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青海黄河南部地区蒙藏关系浅析

2022-04-16 23:06郭智强
西部蒙古论坛 2022年2期
关键词:蒙古族藏族青海

郭智强

(内蒙古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 内蒙古 011599)

[内容提要]青海黄河第一弯曲部即青海黄河南部地区,自古以来,朝代更迭、人口迁徙,终在清代形成了以蒙古族、藏族两大民族为主,杂以回族、汉族、撒拉族、维吾尔族等民族混杂居住的地区。经过长期的交往交流交融,各民族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融洽的民族关系。其中,蒙藏关系的变动对当地的影响至关重要。当地的蒙藏关系尤其是平定罗卜藏丹津之乱后与青海黄河北部的蒙藏关系有些不同。本文以清代青海黄河南部地区蒙藏关系确立的原因及确立后进一步演进的表现,来展现各民族间交往交流交融的历史繁荣景象,为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提供些许历史借鉴。

蒙藏关系史研究是中国古代民族关系史研究的一项重要内容,(1)马啸:《近三十年来蒙藏关系史研究评述》,《西北第二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年第3期。是蒙古学界和藏学界较为关注的课题。正如王辅仁、陈庆英所言:“蒙藏两民族间的历史关系十分密切,地位非常重要,值得我们继续探究。”(2)王辅仁、陈庆英:《蒙藏关系史略》,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年,第234页。青海黄河南部地区的蒙古族和藏族交错而居,在长期的交往交流交融中形成的蒙藏关系在青海地区具有鲜明的特点。双方在特定的历史环境中接触到一起,在演进中创造出了多元的文化内容,产生了多方面影响。最终形成了融洽和谐的民族关系,促进了中华民族的形成和发展。

一、蒙藏关系确立的原因

清代青海黄河南部地区形成以蒙古族和藏族为主的多民族格局成因是多方面的,王辅仁和陈庆英认为:“历史上与西藏发生关系的蒙古人是成吉思汗的孙子阔端。”(3)王辅仁、陈庆英:《蒙藏关系史略》,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年,第234页。双方发生接触和建立关系是从13世纪开始,但当时仅局限在蒙古上层贵族与藏传佛教萨迦派的互动,蒙古族和藏族民众尚未进行深度的交流。随着元朝的灭亡,明清易代,以及自然环境变化,蒙古势力重新进入青藏地区。“从整体看蒙藏关系是进一步密切。”(4)樊保良:《蒙藏关系史研究》,青海人民出版社,1992年,第159页。当地蒙古族、藏族间广泛而深入的交往交流交融是从清代开始的,这样的形势和局面受到多方面因素的制约与影响。

(一)蒙古南迁与蒙藏交往

青海黄河南部地区在13世纪中叶前主要居住着藏族人,绝大多数的藏族人是安多藏族中的阿柔部,也有一少部分源自甘加部与夏格日部。蒙古人的土默达尔吾部是在元朝大一统征战时随军迁居于此,留下了少数后裔且绝大部分融合于其他民族中。17世纪,固始汗率领部落民众因游牧等事从祁连山南迁而来,迁居青海后,“分部众为左右二翼,着子十人领之”(5)张穆:《蒙古游牧记》卷12,据对《清实录》《大清一统志》《皇朝藩部事略》《安多政教史》等史籍综合考察,固始汗去世后,康熙四至五年间,清廷曾对左右两翼做过肯定划分,并使成为青海蒙古的左翼盟和右翼盟。,此地蒙古人的祖先为固始汗第五子伊乐都齐(藏名才让伊得齐),其率领蒙古部众来到当地,所率蒙古部众主要是和硕特部和土尔扈特部。伊乐都齐有二子,长子罕都被青海格鲁派诸台吉诛杀,次子博硕克图济农承袭了大部分财产和领地。后来,博硕克图济农及其后代不断扩张自己的势力范围,加上青海黄河南部地区草原肥美、帐群稀少,既能躲避准噶尔部的侵扰,又能从事畜牧生产。经过多年的努力,迁居于此的蒙古人日渐强盛,至康乾之际,在察罕丹津的治理下,蒙古族成为青海黄河南部地区人数较多的民族。

青海黄河南部地区位于青藏高原东北之隅,处于多省交界处,与藏区关系密切。在拉藏汗与青海诸台吉的立灵童之争以及护送格桑嘉措(史称第七世达赖喇嘛)进藏(6)《大清圣祖仁皇帝实录》卷263。等事中,虽然在某些时候有过抵牾,但总体上察罕丹津积极向中央政府靠拢,多次受到清廷的嘉奖,爵位也逐级提升,深得康熙帝的信赖。于是,入京朝见康熙帝,康熙帝以“察罕丹津当人心疑惧之际,委身效顺,甚属可嘉,着封为多罗郡王”(7)《大清圣祖仁皇帝实录》卷281。。雍正元年(1723年)察罕丹津又晋封为和硕亲王。同年五月,罗卜藏丹津要恢复“先人霸业”(8)魏源:《圣武记》卷3,《雍正两征厄鲁特记》,中华书局,1984年。,联系部分青海台吉发动叛乱,为了维护民族团结和地区稳定,察罕丹津予以坚决反击。平定罗卜藏丹津叛乱后,清廷对青海蒙古划旗定界,安多藏族中的阿柔部由于自身情况和外界条件被分为大百户和小百户(9)樊保良:《蒙藏关系史研究》,青海人民出版社,1992年,第237页。,名义上都隶属于西宁大臣管辖。一部分阿柔部藏族人被划归到青海黄河南部地区蒙古四旗中,成为前首旗的部众。在此过程中,一系列事件促使蒙古族和藏族之间交往不断增多。

(二)南迁定居与蒙藏交流

最初,蒙古人凭借强大的军事力量迁移到青海黄河南部地区,作为当地的实际统治者,但部众人数稀少。从人员规模来看,定居此地的蒙古人在数量上不占优势。这里长期基本是藏族人的游牧地区,13世纪驻扎的少量蒙古人融入藏族各个部落。明清之际,迁入的蒙古人在数量和武力上都占极大优势,在经历罗卜藏丹津叛乱后,清廷一系列统御政策和蒙古族内部纷乱,人口骤减,只剩10余万人,成鲜明对比的是藏族人口在逐年增加。青海黄河南部地区是天然的牧场,“优良草场分布集中,草质优良,地势平缓,水源丰足”(10)河南蒙古族自治县方志编纂委员会:《河南蒙古族自治县志》,甘肃人民出版社,1996年,第6页。,如果要在这片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人的力量不可忽视。因为“民族人口结构对民族的经济结构有着重要影响”(11)图道多吉:《中国民族理论与实践》,山西教育出版社,2004年,第72页。,为了本民族的繁衍和兴旺,蒙古族实行严格的氏族婚外制,须得与无血缘关系的氏族通婚。结果是蒙古族势必与藏族通婚,以此来满足生产发展的需要。

青海黄河南部蒙古地区古称析支河曲地区,在历史上是丝绸之路的南道,是甘黔、青川交通道路的必经地区之一。经过此地进入青藏高原腹地的交通古道有多条,有的是历史古道,有的是由于山川地形或人为开凿的商道。其中最为著名的是松潘茶卡商道,自清代以来就十分热闹,“直至解放前夕仍然很兴旺、繁忙。”(12)河南蒙古族自治县方志编纂委员会:《河南蒙古族自治县志》,甘肃人民出版社,1996年,第404页。商道上来往的商人驮队庞大,驮牛以及帐房的数量很多,(13)河南蒙古族自治县方志编纂委员会:《河南蒙古族自治县志》,甘肃人民出版社,1996年,第405页。这些驮队在前往茶卡交换食盐时,沿途与牧区交换土特产,进行交换的实物有羊毛、羊皮、牛皮、麝香、药材等,换回的商品主要是当地生产少或不生产的粮食、布匹、茶盐等物资。

(三)宗教联络与蒙藏交融

蒙古族和藏族两个民族最初的交往很大程度上缘于藏传佛教,乌力吉巴雅尔曾概括说:“正是因为蒙藏都信奉佛教,蒙藏之间的联系才更为紧密。13世纪蒙古上层与藏传佛教发生联系,特别是黄教格鲁派出现后,双方又一次建立和培育了特殊的关系。”(14)乌力吉巴雅尔:《蒙藏关系史大系·宗教卷》,西藏人民出版社,2001年,第290页。察罕丹津深刻把握两者的共通之处,以宗教为纽带,用共同信奉的藏传佛教使蒙古族和藏族两个民族融洽生活在同一片区域内。察罕丹津在环境优美的大夏河畔建造了藏传佛教黄教寺院六大宗主寺之一的拉卜楞寺,并从拉萨等地延请高僧大德兴旺香火。(15)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甘肃省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甘肃文史资料选辑第30辑》,甘肃人民出版社,1980年,第8页。在整个安多地区,这所规模较大、规格较高的寺庙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由于藏传佛教派系林立,各族各部落在信仰上并不是完全同一,归属和硕特旗的阿柔部有些藏族人信奉噶玛噶举派,(16)河南蒙古族自治县方志编纂委员会:《河南蒙古族自治县志》,甘肃人民出版社,1996,第855页。但它仍属于藏传佛教,仍不失为同一宗教、同一信仰。所以,三百年来当地民众一起共同出资出力,前后建立了多座寺院。由于共同的宗教信仰,蒙古族和藏族两个民族间的交往交融更加融洽。

青海黄河南部地区东部与甘南藏族人为邻,西部与果洛藏族部落毗邻,北部与黄南藏族人居住地接壤,(17)河南蒙古族自治县方志编纂委员会:《河南蒙古族自治县志》,甘肃人民出版社,1996,第906页。所以,蒙古族、藏族两个民族交往交流交融是必然趋势。之前,青海地区的蒙古人长期占有一定的优势,可以支配青海地区的土地和属民,部分游牧的藏族部落要向蒙古人缴税,青海藏族“只知有蒙古而不知有厅卫镇营”(18)王希隆:《年羹尧〈青海善后事宜十三条〉述论》,《西藏研究》1992年第4期,第31页。。在平定罗卜藏丹津叛乱后,清廷为了统治青海地区,解除了蒙藏间的隶属关系,藏族各部直接由西宁办事大臣统管(19)樊保良:《蒙藏关系史研究》,青海人民出版社,1992年,第237页。,双方处于近乎平等的位置。如果蒙古族想要在此继续生存发展,就必须与周边的藏族或其他民族进行交往交流。基于共同的宗教信仰,以及蒙古族在此地所处的形势,蒙古族和藏族两个民族之间的联系更为密切。

青海黄河南部地区的蒙藏关系确立没有确切的时间点,早期的交往交流为其后期的关系奠定了基础。青海黄河南部地区蒙古族和藏族间的关系逐渐变得更为紧密。

二、蒙藏关系演进的表现

蒙藏关系的确立开启了蒙藏关系的演进,演进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就清代而言,蒙藏关系的演进有多方面因素,主要表现在文化的各个层面,如宗教文化、服饰饮食、礼仪习俗等。

1.宗教文化:在察罕丹津出资建造拉卜楞寺和敦请主寺活佛后,为了加强与藏族上层的联系,又上表康熙帝请求诰封。康熙五十九年(1720年),拉卜楞寺的主寺活佛一世嘉木祥大师被清廷封为“护法禅师班智达额尔德尼诺门汗”。此后,在活佛转世、扩建庙宇、举办法会等问题上,历代青海黄河南部亲王和嘉木祥活佛的关系基本上保持良好。青海黄河南部蒙古族中的南右翼中旗在嘉木祥二世时,出资举办了一场大型祈愿法会,所耗颇多。由于蒙古人的重视与推崇,以及当地藏族人数众多,拉卜楞寺成为甘青地区蒙古族和藏族民众心中共同的宗教中心。“当地部众同进一座庙,同烧一炉香,同诵一本经”(20)樊保良:《蒙藏关系史研究》,青海人民出版社,1992年,第269页。的宗教活动,增进了蒙古族和藏族民众的感情。

宗教不仅传播其思想和教义,还有继承和发展文化的功能。青海黄河南部地区虽然有着优良的放牧条件,但是,由于生产力低下,游牧经济效率低下。蒙古族和藏族部落的民众如果要系统地接受文化知识,就得去寺院这样较为稳定且富裕的地方。同时,寺院也代表了整个地区最高的传统文化水平。(21)郭晓虎、郎维伟:《蒙藏关系下的文化变迁和民族认同——以青海省河南蒙古族为例》,《西藏研究》2007年第4期。在拉卜楞寺珍藏着很多医学著作,这都是蒙古族和藏族人民在交往交流交融中积累的文化遗产,如蒙古族学者墨尔根尔木齐一生编著了许多珍贵的藏文医药著作。他的老师益西桑布在青海蒙古各部及寺院中讲授藏医药文化知识,很多蒙古人因此学会了藏语、藏文,加强了蒙藏之间的文化交流。

2.服饰饮食:随着双方交往交流的深入,不论是寺庙举行重大法会和节日,还是商队路过此地进行贸易,各族群众都可以进行商品交换。当地各族民众间主要交换日常劳作所得的农牧产品,外地商队输入的主要是布匹、粮食、茶叶等较稀缺的商品。商品交换促进了青海黄河南部地区的经济流通,同时,密切了蒙古族和藏族民众之间的往来关系。在此影响下,蒙古族和藏族的服饰和饮食也逐渐发生了变化。蒙古族民众的日常服饰以藏式的大襟袍服为主,特点是衣袖略长、腰间宽肥、厚重保暖,并且衣服的功能增多,胸前可以放置一些日常用品。在中午和劳作时可以袒露双臂。一部分女装的衣领和袖口处,仍然保持着蒙古族的特色。(22)艾曼丽:《论青海河南蒙旗文化变迁的影响因素》,《青海师范大学学报》2009年第1期。就饮食方面而言,蒙古族之前的饮食习惯是以牛羊肉和各类奶制品为主。(23)林冠群:《生存的策略——青海河南蒙古族藏化现象的探讨》,《中央民族大学学报》2011年第3期。蒙古人迁移到青海黄河南部地区后,其主食逐渐增加了糌粑、青稞炒面等,并且在吃的方式上也与藏族人有些相似。从蒙古族和藏族民众最基本的衣食方面,可见双方交往交流之亲密融洽。

3.礼仪习俗:国内外的民族学家、社会学家对族际间的通婚都有一定的见解,辛普森和英格尔认为,大规模的族际通婚一般不可能发生在存在严重偏见和歧视的族群之间。国内的社会学者马戎对此观点在一定程度上也予以认可。除此之外,元史专家李治安教授认为,蒙古的原始文化与半游牧半农耕的藏族文化相近,双方具有亲和。史料记载,青海黄河南部蒙旗历代亲王与藏族上层贵族通婚。普通民众在上层统治者的影响下也嫁娶往来。由于蒙古族和藏族两个民族有着共同的宗教信仰、经济基础,族际通婚进一步促进了蒙古族和藏族间的交往交流交融。早期卫拉特蒙古通婚的习俗文化是“男女婚姻以骏马为聘礼,等到结婚之日,女方念诵佛经祈福,男女手持羊肋骨拜天地万物,夫妇结发为证。女方会新设蒙古包用以成婚,次日男子先归家,女子另择日期骑马到夫婿家。(24)文化:《卫拉特——西蒙古文化变迁》,民族出版社,2002年,第117页。这种婚俗仪式文化,在蒙藏文化的交流交融下,迎亲送亲仪式变得复杂多样,其中,订婚和迎亲的吉日须由藏传佛教的活佛占卜,迎亲送亲过程中不仅仪式隆重,而且程序增多,会用到藏式点心、蒙式酸奶、全羊肉等物品,深刻展现了蒙古族和藏族两个民族的亲密关系,增添了喜庆的节日气氛。

清代以前,蒙古族人过世后,通常采用土葬,不立墓碣,不加封土,不栽树木。随着蒙古族和藏族间的交往交流日渐频繁,蒙古族丧葬礼仪受到藏族影响,逐步实行天葬、火葬等葬仪。丧礼习俗在各个民族中都是极其重要的事情,蒙古族的丧葬仪式和习俗的改变,充分证明了蒙古族和藏族间的交往交流交融的事实。

三、蒙藏关系的影响

首先,最为直接的是河南蒙古族的文化发生了变迁。(25)郭晓虎、郎维伟:《蒙藏关系下的文化变迁和民族认同——以青海省河南蒙古族为例》,《西藏研究》2007年第4期。当地蒙古族的文化变迁是双方在交往交流交融中发生的,并没有创造出一个同质性的新族群。(26)图道多吉:《中国民族理论与实践》,山西教育出版社,2004年,第91页。而是呈现出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关系。青海黄河南部地区蒙藏关系的和平发展表现,为周边多民族聚居地构建融洽相处关系提供了现实经验,为当今民族团结和社会稳定,以及构建平等、团结、互助、和谐的民族关系提供些许历史经验。

其次,对当地藏传佛教的繁荣发展起到了推动作用。藏传佛教的发展与蒙藏关系是辩证统一的,其中藏传佛教的传播加强了蒙藏间的联系,对双方的生产生活起着一定的促进作用,由于藏传佛教促进了蒙藏关系的发展,所以蒙藏关系的和平发展也为当地藏传佛教的发展提供了条件和可能性,使得拉卜楞寺成为“安多地区的佛教中心,有卫藏尼哇之称属寺遍布于甘、川、青等边境,在内蒙古、新疆、西藏、东北等地也有。”(27)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甘肃省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甘肃文史资料选辑第30辑》,甘肃人民出版社,1980年,第6页。这样的盛况离不开蒙古族和藏族的支持和维系,在促进宗教文化传播的同时,也推动了蒙古族和藏族文化的繁荣发展。

最后,蒙藏关系的融洽发展和团结稳定,对于加强西藏地方与中央的关系,起到了推动作用。全国政协原副主席阿沛·阿旺晋美曾说:“从元代开始西藏才真正成为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样的贡献在很大程度上离不开蒙藏二民族之间的密切关系。所以说不清楚蒙藏关系史,就无法弄清西藏是如何统一于中国的事实。”(28)阿沛·阿旺晋美:《蒙藏关系及蒙藏文化》,《内蒙古社会科学》1993年第6期。在和谐、融洽的蒙藏关系影响下,拉近了西藏地方与中央之间的联系。

四、结 语

青海黄河南部地区的蒙藏关系是中华民族关系史中独特的组成部分。由于青海黄河南部地区独特的地理环境、清廷施行的政策,以及蒙古族和藏族特有的文化等因素,造就了蒙藏和谐融洽的相处局面,充分证明了我国多民族和谐发展的现实,也为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格局的构建提供了鲜活实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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