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的“眼睛”——记“七一勋章”获得者张桂梅校长

文/陈德军

2021年6月29日，我们怀着憧憬的心情在学校的会议室观看了“七一勋章”的授勋直播。张桂梅老师上台的时候，掌声经久不息，她脚步缓慢，但坚定有力。远远望去，张老师就像是一尊棱角分明的雕像，给很多人指明了前进的方向。让人感动、也让人心疼的是，她的双手贴满了膏药。是那些膏药托举起无数山区女孩的希望，那些膏药是张桂梅老师润物无声的痕迹、奉献社会的印记……

一开始关注云贵山区的学生状况，是从听到《苔》这首歌开始的，支教老师梁俊带着学生梁越群等人演唱了一首三百年前的小诗:“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歌曲朴实无华，宛如天籁，唱到了亿万观众的心里。那些孩子的眼神是那么的纯净，如云贵高原上空洁白的云。他们互相依偎在舞台上，彼此鼓励，如不染尘世的鲜花幸福地绽放在天地间。

在这片美丽的土地上，还有一棵饱经风霜的“红梅树”，她就是2020感动中国的十大人物之一——张桂梅老师。身在大山，放眼世界，守着淳朴的孩子，守着自己的承诺，守着内心的信念。张老师的前半生十分坎坷，先是丈夫因病离世，后她又被医院检查出肚子里有个偌大的肿瘤。也许是上天要降大任于斯人，所以才“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一个满腔慈爱的母亲，如何去面对接下来的路？历经了人间沧桑，最终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她要睁眼看世界，做天下孩子的母亲。

张老师先是到华坪县儿童之家工作，把自己的爱洒向他们，她没有自己的孩子，却做了36个孤儿的母亲。2003年，儿童之家资金短缺，张老师带着孩子们上街卖鞋子、卖鲜花，四处筹款“化缘”，积攒了两万多元，让这些孤苦的孩子生活有所改善。这几十个孤儿和她无任何血缘关系，但是张老师却总觉得自己亏欠了他们太多，期间她和孩子们同吃同住，晚上经常和衣而睡。

一个兼济天下，目光远大的人，总是会不安于现状。张老师敏锐的眼光，发现了华坪本地贫困问题的根源所在。重男轻女一直是这里多年的陋习。她思索良久，终于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组建华坪女子高中，改变当地女孩子的命运！

张老师认为如果能提高山区女性的素质，将至少改变三代人。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集中到一点，那就是钱。张老师一开始还是以一己之力，四处筹钱，可是舆论上没有支持，政策上缺少依靠，一个人单打独斗，举步维艰！

坚持不懈、不言放弃的人，上天总会眷顾你。2007年，张老师当选十七大代表，她去北京开会之前，上级给了她一笔资金来定制制服，但是张老师却用这些钱为学校添置了电脑。她还是穿着平时那身朴素的衣服，不惊动身边的人，悄悄地去了北京。有个细心的记者敏锐地发现了这个女代表穿着的牛仔裤，竟然破了两个洞。这两个洞就像并不新潮的衣服上长着一双不安分的眼睛，时时在观察周围的世界，寻找着生机和希望。感谢那位记者写了《我有一个梦想》的一篇报道，让张老师的女子高中梦在北京传开。

张老师心中可能会纠结这样一件事情:如果众人的目光关注了这个女子高中，那山乡的平静就会被打破，如果筹得巨款，这件事再办得虎头蛇尾，那她该如何去面对那些热情的捐资助学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不能再犹豫了！有了政府的支持和一些企业家的帮助，她更是拼上一腔热血去建女子高中。学校建好后，随之而来的是生源问题，有的家庭还有“女子读书无用论”的观念，甚至把已经进入高中的孩子又领回家赚钱。在这种情况下，张老师除了教学管理等工作外，家访成了她最重要的工作之一。

11年来，张桂梅在大山里走了近12万千米路。她用她独到的眼光，一路走一路看，一路记。她就是一棵傲雪红梅，扎根在山区，守望着这片热土。学校的办公室主任也是一个姓张的老师，他身体强健，正值年轻，他多年来跟着张老师家访，感慨道:“张老师真正走到了贫困的背后，她最懂山里人的渴盼，最懂这片山。”

有眼光的张老师，务实勤劳，终结硕果。至今，华坪女中本科上线率全市排第一，综合上线率高达百分之百，而上了年纪的张老师，没有孩子没有家，将自己的工资全部奉献给了教育事业。她已经把学校当成了家，她已经把学生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疾病缠身的张老师母仪山区，万人敬仰。

张桂梅老师把华坪女中当成了爱的存储银行，把无疆大爱存在这里，那些可爱的孩子们取走后，她们都懂得如何加倍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