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地区幼儿园环境对幼儿教师自主学习的影响——幼儿教师园所文化认同的中介作用

吴海龙

（临夏现代职业学院，甘肃临夏 731100）

一、问题提出

随着《幼儿园教师专业发展标准（试行）》《教师教育标准》等文件的发布，教师作为终身学习者的身份得到了进一步明确。主动性、日常性、内发性的自主学习价值日益凸显，成为幼儿教师终生学习和提升专业发展的必由之路。幼儿教师自主学习是指一种基于日常工作情境和已有知识经验的，由其主动发起并进行自我调节与控制，以提升教育教学有效性为最终目的的专业发展活动［1］。自主学习是保障幼儿教师专业发展的前提和基础，如果没有自主学习教师专业发展无从谈起，因此它可以作为幼儿园教师专业发展的预测性指标。

影响幼儿教师自主学习的因素是多样的，幼儿园环境是重要因素之一。幼儿园环境是幼儿园教师专业发展的微观系统。人类行为是个人与环境的函数，行为随着环境和个人改变。目前有研究者从文化氛围、幼儿园环境、同事关系、工作满意度等层面考察学校环境对自主学习的影响。斯特雷克（Strake）等人指出学校环境直接影响到教师学习活动的开展。研究指出幼儿园环境可正向预测幼儿教师的学习投入［2］；物质环境、制度、心理等对学习绩效有显著影响［3］；此外，也有研究发现，员工的组织支持感可以激发员工努力学习和提升技能的内在动力，增强员工在组织中主动、积极、努力共享个人知识的程度［4］。以上研究虽然涉及的学校环境因素较多，但大都孤立的从一个方面考察其对教师学习及专业发展的影响。本研究认为幼儿园环境是对幼儿教师专业发展、保教活动、自主学习、学习投入等具有重要作用的园内各种人、财、物、事、时间、空间、信息等各种条件的综合。基于此，本研究根据齐默曼的自主学习模型所涉及到的自我、环境、行为三种因素，选取幼儿园环境整体进行考察，探究幼儿园整体环境对幼儿教师自主学习有何影响。据此提出假设1：幼儿园环境可显著正向预测幼儿教师自主学习。

幼儿园环境的创设和利用是以幼儿园文化为基础的，幼儿园本身就是创造文化、传承文化的机构，幼儿园文化是在幼儿园园长、全体幼儿教师、工作人员乃至家长等的长期共同努力下形成的，幼儿园文化是幼儿园的灵魂，幼儿园文化价值的发挥离不开幼儿园教育主体的认同，特别是幼儿教师的认同。幼儿园教育理念和价值的传承需要幼儿教师在认知上理解、情感上支持、行为上践行才能实现。幼儿园文化是幼儿园环境的重要组成部分，幼儿园环境的部分价值是通过幼儿园文化呈现的，特别是幼儿教师自我层面的文化认同。幼儿园文化指幼儿园在长期的教育实践中积淀传承下来的，并为幼儿园全体人员所认同的和遵循的价值观体系和行为规范的活动形式和物质形式，主要分为物质文化、制度文化、精神文化和行为文化［5］。有研究指出幼儿教师园所文化认同可以正向预测工作满意度［6］，也有研究指出学校文化认同对学校效能具有显著影响效应［7］。幼儿园环境包含园所文化，而园所文化的价值理念等的实现需要通过幼儿教师的园所文化认同得以实现，故此本研究提出研究假设2：幼儿园环境通过幼儿教师园所文化认同影响幼儿教师自主学习。研究假设3：幼儿教师园所文化认同正向预测幼儿教师自主学习。

二、研究方法

（一）研究对象

本研究采用整群随机抽样，从甘肃省临夏回族自治州和甘南藏族自治州各随机选取30 所农村幼儿园，然后对60所幼儿园的350位幼儿教师进行问卷调查，回收问卷330分，回收率94.2%，剔除有规律作答和超过5%题目没有作答的问卷，获得有效问卷305份，有效率92.4%。

（二）研究工具

1.幼儿园环境问卷

《幼儿园环境问卷》采用西南大学骆丽娟编制的问卷进行调查［8］，该问卷包含教师文化、组织氛围、园长领导风格、幼儿园规章制度、幼儿园支持系统共五个维度32 个题项。总问卷的Cronbach’s alpha 系数为0.945，探索性因子分析KMO 0.924，表明问卷有良好统一性和内部一致性。

2.幼儿园教师园所文化认同问卷

《幼儿教师园所文化认同问卷》采用吴海龙、余倩等编制的问卷进行调查［5］。问卷包含园所文化认知认同、情感认同和行为认同三个维度16个题项，问卷内部一致性系数在0.869-0.952 之间，探索性因子分析KMO 0.967，问卷信效度良好。

3.幼儿教师自主学习问卷

《幼儿园教师自主学习问卷》根据海鹰编制问卷修编而来［9］，原始问卷有三阶9 个维度60 个题项，考虑到题项太多会影响量表信效度，故对量表进行了修订，在保证信度的基础上，利用Mplus 软件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最终形成了动机信念量表包含价值意识（6 个题项）、主动意识（3 个题项）两个维度、学习策略量表包含知识转换（4 个题项）、分享交流（4 个题项）、反思实践（3个题项）、观摩仿效（3 个题项）、批判质疑（3 个题项）5个维度、自我调节量表包含自我计划与控制（5 个题项）、自我激励与控制（4 个题项）2 个维度。经过检验“幼儿园教师自主学习量表”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983，各分量表内部一致性系数在0.926-0.967 之间；验证性因素分析的拟合指标χ2／df 为2.432，CFI、TLI、SRMR分别为0.985、0.971、0.028，AIC、BIC分别是2023.167、2071.793，RMSEA为0.087。

三、研究结果与分析

（一）民族地区幼儿园环境总体现状及特点分析

幼儿园环境的总体水平及各维度的现状，以其平均数为衡量标准，由于问卷采用五点计分法，五点计分法一般以3，3.75，4.25 作为判断被试得分高低的分界值，3 分以下为差，3-3.75为良好，3.75-4.25 为较高，4.25 以上为非常高［10］。如图1 所示，幼儿园环境各维度平均得分在2.36-2.54 之前，低于3 分，说明民族地区幼儿园环境整体现状不容乐观。民族地区幼儿园环境中幼儿园支持系统得分最低，其次是幼儿园规章制度和园长领导风格。教师文化和组织氛围处于中间水平但未超过3 分。勒温从群体动力学的角度提出，要了解个体行为应该从其所处的群体入手，个人会有群体归属感，群体之间会形成凝聚力、归属感、耗散力等，群体及其环境的演化会推动个体的成长以及归属感的建立。另外，行为是个体与群体环境的函数，行为会随着个人和群体环境的改变而改变。通过以上调研结果可以看出民族地区幼儿园整体环境亟需改善。

图1 幼儿园环境整体情况

（二）民族地区幼儿教师园所文化认同总体情况

幼儿教师园所文化认同具体指幼儿园全体教职工对幼儿园所遵循的价值观体系和行为规范在认知上的理解、情感上的支持、行为上的践行，总体上表现为对园所文化的归属感、自豪感以及责任感。通过表1可以看到民族地区幼儿教师园所文化认同平均分介于2.10-2.41，按照五点计分法其平均分都低于3 分，处于较低水平。总体表现为高认知认同，低行为认同和情感认同，说明幼儿教师能意识到园所文化的重要性，但在行为践行和情感支持上还比较薄弱。与一二线城市幼儿园园所文化认同相比存在明显差距，以往研究发现城市幼儿教师园所文化认同平均分在3.93分以上［5］。

表1 民族地区幼儿教师园所文化认同情况（N=305）

（三）幼儿园环境、园所文化认同对幼儿教师自主学习的影响

1.幼儿园环境对幼儿教师自主学习具有正向预测作用

对幼儿园环境和幼儿教师自主学习进行相关性分析，发现幼儿园环境和幼儿教师自主学习各维度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即幼儿园环境越好幼儿教师自主学习水平越高（见表2）。这说明作为预测变量的幼儿园环境可以显著正向预测幼儿教师自主学习。

表2 幼儿园环境对幼儿教师自主学习的相关分析

为进一步探讨幼儿园环境和幼儿教师自主学习的关系，本研究以幼儿园环境为自变量，以幼儿教师自主学习为因变量，建立线性回归方程。如表3所示,幼儿园环境对幼儿教师自主学习具有显著的正向预测作用，其解释度达到27%。验证了研究假设1。这与相关研究结果一致［11］。

表3 幼儿园环境与幼儿教师自主学习的回归分析

2.园所文化认同对幼儿教师自主学习具有显著正向预测作用

为验证研究假设2，对幼儿教师园所文化认同与自主学习各维度进行了相关分析，分析结果如表4 所示，幼儿教师园所文化认同与幼儿教师自主学习各维度呈现显著正相关关系。且相关性介于0.49-0.89 之间。说明幼儿教师园所文化认同可以显著正向预测幼儿教师自主学习水平。

表4 园所文化认同与幼儿教师自主学习的相关分析

续表4

为进一步探索幼儿教师园所文化对幼儿教师自主学习的预测率，以幼儿教师园所文化认同及各维度分别为自变量，以幼儿教师自主学习为因变量进行线性回归方程分析，分析结果如表5所示。幼儿教师园所文化认同对幼儿教师自主学习预测率达65%，其中幼儿教师园所文化认同中的认知认同预测率最高，预测率为67%，情感认同预测率为48%，行为认同预测率为46%，充分验证了研究假设2，即幼儿教师园所文化认同显著正向预测幼儿教师自主学习水平。

表5 幼儿教师园所文化认同与幼儿教师自主学习的回归分析

3.园所文化认同在幼儿园环境对幼儿教师自主学习的影响中起不完全中介效应

研究采用偏差校正的非参数百分位Bootstrap法，其分析通过SPSS22.0的PROCESS宏3.0（模型4）来实现，研究对应的是MODEL4，在将自变量、中介变量和因变量选入相应变量选项的基础上，设定Bootstrap 样本 量为5000，Bootstrap 取 样方法。以幼儿园环境为自变量，幼儿教师园所文化认同为中介变量，幼儿教师自主学习为因变量的PROCESS 中介效应分析结果（非标准化），如表6所示。

表6 园所文化认同在幼儿园环境与幼儿教师自主学习的中介效应

由表6 可知，幼儿园环境对幼儿教师自主学习的直接效应显著（β=0.43，t=0.879，p=0.000），直接效应之间的置信区间为（0.286，0.396），中间不包含0，表明幼儿园环境对幼儿教师自主学习的影响作用显著。幼儿园环境通过幼儿教师园所文化认同对幼儿教师自主学习有间接效应（ab=0.43×0.76=0.32***），间接效应之间的置信区间为（0.236，0.334），中间不包含0，表明幼儿园环境通过幼儿教师园所文化认同对幼儿教师自主学习的间接效应显著，Sobel 检验的Z 值为6.65（p=0.000＜0.001）。因此验证了假设3：幼儿教师园所文化认同在幼儿园环境对幼儿教师自主学习影响中起中介效应显著，且为不完全中介效应。

四、讨论

（一）民族地区幼儿园环境整体水平和园所文化认同度偏低

民族地区幼儿园环境平均得分是2.46，整体水平处于较低水平。这说明民族地区幼儿园整体环境还有待提升和改善，特别是幼儿园支持系统和教师文化。民族地区幼儿园环境总体水平较低，原因可能有以下几点：第一，民族地区由于地域问题和经济发展问题其自身的物质环境与大城市幼儿园相比差距比较明显，幼儿园环境建设的资金投入欠缺。如：调研的很多民族地区的农村幼儿园桌椅板凳等都是从小学淘汰下来的，教师严重不足，一个幼儿园3-4名幼儿教师，幼儿园班额比较大，有些幼儿园一个班超过50 名幼儿，仅且只有1位幼儿教师。第二，民族地区农村幼儿园在教师文化、组织氛围、园长领导风格、幼儿园规章制度、幼儿园支持系统等方面都比较欠缺。幼儿园由于多为女性聚集的场所，其社会生态环境不易形成一种平衡状态，易出现个人主义文化和派别主义文化［12］。幼儿园支持系统方面情感支持缺失，师徒帮带机制不健全，入职后的保障机制支持也不健全，如：很多民族地区农村幼儿园教师是临聘教师，同工同酬无法保障，其他的一些福利待遇也无从谈起。园长是幼儿教师成功融入幼儿园环境的关键人物，扮演着引领角色，对幼儿教师专业发展具有导向作用。而调研的幼儿园园长领导方式过于专制，管理主要以规训式管理为主，忽视幼儿教师本身的成长。幼儿园规章制度的建立不仅仅是为了约束教师的教育教学行为，也是为教师的专业发展创建公平正义的成长环境，但很多幼儿园只是将其视为一种行为的约束与规范，而忽略其公平正义，使得很多幼儿教师在职称评定，年终考核中失去信心，从而对整个幼儿园失去希望。

民族地区幼儿教师园所文化认同各维度得分较低。总体呈现出高认知认同，低情感和行为认同。从人类认知的基本过程来看，首先是认知认同，再有情感判断，最后产生行为，调查结果与此一致。原因主要有以下几点：第一，随着国家及地方政府对学前教育的重视，很多幼儿园开始意识到园所文化对于幼儿园发展的重要性，开始关注并强调园所文化认同，使得很多幼儿教师也意识到园所文化的重要，故此其在认知层面上得分高。第二，认知是情感的基础，有了基本的认知后才能进行基本的情感判断。很多幼儿园在文化建设上存在误区，重视可以彰显的外部物质文化建设，而缺少教师深入认识和情感上支持的幼儿园核心文化建设。第三，民族地区农村幼儿园班额大，师资缺乏，使得幼儿教师无暇顾及和践行幼儿园的核心文化，从而缺少对自己教育教学行为的理解、反思、拓展和深化，而不断机械重复以往的教学行为。

（二）幼儿园环境和园所文化认同对幼儿教师自主学习具有显著正向预测作用

研究结果显示幼儿园环境和幼儿教师园所文化认同可正向预测幼儿教师自主学习。幼儿园环境是幼儿教师工作的重要场所，对幼儿教师自主学习和专业发展具有重要影响。有研究表明学校环境对自主学习具有正向预测作用［13］。良好的幼儿园环境可以为幼儿园教师自主学习提供良好的教师文化、组织氛围、支持系统等使幼儿教师可以安心自主自觉提升自己的教育教学行为和能力，使幼儿教师自主学习得到内外保障。幼儿园环境中特别重要的一点就是幼儿园文化，幼儿园文化是幼儿园的灵魂所在，园所文化彰显幼儿园的教育理念、教育价值以及教育观、教师观和儿童观，园所文化核心价值的发挥离不开教师个体层面的认知、情感的支持、行为的践行。幼儿园教师如果认知上认同本园文化、情感上支持、行为上践行就会在教育教学活动中主动发起并进行自我指导、自我监督，以提升教育教学活动质量为最终目的的自主学习活动。与非民族地区相比民族地区幼儿园环境及文化有其特殊性，其相对稳定且有特点的民族文化，毫无例外的会体现在民族共同体每个成员的日常生活中，体现在他们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上。民族地区幼儿园环境和文化具体如何影响幼儿教师自主学习以及和非民族地区的具体区别在哪里，还有待进一步探索。

（三）幼儿教师园所文化认同在园所环境对幼儿教师自主学习影响中起不完全中介作用

研究结果分析发现幼儿教师园所文化认同在幼儿园环境对幼儿教师自主学习影响中起不完全中介作用。根据齐默曼自主学习模型，自主学习跟其他学习一样也要涉及到自我、行为、环境三者之间的相互作用。幼儿园环境特别是环境中的园所文化只有得到幼儿教师认知上的理解、情感上的支持、行为上的践行，幼儿园环境才能在幼儿教师自主学习中起作用。学校因素、家庭因素、文化因素对自主学习所产生的影响不是孤立的，一种因素对自主学习的影响是以另一种因素为中介的［14］71。内外因素的相互交织、相互影响和作用构成了自主学习的心理机制。

五、结论和建议

（一）建立和谐稳定的幼儿园环境，完善幼儿教师自主学习支持系统

根据调研发现民族地区幼儿园环境整体水平较低，且幼儿园环境可正向预测自主学习。故此我们可以从幼儿园整体环境各维度入手，通过改善环境来提高幼儿教师自主学习水平。幼儿教师由于其教育对象的特殊性，其工作任务繁杂而细致，需要付出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幼儿教师的自主学习是在保育教育情境进行的专业发展活动，更加需要幼儿园提供和谐稳定的环境条件保障其自主学习。特别是支持系统、组织氛围、教师文化方面的支持。支持系统中特别是情感支持，幼儿教师由于工作压力大，家庭工作冲突、以及心理资本的耗竭等因素，易出现职业倦怠、离职等倾向，幼儿园要建立良好的情感支持系统让幼儿教师对自己所从事的职业有归属感和责任感。首先，幼儿园可以定期进行团体交流活动，鼓励幼儿教师将自己生活工作学习中的困难与快乐与大家共享，并力所能及的帮助其解决遇到的困难。其次，要建立幼儿教师彼此之间的信任感和良性竞争关系。比如建立幼儿教师专业共同体，共同体内园长要发挥带头模范作用。最后，幼儿园管理上要以人为本，注重幼儿教师个体需要。园长可定期与不定期对教师进行谈话活动，主要是了解其在工作学习中遇到的困难，从幼儿园层面出发帮助其解决困难。

幼儿园作为一个文化组织和教育组织，其自身的组织氛围对幼儿教师自主学习和专业发展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幼儿园组织氛围是幼儿园区别于其他幼儿园并影响组织成员行为的一系列内部心理活动［15］。民主支持型和研究型的组织氛围可以增加幼儿教师的园所归属感，专业认同感，挖掘幼儿教师的专业发展潜能。故此幼儿园要定期举行一些调研和娱乐活动，以此来构建和谐的人际关系。其次，幼儿园要给与幼儿教师一定的教学自主权，确保幼儿教师有属于自己的时间和空间，有自己独立的班级管理决策权。最后，幼儿园要鼓励幼儿教师积极参与幼儿园的各项组织管理工作，给与他们充分的民主参与权。

幼儿教师文化是幼儿教师在保教活动中形成与发展起来的幼儿教育价值观念和行为方式的统一体，包括价值、信念、行为模式。教师文化对教师专业发展具有重要影响［16］。目前很多幼儿园个人主义和派别文化主义比较常见，这不利于幼儿园合作文化和教师文化自觉性的发展。幼儿园要消除个人主义文化和派别文化，创建合作性教师文化，鼓励幼儿教师知识共享，良性竞争。构建多元的教师文化人格，幼儿园在教师文化建设中要始终树立诚信、合作、对话、共生、民主、关爱文化理念和敬业精神。

（二）以园所文化的社交性和团结性为依托，加强情感认知和行为认知

根据调研结果发现民族地区幼儿教师园所文化认同度较低，且存在高认知认同低情感和行为认同。因此我们可以通过园所文化的社交性和团结性来提高民族地区幼儿教师园所文化认同度。园所文化的社交性是指幼儿教师之间关系的亲密程度及交往的氛围，社交性园所文化可以使幼儿园教师在工作中保持愉悦的心情以及高涨持久的工作劲头。幼儿园要努力构建良好的人际关系创建一种社交性的幼儿园文化，让幼儿教师在幼儿园中感知到自身的价值和重要性，为了得到同事对自己身份和价值的认可，幼儿教师会展现自己与同事的同质性，也会对幼儿园所倡导的教育理念进行情感上的支持和行为上的践行。团结性的幼儿园文化是以共同目标、任务、利益为基础的。因此，幼儿园在文化建设中要明确本园的共同目标、任务、利益，这样有助于幼儿教师个体将自己的个人目标和园所目标统一。

（三）以园所文化的激励性和公平性为重点，提升幼儿教师专业发展的自主性

园所文化认同在幼儿园环境对自主学习影响中起不完全中介作用。故此我们可以从幼儿园文化入手，通过构建园所文化的激励性和公平性间接提升幼儿教师专业发展自主性。激励性的园所文化是以知识共享为目标的，主要是将幼儿教师个人私有文化转化为幼儿园公有文化。从交换理论的视角出发个体产生组织期望的行为，动机在于获得组织的奖励，因此幼儿园的激励性文化是幼儿教师作出践行园所文化行为的重要因素。激励性园所文化不仅是在物质层面给与奖励更多的应该是一种精神层面的奖励，让幼儿教师体会到个人私有知识对幼儿园的价值。幼儿园园所文化的公平性主要体现在教师评价、职称晋升、福利待遇、进修培训等方面。幼儿园可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第一，在教师评价方面要采用多元评价主体和统一评价机制。第二，缩小福利待遇差距。特别是有编幼儿教师和无编、农村和城市、公立和私立幼儿园教师。第三，在职称评审方面可以适当缩减论资排辈情况，主要以能力、贡献和资历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