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严碎了一地:24孝老公拒给婚房加名

2022-05-23 17:36仲秋
知音·下半月 2022年5期
关键词:小琳丹丹石家庄

仲秋

河北姑娘修丹丹的丈夫,自己赚的钱全部还房贷,用她的工资养家,房子还不加她的名字!可修丹丹真的离婚后却又悔恨万分,这是怎么回事?

突然的“清醒”:家中有个“画饼”丈夫

“别以为我傻,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打算的!你家特意赶在领证前交了首付,又用你的工资来还贷,将来一旦离婚,我一无所有!”我终于将憋在心里很久的话喊了出来。韩宇的表情无比震惊!

我叫修丹丹,河北省石家庄市人,今年34岁。2017年,我与韩宇相遇时,正值我北漂的第五个年头。那一年,我失业了,重新投身于求职大军,韩宇和我一样。直到共同应聘到第三家公司,我们同时被聘用,成了同事后,发现彼此竟是老乡,感叹缘分的奇妙,我们走到了一起。

韩宇知冷知热,让我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幸福。虽然比我大两岁,但韩宇来北京的年头却没我长。他与我商量,在北京打拼几年,赚些钱后一起回老家发展,毕竟在这里一辈子,我们也买不起房子。我答应了。韩宇父母拿出全部积蓄,加上韩宇这些年赚的钱,在石家庄首付了一套八十多平方米的房子,准备将来我们回去居住。2018年,我俩领证结婚。为了还贷,韩宇跳槽去了另一家公司做销售。

从前我一个人时,因为没有攒钱的习惯,生活质量还是挺高的。现在我俩的薪水加起来是不少,但为了尽快消债,八十多万的房贷选择了十五年的还款期。韩宇每月的工资在八千元上下,还完近七千的月供,所剩无几。而我的薪水一大部分用来支付我们在北京的房租,只有很少一部分用于维持日常开销。日子一下子变得紧巴巴的,但生活有了奔头,我们并不觉得苦。

2020年,我无意中加入了一个女权群。7月的一天,我打开群聊,一个女孩正在群里倾诉,说她姐结婚五年,孩子三岁了,婚房是男方家婚前借钱全款买的,现在男的有了外遇,整天找碴吵架,一吵架,人家就叫她姐“滚”,她姐却只能忍气吞声,因为离婚后根本没地方安身。

她的话像是在群里引燃了火药桶,上百条的发言要么痛骂男人渣,要么批判女人傻。“奉劝想结婚和已经结婚的姐妹们,没事好好研究一下婚姻法,算算如果有一天離婚了,你还能剩下什么?”

看到这句话时,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顿时联想到了自己。我们在石家庄的房子可是韩宇家出的首付,而且一直是韩宇的工资在还款,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如果有一天过不下去了,我的下场也会和那女人一样呢!我不相信韩宇是那种心机深重的男人,但不知不觉间,心里却还是有了结。

转天午休时,同事小琳说附近开了一家非常好吃的川菜馆,大家一呼百应,相约去那里吃午饭。我礼貌地拒绝了,拿出早上装好的保温饭盒。晚上回到家,我说起了中午的事。韩宇搂着我自责地说:“都是我不好,让你在外面吃顿饭都觉得心疼。下个月,我能拿到一笔一万五千元的销售提成,到时候,你添几件漂亮衣服,想吃什么咱们就去吃。”

我开始热烈期盼韩宇开工资的日子,同时盘算着那笔额外收入怎么花,可现实却给我兜头浇了盆冷水。才允诺我不到一个星期,韩宇突然告诉我,他爸爸打电话,说他妈妈住院了。他向同事借了两万元转给了父亲,那笔提成下来,得先还给同事。

我没有说话,默默进了厨房。婆婆病了,作为子女,是该尽些责。可是,我心里非常不舒服,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韩宇承诺我的提成一毛没见到,反而又倒欠了五千元。而这,韩宇事先并没有与我商量。在这场婚姻中,我似乎是最吃亏的那一个。这个男人,该不会真像群里说的那样,用甜言蜜语为我画了一张饼,却根本没想过要兑现吧?

我忍不住和平时关系比较好的同事小琳说了自己的困扰。小琳对我说:“这哪里是找老婆,分明就是找了个免费保姆!”小琳劝我要及时止损,“但是你也别太着急,先不要打草惊蛇,尽量为自己争取利益最大化。”我被她说得没了主意,决定按照她的办法哄着韩宇把房子变成两人的共同财产。

给婚房加名:阴差阳错离婚收场

韩宇告诉我,最近正在谈一个比较大的合同,如果能签下来,还能有一笔不小的提成。“到时候,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我高兴地答应了,然后装作不经意地提出把石家庄那套房子卖了,重新买个更大的。韩宇不解地说,八十平方米足够住了,而且这套房子各方面条件都很好,无论是布局,还是地段都非常理想,购物方便,对口学校也不错,想换个更合适的不容易。我说:“可我觉得房子太小了,尤其以后有了孩子,最好能一步到位。”

“那也得等咱们准备回去再说呀,我们还得在北京奋斗几年呢,现在哪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跑回去考察房子?现在换了,可能到时候又觉得不理想;况且那套房正处于升值期,现在卖了很可惜。”他说得滴水不漏,让我无言以对。只是,心里有了隔阂,日子就过得越来越不顺心。我开始计较生活中的各种细节,谁花的钱多,谁吃了亏……总之,越算越觉得我被韩宇占了便宜。

而在小琳这个军师的参谋下,我不再主动交房租水电费,不再添置用完的日用品,甚至连菜都很少买。我的钱基本都用在了自己身上,衣服、化妆品、社交。面对我的步步紧逼,韩宇没有表现出不满,都是默默将欠费交上,将日用品添好,每天下班顺路从菜市场买菜,回到家再将饭菜做好,等我回来。有时,我也会突然自责,觉得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小琳却说:“你看,现在不用你的钱,他照样可以维持住日常开销,说明他有钱啊。”

我一想,似乎是这个理,那点愧疚之情便消散了。只是,这种每天算计的日子过得着实让人不开心。小琳也一个劲地鼓动我,尽快摊牌,及时止损。她说:“时间拖得越久,你就越吃亏,实在不行,赶紧脱身,趁着还年轻,赶紧找下家。”

2020年11月末,我和韩宇商量,过春节陪他回老家时,把房产证加上我的名字。韩宇愣了一下,说:“房子本来就是咱俩的呀,再说,过年房管局也不上班啊。”“那我们就请假提前回去!”我说得斩钉截铁,让韩宇有些吃惊。但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淡淡地说:“那就随你吧。”12月时,我想要把年假和春节假期并在一起休,可韩宇却突然忙起来,和我说很难在年前请假。我又气又急,无奈妥协说,把假期挪到春节后也行。韩宇答应了。我却并不心安,总感觉事情恐怕不会那么顺利。

果然,天不遂人愿,2021年初,石家庄暴发了疫情,我们没能实现回家过年的愿望。正月初七的晚上,我再次逼韩宇年后请假,一起回石家庄。他却说有个很重要的项目走不开。我认定他在找借口,忍不住爆发了,冲他喊道:“一提房子,你总有各种理由推托,真当我傻吗?你们家婚前买房,贷款又用你的工资来还,明摆着是套路我啊。”

韩宇很震惊,有些气恼地说:“原来这段时间,你一直纠结的是这个。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懂法?就算是我的工资还贷,贷款和产生升值部分的收益都属于夫妻共有财产。何况,我从来没想过这些,房子本来就是咱俩的。才结婚两年,就打算离婚的事了,你这也太功利了吧?”

“我功利?我这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我气急败坏地叫道。那天,我俩发生了结婚以来最激烈的争吵。最后,我脱口而出:“大不了就离了吧,省得过几年被你们榨得渣都不剩了。”

韩宇一愣,然后冷着脸答应了。我没想他会同意离婚,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收场。而小琳却告诉我,这个时候就考验谁更强硬了。为了逼韩宇低头,我从家里搬了出去。

没想到,韩宇并没服软,反而和我谈起离婚事宜来。他说把石家庄那套房子卖了,卖得的钱一人一半。我有些意外,如果是这个结局,我为什么要放弃这段婚姻呢?可现在箭已经在弦上了,我不能先低头认输。4月中旬,我们的婚姻画上了句号。只是这次,我算错了。韩宇真的履行了承诺,把石家庄的房子挂在中介出售,届时卖得的房款一人一半。

尊严碎一地?危难之际方见真心

离婚让我情绪低落,过年患上的感冒总也不好。领完离婚证没几天,我只感觉胸口疼得厉害,就去了医院,候诊时,却突然晕倒了。等我醒过来,已经是五天后了。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ICU的病房里,身上插满了管子。护士告诉我,我因感冒引发爆发性心肌炎,导致心源性休克,这种病十分凶险,若没有得到及时治疗,死亡率能达到80%。医生经过多次抢救才把我从死神手中夺回来,中间甚至下过两次病危通知。我昏迷后,医护人员翻看手机,通知了标记为“老公”的韩宇。我在ICU住了十几天才转入普通病房,这期间,一直是韩宇处理所有事宜。我问韩宇花了多少钱,他只说让我安心养病,不要管。直到2021年5月,我才出院。

出院后,我才知道,一开始,韩宇四处借钱来缴纳治疗费,但因为我病情危重,抢救时甚至用上了有“碎钞机”之称的叶克膜,开机费就4万多,每天维持的费用2万多,且不在医保报销范围内。而且,医生告诉韩宇,算上后期治疗,个人负担部分保守也要三十几万。为了凑钱,韩宇不得不将石家庄那套房子超低价出售,因为着急出手,除去贷款本可以剩六十多万的房子,最终只拿到不到五十万。

这意味着,我的一场病,让韩宇把自己分到的那一半房子也搭进去了大半。“为什么要救我?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愧疚地问。“你又没有其他亲人,我不能见死不救。”他说。我内心一阵刺痛,这么好的男人,我当初怎么就昏了头呢?我很想和他说“重新开始”,却张不开嘴。是我不信任他,才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哪还有脸提复合呢?

我终于检验了韩宇的爱,却永远失去了他。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一辈子,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虽然我说一定会把钱还给他,但韩宇说不用着急,他知道我的情况,如果实在没有也无所谓。

休养了一段时间后,我独自一人回到了石家庄。我重新找了份工作,收入没有以前高,压力却小了很多。但我心底掩藏着的痛,却总在不经意的时刻被唤醒。有时,是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有时,是晚归路上扑入眼帘的万家灯火;有时,只是炒菜时漫起的油烟,便呛得我满脸泪痕,心如刀割。

2021年10月,我将这段时间攒下的四千元钱转给韩宇,几分钟后接到了他的电话。韩宇说不用着急还钱,让我照顾好自己,接着又说,他打算离开北京回石家庄了,收拾东西时,发现他那里还有一些我的物品,让我有时间过去取一下。当听说我现在在石家庄时,韩宇有些惊讶:“我找个时间把东西给你送过去。”我听了,心跳突然就加速起来,紧张中夹杂着一丝期许。

韩宇来的那天是24日,我俩简单寒暄了几句,便默默无语地对坐着,气氛微微有些尴尬。然后韩宇站起身,准备告辞。我一下红了眼圈,很想说句挽留他的话,最终也没能说出口。谁知十几分钟后,韩宇竟折返了回来。他有些无奈地说,因为突发疫情,整个小区被封控了,现在只许进,不许出。

分开近一年后,老天再度把我们安排在了同一屋檐下,我异常珍惜这难得的相聚时光。被隔离,没有了工作生活的困扰,日子变得缓慢悠长,我们一起做家务,一起玩游戏,一起刷片。他还是那个韩宇,细心体贴,而我也依然记得他的喜好。一点一滴,让我常常禁不住失神,感觉似乎又回到了那段清贫却简单的时光,连韩宇都忍不住感叹:“没想到这么久了,好多习惯还没变。”

当社区来通知解封的消息时,楼道里一片欢呼声,我却黯然神伤。韩宇似有不舍,他叮嘱我要好好吃饭,不要太劳累……他说一句,我“嗯”一声,生怕一开口,眼泪就掉下来。最后,韩宇叹了口气,把手放在门把手上说:“那我走了。”

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我冲过去从背后抱住他说:“对不起,韩宇,是我错了,我们能重新开始吗?”

韩宇转过身,温柔地看着我说:“其实我也有责任,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不过,丹丹,你要想清楚,现在嫁给我,一切要从零开始了。”

“只要有你就夠了!”我含泪微笑着抱紧他。

编辑/宋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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