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陈夔龙对贵州文化事业的影响

2022-05-13 13:16李淑清
名作欣赏·评论版 2022年4期
关键词:文化发展贵州影响

李淑清

摘要:陈夔龙由黔发迹后一生未忘贵州的培育之情,他不仅在自己的著作中大力赞扬和推崇贵州先贤的学问和品格,还倾力收集刊刻贵州的地方文献,并出资支持贵州的教育事业,提拔贵州籍后进,用自己的亲身实践完成了“黔不负余,余亦不可负黔”的承诺。

关键词:贵州 陈夔龙 文化发展 影响

陈夔龙( 1857-1948),字筱石、小石,晚年号庸庵、庸叟,贵州贵阳人。陈夔龙是光绪、宣统两朝的重臣,作为一名客籍身份的贵州人,他与鹿传霖、廖寿恒等人不同,他并没有在考取功名之后就改回原籍,而是一直以贵州人自居,他那句有名的“黔不负余,余亦不可负黔”也并非口头承诺。白始至终,陈夔龙对贵州都饱含故乡之情,他以一种敬仰和赞扬的态度看待贵州先贤及其创作,并倾力收集贵州的地方文献,提拔贵州籍人才,为贵州的人才培养和文化事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一、对贵州先贤及其学问的赞揚

陈夔龙是一位深受传统文化熏陶的士大夫,他日课一诗,非常喜好诗文创作。成长于贵州的陈夔龙,对贵州先贤的人格和学问非常敬仰。在《贵阳杂感十八首(十三)》(《松寿堂诗钞·卷六》)中,陈夔龙对贵州先贤及其学问进行了赞扬:

铜鼓芦笙和晓烟,芙蓉分翠禹门边。飘零红杏如飞马,赵仲昀修撰早逝。呼唤青莲不上船。李苾园尚书新逝。宿学尹偲后桐野,遵义郑子尹、独山莫子偲两先生均黔中耆宿硕学,贵阳周渔璜宫詹文采最著。大名丁李继犀川。平远丁文诚公、黔西李恭勤公先后督川,功业彪炳;平越王犀川先生曾督东河,名位在前。灵光一老今无恙,谓唐鄂生丈。莫道穷荒始破天。①

这首诗分别从文章和功业两个方面为贵州正名。在这首七言律诗中,陈夔龙提到的贵州名人多达九人。其中,赵仲昀指的是贵州历史上唯一的文科状元赵以炯;遵义郑子尹、独山莫子偲指的是西南硕儒郑珍和莫友芝;周渔璜即《桐野诗集》的作者,是康熙年间贵州籍的著名诗人,这四人分别代表了贵州在学术方面的成就。而丁宝桢、李端棻则是在晚清享有盛誉的政治人物,丁宝桢曾任职四川总督,斩杀安德海,死后追赠太子太保,谥文诚;李端棻则任礼部尚书,支持维新变法运动;黔西李恭勤公指的是李世杰,乾隆年间任四川总督,政绩颇佳,卒谥“恭勤”;平越王犀川先生则是指王士俊,康熙进士,雍正年间官河东总督;鄂生则是指唐炯,唐炯曾任云南巡抚,任职期间督办云南矿务,有干济之才,丁宝桢等五人可以说是贵州历史上功业较为显著之人。陈夔龙以此九人为写作对象,旨在说明贵州乃是人才辈出之地,而非穷荒僻陋之所。

一直以来,贵州因地处偏远,山地多平原少,加上少数民族居多,一直被外界视为未开化的穷乡僻壤。但事实上,自从实施“改土归流”政策以来,贵州的经济和文化得到了空前的发展,尤其是客籍文人数量的增多,使得贵州从一个穷荒之地逐步变成了一个崇文治、重教育的边远大省。到了陈夔龙所处的晚清,贵州的文化教育水平,尤其是儒学的传播范围早已经取得了突破性的发展。陈夔龙在《黔诗纪略后编·序》中曾说:“(黔)今则东楚西滇,南粤北蜀,实介四省之中而为腹壤,声教涵濡,久成邹鲁。”②为了扭转外人对贵州“穷乡僻陋”和“蛮荒落后”的看法,陈夔龙有意通过诗歌来为贵州正名。

除了上文提到过的《贵阳杂感十八首》(十三)外,陈夔龙还在诗歌中特意化用贵州诗人的诗歌作品,如化用周渔璜咏西湖的诗句“若把西湖比明月,湖心亭是广寒宫”写作了《湖上杂咏示亭秋》中的“湖心亭是广寒宫,桐野诗才比例工”句。陈夔龙推崇周起渭、郑珍等人的文学成就,他曾说:“国朝先达,则周桐野宫詹才名最盛,同时张豆村谕德与为骖,诗歌跌宕,海内极艳称之;近世则郑子尹、莫子偲两征君尤为杰出,时称西南二子。是皆大雅扶轮,菁英特达,中原名硕未能或之先也。”(《黔诗纪略后编·序》)③陈夔龙曾将陈田传证的《黔诗纪略后编》赠送给花农,在花农致谢后,陈夔龙依韵和答道:

篇如联锦句穿珠,辟易真堪敌万夫。珠价昆池兼合浦,锦文紫凤杂天吴。词源河海推桐野,吾乡诗派以桐野宫詹为先河,道光中郑经巢、莫郘亭两先生继之。说部家风薄继儒。莫道夜郎争汉大,清芬原不限方隅。(《以松珊给谏所辑(黔诗纪略后编)刊本贻分花农同年,辱承赋诗枉谢,依韵和答并柬给谏》,《花近楼诗存·卷一》)④

从这首诗中可以看到陈夔龙有意借助《黔诗纪略后编》来宣扬家乡的文学成就,尤其是最后一句“莫道夜郎争汉大,清芬原不限方隅”更是对黔文学给予充分的肯定,即黔文学成就并不因黔地的偏远而失去应有的色彩,文学应该是突破地域界限而存在的,文学成就也应该如此看待。陈夔龙曾高度赞扬黔中诗人:“今观黔中诗人,其显者歌咏天衢,雄掌埴席,大小雅之才传遍通都大邑,学行事业茵蔼于简编,所传者不仅在诗而其诗自著。”⑤

陈夔龙不仅在诗中反复陈说周起渭、郑珍等人的文学成就,还在他们的诗集序中表达了敬佩之情。如在《遵义郑征君遗著序》中,陈夔龙写道:“遵义郑子尹征君以朴学崛起西南,蔚为儒宗,生平服膺家学,精研三礼,撰述闳博”⑥,又“征君既墨守家学以治经,所为文章实能贯串考据、义理、辞章而一之,于忠孝节烈尤腃腃焉。又所为诗,奥衍渊懿,黝然深秀,屹然为道成间一大宗。近人为诗,多祧唐而祢宋,号为步武黄陈,实则《巢经》一集,乃枕中鸿宝也”⑦,不仅称赞郑珍的学问,也高度肯定郑珍的品格。

二、对贵州地方文献的收集与刊刻

出于对黔中先贤的敬仰,同时也为了更好地宣传贵州,陈夔龙对贵州的地方文献进行了大量的收集与刊刻。在何名扬的《贵州版史研究》一书中,作者将陈夔龙列为贵州的出版名人,并论述道:“陈夔龙一生中,对贵州文献的收集、刻印、出版十分关心,做出了不少贡献。例如贵州明代名人杨龙友(文骢)创作刻印的《山水移》《洵美堂诗集》原已散失,但他在江苏巡抚任上,利用他的声望和财力,四处觅求,终于找到了明代刻印的珍本、孤本,重新刻印出版,为贵州后人研究杨龙友的思想、作品提供了宝贵文献资料。”⑧

陈夔龙一生,除了刊刻自己的诗集,两次捐资印行俞樾的《春在堂全集》外,他所m资刊刻的均为贵州乡贤的作品。从现存材料来看,陈夔龙刊刻的乡贤作品至少有以下六种:(1)上文所提到的杨文骢的《山水移》和《洵美堂诗集》,由陈夔龙出资收集和刊刻,陈夔龙写有《重刊洵美堂诗集序》一文;(2)丁宝桢的《丁文诚公奏稿》二十六卷和《十五弗斋诗文存》,由陈夔龙亲自收集、编订,并出资刊刻,陈夔龙为丁宝桢的奏稿和诗文存作了跋;(3)莫庭芝、黎汝谦辑,陈田传证的《黔诗纪略后编》三十卷,由陈夔龙出资刊刻,并作有《黔诗纪略后编序》;(4)周起渭《桐野诗集》四卷,由陈夔龙出资重刊,陈夔龙写有《花近楼刻桐野诗集序》;(5)郑珍《遵义郑征君遗著》二十五卷,由陈夔龙收集补遗并出资刊刻,并作有《遵义郑征君遗著序》;(6)赵崧《含光石室诗草》四卷,由陈夔龙出资刊刻,并写有《含光石室诗草序》一文。

从陈夔龙收集和m资刊刻这些书目的过程,可以看出陈夔龙为繁荣贵州乡邦文化而作出的努力。如上文提到的陈夔龙对杨龙友《山水移》《洵美堂诗集》的搜集,又如郑珍的巢经巢诗原已有刻本,该刻本虽然只有四卷,但却包含了郑珍的遗诗。而陈夔龙所刻虽为《巢经诗全集》,但却未能收录郑珍的遗诗,为此陈夔龙又特意补全郑珍诗作,并将郑珍之子郑知同的诗作附后,以《遵义郑征君遗著》为名出资刊刻。陈夔龙在《遵义郑征君遗著序》中所说:“夔龙少时酷耆征君诗,比官京师尝手抄讽籀,侨居海上,乃荟取征君诗文重碉。哲嗣伯更诗坿焉”,即是指的重刻郑珍遗著之事。针对巢经巢诗的刊本情况,陈夔龙特意写作了《李拔可寄赠(巢经遗诗)刊本赋简》(《鸣原集·卷六》):

柴翁学杜得神似,我读翁诗首便低。万本传抄驰冀北,余刻《巢经诗全集》成,天津严范孙侍郎书来捆载百部北去。一编流落又滇西。唐鄂生中丞在滇刊成四卷,此遗诗均载卷中,为余刊本所无。酬知东阁曾留稿,中有酬和祁春圃相国保荐诗,极得体。纪乱羌村好借题。纪乱各诗直逼浣花《羌村》诸作。嘉况拜君完赵璧,莫教错简后生迷。⑨

诗篇开头通过一句“柴翁学杜得神似,我读翁诗首便低”既表达了陈夔龙服膺于郑珍之诗,也表明了陈夔龙认为郑珍之诗与杜甫之诗有神似之处。而颈联“万本传抄驰冀北,一编流落又滇西”意在说明郑珍诗歌流传之广。接着陈夔龙对郑珍与祁寯藻的唱和诗和纪乱诗给予了高度评价,最后尾联通过感谢李拔可寄赠《巢经遗诗》使得郑珍诗歌完整而表示感谢。这首诗体现出了陈夔龙在收集与刊刻乡人作品时的认真与努力。为了更好地达到宣传效果,陈夔龙常常将自己刊刻的乡人作品赠送给友人,如他曾将周起渭的《桐野诗集》赠送给胡嗣瑗,让身为贵州人的胡嗣瑗进一步了解自己的乡邦文化。

陈夔龙曾在《重刊洵美堂诗集序》中说到他对乡邦文献的留意时间:“辛亥国变后,余遁世海上,间与同年冯梦华、沈乙庵诸君结社联吟,乐数晨夕。时浏览唐宋各大家诗,借瀹性灵,亦颇留意乡邦文献。”⑩但事实上,早在光绪十八年(1892),陈夔龙就开始收集丁宝桢的奏议,到了光绪十九年( 1893)八月,陈夔龙将丁宝桢的奏议辑佚完成并刊刻印行。又光绪二十年(1894)三月,陈夔龙将丁宝桢长子丁体常所抄录的丁宝桢古今体诗和自己采辑的丁宝桢诗歌和杂文合为一卷,“兹又公子慎五观察甘中钞寄古今体诗若干首,益以夔龙频年来采辑并杂文六首,都为一卷,诗余一首,则附于诗之末于”(11),以《十五弗斋文存》为名刊刻印行。丁宝桢素来以功业为显,“诗文特其余事,又素不经意,偶有著作,随手散弃,往往百不存一”(12),正是有赖于长子丁体常和侄婿陈夔龙的收集整理,后人才得以窥见丁宝桢在诗文方面的建树。

陈夔龙对乡贤作品的关注,既有来自对乡贤的敬佩景仰,也有为故乡正名的目的,如《冬夜不寐,有怀丁文诚公,适闻慎五观察甘中政绩,喜而书此》(其一)中所说的“惭非国士难云报,始信文官不爱钱。剩有琅琅遗疏在,翦灯呵冻为公编”。除此之外,陈夔龙还借助乡贤作品来宣扬儒家文化与传统道义。贵州地处偏远,受外来文化影响较小,陈夔龙在《含光石室诗草序》中说:“吾黔僻处山中,去上京绝险远,风气号为陋啬。士生其间,率多质直沉瀞,不屑屑走声逐影,务以艺鸣于绮靡浮嚣之世。”⑩尤其是在清末西学东渐的大背景下,贵州文人身上所散发出的传统文人气息以及作品所承载的道德教化作用,是该时代传统士大夫所看重与强调的。西学的渗透致使很多传统的价值观遭到了破坏,陈夔龙曾感慨“而今宿学凋零甚,金布条条令甲新。何怪杨朱泣歧路,几人撤守与途循”,传统文化的没落并没有让新的文化体系迅速建立起来,相反的,在西方文化价值体系的影响下,不少新的文化政策“削趾适履,锲舟求剑,拘于跻而不勰于用”。陈夔龙有感于此,将贵州文人,尤其是诗文创作具有政教色彩的文人作品收集刊印,如在谈到郑珍的诗歌时,陈夔龙说道:“征君遭际多艰,困阨忧虞仍不沫其事亲孝敬之诚,读其诗文者,使人孝悌慈谅之心、尊君亲上之义,油然勃然,不能白已。所谓‘诗以导性情,礼以饬伦纪’,有功于世教者甚大。尝以黎平何忠诚墓圯,作诗董劝修葺,胡文忠守黎平,即踵为之,其征验也。莫鄙亭先生谓征君诗必先经学、文章流布于世,岂非以其感人尤挚耶?”⑩对郑珍诗歌所体现出的“孝悌慈谅之心、尊君亲上之义”加以强调,并突出郑珍诗歌的“有功于世教者”。又丁宝桢的奏议:“读公是编,当有奋然起,爽然失者,然则杞人之忧,盖不仅西州之痛云”(15),也颇为强调丁宝桢奏议对士大夫的激励作用。

三、对贵州教育事业和人才发展的支持

光绪三十一年( 1905),时任贵州经世学堂主讲的李端棻与贵州当地士绅于德楷、唐尔镛、任可澄、华之鸿等组建了贵阳中学堂,并于第二年改为“贵州通省公立中学堂”,关心故乡教育的陈夔龙听闻组建学堂的消息后捐资四千两以支持“贵州通省公立中学堂”的建立。不仅如此,陈夔龙还利用自己的地位与声誉,大力提携贵州后进。

陈夔龙是继李端蕖之后,承认自己是贵州籍的晚清最高官员。作为贵州的政界代表,陈夔龙自觉地担当起了提携贵州后进的责任,如后来到东北随溥仪终老的胡嗣瑗就曾是陈夔龙的幕僚。陈夔龙无论是在担任大官时,还是退居沪滨之后,都时常与乡人往来。《与乡人夜话九叠前韵》就是贵阳胡嗣芬到天津拜见陈夔龙时陈夔龙所作,而《仲瑀寓斋小集,示坐中同乡诸君子四叠前韵》(《花近楼诗存续编卷一》)则是同乡聚会,如下:

情话三更月落纤,乡心万里主宾兼。曾经劫火平为福,若问生涯俭养廉。开瓮新尝藜酿酒,登盘先喜豉加盐。薰楼醉饱髫年事,老大沦飘各有髯。(16)

诗中陈夔龙以过来人的身份与乡人谈心,表示在经历如此多的劫难之后方才发现平安是人生最大的福气,并强调节俭对官员廉洁的重要性。在微醺的酒意下,陈夔龙与乡人回忆起了他们儿时的往事。“三浪春波六洞秋,儿时竹马任嬉游。钟声半夜潮音寺,笠影斜阳甲秀楼。客里浮萍家八口,山中橘熟婢千頭。何当重上飞云顶,鞭指新州望旧州”(《与乡人夜话十九叠前韵》),诗中充满了对儿时嬉戏游玩的美好回忆。

在陈夔龙的交游圈中,乡人占有很大比例,除去与陈夔龙有娴亲关系的周继煦、丁宝桢等人,陈夔龙交游的贵州籍文人也很多,如唐炯、黄国瑾、王敬彝、朱启钤等人。正因为与乡人有诸多交往,陈夔龙对贵州以及贵州友人的思念才越来越深。到了晚年,陈夔龙仍然保持着与贵阳友人的诗歌往来,最具典型性的是与颜照奎的交往。颜照奎,字少眉,生卒年不详,撰有《仰川近吟草》,其父颜嗣徽是清同治九年( 1870)解元,历任广西阳朔、苍梧等县知县,善诗画,有《望眉草堂集》十二卷,《羊舸诗语》一卷等。(17)虽然颜嗣徽与陈夔龙都是丁宝桢的侄婿,但陈夔龙与颜嗣徽之子颜照奎只见过一次面。陈夔龙与颜照奎的唱和开始于1930年,虽然当时陈夔龙已经是七十三岁的老人,但二人的诗歌唱酬还常常叠至八九韵。由于二人唱和诗较多,颜照奎还特意将二人的唱酬诗以《邮筒唱和集》刊行于世。可见,即使到了晚年,陈夔龙也还保持着与乡人的联系,陈夔龙做到了自己在《忆黔山故人三叠前韵》中所说的“干戈未定将焉往,贫贱之交不可忘”。

陈夔龙曾在晚年写作过多首忆黔诗,《忆黔四叠前韵》《忆黔山故人三叠前韵》《忆黔六叠前韵》《忆黔一首,叠前韵》《忆黔二首叠前韵》《说黔八叠前韵》《思黔简南屏五叠前韵》,等等。在这些诗中,陈夔龙表达了他对故乡以及故乡友人的思念,“鳌矶夜雨虹桥月,万里乡心绕筑阳”,“白头未了还乡愿,我是东西南北人”,“最忆故山携腊屐,黔灵枫叶晓霜红”,“露苗烟蕊小园滋,万里家山五夜思”。陈夔龙与贵州的联系千丝万缕,当贵州受灾时,陈夔龙除了自己捐资外,还发动友人为黔振灾,而当陈夔龙退居上海遭到日军侵略时,贵州友人纷纷写信让陈夔龙回黔避难。终其一生,陈夔龙与贵州都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他真正做到了“黔不负余,余亦不负黔”。

①④⑩[清]陈夔龙著,李立朴、徐君辉、李然编校:《陈夔龙全集》(上),贵州民族出版社2013年版,第174页,第419页,第516页。

②③⑤⑥⑦⑩⑥⑩[清]陈夔龙著,李立朴、徐君辉、李然编校:《陈夔龙全集》(下),贵州民族出版社2014年版,第645页,第646页,第648页,第647页,第657页,第651页,第647页,第843页。

⑧何明扬:《贵州版史研究》,贵州省史学学会近现代史研究学会1997年版,第31页。

⑨[清]陈夔龙著,李立朴、徐君辉、李然编校:《陈夔龙全集》(中),贵州民族出版社2014年版,第401页。

(11)(12)[清]丁宝桢:《十五弗斋文存》,兰州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409页,第409页。

(15)[清]丁宝桢:《丁文诚公奏稿》,贵州历史文献研究会2000年版,第843页。

(17)侯清泉:《贵州近现代人物资料续集》,中國近现代史史 料学学会2001年版,第1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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