚无主义的种种诠释所采用的惯用伎俩就是以偏概全、以点代面,脱离当时的社会环境与局部条件,用偶然性代替必然性,实现其歪曲历史真意的目的。

(四) 标新立异,试图谋取舆论话语权

历史虚无主义作为一种“快餐式文化”,侧重于短期效应,它形成的“传播泡沫”所造成的影响,极容易在破灭后伤害事实真相本身,给社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历史虚无主义不仅把虚幻的、错误的范畴强加给历史,用以影响人们对历史的认识,而且把原本确定了的范畴,通过植入符合其利益要求并为其所用的内涵而加以偷换[7]。甚至为了迎合受众的口味,使之在思想上产生同振共鸣,它“虚无”的思维方法也紧随历史的大潮流,利用学术研究和学术创新的名义不断改头换面,变换新花样,进行自我包装、自我创新,以新兴的形象出现在大众视野,并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产生新的变种。其形式主要表现为对历史人物或历史事件进行解构、戏说和版本翻新,肆意歪曲事实真相,以标新立异来刺激人的感官机能,激发人们的兴奋点,从而引起人们的广泛关注和盲目追崇,赢取“虚无”的传播空间和舆论话语权。比如:岳母刺字的经典传说本是表现了岳母的深明大义和岳飞的以身报国,但历史虚无主义就把它虚无成自我作秀、自我标榜、自我炒作,以此来提高岳飞的知名度和扩大社会影响力。历史表明,每个时代均有属于这个时代的核心价值观和价值追求,时代不同,价值标准取舍就不一样。然而,这种用现在的社会价值评判标准强加于历史事实,从而与历史原义背道而驰。简言之,他们就是想用新颖的观点、流行的话语来解构历史原义,使人们按照他们的思维方式、价值观念去认识历史和评价历史人物,让人们在不知不觉中扭曲了自己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

三、历史虚无主义“虚无”民族历史的理论背景

恩格斯指出:“不管这个差别对历史研究,尤其是对各个时代和各个事变的历史研究如何重要,它丝毫不能改变这样一个事实:历史进程是受内在的一般规律支配的”[8]。每一个民族的发展都是建立在本民族的物质生产实践活动基础之上,有其内在的客观规律。历史虚无主义否认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性,质疑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的历史必然性和历史合理性,把历史看成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是以唯心史观作为其哲学基础。唯物史观从科学的实践观点出发,指出物质生产实践是人类社会得以产生和发展的基础,是社会发展变化的根本原因。历史时代变革发展不是以意识为根据,而是应当从物质生活对立统一的矛盾中去解释[9]。社会生活的本质终究是实践的,社会实践构成社会生活之基础,其地位明确地表明了社会历史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具有一定规律性的客观发展过程。

唯心史观考察社会历史,始终以意识为出发点,认为意识不仅是历史的发源地而且是推动历史向前发展的决定性力量,始终致力于先改变思想、观念的方法进而改变世界。因此,把社会历史看作思想、观念即意识创造社会历史。当代历史虚无主义以唯心史观拒斥唯物史观,通过“有所虚无,有所不虚无”的方法,否认民族历史进程的客观性和规律性,否定中华民族优秀文化传统,消解民族的共同根基。

马克思主义把民族观归结于历史范畴,包含民族的形成体系、文化体系和价值体系。民族历史与其他社会存在物一样也存在形成、发展、消亡和再发展的过程,世界上每个民族为了自身的成长壮大,必须克服各种矛盾,化解各种矛盾,在化解矛盾中充分体现民族的自我调节和修复功能。在它的自然生成过程中,日积月累地产生出大量历史事件、历史人物以及历史文化。总体说来,一个民族就是一个国家赖以生存、自强不息的精神脊梁。民族历史随着时间、空间、地域的变化而不断发展变化,每个民族的自然生成历史同样遵循着人类社会发展规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因此,历史虚无主义实质上是把精神看成历史发展的终极动因,否定社会发展的物质动因。社会意识极其丰富的内容根本上来源于社会存在,社会意识随着社会存在具体的、历史的变化而变化。新的历史条件的产生,要求有新的社会意识与之相适应。意识形态的更替,其原因归根到底要从物质生产的变化中去寻找,社会意识是整个社会大系统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杂乱无章、捉摸不定的社会意识背后存在着特殊的历史继承性联系。人类社会各个时代更替中具体的社会意识均来自于那个时代的社会存在和历史上先辈们留下来的精神文化成果。历史唯心主义蔑视和拒斥社会历史领域的客观规律,而“这样一来,对伟大历史联系的合理看法就不可能产生,而历史至多不过是一部供哲学家使用的例证和图解的汇集罢了”[8]。

全国各族人民同呼吸、共命运、心连心的实践奋斗历程是中华民族强大凝聚力和非凡创造力的重要源泉。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引领各族人民正确看待语言、文化、习俗等方面存在着历史形成的多样性差异,才能增强各族人民对伟大祖国的认同、对中华民族的认同、对中华文化的认同、对中国共产党的认同、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认同,如此才能够更好地维护民族团结、社会稳定和国家统一。

四、历史虚无主义“虚无”民族历史的思维方法批判

“历史研究是在一定历史观指导下的思维活动”。[10]研究者持有什么样的历史观,实际上就决定他将以怎样的方法论去研究历史。反之,一定的历史观也是通过它的研究方法表现出来的。基于唯心史观的视角研究历史,历史虚无主义的思维方法不可避免地带有唯意志论和宿命论的烙印。因此,辩证唯物主义是批判历史虚无主义的思维方法,唯有此,只有对其进行全面深入的批判才能得以实现。

(一) 历史虚无主义的“虚无”思维方法违背了辩证分析法

历史作为已经发生过的客观事实,历史研究必须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秉持客观公正的态度处理整体与部分之间的辩证关系,全面分析历史材料,把历史现象的个别性与历史进程的整体性、规律性统一起来,才能做到客观公允,才能把历史的内容还给历史。历史虚无主义否认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和共产党执政规律。在评述历史事件,解读历史人物,评价中国共产党执政的历史必然性等方面,扭曲事实和误导群众。历史虚无主义认为,历史人物的主观动机、愿望和努力程度主宰历史事件的进程,人类社会历史的发展方向不受客观规律的制约,帝王将相与历史领袖人物完全主宰着历史的发展方向。实际上,这种方法论又回到形而上学思维方式上去了。对历史的评价我们应该摒弃形而上学思维方式,用辩证分析法引领历史评价。

社会发展的历史过程是不可分割的整体。评价历史,不能片面主观和带有个人情绪,而应以客观中立的态度,用全面联系的、发展变化的、矛盾辩证的视角,准确对待整体与部分之间的关系,真实了解部分,全面把握整体。个例研究虽然可行,但切忌将个别历史事件从普遍联系中片面抽取研究而得出整体结论,这有违辩证分析法的本质,因为割断各部分相互之间的联系,就看不清整体面貌;抛开历史整体,历史中的各个组成部分也就失去了效用。只看历史表面,不看历史本质,只见个别事件阶段,不见历史整体是形而上学孤立片面的方法论。此论认为,同则绝对同,异则绝对异,因而总是企图用绝对分明和固定不变认知方式,隔断历史进程或臆造历史事实,但事实上,同中有异、异中有同才是准确的异同辩证关系。“辩证法不知道什么绝对分明和固定不变的界限,不知道什么无条件的普遍有效的‘非此即彼’,它使固定的形而上学的差异互相过渡,除了‘非此即彼’,又在适当的地方承认‘非此即彼’,并且使对立互为中介;辩证法是唯一的、最高度地适合于自然观的这一发展阶段的思维方法。”[11]唯物辩证法不同于形而上学,唯物辩证法认为历史的发展是不断变化和更新的,是充满生机、有序向前的,是不断生成和变化的、是不断创新和发展的历史。形而上学则认为应该孤立、片面、静止地看待社会的变化、人类的活动、世界的发展以及历史的认知。所以,将历史阶段性运动看作是静止不变的,并且认为一切历史现象和人的思想都是静止不变的,如果有变化,也只是数量和位置的机械变化。一个历史事件永远只会产生同一历史事件,不可能转化为性质不同的另一历史事件。总之,历史的发展过程就是不断产生矛盾、解决矛盾的过程。矛盾是历史普遍联系和永恒发展的根源,在历史的运动过程中,历史的各要素处于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相互转化之中。

(二) 历史虚无主义之“虚无”思维方法违背了阶级分析法

历史虚无主义无视人类社会历史的基本事实,用抽象的人性代替阶级分析方法,不讲人的阶级性和社会性,把阶级等同于阶层,把人看成是可以脱离一切社会关系和处于一切历史发展之外的人类个体,并以抽象人性论代替阶级论,这是当代历史虚无主义在评价和研究历史人物时惯用的遮蔽手法。人是现实中的人,有忠厚奸佞、好坏之分,这是具体的人性。毛泽东曾经说过,人是有人性的,但人是生活在一定的社会中,阶级社会里的人性不免带有阶级性,不存在抽象的、超阶级的人性,只有具体的人性。忽略阶级社会的客观存在,违背阶级斗争的历史事实,不可能获得真实科学的历史结论。

恩格斯指出,除了原始状态以外,人类社会以往的全部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只有依据历史发展这一基本事实,用阶级分析方法分析社会问题,方能在错综复杂的社会现象中分辨清楚事物本质,只有厘清社会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认清历史发展的趋势,才是传承民族历史的正确方法。

(三) 历史虚无主义的“虚无”思维方法违背了历史分析法

历史发展的必然性是指任何社会历史现象的产生、演化和消亡都存在其自身内在的原因,有相互的因果关联。历史发展的偶然性是指社会历史发展、变化中可能出现这样或那样的不确定因素。每一种社会形态的更替,虽然遵循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但是也存在一些偶然性因素。正是因为偶然性的存在,加速或者延缓了社会历史的发展进程。从这个意义上说,历史是必然性与偶然性的结合物,其中必然性处于历史发展的支配地位,决定社会历史发展的前途和方向,在历史的发展进程中起着主导作用。偶然性是历史发展的非本质联系,使历史的发展过程变得丰富多彩,起伏跌宕,迂回曲折,在社会历史发展过程中占居附属地位。就像马克思所说,偶然性存在于世界历史发展过程的始终。每个历史事件的发生或英雄人物的出现,必然中存在偶然,偶然中存在着必然。因此,研究历史,就是要通过历史上不确定的偶然性来揭示历史的必然性。

人类历史在永恒地发展,一切历史事件都处于某一具体的历史发展阶段上,都是特定的历史环境的产物。研究历史就要从历史事件的时代条件出发,把历史现象的个别性、独特性与历史发展规律性统一起来,用历史分析法考察历史,避免把历史事件的独特性与历史发展规律性分割开来。马克思主义认为,人类社会历史的发展是一个有规律的统一运动过程,有其内在的运行法则,合乎历史必然性而出现的历史事物,绝对有其存在的客观性、科学性和合理性。

结语

历史是一个民族的记忆,也是一个国家的文化根脉,无论哪一个民族,哪一个国家,都应珍视历史,更应尊重历史。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为界,古之中国,历经岁月洗礼,朝代更迭,走过千年盛世繁华也曾惨遭百年战争蹂躏;今之中国,曾临建国艰难,举步维艰,遭受过十年文革的重创,也因改革开放迎来新的际遇。这些都值得我们视若珍宝、铭记于心,或以史为鉴,或发扬光大,才是对待民族历史的科学严谨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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