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时代党的意识形态主导权面临的挑战与应对

2022-03-03 00:32唐晨诗
领导科学论坛 2022年2期
关键词:主流意识形态网络空间

唐晨诗

摘要:当前,网络空间与意识形态紧密结合,出现了拟态环境和西方思潮交融致使主流意识形态被污名化、网络理性弱化与情绪极化交织削减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网络暴力与信息安全问题叠加制约主流意识形态建设等问题,影响了主流意识形态作用的发挥。文章提出可通过以下三种途径提升意识形态主导权:抵制西方错误思潮的传播,提升主流意识形态的引导力;加强对网民的情绪引导,厚植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力;完善网络信息安全监管制度,加强主流意识形态的规范力。

关键词:意识形态主导权;网络空间;主流意识形态

基金项目:广东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网络信息化背景下党在意识形态领域的主导权研究”(GD16CMK05)。

作者简介:唐晨詩,东莞理工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助教(广东东莞523808)。

中图分类号:D6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5-5103(2022)02-0092-04

在信息技术高速发展的当今社会,网络已经渗透生活的方方面面,但网络所带来的挑战和风险也愈演愈烈。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反复强调“互联网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我们能否顶得住、打得赢,直接关系到我们党能否长期执政,关系到国家能否长治久安”[1]。对此,深入分析意识形态主导权本质及其在网络空间所面临的主要挑战,并提出有针对性的应对之策,对遏制西方思潮的冲击,维护党和国家的安全具有重要意义。

一、网络时代党的意识形态主导权面临的主要挑战

意识形态主导权是指主流意识形态以对社会成员的吸引力和凝聚力为基础,以社会宣传教育工具为载体,对社会意识形态领域进行引导、规范和矫正的本领和能力[2]。网络时代党的意识形态主导权存在着网络意识形态污名化、网络理性弱化、网络暴力泛滥等问题。

(一)拟态环境和西方思潮交融致使主流意识形态被污名化

然而,网络空间受到资本与权力的“裹挟”衍生出拟态环境,传播者可根据盈利的需求等,力的目的对信息进行加工、选择性重构,“由于这种加工、选择和结构化活动是在一般人看不见的地方(媒介内部)进行的,通常人们意识不到这一点,而往往把拟态环境作为客观环境本身来看待”[3]。西方发达国家对中国进行意识形态攻击,妄想颠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意图在拟态环境的加持之下愈发激烈。西方媒体常常截取我国发生的重大事件和社会现实的局部信息、片面解读中央发布的新思想和新政策,断章取义或捏造虚假事实,试图以此为基础,通过夸张、曲解等方式进行信息的加工与制作,对中国进行污名化和刻板化的抹黑和攻击,以美化和传播资本主义意识形态。在西方媒体刻意营造的拟态环境中,信息传播者利用受众与真实世界之间的认知差,通过重构事实,不断地向受众传播特定的价值理念、政治观点等意识形态。这种传播打破了时空的限制,一系列碎片化、片面化的意识形态污名化攻击加强了我国网络空间监管的难度,加速了西方社会思潮的传播和渗透。

(二)网络理性弱化与情绪极化交织削减主流意识形态认同

在网络空间里,产生了信息制作成本低、传播速度快、非线性网状的多主体传播方式。这种网状的多主体传播方式具有“圈群化的嵌套传播结构”[4],能够在短时间内强化群体受众的聚合力,导致群体中的个体意识迅速减弱。此外,这种传播方式具有“去中心化”的特征,传统主流媒体的权威性逐渐被削弱,而网民受众对现实事件的关注与讨论常常会蔓延到真相、事实的范畴之外,并更多地将个体情绪化的观点和主观的价值判断投射其中,形成其所谓的“真相”。进一步来看,情感并不是纯粹的生理产物,其在根本上有着深刻的政治性,情绪背后与个体在现实世界中的权力感有着深刻的关联。在理性弱化的网络空间中,某些谣言、偏激的质疑和论断往往容易借助事件的热度,如同火借风势般激发人们日常生活中的不满,通过情绪极化导致舆情迅速燃烧将整个事件复杂化,若网络舆情的应对和处理不及时,容易导致网民群体对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弱化。

(三)网络暴力与信息安全问题叠加制约主流意识形态建设

大数据时代,网络暴力、信息泄露等信息安全问题愈加凸显。网络暴力不仅是一种在网络空间中的个体偏差行为,还能够演化成一种非组织化的群体极化行为,对受害者的心理、身体及日常生活等各方面造成极大伤害。由于传播主体的多元性、匿名性导致施行网络暴力的行为主体在身份上难以被确认,也难以追究其在法律和道德上的责任,这给网络空间的治理和监督增加了难度。而且,在网络暴力的传播过程中常常夹杂着“大量反主流价值观的内容,包括血腥、暴力的文字、图片、视频”等解构主流意识形态的负面因素,导致“有意遮蔽或回避主流价值观的引导,从而不能以实际行动理解和支持主流意识形态工作,甚至在错误思潮的影响下出现有意污名化意识形态工作的现象”[5]。此外,信息自由和信息安全之间的矛盾还关涉到国家安全的总体战略,私人属性的个人信息在大量聚合之后以大数据的形式呈现出来,就有可能涉及国家安全,这给当前网络空间的主流意识形态建设带来了不小的挑战和困难。

二、网络空间意识形态领域主导权之争的本质厘析

随着我国改革开放的不断推进,加上网络信息技术一日千里,境外敌对势力对我国的意识形态渗透愈演愈烈,网上舆论影响大、变化快,互联网已经成为意识形态斗争的主阵地、主战场,意识形态的主导和管控工作难度前所未有。厘清这场意识形态主导权之争的核心本质,有助于准确把握制约提升意识形态主导权的主要因素。

(一)政治之维:西方“霸权主义”的政治扩张

意识形态自诞生以来就带有鲜明的阶级性、辩护性和支配力,其不仅仅是为了维护统治阶级的地位和利益。一个阶级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力量和精神力量。支配着物质生产资料的阶级,同时也支配着精神生产资料。掌握意识形态主导权直接关涉到统治阶级地位和利益的稳定和巩固。西方国家掀起意识形态渗透和攻击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试图通过污蔑中国、抹黑中国来引导国际社会抵触和抗拒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旨在继续维护资本主义在国际社会的霸权地位和统治优势,遏制中国的发展。

(二)经济之维:资本逐利性的内在驱动

网络并不是超脱于生产关系的纯技术领域,资本已经与网络技术、网络生活密切交融,资本以收益为目的将其意志渗透于技术意向性之中,使技术沦为资本对个体控制的工具。资本的核心特质是逐利性,逐利已然成为推动网络传播的核心动力,也是网络生活运行和发展的核心目的所在。无论是积极推动信息交流和传播的媒体或个人,还是各种网络热词,其背后都少不了资本力量的运作,其最终目的是实现商业价值扩张和积累。从算法来看,受到资本操控的计算平台所推送的信息必然具有资本导向,会使受众群体的认知范畴缩小,主体理性能力和批判能力不断减弱,衍生出“信息茧房”“回音室”等认知困境。在理性迷失的情况下,受众往往因无法理性对待网络生活中所存在的逐利本性,潜移默化地沦为资本附庸。在网络空间里,意识形态受了社会力量和资本的冲击,资本的内在驱动强化了西方意识形态的渗透,同时也削弱了主流意识形态的引导力和规范力。

(三)主体之维:网民群体的网络素养有待提升

网络是社会生产、生活的场域,个体的生活也离不开网络,但目前网民群体在信息辨别、网络规范及道德修养等方面还存在不少问题。根据中国互联网网络信息中心发布的《第47次中国互联网发展状况统计报告》的数据可知,截至2020年12月,从年龄上看,20-49岁的网民群体占网民整体的57.1%,50岁以上的网民占比26.3%。从学历结构上看,初中、高中、中专及技校的网民群体占60.9%,大学本科及以上学历的网民仅占9.3%。从职业情况上看,学生占比21%,其次是个体户和自由职业者占比为16.9%。总体来看,网民群体呈现出年轻化、学历分配严重不均甚至是低学历的特征,未成年网民规模持续增长,触网低龄化趋势也更为明显。未成年人正处于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形成的关键时期,而这时期个体尚未具备较强的独立思考能力、理性思维和批判思维,极易受到多元化思潮的冲击,被各种舆论“带节奏”,引发重大网络舆情。

三、网络时代加强党的意识形态主导权的应对策略

(一)抵制西方思潮的传播,提升主流意识形态的引导力

一方面,利用拟态环境的意识形态传播机制特点,构建以主流意识形态为主的拟态环境,以现实环境的真实性融合意识形态的抽象性的方式进行传播。意识形态作为思想、意识层面的产物不可避免地具有抽象性,而抽象性容易使人产生距离感。通过打造拟态环境,反映和折射客观世界、现实环境,将意识形态融入现实世界、真实环境的展示和描述当中,可以有效弱化意识形态的抽象性,使人们在潜移默化中受到意识形态教育。这种隐性处理方式既掩饰掉了意识形态的痕迹,也以传达现实环境的“真实性”抵制西方媒体污名化的解读和错误思潮的传播。

另一方面,要紧握议程设置的控制权和意见领袖的引导权,推动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议题的生成和意见领袖影响着整个网络舆论的发展方向,这在多主体传播时代异常突出。意见领袖的引导力和影响力越来越大,他们不仅支配着议题受众的分化和集聚,而且影响着舆论的发展趋势和影响范围,使之带有较为明显的引导和传播意识形态的色彩。因此,培养一支政治立场坚定、理想信念坚定、受网民群众所喜爱的意见领袖队伍,利用意见领袖的力量在网民群众中展开主流意识形态的教育和宣传,既可以引导网民群众接纳主流意识形态以抵消其他意识形态的消极影响,也可以提高民众对党和国家的认同感。

(二)加强网民的情绪引导,增强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力

在主流意识形态的教育和传播中,应注重借鉴情感政治的启示。首先,重视情绪、情感的作用和影响,将抽象的政治原则、价值理念转化为生动的、具体的情感共鸣,激发人们对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其次,立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实践讲好中国故事,使生动的、体现出维护人民根本利益的、帮助人民实现美好生活的社会实践成为传播主流意识形态的最美话语。让人民群众在看得见的环境中感受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魅力,引领人民群众将抽象的政治理念与日常生活的经验相结合,在越过越美好的家庭生活中、在越走越光明的人生坦途中升华出个体与国家荣辱与共、与有荣焉的情感共鸣和价值认同。最后,加强网络舆情监测,注重引导不良情绪。对于网民的不良情绪不能将其视为纯粹的愤怒和不满的发泄,要正视不良情绪的集聚或泛滥有其特定的社会因素。引导不良情绪,需要打破分割自我与他人的思想藩篱,强化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以身份共识为基础,增进主流意识形态的亲和力和感染力,增强价值认同和政治认同。

(三)完善网络信息安全监管制度,加强主流意识形态的规范力

一方面,认识和把握大数据规律,完善网络信息安全的监管制度体系,利用大数据加强个人信息安全的网络监管和治理。借鑒西方国家的有效做法,建立中央到地方统筹管理、政府和各行各业协同合作的一系列监管制度,加强利用大数据的信息监测和行为预测功能进一步对各大网络社交、购物等平台的治理,优化其对用户信息的合理使用。

另一方面,运用大数据技术建立与监管制度所匹配的执行机构,切实促进主流意识形态建设。贯彻落实监管制度,发挥好大数据的功能和价值,需要一只具备大数据思维、理论扎实和能力优秀的专业人才队伍。由专业的人才队伍组建监管网络信息安全的执行机构,既可以克服传统管理思维的局限,充分利用大数据的优势增强主流意识形态的规范力,还可以调动多领域的社会力量参与主流意识形态的建设,为网络空间治理和主流意识形态建设提供助力。

参考文献:

[1]中共中央宣传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学习问答[M].北京:学习出版社,人民出版社,2021.

[2]郑永廷,任志锋.社会主义意识形态领导权和主导权研究[J].教学与研究,2013(7).

[3]李普曼.舆论学[M].林姗,译.北京:华夏出版社,1989.

[4]唐香渝.后真相时代网络传播危机探究[J].新闻研究导刊,2021(9).

[5]陈宗章.网络空间中主流意识形态安全面临的五大失衡[J].思想政治教育,2019(4).

责任编辑:陈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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