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新主流电视剧类型融合刍议

王昱棋

（作者单位：西北政法大学）

在党和国家的若干重大时间节点进行有组织的文艺创作，是一种有中国特色的文艺生产实践[1]。在建党百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民抗疫等重大时代命题下，诞生了一大批优秀的“新主流剧”，呈现一种集体“破圈”的态势，“新主流剧”全面崛起。而在“新主流剧”的创作中，类型融合仿佛成为其一种创作常态。

1 新主流：国产电视剧创作的一种态势

1.1 从“主旋律”到“新主流”

“主旋律”电视剧是我国电视剧创作的一个特有门类。1987年，中国电影局首次提出了“弘扬主旋律，提倡多样化”的口号[2]。进入21世纪，“新主流”概念提出，主流价值与主流市场的统一成为“主旋律”题材创作的新要求。“新主流”往往意味着类型叙事范式的运用以及类型融合创新，基于此诞生了一批弘扬主流价值的电视剧，成为新世纪大众文化的热点，如《我们的法兰西岁月》《走向共和》等。“新主流”在多元宽松的文化环境以及相应创作的支撑下逐渐类型化，成为国产电视剧的重要类型之一[3]。

近年，新主流电视剧的发展迎来了新的挑战与契机。一方面是特殊的时代命题赋予其广袤的创作空间，并为“新主流”提供了一定市场环境；另一方面伴随着主流观众群体的迭代，新成长起来的“网生代”逐渐成为电视剧观众的主力，对电视剧的生产提出了新的要求[4]。基于此，涌现出了以《觉醒年代》《山海情》等为代表的在青年中具有一定影响力的“新主流电视剧”，在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凸显中国气派、中国形象方面具有重要意义。“新主流电视剧”在叙事模式、人物塑造、类型融合等方面呈现出了崭新的态势。

1.2 新主流电视剧概念的阐释

通常，将核心目的是弘扬主流价值观，试图完成主流价值观与主流市场的统一，价值观与商业性的融合[5]的电视剧称之为“新主流电视剧”。纵观国产电视剧发展史，存在着一大批优秀的，弘扬主流价值观，面向主流观众的电视剧。或许可以从以下几个维度来定义“新主流电视剧”。

首先是主旨方面，新主流电视剧旨在塑造打动人心、凝聚民族意识的人物形象、中国形象，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凸显中国气派和中国风度。其次是内容，“新主流”主要以真实可信的“中国故事”、红色经典，或以塑造国家形象、表达集体主义精神等国家主流意识形态的故事为主要内容[6]。从时间维度来说，“新主流”是21世纪初提出的对于主流价值表达的新要求、新模式。21世纪以来，基于观众观剧需求的升级，“新主流电视剧”应运而生。就其艺术表现形式而言，基于其价值观与商业性的融合，新主流电视剧常以更加年轻化的表达来寻求更加广大的受众群体的共情。

2 国产电视剧类型融合的原因

类型融合是国产电视剧类型发展进化的一个重要阶段，也是类型创新的一种重要形式，它意味着在类型谱系逐步完善的基础上，将不同类型的电视剧的叙事元素融合，使类型之间相互交融碰撞，达到1+1＞2的效果[7]。近年来也有大量国产电视剧通过类型融合取得了不俗的成绩，可以说类型融合是当今国产剧创作的大势所趋，笔者认为其原因大概有以下三点。

2.1 重视受众

当今时代，影视剧主题观众越来越趋于年轻化，影视剧逐渐走向了“得青年者得天下”的时期，然而在“得青年”的问题上，国产影视剧正经受着严峻的挑战[8]。作为电视剧主要受众的青年群体，多为世纪之交出生，见证了国家与社会的高速发展，伴随着中国互联网的发展成长，对于一些新型的文化并不陌生。同时，由于身处在信息时代，大量的信息也在一定程度上提升其观影需求。在此背景之下，单一的类型剧对于受众而言并不陌生，这意味着如果按照原有的叙事范式以及模式去创作于观众而言会缺乏新意，而在此基础上想要取得大众的认可也十分困难。

2.2 市场导向

在新媒体发达的今天，传统媒体受到了极大程度的冲击，人们更加习惯于碎片化的阅读模式，同时新媒体上各类短剧的兴起，大众的娱乐需求不再依赖传统的视听途径。而随着新媒体的不断发展与规范，传统媒体也面临着新的发展问题。市场大环境所引导的各类媒体的转型，而作为重要的内容创作形式之一的影视剧也需要为适应市场做出一定改变。不断类型化以及类型融合，一方面为作品在市场上吸引投资、吸引观众争取了一定的优势，另一方面也为提升其内容的质量开辟了新的道路，对其本身的升级有一定积极作用。

2.3 美学升级

电视剧作为重要的视听手段以及一种产业形式，其本身在叙事、表情达意、价值输出及生产方式等诸多方面有着不可忽视的要求。类型融合作为电视剧类型化发展的一个重要的手段或者说发展阶段，离不开其本身发展升级的需要。国产电视剧自1958年以《一口菜饼子》为标志起步以来，一直在不断地进步求变求发展，而在各类型电视剧创作模式逐渐定型的今天，类型与类型之间融合，可以为叙事方式、表现手法等诸多方面带来新的可能，对中国电视剧的进一步发展也打开了新的大门。与此同时，丰富的故事形式逐渐很难用某一种类型将之界定，对于价值的表达与输出可以是多角度、多方面的，也只有更加丰富的叙事方式，才能使作品内涵更加丰富。

3 新主流剧：国产剧类型融合的新领域

盘点近两年热剧，不难发现，“新主流剧”在其中所占比例越来越大，极大程度上完成了“主流价值”与“主流观众”的合流，做到了价值传达、艺术表达、情感触达三重统一[9]。在对主流价值的表达、中国形象的塑造上，形式也越来越多样，融入了许多其他类型元素，丰富了电视剧的内容。

3.1 新主流与言情剧的融合

言情剧多以两位主人公相识相爱为主要故事线，通常以一些“发糖”名场面“出圈”，演员大多颜值较高，能给观众带来对爱情或者对生活的向往，观众群体大多为女性。可以说，言情剧是最容易出热剧和爆剧的类型，而近年来也有一大批“出圈”名作。同时，在类型融合方面，言情剧也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如与电竞题材融合的《亲爱的，热爱的》，再如与古装探案融合的《锦衣之下》《御赐小仵作》等。

言情剧由于其受众群体的广大，也极易引起一定关注和讨论，对于价值的传递也具有一定的积极作用。在特殊时代命题下，也有不少言情剧与新主流融合，产生了一定的反响。以近两年作品为例，《你是我的城池营垒》《爱上特种兵》《你好，火焰蓝》等，通过将男主设置为军人、警察、消防员，女主设置为医生，展现两个职业背后所自带的崇高感，并通过一些特殊场景，如抗震救灾、防治传染病等，展现中国军人、中国医生的光辉形象，向观众传达积极的价值取向，引导观众树立正确的恋爱观、生活观、价值观，类似的还有讲述谍战人员爱情的《隐秘而伟大》等。

各作品融合程度各异，成功与否也另说，但单论二者类型的融合，由杨洋、迪丽热巴主演的《你是我的荣耀》值得关注。首先，主演二人自带大量粉丝群体，对于观众自带吸引力；其次，女主角乔晶晶的职业设置为一个艺人，将两个看似价值取向相反的设定放在一起，通过乔晶晶向观众传递，什么样的生活、什么样的爱情是真正值得人们去追求的，怎样的艺人才值得被喜爱。与此同时，在剧中杨洋饰演的于途代表着中国航天人，乃至中国所有科研人员。航天精神是中国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一代代中国航天人怀揣理想与浪漫，将青春献给科学和国家，在中国形象的塑造、中国精神的弘扬上具有一定的新意，同时也产生了不错的反响。

3.2 新主流与战争剧的融合

战争剧通常以某一系列战争为主要内容，侧重还原战时的种种场面，较常见的有两种，一种以塑造人物为主，通过战争事件、战役过程和战斗场面的描写，着重刻画人物的思想性格；另一种以反映战争事件为主，通过人物和故事情节描写，形象地阐述某一重大军事行动、军事思想、军事原则和战略战术。战争是以往主旋律题材重要的载体，对于塑造国家形象、表达集体主义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无论是电影还是电视剧都有大量的作品。

近代史上一场场动人心魄的战役是对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的最直接的体现，进入21世纪后，战争题材与新主流的融合造就了一大批优秀电视剧作品，如《亮剑》《雪豹》《北平无战事》等。在主流价值的表达上，大多来自战争事件其本身所带的独特意义，如《北平无战事》所讲述的和平解放北平；有的是通过描绘中国军人独特的气质，以此来完成中国形象的塑造，如《亮剑》。但无论哪种，观众对战争史实或者剧中人物的关注都会高于所传递出来的价值，而《跨过鸭绿江》在此基础上，开创了一种新的模式。

《跨过鸭绿江》通过对抗美援朝的全景式呈现，回答了新中国成立之初这一场付出了巨大牺牲的战争是如何打出祖国尊严、打出和平的，乍一看剧中仿佛没有明显的主角，实际上是将个体的成长历程与国家民族的成长历程相互叠加，通过表现战役中众人看似毫不相干却又不可孤立以展示战役中每个位置上民众的不可或缺，除却本身因表现战役所体现的抗美援朝精神以外，对于展现国家实力和国家形象有着重大意义。与此同时，对于美军方面客观的描述，展示出客观的立场，价值传达深入人心，也更容易为更加广大的观众所接受。

3.3 新主流与历史剧的融合

历史剧通常将过去的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再现，并进行适当的虚构，在重大事件和主要人物上遵从真实性，借古喻今，对现实生活具有启示性。历史剧一直以来被看作是历史教育的一种重要形式，通过再现的影像去真切地反映历史，而正是这种高度的再现，吸引了一大批的观众，如展现大明风采的《大明王朝》、讲述汉武帝人生历程的《大汉天子》等。历史剧像是一个连接过去与现在的通道让观众可以与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前的人物对话。

历史剧一直以来都是国产剧的重要创作类型，种类繁多，数量庞大，对于还原历史环境以及展现中国特色有着独特意义，尤其是近代史中的革命题材，更是对展现主流意识形态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历史剧与新主流的融合，往往就是体现在对特殊历史事件、特殊历史时期的还原上，如讲述邓小平、周恩来等人旅法经历的《我的法兰西岁月》，以及近年来各平台自制的讲述中国共产党百年征程的单元剧，如《理想照耀中国》《百炼成钢》等，都属于这一种类。不同于古装历史呈现的某个朝代的气象，此类剧多以还原中国人在苦难中是如何站起来到富起来、强起来为主要目的。

以《觉醒年代》为例，该剧主要讲述了从陈独秀、李大钊筹办《新青年》到二人相约建党这一历史时期的故事。作为历史剧，该剧将伟人回归于普罗大众之中，运用镜头语言真实展现当时社会风貌，对于那一时代的再现既直接，又富有深意。而正是在这种真切的历史还原下，其建党精神的表达，更加真实准确，无论是陈独秀、李大钊的执着，毛泽东的浩然壮气，还是陈乔年的疾恶如仇，都刻画得淋漓尽致，体现出一种崇高感，也让青年更加容易产生情感共鸣。而本剧作为历史剧与新主流融合的代表之作，无时无刻不在对主流价值进行弘扬，加上年轻化的表达对主流观众的吸引，使之在众多“新主流剧”中脱颖而出[10]。

3.4 新主流与谍战剧的融合

谍战剧是以间谍及地下秘密活动为主题，包含卧底、特务、情报交换、悬疑、爱情与暴力刑讯等元素，以其强情节、高悬念等特殊优势深受广大电视观众的喜爱，优质的谍战剧甚至被视为收视率的有力保障。我国第一部谍战剧《敌营十八年》，同时也是中国第一部电视连续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谍战剧在国产剧发展中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在中国电视剧史中也存在着大量的优秀谍战剧，如《潜伏》《暗算》《伪装者》等。

谍战剧由于往往与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相关联，所以在主流价值传达上具有一定优势。谍战剧只需要对时代背景进行一定交代，甚至不需要交代，单从对主角所在阵营的表现，就能达到其他类型剧所不可比拟的价值传达效果。谍战剧的价值观传达，往往在主角的一举一动之中，如《伪装者》中，明台得知国民党高层相互勾结发国难财时，义无反顾脱离国民党；再如《叛逆者》中，林楠笙看清自己所在特务机构真实面目后，最终选择了共产党等，价值观传达往往就在人物的选择与转变之中。

在近两年的谍战剧作品中，《隐秘而伟大》可以说极具代表性。主演李易峰是转型还算成功的初代流量，女主演金晨因参加综艺大火，自带热度。电视剧以主人公顾耀东的成长线为依托展示时代，将时代话题融入个人成长中。该剧通过以“匡扶正义，保护百姓”为理想的顾耀东在国民党所辖警察局所遭遇的排挤打压来反映时代的不幸以及共产党人的艰辛，而通过对顾耀东的成长和坚守的表现，将核心价值观蕴含其中。例如，贯穿全剧的“人要忠于自己年轻时的梦想”以及“真正勇敢的人会用生命去冒险，但不会用良心去冒险”。该剧颠覆了以往谍战主人公沉着冷静的形象，一个不那么完美的主角一步步成长起来反而使观众更加信服，其中关于职场、爱情、家庭等元素的融合，也使观众更加容易产生共鸣，进而完成其主流价值观与主流市场的统一[11]。

3.5 新主流与农村剧的融合

农村剧通常以农村为故事发展背景，展现乡村生活环境、邻里关系，或者通过展现农村居民的奋斗历程，反映农村的进步与发展。农村剧呈现形式多样，演员常以当地乡音出演，意在展示农村的真实风貌以及人性最淳朴的部分，如《暖春》《乡村爱情》系列。因其取材多源于真实生活，对农村生活的高度还原，并且带有真实感和趣味性，一直以来都有一定的市场。

农村剧与新主流的融合大多以某项政策为桥梁，通常以主人公前往某地或回到某地进行乡村建设为主线，以此展示乡村风貌，同时也是对扶贫政策的宣传以及结果的报告。脱贫攻坚战打响以来，一大批相关题材创作应运而生，其中有大量明星加入，也有大量新元素融入，目的是吸引更多观众。例如，由中共湖南省委宣传部等单位出品，罗晋、袁姗姗主演的《江山如此多娇》，讲述了“扶贫二代”濮泉生与都市女记者沙鸥在澧水参加精准扶贫的故事，其中对当地村民生活方方面面都有所展示，以人带事，展现脱贫历程。

在众多扶贫剧中，《山海情》算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它将重点落回了乡村，并且向观众展示了一个相对来说陌生的乡村环境。宁夏西海固极度恶劣的自然环境加上极度缺乏的自然资源，一定程度上激发了观众的好奇心。该剧将重心放在村民身上，让观众站在村民的角度去看待整个脱贫历程，一方面更容易使观众与剧中人产生共鸣，另一方面也凸显了国家和党的政策对于当地发展的重要意义，使观众从心底对其产生认同，也彰显了作为时代精神重要组成部分的扶贫精神。以马得福、马得宝、白麦苗及李水花等几人如何努力摆脱贫困，追求有尊严的生活为线索进行描写，让身处不同历史时空但同样处于人生困境的青年感同身受，获得观众的价值认同与观剧兴趣，从而实现了其价值性和商业性的统一[12]。

4 新主流的常态化与类型融合的灵活化

不可否认，新主流剧通过类型融合，取得了一定成就，国产电视剧也在此环境下得到了一定的发展，但是无论是新主流电视剧还是类型融合都还需要思考、探索。

4.1 新主流剧的常态化

新主流电视剧发展迅速，国家政策的支持加上主流观众的认可，使之未来发展值得期待。但是其成功案例所呈现出的共性，作为成功经验的同时也值得就此进行反思，或许新主流作品的创作需要常态化。

4.1.1 创作标准的常态化

新主流剧的发展，离不开国家相关部门机构的支持，譬如中共湖南省委宣传部对《江山如此多娇》的指导，以及中共北京市委宣传部和中共安徽省委宣传部对《觉醒年代》的支持等。一方面人们需要思考，当特殊历史时期过去后，新主流电视剧的创作是否还能如其他类型剧一样不断延续并涌现出新的优秀作品；另一方面，在“命题作文”的创作环境下如何去保证“新主流”的工业美学原则[13]。

4.1.2 审美标准的常态化

“新主流剧”主旨的崇高使其自带光环，而这光环会一定程度上影响观众观剧的客观性，这对于国产电视剧的发展并非好事，其常常容易因为其剧作题材的崇高而忽视掉作为影视作品应该达到的制作水准。观众在观剧之时应当保持应有的审美标准，在赞扬崇高性的同时也要认识到部分作品在制作上的不足。因此，客观地看待“新主流剧”作为国产剧重要类型的基本要求，将该有的审美标准带入日常观剧之中，如此才能推动更多优秀作品的出现。

4.2 类型融合的灵活化

类型融合已经是当下国产剧创作不可规避的趋势，所以在类型融合上，也要进行不断的反思，在融合的类型和融合方式上做到灵活处理。

首先，重点在于找准类型融合的桥梁，不必恪守陈规。例如，《隐秘而伟大》中，依托于主人公顾耀东出身背景，在谍战剧中融入职场元素。顾耀东和《叛逆者》中林楠笙的成长历程极为相似，但是《叛逆者》中却没有涉及过多，这与二人所处环境不同有很大联系，林楠笙身处特务机构，高强度的任务加之其特招的身份使之基本不用去在意与其他同事的相处；反观顾耀东所处的警察局，人际关系复杂，好在顾耀东所在的刑二处相对轻松，自己也有以大学毕业生身份考入警局的背景，顾耀东有长期留任的理由，也有好好融入其中的必要，为职场元素的展现提供了条件，对塑造顾耀东人物形象有重要作用。再如，在言情剧与新主流融合时，将主人公设置为特定的职业，如消防员、军人、特警、医生等，职业属性的神圣与爱情的神圣相辅相成，并以此为桥梁传递主流价值，自然且易被接受。

其次，目的在于强化主旨和情感，不必囿于形式。类型的融合是为了能多方面多角度地去呈现事物，从而做到强化主旨和情感。例如，在《觉醒年代》中，除讲述严肃认真的历史故事外，加入了校园、家庭、爱情等元素，在北大校园的学生活动中，延年、乔年和父亲的矛盾与和解，展现了陈独秀作为老师、父亲和作为革命领导者的不同，极大程度上丰富了陈独秀的人物形象，使陈独秀的形象更加真实可感，从而让人心生敬意，凸显人物的伟大崇高；在《跨过鸭绿江》中，家庭元素的融入，如毛岸英与家人的互动，还有对剧中郑锐一家故事的描述，极大程度地丰富了剧作内容，也强化了集体主义、家国情怀的表达。

5 结语

新主流电视剧类型融合已成为国产电视剧发展的新趋势，大量成功经验的累积也为其之后的创作提供了底气和经验。国产电视剧应借此东风，继续前行，不断提升制作水准，用中国美学讲好中国故事，弘扬主流价值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