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化和繁荣淮河文化研究的思考

2022-03-23 14:21
关键词:淮河流域淮河史料

袁 飞

□淮河文化论坛 主持人:吴海涛教授

深化和繁荣淮河文化研究的思考

袁 飞

(蚌埠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安徽 蚌埠 233030)

自“淮河文化”概念提出30多年来,淮河文化研究从默默无闻到局部高涨,相关研究也如雨后春笋般出现,但从整体上看淮河文化研究仍处于“力量弱、成果少、影响小”的状态。导致这种现象的原因有很多,其中瓶颈性因素主要是存世或能被公开利用的文献史料缺乏,研究方法单一,代表性成果奇缺,研究力量分散等。要解决这些难题,需要从多个方面着力,在文献基础上既要立足现实继续挖掘现有文献史料,又要另辟蹊径,用诸如口述史之法以弥补文献史料之不足,推动人文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之间的交叉融合研究,组建长期稳定的研究队伍、科研平台、学术机构,把分散的力量凝聚起来,合力攻关。

淮河文化;淮河流域;文献;口述史

自首次正式提出淮河文化概念至今已有30多年了(1),在这不长也不算短的时期里,淮河文化及其相关研究经历了由几乎被忽略到当前区域文化热的转变,并成为我省打出的又一张文化品牌。从目前来看,淮河文化及其相关研究在省内外已产生一定的影响,越来越多的人士开始关注、参与并支持淮河文化研究,可以说离国家提出的初步打响“淮河文化”品牌[1]的目标越来越近了。然而在这貌似“繁荣”的表象下却存在着众所周知却又一直未能彻底解决的困境,它不仅一直困扰着淮河文化研究的深入壮大,而且从目前来看,已成为淮河文化发展必须突破的瓶颈和阻碍。10多年来,笔者一直从事淮河文化的教学、研究、弘扬和传承等方面的工作,其间对其中的一些问题有过反复思考,有一些粗浅的心得体会,故不揣浅陋,抛砖引玉,求正于方家(2)。

一、淮河文化的研究现状

淮河文化真正进行有目的的学理性研究,还得从淮河文化概念提出后算起。自此始,学人们开始从各自的立场、观点、方法等方面进行多层次、多角度、多维度研究,在短时间内,无论是历时性的研究还是共时性的涉及皆产生了一大批研究成果(3),甚至一度有井喷之势。具体来看,时间纵向上,研究时限从商周一直到当代;研究主题横向上,研究范围覆盖经济、政治、文化、军事、航运、水利、自然灾害等方面。然而,在这一貌似繁荣的研究格局下却有着难以克服的困境和难题,尤其随着研究的深入,问题和难题越来越凸显。正如有的专家所指出的那样,淮河流域研究中存在两个值得关注的突出现象:一是在研究对象、内容方面,尚有不少问题有待探讨,研究领域因此需要进一步拓展;二是从问题探讨的程度来看,目前不少成果的研究不够深入,有待进一步深化[2]。

从文化体系的角度来看,随着科学理论尤其是社会科学理论的发展和引入,淮河文化的学理性建构取得了较为显著的成效。在淮河文化的模式、淮河文化的整合、淮河文化与其环境之间的划分、淮河流域文明内部各个要素之间的交流、融合、互补等方面都进行了有益的探索,而且有些方面的研究已经有了较深积淀,学术体系的初级架构逐渐呈现,通过对淮河文化概念、范畴、命题、判断、术语、语言等要素的不断研讨,在安徽几代学人的不懈努力和共同耕耘下,淮河文化的话语体系建设得到加强,淮河文化在当前区域文化大发展中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但从内在的理路看,无论是“软件”的取法、路径、学理,还是“硬件”上的文献、遗存、工具等,都还有许多不足之处需要进行完善和补充。

有同行提出淮河文化存在“思路拓展不够,对材料的深度挖掘不够,多学科综合、比较研究不够,科研成果的转化运用不足,成果的思想内涵、理论品格与现实意义等不强”[3],这种观点与笔者上述的观点不谋而合。

学术文化展现的另一个现状是与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密不可分的。日新月异的科技变化带来了研究手段的不断革新,淮河文化研究在深度和广度上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与“前数据时代”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更是之前无法想象的。在“前数据时代”,无论是文献资料还是数据信息,都是稀缺物,只被少部分人占有,学术研究带有很大的封闭性、个体性,谁占有资料多,谁就占领学术研究的制高点,谁就可以掌握学术话语权。大数据时代的来临,为学术研究提供了更加便捷的工具和手段,大数据在学术研究中的作用愈发凸显,之前传统的爬梳文献史料的方式已逐渐成为研究中的小众,取而代之的是大数据检索以及所谓的学术“云计算”方式,通过互联网和数据分析,学者们对学术资料的查询、搜集几乎达到随心所欲的程度[4]。

当前,在学术研究中,采集和运用网络信息资源进行研究已是一种得到公认的方法,大数据无疑会使可资学术研究的数据在量与质的方面都有惊人的提高。淮河文化研究者可以基于云计算的数据处理与应用模式,通过数据的集成共享、交叉使用形成的信息资源,从几何级数增长的天量数据中挖掘可资利用的信息。大数据技术使学术研究突破了区位、远近、工具等因素形成的障碍,使一直被少数人所占有的学术资源成为随时可被公众共享的公共信息,这为学术文化研究带来了极大的便利,推动了研究成果的快速涌现。对学术研究来说,新科技也是一把双刃剑,在给文化研究带来极大便利的同时,也在无形之中对学术发展造成了一定的阻碍:研究往往呈现出一种文献信息的罗列,思想性反而退居其次;研究视角上逐渐失去整体性把握,甚至忽视局部与整体之间的关联,遮蔽了历史发展的普遍联系;通过数据挖掘,逐渐淡化了事实发展的因果性,取而代之的是强调其存在性,类似的情况将成为“大数据时代”学术文化研究的一种普遍现象。

二、淮河文化研究中的“瓶颈”

文化的研究必须建立在扎实而又可信的史料文献基础上,没有深厚的史料文献积累,难以产生厚重有影响的能流传后世的学术成果,文化研究的大厦最终会因为没有牢固的史料文献基础的支撑而难以为继,正所谓“基础不牢,地动山摇”。纵观学术史,产生巨大影响的学者和相关著作,哪一个不是建立在深厚积淀基础上的创见发明才影响后世的?近代以来影响深远的研究大家,如陈寅恪、陈垣、傅斯年、严耕望等,哪一个不是主张研究要尽可能地掌握文献资料。陈垣坚持对文献史料“竭泽而渔”的原则,先将史料一网打尽,再做地毯式的全面考证。在史料运用上,要尽可能引用这些原始或接近原始史料[5]12。陈寅恪则强调“一时代之学术,必有其新材料与新问题”[6]236。傅斯年在其研究中指出了文献的至关重要性,“一分材料出一分货,十分材料出十分货,没有材料便不出货”“材料之内使他发现无遗,材料之外我们一点也不越过去之说”[7]10。严耕望在史料问题上躬行“竭泽而渔”原则,主张尽可能把所关涉这个时期的史料书,全部从头到尾的看一遍[5]19。对文化的研究自然必须建立在尽可能多的文献史料基础上,作为文化研究主体方法的归纳法,就是要从尽可能多的基础材料上才能得出不至于过于偏颇的结论,或者说,尽可能多地掌握第一手材料才能得出接近于历史本原的阐释。

目前,各地正如火如荼地打造各自的区域文化,将其作为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不可缺少的一个组成部分,从弘扬、传播、继承、理解中坚定“文化自信”。淮河文化作为区域文化之一种,从其概念的提出直至目前,学界同仁付出了艰苦而卓绝的努力,使淮河文化从无到有,研究队伍由小变大,研究内容从粗放逐渐深入细化,研究方法从单一走向多元,纵向来看,确实取得了令人惊喜的成绩,具体情况此处不再赘述。然即便如此,仍无法改变淮河文化研究整体上仍处于“力量不强、成果不多、影响不大”这一颇为尴尬的状态。从整体上看,像有一只无形之手掐住了淮河文化发展和壮大的“脖子”,于是,我们深刻反思问题的原因和症结,寻找突破“瓶颈”的方法和途径。已有不少专家对此进行了深入探讨,也提出了各自独到的见解,此处不再赘述。在对淮河文化10多年的学习、研究过程中,笔者每每对此体会颇深,感受颇切,现抛砖引玉如下,以就正于方家。

一是淮河流域存世或能被便利利用的文献、史料、档案等严重匮乏,系淮河文化发展壮大的“卡脖子”障碍。众所周知,文献史料、历史遗存等属于基础性、根本性的文化载体,而对淮河文化来说,支撑其研究的基础文献存世不多,尤其是民国之前的档案文献更是如此,使用淮河文化研究每每有“无米之炊”之感。相比而言,被称为三大地方显学的徽学、藏学、敦煌学,之所以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不仅仅是因为学界乃至国人的重视和关注,还因为是其保存着海量的文献史料、实物遗存等,成为研究挖掘的首要支撑和深入阐释的前提保证。然而相比而言,面积达27万平方公里的淮河流域却有着文献遗存上的天生不足,不仅无法与三大地方显学相提并论,即便与同属于古“四渎”的黄河、长江相比也是相形见绌。民国以降,关于淮河流域的相关文献记载有了明显的改善,其中比较明显的当属期刊报纸和文献档案。然而,今日来看,其中也存在很大的困难:第一,相关的期刊报纸大多属小众性,不易寻觅,且记载比较零碎分散,真实性还有待进一步甄别;第二,民国以降的大量史料档案因为战火或其他原因而无法被公众利用,极大地阻碍了当前淮河文化研究的深入和壮大。

二是淮河文化研究方法单一,多元化方法在研究中虽有尝试,但往往是浅尝辄止,后续不足,影响较微。具体来说,淮河文化研究仍以传统史学研究方法为主,跨学科、交叉学科的研究方法在淮河文化中比较少见。正因为传统史学研究方法是以文献分析法为其核心,因此在没有更多新材料、新史料的情况下,按照传统研究路径想在思想性、理论性上寻求突破,无异于“痴人说梦”。因此,虽然近年来研究成果不少,但“精品”却不多,尤其是具有创新性的成果比较匮乏,在某种程度上说就是一种“新瓶装旧酒”的现象,史料尚没有新突破,更遑论研究方法和观点。

三是淮河文化研究虽取得了非常显著的进展,与之前比可以说成果斐然,但相对于黄河文化、长江文化来说是不值一提,差距甚远。研究成果整体上还很薄弱,研究成果缺少在“精”“深”“大”上的着力,单一性、同质化现象比较普遍,更没有学理建构式的研究成果出现。至今仍没有一部系统的淮河文化史、淮河流域发展史,除了《淮河文化导论》(曹天生、朱光耀主编,合肥工业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外还没有其他的全面汇入学术界成果的淮河文化概论或通论之类的著作,也没有正式出版一套淮河文化为主题的综合性研究丛书,纯粹的学术著作屈指可数,较重要的综合性研究成果很少[8]。这样的整体性现状无法支撑淮河文化品牌的打响,不仅不能展现文化对社会发展的推动作用,而且无法使其在社会大发展中赢得先机和优势。

四是淮河文化的研究无论是研究者还是研究机构大多仍以各自为战、独立分散为主,缺少统一学术统领和整体学理考量。正因为如此,资源的整合、科研合力的形成、团队之间的协作至今仍付之阙如,导致淮河文化研究中的一些重大课题仍没有得到攻关,思之令人遗憾。另外,从相关统计来看,一大批淮河文化研究成果的主题或内容主要集中在某一方面、某一点、某一个案,仍偏重于“小切口”“微观性”“叙述性”,仍没有突破各自学科领域的专业限制。因为研究的分散独立,交叉性融合研究没有取得进展,研究方法多元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大主题”“宏观性”“理论性”的整体性研究非常匮乏,直接影响了淮河文化的壮大,阻碍了淮河文化研究的层次。

三、推动淮河文化繁荣发展的路径选择

通过上述的梳理,虽有挂一漏万之处,但整体现状不外如此。我们大力推进文化发展,为实现五大发展美好安徽凝心聚力,需要构建一个“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文化发展局面,这就需要社会各界的共同努力。淮河文化作为安徽三大文化品牌之一,在推动安徽文化强省的过程中应该发挥更大的作用,这就亟需我们破解困扰淮河文化壮大变强的瓶颈,为淮河流域文化的发展探索出一条适合的路径。

第一,正如上文所述,科学技术和大数据、云计算在文化研究中的快速深度运用,个人独占或垄断作为研究基础的一般的文献史料已成为历史。对淮河文化来说,文献资料基础薄弱,相关文字遗存严重匮乏,仅存公开的文献信息量严重不足,而且截至目前支撑淮河文化研究的文献资源已随着大数据技术的发展和应用而成为所谓的“大路货”,可以随时随地公众共享。职是之故,开拓淮河文化研究文献信息来源路径,拓宽淮河文化大厦基础文献的范围和种类,是当前淮河文化及其研究需要解决的重点问题。笔者以为,途径之一当属口述史之法,可以弥补文本缺失的遗憾,不仅可以把文献源头从少之又少的“精英阶层”一下子扩展成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为淮河文化研究提供取之不竭的历史信息和文献支撑,而且还可以通过口述史让淮河流域的历史书写更加丰满、鲜活,更加接近历史本原。[9]

第二,加大淮河文化研究的整合,推动淮河文化跨领域、跨学科、跨行业的交叉研究,深化人文社会科学之间、人文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之间的交叉融合[10]。淮河文化研究同行们大多采取普遍通行的研究方法和路径,在现有文献基础资料不再具有排他性的情况下,研究成果的价值性、创新性自然要大打折扣。在文献史料没有重大突破的前提下,淮河文化的研究日趋同质化,领域分块现象尤其是学科之间的分割比较明显,尚未有得到应有重视,且在短时间内无法得到扭转的情况下,研究方法的创新当是淮河文化向前推进的一个路径。淮河文化研究者或爱好者需要拓宽视角,转换思路,创新方法,在现有文献资料、考古发掘、文物遗存等资源基础上,通过研究方法的创新从现存文献中解读出新思想、新观点、新内容。

第三,整合淮河文化研究力量,组建长期稳定的科研队伍,建立能统率一域的科研机构,搭建具有一定影响力的科研平台。集中优势资源,把分散的力量凝聚成一股合力,以“拳头”聚集集中攻关宏观大课题,引导研究发展方向,有的放矢地深研中观问题,有计划地放手探索微观问题,通过“上中下”结合,抓大放小,集体与个人相配合,全社会共同努力,促进淮河文化这座大花园“百花齐放”。此外,正如前述,淮河文化研究的阻碍因素之一便是淮河流域文献资料相对比较匮乏,而淮河流域的文献匮乏其内在隐义之一是档案难以得到利用,或者说难以为广大研究者所利用。整合流域的研究力量,其重要目的之一就是要通过凝聚大家的力量呼吁和推动档案资源的开放利用,充分发挥档案史料的社会价值,为当下社会经济发展服务。

第四,加大力度对淮河流域“口述史料”进行抢救性发掘、整理和利用,在此基础上引导、重视“口述史”方法在研究中的运用。当前,口述史作为一种独特研究和书写方法,在历史学、社会学、政治学、新闻学、心理学、教育学等学科被广泛使用[11]1。在文献史料十分匮乏和近代以来档案文献使用十分不便的情况下,淮河文化研究者需要转换思路,在有限文献史料基础上延伸支撑淮河文化研究的文献载体,以口述史料弥补淮河文化研究的基础性困境,不仅是对文字历史的重要补充[12],还可以把历史场景的“动态画面”与“静态记述”结合起来,彻底打通生活世界与文本世界的隔阂[13],让相关研究跳出了文献档案典籍等客观实物所限定的藩篱[14]。让普通人和“无名者”的底层记忆在官方话语和主流记忆之外留有“一席之地”[15],在国家权力型塑下的主导型话语外让普通人生活世界中的日常性话语得以呈现,从而改变了历史为权力单向掌控和书写的性质[16],这不仅能最大限度地还原历史的真实场景,而且真正践行了“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这一论断。

总之,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当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我国发展正处于新的历史方位。新时代,我们要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就必须推动社会主义文化繁荣兴盛。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必须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道路,增强文化自信,发展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的,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社会主义文化,激发全民族文化创新创造活力,增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精神力量。作为淮河流域区域内各种文化样态的综合,不仅是中华文化大花园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更是在中华文明发展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历史时期,淮河文化在流域社会发展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新时代,推进文化自信自强,淮河文化将为区域社会经济发展提供精神力量和强大动力,发挥其强大的文化影响力。当前,面对如何繁荣壮大淮河文化研究、怎样打响“淮河文化”品牌的难题,无论是“生于斯长于斯”的“淮河人”,还是具有强烈“文化担当”的“域外人”都应该有一种“舍我其谁”的责任担当,为淮河文化的繁荣发展、传承创新探索合适的路径,进一步推动淮河流域区域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

(1)就笔者目力所及,“淮河文化”这一概念的完整成形并正式提出不迟于1987年。是年5月21日,河南省信阳市召开淮河文化研讨会,大会提出按水系对文化进行系统的综合研究,“淮河文化”这一概念得以完整提出,自此“淮河文化”开始成为苏鲁豫皖学界的共识性概念。当然,在此之前可能还有个别学者也有零星提出,因种种原因,未能得到相关证据。但可以肯定的是,一个概念的提出不可能是突然出现的,必然会经过一个酝酿的过程,然后经过多方协商和讨论,最终才会有一个水到渠成的结果。而这一个水到渠成的结果也肯定会有一个标志性的节点。对淮河流域区域文化来说,“淮河文化”概念提出的标志性节点,在没有新的证据出现之前,笔者认为当以此次会议为始。

(2)本文系2019年首届淮河文化论坛上的发言稿,发表时有较大修改。

(3)代表性专著有:水利部治淮委员会主编《淮河水利简史》(水利电力出版社,1990年版)、韩昭庆《黄淮关系及其演变过程研究》(复旦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李修松主编《淮河流域历史与文化研究》(黄山书社,2001年版)、王鑫义《淮河流域经济开发史》(黄山书社,2001年版)、吴海涛《淮北的盛衰:成因的历史考察》(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5年版)、张崇旺《明清时期江淮地区的自然灾害与社会经济》(福建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陈业新《明至民国时期皖北地区灾害与社会应对研究》(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吴春梅、朱正业《近代淮河流域经济开发史》(科学出版社,2010年版)、马俊亚《被牺牲的“局部”——淮北社会生态变迁研究(1680-1949)》(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汪志国《近代淮河流域自然灾害与乡村社会研究》(安徽大学出版社,2018年版)、梁家贵《元明以降淮北地区社会变迁史论》(黄山书社,2019年版)等。代表性的论文有:朔知《安徽淮河流域早期原始文化略说》(《东南文化》1999年第4期),李良玉《淮河文化的内涵及其技术层面的研究》(《安徽史学》2006年第1期),杨育彬、孙广清《淮河流域古文化与中华文明》(《东岳论丛》2006年第2期),陈立柱、洪永平《浅谈“淮河文化”概念》(《学术界》2006年第7期),陆勤毅、朱华东《淮河文化对中华文明起源的贡献》(《学术界》2015年第9期),陈立柱《淮河文化研究的现状与反省》(《学术界》2016年第9期),吴海涛《论淮河文化的内涵特质》(《学术界》2021年第2期),陈业新、李东辉《国计、家业、民生:明代黄淮治理的艰难抉择》(《学术界》2021年第10期),马俊亚《近代淮地环境灾难与生态修复》(《近代史研究》2022年第2期)等。

[1]国家发改委.淮河生态经济带发展规划[EB/OL].(2018- 11-07)[2022-09-15]http://huanbao.bjx.com.cn/news/201811071940094.shtml.第二章.

[2]陈业新.淮河文化研究述论[J].学术界,2017(11).

[3]王启才.弘扬淮河文化 服务皖北振兴[J].阜阳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6).

[4]马援.大数据时代,学术研究的变革[J].出版广角,2015(5).

[5]严耕望.治史三书[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6.

[6]陈寅恪.金明馆丛稿二编[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

[7]傅斯年.历史语言研究所工作之旨趣[M]//傅斯年全集:第三卷.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2003.

[8]陈立柱.淮河文化研究的现状与反省[J].学术界,2016(9):153-166.

[9]袁飞.倾听历史的回声:淮河文化研究的口述史路径[J].华北水利水电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2):1-4.

[10]袁飞.夯实淮河文化研究的路径思考[N].安徽日报(理论版),2020-08-04.

[11]里奇.牛津口述史手册[M].宋平明,左玉河,译. 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

[12]赵世瑜.传说 历史 历史记忆——从20世纪的新史学到后现代史学[J].中国社会科学,2019(2).

[13]钱茂伟.公众史学视野下的口述史性质及意义[J].学习与探索,2016(1).

[14]胡洁.个人叙事与集体记忆:口述史的多维建构[J].学术月刊,2021(11).

[15]王庆明.口述史研究的方法论悖论及其反思:以单位人讲述为例[J].江海学刊,2022(2).

[16]周晓虹.口述历史与集体记忆的社会建构[J].天津社会科学,2020(4).

On Deepening and Prospering the Study of Huaihe River Culture

YUAN Fei

(School of Marxism, Bengbu University, Bengbu 233030, Anhui)

Since the concept of “Huaihe River Culture” was put forward more than 30 years ago, the study of Huaihe River culture has gone from obscurity to local upsurge, and relevant studies have sprung up like mushrooms. However, the study of Huaihe River culture as a whole is still characterized as being weak in research with few achievements and little influence. There are many reasons for this phenomenon, among which the bottleneck factors are mainly the lack of existing or publicly available documents and historical materials, the single research methods, the lack of representative achievements, and the dispersion of research forces. To solve these problems, we need to focus on many aspects. We should not only continue to explore the existing literature and historical materials based on reality, but also find new ways to make up for the lack of literature and historical materials with methods such as oral history, promote the cross-integration research between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and natural sciences, establish a long-term stable research teams, scientific research platforms, and academic institutions, and pool the scattered forces to jointly tackle key problems.

Huaihe River Culture; Huaihe River Basin; literature; oral history

G127

A

2096-9333(2022)06-0001-06

10.14096/j.cnki.cn34-1333/c.2022.06.01

2022-09-18

2019年度安徽省人文社科重点项目“‘淮河文化论坛’名栏建设研究”(SK2019A0304);2020年度安徽省高校协同创新项目“‘淮河文化论坛’特色栏目可持续发展与集成传播研究”(GXXT-2020-039)。

袁飞(1980— ),男,安徽当涂人,蚌埠学院教授,蚌埠市淮河文化研究会会长,历史学博士,研究方向为水利史、淮河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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