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阶段木质托盘闭环供应链合作策略研究

易 娟，刘建银，夏扬坤，庞 燕

（中南林业科技大学 物流与交通学院，湖南 长沙 410004）

近年来，随着我国现代物流飞速发展，以托盘为代表的标准化物流设备的使用量急剧增加，托盘市场规模迅速扩大。据商务部统计，2019年，我国托盘年产量为3 亿片左右，托盘市场保有量达到14.5 亿片左右。目前，市场上的托盘主要分为3 大类：木质托盘，塑料托盘以及其他纸质、金属、合金类托盘。木质托盘作为一种模块化的产品，具有可拆卸、可更换部件的优点，只要受损的部件数量小于5 个，就可以修复，恢复使用功能，如果超过了5 个，托盘失去了维修的必要，但其剩余材料仍可进行回收再利用，其作为最基本的单元化物流器具，广泛应用于生产和流通领域，占整个托盘市场的80%左右。

然而，随着物流企业对木质托盘需求的日益增加，其大量消耗带来的问题也日益突出。一方面木质托盘每年的闲置和损失量大、利用率较低，其在物流中的作用未能有效发挥[1]，另一方面大量固体废弃物的堆积会加剧环境恶化，从而导致木材资源匮乏。面对少林危机的严峻形势，以胶合板、纤维板和刨花板为代表的人造板市场发展迅速，在工装、家装中的应用越来越广泛，越来越多的托盘制造企业开始探索复合材料托盘的生产，以适应绿色发展的要求，有效节约森林资源，起到保护环境的作用[2]。此外，目前我国降低物流成本仍任重而道远，木质托盘作为整合供应链、提高物流效率的重要物流设备，对其进行循环再利用可以有效降低物流成本，提高物流运作效率，实现物流业的可持续发展[3-4]。由此可见，构建绿色高效的环保木质托盘供应链体系十分必要且迫切，也是物流业今后发展的必然要求。

目前针对托盘管理的相关研究主要集中于托盘的调度问题和托盘的循环共用两个方面。关于托盘的调运问题：何彦东等[5]分析了不确定环境下托盘共用系统托盘调度问题。高更君等[6]以城市配送“带托运输”为前提，分析了物流公司合作模式和非合作模式下托盘调运作业过程，对比分析发现，物流公司在合作模式下可以实现资源利用最大化。关于托盘的循环共用：赵一诺[7]从托盘共用的城市配送适用性入手，构建了托盘共用系统。李思远[8]研究了长株潭地区运营托盘共用系统的基本问题和系统内托盘调度问题。Elia 等[9]基于托盘物流网络、交换系统等托盘闭环管理系统的关键因素，设计了一个基于闭环托盘管理系统的物流服务提供企业仿真模型。

作为绿色循环经济的重要组成，有关闭环供应链的研究成为越来越多学者研究关注的焦点。从已有研究来看，关于回收模式/策略的研究已较为广泛[10]。Atasu 等[11]分析了规模经济与规模不经济两种回收成本结构对制造商回收模式选择的影响。Abbey 等[12]讨论了零售商和第三方企业回收模式，发现第三方企业回收模式下的再制造品价格要高于零售商回收下产品价格。李新然等[13]研究发现由制造商和零售商各按一定比例共同承担企业社会责任（CSR），实现了闭环供应链各方的有效协调。随着闭环供应链管理理念的深入，企业逐渐意识到良好的供应链合作是提升供应链竞争力的必要条件，供应链成员形成稳定的战略联盟关系有利于实现供应链整体的合作共赢。石纯来等[14]分析了规模不经济背景下闭环供应链中制造商合作策略选择。黄宗盛等[15]研究了制造商成本分担和任务分担两种纵向合作回收模式下的闭环供应链博弈问题。Li 等[16]考察制造商在低碳闭环供应链中的碳减排水平和零售商的低碳推广努力情形下，分析了4 种不同博弈结构下CLSC的最佳决策和绩效。

社会公众环保意识的不断增强以及一系列环境法规的颁布与实施，推动着木质托盘制造企业向绿色低碳方向发展。但制造商投资于绿色制造需要付出一定的绿色制造成本，消费者也需要付出更高的价格购买绿色环保产品，这些因素在一定程度上制约着绿色环保产品的发展。为了提高绿色环保产品在市场上的竞争力，政府通常实行价格补贴，以鼓励企业生产和销售绿色环保产品，同时带动消费者的购买积极性，如对新能源汽车生产企业和动力电池租赁企业给予补助，实际情况也表明，政府补贴激励政策对绿色环保产品的推广具有积极作用。近年来，有不少国内外学者分析了政府补贴对闭环供应链回收模式决策的影响。孙浩等[17]分析了多期闭环供应链网络均衡问题，结果表明政府应实施补贴机制改善闭环供应链网络的绩效。李辉等[18]研究发现制造商主导时供应链总利润最高，而无主导时回收量、政府补贴额度及社会福利最优。Jena 等[19]研究了价格竞争下政府激励措施对三级再制造系统业务决策的影响，发现在完全竞争下，随着政府激励的增加，收益率和渠道利润也会增加。

从上述文献综述可知：国内外学者对托盘的研究多关注调度和循环共用问题，从托盘供应链正向和逆向的视角下展开对托盘供应链的研究尚少。而目前针对闭环供应链问题的研究和应用取得了一定的成果，现有的闭环供应链相关研究大多关注单周期/单阶段下闭环供应链回收渠道/模式的选择，对政府补贴和绿色闭环供应链成员合作行为的内在关系研究尚少。从闭环供应链实施过程来看，涉及到木质托盘的生产、销售、回收、再制造，为了充分描述其过程的复杂性，本研究在考虑政府补贴的情形下探讨两阶段下木质托盘闭环供应链合作策略问题，对比分析了4 种不同的合作联盟模式对木质托盘闭环供应链决策的影响。

1 问题描述与模型构建

1.1 问题描述

考虑一个由木质托盘制造企业（M）、木质托盘流通企业（R）、木质托盘使用企业（C）和第三方回收企业（T）组成的两阶段木质托盘闭环供应链（Closed-loop Supply Chain，CLSC）系统（图1），其中实心箭头表示正向第一阶段物流，虚线箭头表示逆向第二阶段物流。为了落实其社会责任，木质托盘制造企业投资于木质托盘的绿色制造，如采用资源节约的生产技术和设备，选用硬度高、抗磨损力强的木质托盘，提高木质托盘在供应链中的循环再利用率，采用可降解的材质降低环境污染。同时，假设木质托盘使用企业有一定的绿色偏好，愿意为更加环保的木质托盘支付一定额外的费用。

图1 两阶段木质托盘闭环供应链系统Fig.1 Two-stage wooden pallet closed-loop supply chain system

在第一阶段，木质托盘制造企业生产新托盘并以批发价格w1出售给木质托盘流通企业，然后，其再以价格p1销售给木质托盘使用企业，阶段末木质托盘制造企业委托第三方回收企业从使用企业处回收旧木质托盘。在第二阶段开始，木质托盘制造企业向第三方回收企业支付一定的转移费用以获取旧托盘进行再制造，并将该阶段生产的新木质托盘和再制造木质托盘以统一价格w2批发给木质托盘流通企业，其再以价格p2出售给使用企业，该阶段政府对木质托盘制造企业和第三方回收企业实施补贴措施，激励第三方回收企业回收旧木质托盘，鼓励木质托盘制造企业在设计与制造木质托盘时，就考虑便于生命周期结束时的修理、升级、再使用、拆卸与再循环，从源头上进行追踪和控制，减少木质托盘在流通和丢弃时给环境带来的危害。

考虑到木质托盘制造企业有与其他成员合作的趋势，以提高木质托盘的环保水平和木质托盘的回收效率，最终实现提高整个CLSC 系统性能的目标。本研究在考虑政府补贴下，分别构建了集中决策、独立决策、木质托盘制造企业与木质托盘流通企业以及木质托盘制造企业与第三方回收企业合作决策下的CLSC 模型，模型建立所涉及到的参数汇总见表1，其他主要假设将在下面进行概述和讨论。

表1 参数符号及含义说明Table 1 Parameter symbol and meaning description

1.2 模型假设

假设1：木质托盘制造企业是Stackelberg 模型的领导者，木质托盘流通企业和第三方回收企业是追随者，以最大程度地提高各自的利润为目标。

假设2：考虑到实际生产过程中，新木质托盘生产所需的原材料成本要高于再制造木质托盘，故假设cm＞cr，令再制造节约成本Δ=cm-cr。

假设3：在第一阶段，木质托盘流通企业以销售价p1售出新木质托盘，市场需求量q1=α-βp1+φg1，在第二阶段，假设再制造木质托盘与新木质托盘无差异，以同样的价格p2在市场上销售，此时市场需求量q2=α-βp2+φg2，其中，g1/g2表示木质托盘的环保水平，环保水平越高，表示其越具有环保性，对环境越友好，实际生产制造中，通常可以用木质托盘的材质、可降解程度等标准来衡量。

假设4：木质托盘制造企业投资于环保木质托盘的制造需要付出一定的绿色制造成本，假设绿色制造成本C(gi)=mgi2，还假设m足够大来描述绿色制造的困难，这种成本函数结构在相关文献中均有类似假设[20]。

假设5：第三方回收企业（T）从木质托盘使用企业处回收旧木质托盘，需付出回收努力，回收努力成本I=kτ2，其中k为回收成本系数，假设k是非常大的，以确保 0＜τ＜1。

假设6：用δ表示第二阶段获得的利润折扣为第一阶段的现值，在相关文献均中有类似假设[13,21]。

1.3 模型构建

1.3.1 集中决策模型—Model C

集中决策，是指在木质托盘CLSC 中，木质托盘制造企业（M）、木质托盘流通企业（R）以及第三方回收企业（T）为实现整体供应链的利润最大化，进行集中决策。在Model C 下，闭环供应链上各决策主体共同决定两阶段下木质托盘的销售价格p1/p2、环保水平g1/g2和回收比例τ，其整体的利润函数表达式为：

利用逆向推导法，对公式（1）进行求导，得到关于p1、p2、g1、g2、τ的Hessian 矩阵为：

其中，当H1=-2β＜0；H2=4β2＞0；H3=2β(φ2-4βm)＜0，即φ2＜4βm；H4=(4βm-φ2)2＞0；H5=[(2mβ2δ2(Δ-A+et)2-2kδ(4mβ-φ2)](4βm-φ2)＜0，即此时Hessian 矩阵负定，利润函数有最优解。

命题1在Model C 中，利用逆向推导法，求得两阶段下木质托盘的销售价、环保水平、需求量和回收比例的最优决策分别为：

1.3.2 独立决策模型—Model D

在Model D 下，木质托盘制造企业是市场的主导者，链上各参与方都试图最大限度地提高自身利润，从而作出决策。木质托盘制造企业依据市场需求决定两阶段下的批发价格w1/w2，环保水平g1/g2，然后，木质托盘流通企业和第三方回收企业作为追随者分别确定木质托盘的销售价格p1/p2和回收比例τ。由此得到的木质托盘制造企业、木质托盘流通企业和第三方回收企业的利润函数表达式分别为：

命题2在Model D 中，利用逆向推导法，求得两阶段下木质托盘的批发价格、销售价格、环保水平、需求量和回收比例及转移价格的最优决策分别为：

1.3.3 托盘制造企业与托盘流通企业合作模型—Model MR

在Model MR 下，木质托盘制造企业和木质托盘流通企业之间形成了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二者联盟的共同目标是最大限度地提高合作联盟的利润，首先由联盟整体对两阶段下木质托盘的销售价格p1/p2、环保水平g1/g2进行决策，这时第三方回收企业是唯一的追随者，紧随其后决策其回收比例τ。得到的Model MR 下的利润函数表达式分别为：

命题3在Model MR 中，利用逆向推导法，求得两阶段下木质托盘销售价格、环保水平、需求量和回收比例及转移价格的最优决策分别为：

1.3.4 托盘制造企业与第三方回收企业合作模型—Model MT

在Model MT 下，木质托盘制造企业选择第三方回收企业作为其合作伙伴，首先由合作联盟决定木质托盘的批发价格w1/w2、环保水平g1/g2以及回收比例τ，此时二者合作联盟是Stackelberg 博弈的领导者，木质托盘流通企业作为追随者，在联盟整体决策后再确定其销售价格p1/p2。得到的Model MT 下的利润函数表达式分别为：

命题4在Model MT 中，利用逆向推导法，求得两阶段下木质托盘批发价格、销售价格、环保水平、需求量和回收比例的最优决策分别为：

2 模型最优决策分析

以上不同的合作策略，何种策略较优，需要进一步深入探讨，首先分析比较不同合作策略下最优决策的大小关系，其次研究木质托盘使用企业购买环保木质托盘的意识程度、政府对制造商和回收商的单位补贴额以及两阶段利润折现系数对不同合作策略下木质托盘CLSC 最优决策的影响。

命题54 种合作策略下木质托盘制造企业支付给第三方回收企业的单位转移价格和单位批发价格的大小关系为：

1）在Model D 和Model MR 中，木质托盘制造企业支付给第三方回收企业的旧木质托盘单位转移价格相等，即：b*D=b*MR；

2）在Model D 和Model MT 中，两阶段中木质托盘单位批发价格大小关系为

在旧木质托盘的逆向回收过程中，木质托盘制造企业通过再制造节约成本为Δ，木质托盘制造企业参与再制造受到Δ−b的利润驱动，而回收者通过回收活动可以从木质托盘制造企业处获得转移价格b，其回收积极性是由b−A激励的，转移价格b影响二者之间的博弈，如果木质托盘制造企业转让价格很高，第三方回收企业就会提高回收比例。然而，木质托盘制造企业从再制造过程中获得的节省成本将减少（即Δ−b减少），并当转移价格接近再制造的节约成本时，木质托盘制造企业的利润会下降。

在第一阶段中，Model D 下木质托盘的单位批发价格大于Model MT，最优批发价格是通过考虑两种效应来决定的：批发价格对需求的直接影响和对回报率的间接影响，Model D 下，存在严重的双重边际效应，当木质托盘制造企业与第三方回收企业合作时，旧木质托盘的回收比例较高，木质托盘制造企业设定较低的批发价格以增加需求，且可以从再制造中获得更高的边际效益。在第二阶段中，在Model D 和Model MT 下木质托盘的最优批发价格相同，是由于第二阶段缺乏回收活动，木质托盘批发价格的定价决策没有受到回收成本和回收补贴的影响，Model MT 联盟关系所带来的边际效益影响未能体现。

命题64 种合作策略下旧木质托盘的回收比例大小关系分别为：τ*C＞τ*MR＞τ*MT＞τ*D。

Model C 下，系统整体的回收比例最高，Model D 下，系统整体的回收比例最低。这是因为Model C 下，闭环供应链上各参与企业以实现整体最高利益为目标，不存在利益冲突，此时旧木质托盘得到了有效回收，有更多的资源参与到了再生产的循环中，旧木质托盘的利用率得以提高。木质托盘制造企业选择木质托盘流通企业、第三方回收企业的任意一方或两方联盟可以增加新木质托盘的市场需求，从而间接地影响逆向渠道中可回收旧木质托盘的数量，从而提高回收比例。Model MR 下的回收比例大于Model MT，因为木质托盘流通企业可以通过战略地确定销售价格，增加木质托盘市场需求，这可能间接影响逆向渠道中使用过的木质托盘数量，对回收比例形成间接影响。由命题6 可知，在闭环供应链系统中，更多的成员形成联盟有助于提高回收比例，因此，应鼓励木质托盘制造企业和木质托盘流通企业、第三方回收企业以合作联盟形式参与木质托盘的管理。

命题74 种合作策略下木质托盘的销售价格和需求量大小关系分别为：

根据命题7，可知两阶段下木质托盘的销售价格和需求量会受到不同合作策略的影响。Model C下，闭环供应链的各节点企业联合起来共同作出决策，可有效地避免利益冲突，在两阶段下木质托盘的销售价格均在Model C 下达到最低，且需求量达到最高。而在Model D 下，木质托盘CLSC的各参与企业追求各自利益最大化，此时木质托盘的销售价格最高，需求量最低。这表明在Model C下，木质托盘使用企业能以更低的价格购买木质托盘，带来更多的获益。两阶段下均有Model MR下木质托盘销售价格小于Model MT，需求量大于Model MT，这是由于当木质托盘制造企业与木质托盘流通企业合作建立联盟时，可有效避免双重边际问题，提高正向销售渠道的效率，木质托盘销售价格会降低，从而刺激木质托盘需求。对4种合作策略进行纵向比较，可以发现，第一阶段木质托盘的销售价格低于第二阶段，由于考虑到第二阶段的旧木质托盘的回收活动，木质托盘制造企业将投入更多的资金实施CLSC 管理，从而提高了销售价格。

命题84 种合作策略下木质托盘环保水平的大小关系为：

2）两阶段中4 种合作策略下木质托盘环保水平的纵向大小关系为：

由命题8 可知，无论是第一阶段还是第二阶段，Model C 和Model MR 下木质托盘的环保水平始终优于Model D 和Model MT，这是由于木质托盘制造企业是环保木质托盘制造的领导者且熟悉其产品，而木质托盘流通企业准确地掌握了木质托盘使用企业对具有环保特征的木质托盘的需求，因此当木质托盘制造企业和木质托盘流通企业合作时有利于提高木质托盘的环保水平。对4 种合作策略进行纵向比较，可以发现，第一阶段木质托盘的环保水平高于第二阶段，主要是由于第一阶段缺乏回收活动，因此，木质托盘制造企业可以投入更多的资源来提高木质托盘的环保水平，促进其循环利用。总的来看，木质托盘制造企业和木质托盘流通企业的合作可以实现更高的环保木质托盘制造效率，促进木质托盘制造企业加大环保托盘研发投入。

3 模型仿真对比分析

3.1 最优决策数值算例仿真分析

前几节介绍了木质托盘闭环供应链在不同合作决策模型下的理论模型、比较分析了不同决策下的最优决策。为了更容易理解模型，验证上述结论的正确性，所以本节通过数值算例对上述结论进行验证，可以更直观地看到不同影响因素的影响效果。相关参数设置如下：k=800，α=250，β=10，cm=8，Δ=5，m=20，φ=4，A=1，em=2，et=1.5，δ=0.8。

4 种合作策略下的模型求解结果见表2。从表2可以看出，木质托盘CLSC 中的最优解的大小关系与命题5～8 是一致的，验证了结论的正确性，结合算例，进一步观察木质托盘使用企业购买环保木质托盘的意识程度φ、及政府对木质托盘制造企业单位补贴额em和对第三方回收企业单位补贴额et等关键参数的变化对4 种合作策略下木质托盘CLSC 的影响。

表2 4 种合作策略下的模型仿真对比Table 2 Model simulation comparison under four cooperation strategies

3.2 最优决策均衡策略敏感性分析

3.2.1 购买环保木质托盘意识程度φ 的敏感性分析

木质托盘使用企业购买环保木质托盘的意识程度φ的敏感性变化如图2～8所示，不同模式下最优决策之间的关系直观地呈现出来。图2～8清楚地描述了φ对4 种合作策略下两阶段中木质托盘的销售价格、环保水平、需求量及旧木质

图2 购买环保木质托盘的意识程度φ 对销售价格p1 的影响Fig.2 The impact of awareness of buying green manufacturing wooden pallets φ on the sales price p1

图3 购买环保木质托盘的意识程度φ 对销售价格p2 的影响Fig.3 The impact of awareness of buying green manufacturing wooden pallets φ on the sales price p2

图4 购买环保木质托盘的意识程度φ 对环保水平g1 的影响Fig.4 The impact of awareness of buying green manufacturing wooden pallets φ on the green level g1

图5 购买环保木质托盘的意识程度φ 对环保水平g2 的影响Fig.5 The impact of awareness of buying green manufacturing wooden pallets φ on the green level g2

图6 购买环保木质托盘的意识程度φ 对需求量q1 的影响Fig.6 The impact of awareness of buying green manufacturing wooden pallets φ on the demand q1

图7 购买环保木质托盘的意识程度φ 对需求量q2 的影响Fig.7 The impact of awareness of buying green manufacturing wooden pallets φ on the demand q2

图8 购买环保木质托盘的意识程度φ 对回收比例τ 的影响Fig.8 The impact of awareness of buying green manufacturing wooden pallets φ on recycling ratio τ

托盘回收比例的影响，可以看出随着木质托盘使用企业购买环保木质托盘的意识程度提高，两阶段中木质托盘的销售价格、环保水平、需求量及回收比例随之提升，这也与实际情况相符，且在Model C 下，两阶段中木质托盘的销售价格、环保水平、需求量及回收比例受φ 的影响变化幅度较大。从木质托盘使用企业的角度来看，购买环保木质托盘的意识程度提高意味着他们更喜欢购买环保木质托盘，木质托盘需求量也就越大，从而推动木质托盘制造企业投资环保木质托盘制造活动，提高托盘环保水平，来迎合市场需求，相应地其制造成本随之增加，批发价格也将增加，所以第一阶段和第二阶段的销售价格有所提高。当木质托盘使用企业增强回收利用意识时，木质托盘CLSC 中环保木质托盘的比例就越大，其回收比例也越高。

总的来说，从木质托盘制造企业的角度来看，木质托盘制造企业应积极提高木质托盘的环保水平，增强环境意识和社会责任感，积极推动木质托盘的循环再利用。从木质托盘使用企业角度来看，提高购买环保木质托盘的意识程度不仅对企业来说更有利于树立良好企业形象，而且有利于促进高环保水平木质托盘的制造和销售，从而提升整个CLSC 的经济指标和环境指标。

3.2.2 政府单位补贴额em/et 的敏感性分析

政府对木质托盘制造企业/第三方回收企业的单位补贴额em/et的敏感性变化如图9～16所示。从图9～16可以看出，随着单位补贴额em/et的增大，4 种合作策略下第一阶段的销售价格下降，第一阶段木质托盘的环保水平提高，回收比例增加。且合作联盟下木质托盘CLSC 的效益要优于独立决策情形。这是由于Model D 下各参与企业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相互间的利益冲突较大，而合作战略联盟下链上各参与企业以联盟整体利润最大化为目标，参与回收再利用的积极性较高，且秉持联盟整体最优的原则，合理分配政府补贴金额，较好地协调了各参与企业之间的利益。

图9 政府对木质托盘制造企业单位补贴额em 对销售价格p1的影响Fig.9 The impact of unit subsidy em provided by the government to the manufacturer on the sales price p1

图10 政府对第三方回收企业单位补贴额et 对销售价格p1的影响Fig.10 The impact of unit subsidy et provided by the government to the recycler on the sales price p1

图11 政府对木质托盘制造企业单位补贴额em 对环保水平g1 的影响Fig.11 The impact of unit subsidy em provided by the government to the manufacturer on the green level g1

图12 政府对第三方回收企业单位补贴额et 对g1 的影响Fig.12 The impact of unit subsidy et provided by the government to the recycler on the green level g1

图13 政府对木质托盘制造企业单位补贴额em 对回收比例τ 的影响Fig.13 The impact of unit subsidy em provided by the government to the manufacturer on recycling ratio τ

图14 政府对第三方回收企业单位补贴额et 对回收比例τ的影响Fig.14 The impact of unit subsidy et provided by the government to the recycler on recycling ratio τ

图15 政府对木质托盘制造企业/第三方回收企业单位补贴额em/et 对p1 的影响Fig.15 The impact of unit subsidy em/et provided by the government to the manufacturer/recycler on p1

图16 政府对木质托盘制造企业/第三方回收企业单位补贴额em/et 对τ 的影响Fig.16 The impact of unit subsidy em/et provided by the government to the manufacturer/recycler on τ

同时补贴木质托盘制造企业和木质托盘流通企业时，随着政府补贴力度的增大，较补贴第三方回收企业情形而言，补贴木质托盘制造企业时销售价格下降幅度更大，木质托盘的环保水平提升幅度更大，但木质托盘的回收比例在补贴第三方回收企业情形下得到更大的提高。政府实行价格补贴可以充分调动木质托盘CLSC 上参与企业的回收积极性，补贴木质托盘制造企业有助于激发其更多地投入环保木质托盘生产，对环保木质托盘市场的扩大和发展具有积极作用，而补贴第三方回收企业有利于拉动其回收积极性，提高木质托盘的回收比例，从而促进资源循环再利用，降低环境污染。可见，合理的政府补贴能有效地推动木质托盘CLSC 上各企业投身于回收再制造活动，实现木质托盘CLSC 的健康有序发展。

3.2.3 利润折现系数δ 的敏感性分析

两阶段模型的利润折现系数δ的敏感性变化如图17～19所示。从图17～19 可以看出，随着两阶段模型的利润折现系数δ的增大，木质托盘CLSC 上各参与企业的利润会随之增加。且合作战略联盟情形下各参与企业总是可以获得更高的利润，Model C 下系统利润最高，其次是Model MR，Model D 下最低。从图17 可以看出，Model MR 下供应链系统总利润接近于Model C，从前面提到的命题来看，Model MR 下木质托盘的环保水平和市场需求最高，这些因素对提高利润很重要，这表明Model MR 下因木质托盘需求量增加带来的获益要大于Model MT 下因回收比例提高带来的获益。从图18～19 可以看出，链上各参与企业的合作策略在提升联盟整体利润的同时也能提高链上另一参与企业的利润，且对于木质托盘制造企业而言，和木质托盘流通企业合作时联盟的整体利润要优于和第三方回收企业合作情形，且在Model D 下，木质托盘制造企业与木质托盘流通企业二者利润之和大于Model MT，在由木质托盘制造企业、木质托盘流通企业、木质托盘使用企业和第三方回收企业组成的木质托盘CLSC 系统中，木质托盘流通企业是木质托盘制造企业理想的战略合作伙伴。

图17 利润折现系数δ 对利润ПS 的影响Fig.17 The impact of profit discount coefficient δ on the profit ПS

图18 利润折现系数δ 对利润ПM+R/ПM+T 的影响Fig.18 The impact of profit discount coefficient δ of on the profit ПM+R/ПM+T

图19 利润折现系数δ 对利润ПR/ПT 的影响Fig.19 The impact of profit discount coefficient δ of on the profit ПR/ПT

4 结论与讨论

4.1 结 论

本研究在考虑政府补贴木质托盘制造企业和第三方回收企业的背景下，针对由木质托盘制造企业（M）、木质托盘流通企业（R）、木质托盘使用企业（C）和第三方回收企业（T）所构成的两阶段木质托盘CLSC 系统，运用博弈论建立了各合作策略下的博弈模型，分析了4 种不同的合作策略（Model C/Model D/Model MR/Model MT）对木质托盘CLSC 的影响。

通过对最优决策的比较，结合数值算例仿真分析，可以得出如下结论：1）木质托盘CLSC 各参与企业的合作行为有利于提高木质托盘的回收比例和环保木质托盘的市场需求，且可以增加合作联盟整体的利润；2）集中决策可以为木质托盘使用企业带来更多福利，促进资源的循环再利用，实现供应链整体协调发展；3）从木质托盘制造企业的角度来看，木质托盘制造企业应积极提高木质托盘的环保水平，增强环境意识和社会责任感，积极推动木质托盘的循环再利用。从木质托盘使用企业角度来看，提高购买环保木质托盘的意识程度不仅对企业来说更有利于树立良好企业形象，而且有利于促进高环保水平木质托盘的制造和销售，从而提升整个CLSC 的经济指标和环境指标；4）政府同时补贴木质托盘制造企业和木质托盘流通企业时，补贴木质托盘制造企业有助于更多地降低销售价格，提升木质托盘的环保水平，对环保木质托盘市场的扩大和发展具有积极作用，而补贴第三方回收企业有利于提高木质托盘的回收比例，拉动第三方回收企业的回收积极性，促进木材资源回收再利用；5）合作联盟策略有助于实现企业的互利共赢，提升供应链竞争力，在由木质托盘制造企业（M）、木质托盘流通企业（R）、木质托盘使用企业和第三方回收企业（T）组成的木质托盘CLSC 系统中，木质托盘流通企业是木质托盘制造企业理想的战略合作伙伴。

4.2 讨 论

本研究的不足之处在于构建两阶段下的闭环供应链模型时，为了便于模型计算，采用的较理想化的统一定价，未考虑新生产的木质托盘与回收再制造木质托盘差别定价的情况。此外，本研究未深入对合作决策下闭环供应链利益分配机制及协调优化进行分析，未来可以考虑结合多回收主体、多供应链成员、动态定价等较为复杂的情景进行深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