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CEP生效实施助推中日韩合作升级

吕红军

《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egionalComprehensiveEconomicPartnership，RCEP）于2022年1月1日正式生效，它是目前世界上人口最多、经贸规模最大、最具发展潜力，涵盖了约22.7亿人口、GDP总和达26万亿美元、占全球经济总量约30%的世界最大自由贸易区。在15个成员国中有低薪、低附加值，劳动力丰富、制造业非常活跃的东盟十国;有中高端产品的生产基地，内需市场非常强大的中日韩三国;有农业、畜牧业发达，自然资源非常丰富的新西兰和澳大利亚。东盟要承接制造业、要经济增长、有人口红利，中日韩低端产业要转移、高端要市场、产业资本要出路，新澳想要賣更多的资源、想要挣更多钱。最大、最强的制造，加上最大的消费市场，以及最大的产业资本和最重要的原材料市场，还有最优质的人口红利，RCEP15国是一种超级联合，RCEP协定是一个全面、现代化、高质量、互惠的协定。

一、RCEP的性质

RCEP是一个全面的协定。它由序言、20个章节、4个部分的承诺表共56个附件组成。协定议题覆盖广泛，主要议题包括货物贸易、原产地规则、海关程序和贸易便利化、贸易救济、服务贸易、投资、知识产权、电子商务、竞争、中小企业、政府采购等。

RCEP是一个现代化的协定。它纳入了竞争政策、政府采购、中小企业等内容，便于优化国际竞争环境;纳入了电子商务、知识产权等内容，适应了外贸新业态和数字经济发展的需要;采用负面清单方式进行投资准入谈判，对标国际规则，促进了区域投资的快速发展;应用区域原产地累积规则，便于稳定区域产业供应链和价值链，促进区域内成员国之间贸易发展。

RCEP是一个高质量的协定。它的对外开放水平高于WTO成员国和原有的“10+1”自贸协定。90%以上货物贸易产品零关税，新增加了中日韩区域经济合作内容，显著提升了区域内投资自由化和便利化水平。

RCEP是一个互惠的协定。它最大限度地兼顾了各方的利益与诉求，充分考虑到国家之间经济发展的差异性和不均衡性，以包容性、开放性和均衡发展为原则，促进各成员方经济共同发展。

二、RCEP生效实施的意义

（一）促进全球经济发展

RCEP内容丰富，核心是减免货物贸易关税，促进服务贸易发展和打造优势互补的区域产业链，已经成为挖掘区域经济增长潜力，带动世界经济复苏增长的重要抓手。在“逆全球化”初显、贸易自由化受阻、世界经济形势严峻的背景下，RCEP的生效实施，是成员国用实际行动表明了构建开放型世界经济、支持自由贸易和多边贸易的决心和信心;推动了世界贸易体系的多元化，为区域及世界经济增长提供新动能。

（二）激发区域内合作潜力

RCE协定的生效实施，有利于稳定区域内产业供应链和价值链，优化国际竞争环境，提振区域贸易投资信心，增强本地区未来发展的潜力;能够助推各国经济复苏，促进本地区长期繁荣发展;中日韩首次出现在同一个生效实施的自由贸易区协定中，也首次拥有了中日、日韩的自贸关系，有利于三边、多边关系共建。据美国彼得森国际经济研究所测算，到2030年，RCEP有望带动成员国净出口增加5190亿美元，国民收入净增加1860亿美元。

（三）助推中日韩合作

RCEP协定的生效实施，有利于促进中日韩区域投资自由化和便利化;有利于中日韩产业供应链和产业链的重塑，产业链向多元化、区域化进一步推进;增加的中日、日韩的自贸关系，有利于中日韩三国开启更多的发展机会，助推形成中日韩产业链小循环。

对于中国而言，有利于在双循环发展格局下，稳定区域产业供应链和价值链;有利于以“负面清单”倒逼国内改革，与更高水平的区域贸易投资协议接轨;扩大我国出口市场空间，满足国内进口消费需要，稳外资和稳外贸。

对日本而言，有利于促进日本经济增长，日本政府评估，RCEP将促进日本GDP增长2.7%;日本将是区域经济一体化最大的赢家，成为全球超级自由贸易协定网络的枢纽;日韩经贸关系将发展迅速。

对韩国而言，有利于推进“新南方政策”实施，加强与东盟国家合作;有利于实现经济增长和贸易市场多元化，韩国预测，RCEP生效后，商品关税的下调有望带动韩国经济上涨0.41%至0.62%;从中长期来看，RCEP生效后将为韩国带来年均1.1%的GDP增长效应和年均约11亿美元的消费者福利。

三、中日韩经贸合作面临的机遇与挑战

（一）中日韩经贸合作面临的机遇

1.RCEP助推区域价值链的优化与重构。疫情防控常态化时期，全球产业供应链和价值链面临重塑与调整。RCEP协定的生效实施，有利于助推中日韩三国产业供应链和价值链的优化与重构，通过国际投资的溢出效应，必然将东盟其他国家纳入产业链之中，形成全球最稳定、最有效的生产网络和产业价值链，进而加速东亚和东盟经济一体化进程。

2.RCEP助推中日韩贸易合作进程。中日韩三国是RCEP协定的核心经济体。RCEP协定是中日、日韩之间的第一个协定。在货物贸易方面，中日韩三国的中间品和资本品比重较高，商品在生产中要多次跨境。在RCEP框架下，区域内90%以上货物关税逐渐实现为零，将大幅降低生产企业的成本，提高产品的竞争力水平。在服务贸易方面，中日韩更加开放的便利化措施，将深化金融服务、交通服务、商务服务、专业服务、通信服务等领域的合作。在国际投资方面，采取“负面清单”投资方式，放宽准入限制，将有利于激发投资活力。

3.共同需要安全稳定的发展环境。地理位置相邻，共同关切安全利益，共同需要和平稳定的发展环境，促使中日韩三国要加强贸易合作，安全利益也会促进三边贸易关系的进一步建立。在RCEP框架下，中日韩可持续深化合作模式，建立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地区安全、生态安全、金融安全等事件的合作机制。充分发挥引领作用，实现东亚经济共同体目标，推动亚洲命运共同体建设，维护地区稳定与繁荣发展。

（二）中日韩经贸合作面临的挑战

1.矛盾性。中日韩三国是RCEP协定的核心经济体。RCEP协定是中日、日韩之间的第一个协定。中日之间，日本有小泉纯一郎、安倍晋三、麻生太郎、野田佳彦、菅义伟等多位首相参拜靖国神社，严重伤害中韩两国人民的感情。台湾问题、钓鱼岛、南海以及中国《海警法》相关的事务等问题成为中日政治互信的定时炸弹，政治互信基础薄弱，经贸合作的政治环境容易受到破坏。日韩之间，两国的独岛（竹岛）问题、“慰安妇”问题、二战期间“劳工赔偿”问题并没有解决。中韩之间，韩国对朝鲜的提防以及同意美国在韩国部署萨德导弹系统。面对中国的快速发展，日韩两国满怀戒心，担心威胁本国在东亚的位置，本国被淘汰和边缘。

2.复杂性。RCEP从开启到生效实施，可谓十年磨一剑，甚至更长时间。美国政府阻挠，部分成员国摇摆不定、观望。日本以本国利益最大化为原则，一度邀请美国和印度加入协定谈判。RCEP协定生效后，美国面临不能享受区域经济整合带来的发展红利、还可能被排除在区域经济事务之外的不利局面，推出以美国为核心的“印太经济框架”，意图抗衡中国地缘优势的经济支柱，肆意增大美国对亚太区域经济治理的话语权和主导权，这对深化中日韩合作带来极大的复杂性。

3.限制性。日韩基于对自身技术优势保护，严格限制技术进出口。两国都是《瓦森纳协定》签约国，对先进技术、军事技术和双用途的物品进行出口控制，中国（大陆）及朝鲜等国在“被禁运”国家之列。这与RCEP协定的宗旨相违背。若继续限制高新技术向中国出口，将不利于中日韩产业链和价值链的重塑。日本在2019年在国家安全保障局（NSS）内设立经济相关部门，承担贸易、基础设施、高科技主导权等重大经济政策的制定。日本国安局通过政审、不提供优惠政策等措施限制中方高新技术企业进入，中日韩之间技术合作面临较大的困境。

4.不确定性。美日、美韩同盟的强化，增加了合作的不确定性。美国不断加强对中国的战略围堵，实施“亚太再平衡”战略，掌握亚太区域话语权，重建体现美国优化的世界经济新规则。

拜登上台后，美国重返多边主义，推动“亚太再平衡”。美日印澳“四方安全对话（Quad）”在亚太安全问题上针对中国的意图明显，中美矛盾有升级态势。英国建议日本加入“五眼联盟”成为第六只眼，对周边的监控力度逐步升级。同时，美国承诺强化美日同盟关系以及美日韩合作的重要性。这些不确定性都给中日韩未来合作带来障碍。

四、RCEP的生效实施助推中日韩合作升级路径

（一）扩大中日韩三边交流合作，稳定合作基础

中日韩三国之间的政治矛盾、历史遗留问题在短时间之内无法有效解决，可在RCEP框架下，深化三方经济领域合作，以紧密的经济合作稳定三方的政治关系和安全关系。通过扩大三边交流，有效解决制度安排缺失的问题，稳定合作基础，为RCEP区域的发展、合作、和平保驾护航。深化三方的货物贸易、服务贸易、国际投资等方面合作，拓展跨境電商、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等外贸新业态、数字经济领域的合作范围，形成RCEP框架下三国紧密的经济圈，重塑中日韩区域产业供应链、价值链和生态链。深化人文交流与合作，促进服务贸易，特别是文化贸易领域的合作，促进民心相通，文化融通，增强政治互信，坚持合作共赢，拓展务实合作。

（二）充分利用关税承诺，深化区域内的合作

RCEP各缔约方适用的关税承诺分为“统一减让”和“国别减让”两类，前者是指同一产品对其他缔约方适用相同的降税安排，后者是指对其他缔约方适用不同的降税安排。我国与日本、韩国、印度尼西亚、越南和菲律宾采取的是“国别减让”的模式。中国分别与日本、韩国、澳大利亚、新西兰和东盟两两达成货物贸易关税承诺，过渡期的时间主要为10年、15年和20年。

1.中日关税承诺。根据《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附件一《中国对日本关税承诺表》，有25%的日本产品在协议生效时直接降为零关税，有72%的日本产品在协议生效的11年内降为零关税，有83%的日本产品在协议生效的16年内降为零关税，有86%的日本产品在协议生效的21年内降为零关税，0.4%进口日本产品部分降税，13.6%例外。最终中国将对86%的日本产品实行零关税，从原来的8.02%扩大到86%，占进口额的79%。

协定生效时立即降为零的产品主要包括部分化工品、矿产品、机械产品、水产品、电气设备、纺织服装等;过渡期降为零的商品主要包括部分化工品、纺织服装、果蔬、食品、禽肉、水产品、塑料及橡胶制品、贱金属及其制品、车辆及运输设备、机械产品、电气设备、光学医疗设备等。在协定生效的21年内，除交通运输类和木制品以外的所有商品新增免税税目百分比全部达到86%以上。值得注意的是，中国对日本关税承诺表中的过渡期与对其他缔约方关税承诺表中过渡期的含义并不一样，目的是与日本对中国关税承诺表中过渡期的含义相同，保持对等降税。

日本对我国的关税承诺是，有57%的产品在协议生效时直接降为零关税，有75%的产品在协议生效的11年内降为零关税，有87%的产品在协议生效的16年内降为零关税，有88%的产品在协议生效的21年内降为零关税，12%例外。最终日本将对88%的我国的商品实行零关税，占进口额的93%。

2.中韩关税承诺。根据《中韩自贸协定》，中国承诺实现零关税的产品达到税目的91%、进口额的85%;韩国承诺实现零关税产品达到税目的92.2%，占进口总额的91%。RCEP能带来的红利空间比较有限，超出中韩FTA承诺的商品不多。由于《中韩自贸协定》的降税期没结束，《中韩自贸协定》与RCEP面临降税期交叉，从两个协定的降税安排看，《中韩自贸协定》将优先于RCEP落实中韩两国货物贸易的降税承诺。

中韩两国在RCEP的关税承诺是：中国承诺有38.6%的韩国产品在协议生效时直接降为零关税，有38.7%的韩国产品在协议生效6年内降为零关税，有79.7%的韩国产品在协议生效11年内降为零关税，有82.8%的韩国产品在协议生效16年内降为零关税，有86%的韩国产品在协议生效21年内降为零关税，有86%的韩国产品在协议生效26年内降为零关税，有86%的韩国产品在协议生效31年内降为零关税，最终中国将对86%的韩国产品实行零关税，1%部分降税，13%例外。

韩国承诺对我国的商品有50.4%的产品在协议生效时直接降为零关税，有50.4%的产品在协议生效6年内降为零关税，有77.3%的产品在协议生效11年内降为零关税，有85.8%的产品在协议生效16年内降为零关税，有86%的产品在协议生效21年内降为零关税，有86%的产品在协议生效26年内降为零关税，有86%的产品在协议生效31年内降为零关税，最终韩国将对86%的中国产品实行零关税，1.1%进口产品部分降税，12.9%例外。

3.日韩关税承诺。日本和韩国在签署RCEP之前也没有FTA协议，享受的WTO框架下的最惠国待遇。RCEP签署后，关税优惠幅度和优惠覆盖范围有很大改变。

韩国向日本承诺在RCEP协议生效的1年、11年、16年和21年之后分别将特定商品降为零关税。协议生效之后只有30%的贱金属制品和木制品立即降为零关税;协议生效1年之后，还会有50%以上的化学制品、矿产品、皮具和鞋具、燃料类等产品实现零关税;协议生效的11年后将会有99.17%的皮具、95.52%的矿产品、94.00%的鞋具、89.53%的燃料类、87.91%的化学制品、86.74%塑料和橡胶共计6类商品降为零关税。最终在21年后，除了机械电子和交通运输、木制品、贱金属制品、食品饮料烟酒、动植物类之外的商品零关税税目将达到70%以上。日本向韩国承诺商品最终零关税比例达81%。

日韩两国积怨深，很难有效化解。日韩签署RCEP，将会增强东亚国家经贸合作的稳定性，促进东亚区域投资便利化、要素流动自由化，避免经贸关系受制于恶劣的政治关系，避免不可持续的“政冷经热”现象，结束东亚地区长期处于的“成熟的生产网络、紧密的区域内贸易”与“缺失整体性经济性合作制度安排”的不平衡状态。关税承诺消除了关税壁垒、加速了贸易自由化，助推了中日合作升级。

（三）利用“四链”（产业链、供应链、价值链、生态链）重构，拓展中日韩合作领域

中日韩在全球价值链中各具优势，经济互补性强，产业链、供应链、价值链高度融合，RCEP为“四链”重构，提供了发展新机遇。

1.高端制造业。我国高端制造业竞争力日益攀升，日韩的高端制造业优势明显。中日韩的化工制造、机械制造、光电设备、交通运输等高端制造业的生产网络正在向区域聚集，中日韩在该领域的合作具有较强的互补性。优势互补性将是三国合作的重要基础，在高端制造领域，中日韩各有优势，日韩的竞争优势主要集中在上游-生产端，我国的竞争优势主要集中在下游-市场端。这种差异性的竞争优势将为三边合作的稳定打下坚实基础。中日韩在汽车、轨道交通设备、航空设备、智能装备等领域也具有广阔的合作空间。充分利用中日韩的产业合作优势，延伸制造业的产业链条，打破边界、融合互促、合作共赢，共建中日韩高端装备制造产业链、价值链与生态链，优化高端装备制造产业“四链”合作布局。

2.汽车零部件行业。新冠肺炎疫情对中日韩区域汽车零部件产业冲击大，亟需构建并完善国际汽车零部件产业供应链和产业链。要打通国家界限、打破行业壁垒，融合共生、协同创新，打造汽车零部件供应链和产业链新生态。日本汽车零部件产业在全球具有优势地位，牢牢控制部分发动机、变速器、半导体、集成电路等高附加值的汽车核心零部件市场。为保障汽车零部件产业供应链稳定可控，日本零部件企业有希望到我国汽车市场寻找新商机，有利于我国各相关企业以此为契机，积极与日本零部件企业通力合作，共建汽车零部件产业链和价值链。随着智能化、网联化、数字化等新兴技术的发展，中国汽车及零部件企业与日韩企业合作保持稳定增长态势，具有巨大发展潜力。

3.关键零部件行业。2021年《日本制造业白皮书》中明确提出：“要重新构建全球供应链，积极应对全球同时多发性的供应链断裂风险，在电子化和脱碳化进程加快的背景下，在半導体和蓄电池等关键零部件领域构建坚固的供应链直接关系，进而带动国际竞争力的提升。”这为中国与日本在半导体和蓄电池等关键零部件领域的深度合作提供了良好的发展契机。依托日本的“脱碳化”“电子化”产业，在半导体和蓄电池等领域共同构建关键零部件供应链，为中日韩在半导体和蓄电池等关键零部件领域的深度合作提供了良好的发展契机。

4.战略性新兴产业。战略性新兴产业关系到国民经济社会发展和产业转型升级，关系到国家未来发展的全局。中日韩要充分发挥高科技术资源互补优势，加大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合作研究，强化合作性持续性创新，提升区域持续创新能力，在第一产业、第二行业和第三产业融合中，互促互进。通过项目开发、兼并重组的方式，推动产业集群化、专业化发展，共同培育中日韩区域内产业链、供应链相对完备、产业优势突出的骨干企业，推动各种创新优势资源集聚、培育和发展。

建立中日韩战略性新兴产业合作园区，鼓励中日韩的科研机构组建产业技术创新联盟，推动产业发展从低端制造向研发设计、高端制造延伸，提升战略性新兴产业和产品的附加值，逐步向产业链和价值链中高端发展。

5.跨境服务业。在RCEP生效实施、中日韩自贸区建设和构建联防联控机制的大背景下，中日韩三国正以价值链为核心，重塑区域产业链、供应链，构建区域生态链，形成区域经济共同体，共同应对疫情全球蔓延带来的外向型经济衰退风险。中国中小微外贸企业应紧抓中日韩区域产业链和供应链的关键位置和重要环节，深化与日韩企业合作，积极参加针对日韩市场的线上重点境外展览会，开展产业链各环节的精准对接、重点合作，积极融入中日韩产业链和价值链体系，以跨境产业链带动跨境物流、跨境贸易、跨境金融服务、合作研发、服务外包等跨境服务链发展。

6.银色产业。根据日本总务省统计，预计到2040年，日本65岁以上的老年人占总人口的比重将上升至35.3%。日本正加入进入老龄化社会，“国富民老”的现象制约着高素质劳动密集型服务业的发展，为中日韩之间教育合作、人才交流、产业合作提供了发展契机。

建议中日韩相关行业协会和企业共建现代养老服务园区，差异化、特色化发展养老服务市场。普及数字健康及移动医疗，提高老人医疗康养服务质量。共建银色产业链和银色商业圈，合作开发应用智能家居、虚拟现实、自动驾驶、家庭监控等新技术，满足高龄化社会的产品和服务需求，带动房地产、护理和医疗产业、体育休闲业、金融业、食品行业、服装和时尚相关产业的发展。

7.动漫游戏产业。动漫游戏产业是日韩主要的支柱性产业。根据日本动画协会发布的《日本动画产业报告2021》显示，2020年日本动画产业国内市场11867亿日元，同比下滑9.4%;海外市场收入12394亿日元，同比增长3.2%。根据韩国文化产业振兴院发布的《2021韩国游戏白皮书》显示，2020年韩国游戏产业188855亿韩元，同比增长21.3%。韩国游戏产业国际竞争力指数稳步提升，中国为韩国游戏产业出口第一大目的地。

建议中日韩相关企业共建中日韩动漫产业园区，推动产业园区内动漫游戏企业自主创新，充分发挥市场竞争机制，形成特色的动漫游戏产业集群。通过产业资源聚集，延长与拓深动漫游戏产业的链条，形成集动漫、影视、娱乐、休闲旅游为一体的高科技与旅游商贸结合的互动产业链，促进软件业、文化会展业、旅游业与动漫游戏业深度融合，丰富产业链内涵，推动产业园区内动漫游戏产业的快速发展。

8.文化旅游产业。日本和韩国的文化产业具有较强的竞争优势，中国的国际文化贸易一直处于贸易逆差。建议共建中日韩文化产业园区，三国的文化企业通力合作，做好文化创意公共产品的供给，引入市场竞争机制，激发文化创意产业企业的活力、动力与创造力。深入推进文化创意和设计服务与装备制造业、消费品工业、建筑业、信息业、旅游业、农业和体育产业的融合发展，促进产业间的相互支撑，形成“文化+旅游”、“文化+科技”、“文化+创意”等的产业特色。

中日韩三国旅游资源各具特色，携手共建具有国际水平的休闲生态旅游区，建设高端休闲生态旅游基础设施，开发多样化、品牌化、主题化的休闲生态旅游产品。挖掘特色，整合区域旅游资源，满足国际游客需求，提高国际游客的重游率，共同打造中日韩区域旅游高端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