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特《生日晚会》中海洋的象征意义

2022-05-30 11:14杨琪
文学教育 2022年11期
关键词:品特哈罗德

杨琪

内容摘要:英国剧作家哈罗德·品特(1930-2008)将海滨城镇上一栋房屋的客厅作为戏剧《生日晚会》的场景,多数关于此作品的研究集中于分析“房间”这一意象,忽视了贯穿全剧的海洋背景所蕴含的象征意义。《生日晚会》具有海洋文学的特征,剧中人物关系较为隐晦,人物情绪跌宕起伏,体现出了海洋的神秘感、破坏力和黑暗感。本剧的场景与氛围既黑暗又压抑,主人公斯坦利面对不速之客,主动采取各种措施与其对抗,以积极的态度抵抗压制他的各种规则约束,表现了品特批判恪守陈规的反抗精神。

关键词:哈罗德·品特 《生日晚会》 海洋意象 反抗精神

哈罗德·品特于1957年创作了他的第二部戏剧《生日晚会》。当前,多数关于《生日晚会》的研究集中于解析“房间”所蕴含的各种象征意义,有学者认为品特早期作品中的“房间”象征着避难所、面具、归属感和暴力空间[1],还有学者认为“房间”是作家刻意绘制的关于现代人普遍生存状况的一种存在图像[2]。品特在《生日晚会》的开场交代了本剧的背景:海滨城镇上,一栋房屋的客厅,海洋背景在剧中也有着重要的象征意义。

品特的《生日晚会》与海洋文学具有相关性。段汉武教授对国内其他学者所界定的海洋文学的概念进行了批判和拓展,认为“以海洋为背景或以海洋为叙述对象或直接描述航海行为以及通过描写海岛生活来反映海洋、人类自身以及人类与海洋关系的文学作品,就是海洋文学。”[3]品特不仅把海边城镇作为了本剧发生的自然背景,而且将与海洋有关的情节要素贯穿全剧,因此可以肯定《生日晚会》与海洋文学的联系。首先,剧中的海洋意象充满了神秘感、有着破坏力,同时还伴有深邃海底中的黑暗景象。海洋文学具有多样化的美学特征,“在隐喻的层面上,海洋可以代表混乱、可怕的破坏力、神秘感和不可预测的事物。”[4]12此外,《生日晚会》中的海洋意象映射了剧中人物形象的刻画。段波教授指出“这样一个具有鲜明性格特征的大海的意象对于塑造人物性格、刻画人物形象扮演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它不仅能映射人物的心理活动,而且还映射人类对人性、自由、生存与死亡、罪恶、救赎等的认识和反思。”[5]在剧中,斯坦利与戈德伯格和麦卡恩进行抗争的反抗精神也将品特自身不断抵抗各类刻板规制的人生信条体现的淋漓尽致。

一.人物的身份关系与海洋的神秘感

《生日晚会》描写了人物在海滨房屋中围绕“生日”晚会所发生的一连串言语纠葛与肢体冲突,通过将海洋的特征要素映射到戏剧背景和情节中,表现了人物之间欺压与反抗的关系。本剧共有三幕,斯坦利是本剧的主角,年近四十岁的他租住在海边的一栋简陋房屋中,梅格和彼梯这对老夫妻是这栋房子的主人。然而,两个身份不明的陌生人——戈德伯格和麦卡恩突然出现,打破了较为平静的生活;在第二幕中,戈德伯格和麦卡恩针对斯坦利开展了一系列令人不解的行动,包括“审讯”他、主动为他举行“生日”晚会等;最后一幕是“生日”晚会结束后的翌日清晨,此时经过“审讯”后的斯坦利沉默失语,最终被戈德伯格和麦卡恩从房屋中带走。

海洋文学并不只是围绕海洋的磅礴气质、船员的冒险精神等积极方面而开展的,它也包含了未知、黑暗的特征和因素。“神秘与对不确定的事物的感觉有关:它们没有按照我们熟悉和习惯的方式出现,它们挑战了我们的理性和逻辑。”[6]《生日晚会》在剧情方面有一个明显的特点:剧中经常出现没有前因后果的荒唐事件,打破了读者和观众对剧情逻辑的惯性期待,因此未知和神秘的氛围萦绕全剧。在剧中,戈德伯格代表了海洋的神秘感,他的到來是一切神秘事物发生的开端。

戈德伯格刚出场时,回忆起在他的学徒时期,深受他尊重的巴尼叔叔每个月都带他去海边。与巴尼叔叔的海边游玩时光已经过去很久了,戈德伯格仍然记忆犹新,可见这段经历对他影响深刻,使他浸染于海洋的神秘性之中。通过戈德伯格和麦卡恩在第一幕中的对话,可以看出戈德伯格是这次“任务”的主导人,麦卡恩对即将发生的事表现得很犹豫,甚至对“任务”的内容一无所知。戈德伯格没有向任何人表明他们来此寻找斯坦利的原因和目的,他的到来使得整个房屋中不断上演荒唐和未知的事件。

戈德伯格和麦卡恩突然出现在海滩上,他们仿佛来自大海,怀揣神秘的目的。男房东彼梯在做沙滩椅管理员的工作时,戈德伯格和麦卡恩找到他,表示想要在他的房子里住几晚。彼梯的房子常年鲜有租客,因此他们能够如此精准地在海边找到彼梯,背后必然有神秘的原因。通过第一幕中梅格和斯坦利的对话,可见斯坦利曾经是在码头弹奏的钢琴师,然而戈德伯格和麦卡恩住进房子后,言语间将斯坦利称为“犹大”,说他背叛了“组织”,使斯坦利“确定”的身份和经历被推翻。在剧中,身份神秘的主要人物斯坦利、戈德伯格和麦卡恩之间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戈德伯格和麦卡恩针对斯坦利进行了一系列怪异行为。

本剧总共有六个人物出场,其中斯坦利和两个不速之客戈德伯格、麦卡恩的身份尤其神秘。首先,他们三人都拥有多个姓名,斯坦利称自己是乔·索普;戈德伯格告诉麦卡恩自己的名字是纳特,讲述回忆时不经意说起自己的母亲和妻子称他为赛米,而他的父亲又叫他本尼;麦卡恩的名字一会儿是德莫特,一会儿又叫谢默斯。其次,剧中人物的关系也相当神秘、隐晦。在第一幕开场时,从老夫妻间的对话可以看出他们在经营一家寄宿屋,梅格亲切地称斯坦利为孩子(boy)、在楼下叫喊他起床的情节令人误以为斯坦利是他们的儿子,直到斯坦利说“好了,我想,我应该换到前面那些像样点儿的旅馆去了。”[7]12这时,读者才能确定他作为房客的身份,然而梅格和斯坦利相互调情的对话又使他们的关系显得暧昧不清。此外,文学中的神秘有许多表现形态,其中包含了“奇怪的巧合,甚至在一般意义上可以说,事情命中注定要发生。”[6]斯坦利与戈德伯格和麦卡恩的神秘关系在两次巧合中可见一斑:在刚得知有两位绅士要来房屋租住时,斯坦利恐吓梅格,说他们会用手推车把人带走,而斯坦利确实在剧终被他们用手推车带走了;在被“审讯”前,斯坦利对麦卡恩说:“我有一种感觉,我们以前见过。”[7]42并列举了自己过去经常光顾的茶馆和图书馆,戈德伯格后来明确地表现出对这些地方的熟悉。

戈德伯格和麦卡恩针对斯坦利还有明显的异常行为。戈德伯格踊跃提议为斯坦利举行“生日”晚会的动机很神秘,梅格只是含糊地提起当天可能是斯坦利的生日,戈德伯格便抓住机会,坚持要为他举办一场晚会。“生日晚会”是本剧的题目,并且在剧中处于核心地位。在晚会开始前,戈德伯格和麦卡恩对斯坦利进行了第一次原因未知的“审讯”,而晚会开始后的“审讯”更是变本加厉,他们剥夺了斯坦利开口说话的机会,意图使他陷入无力反抗的状态。

品特在剧中采取了反叙事的方式。通过分析人物的身份关系和人物行为的神秘性,可以看出《生日晚会》中的任何异常现象既没有交代来龙去脉,也没有给出确切的原因,更没有得出清晰的结果,留下了许多悬念。贝克特主张运用反叙事的方式,在他的引领下,戏剧界开始形成了一种足以对抗传统以情节(叙事)为中心的精神形式。[8]品特也是这自由天地中的一员,《生日晚会》以乱中有序的反叙事结构与传统的戏剧叙事相对抗。

二.冲突与破坏力

《生日晚会》中不乏肢体冲突和暴力场景的描写,体现出海洋的破坏力,这种破坏力主要由麦卡恩这一角色表现出来。麦卡恩通过语言暴力和肢体暴力两种方式对斯坦利的生存和心理环境进行了破坏。

首先,麦卡恩频繁使用语言暴力。本剧多处情节都暗示麦卡恩来自爱尔兰这个海岛国家,他在与斯坦利独处时开始用口哨吹《莫恩山脉》,这首传统爱尔兰民歌讲述的是一位背井离乡的爱尔兰小伙子来到伦敦后写给情人的一封信,表达了他强烈的思乡之情,其中有这样的歌词:

“哦,玛丽,伦敦的景色真是太美了

这里的人日夜工作

他们不种土豆、大麦和小麦

但是有一帮人在街上挖金子

至少当我问他们时,他们是这么告诉我的

所以我只是帮着挖金子

但是,尽管我在那里发现了这么多,我还是会回去的

在黑暗的莫恩山延伸到大海的地方”

麦卡恩企图借此民歌给斯坦利造成一定的心理负担,表示他们已经知道了斯坦利的“叛徒”身份,劝告他跟随他们回到“黑暗的莫恩山延伸到大海的地方”。在“生日”晚会开始前,斯坦利拒绝坐下接受“审讯”,麦卡恩立刻表示要狠狠地揍他一顿,于是斯坦利顺从地坐下了。紧接着,德伯格和麦卡恩对斯坦利进行了轰炸式的指责,说他背叛了“组织”、掐死了他自己的太太,认定他“罪行累累”。他们还提出一系列无意义问题,包括为什么掏鼻孔、用幾根手指、为什么小鸡要过马路等等。“这些不合逻辑、自相矛盾的问题不断被提出,成为戈德伯格和麦卡恩手中的语言武器,使斯坦利逐渐变得无能为力。”[9]问题轰炸结束后,他们说对斯坦利说:你已经死了。斯坦利试图为自己辩解,然而最终被两人激起的巨浪吞没,很难再开口说话。在“生日”晚会上,麦卡恩唱起另一首爱尔兰民歌:“回家吧,爱尔兰佬赖利,回到我的身边!”意欲告诫斯坦利不要再反抗。在剧终部分,麦卡恩还蛮横地让邻居露露跪下向戈德伯格忏悔,说她应该被吊在爱尔兰的卡西尔祭岩上。麦卡恩的语言暴力给周围的人带来了巨大的威胁感,破坏了斯坦利的心理防线,使他开始走向沉默。

其次,麦卡恩通过肢体暴力来压制斯坦利。在初次见面时,麦卡恩紧紧抓住斯坦利的手,以至于斯坦利要用力才能把手抽回来;在斯坦利想离开时,麦卡恩又用身体结实地挡住了他。品特此处对麦卡恩的肢体动作描写为后来更加暴力的场面埋下了伏笔。“在品特的戏剧中,组织头目根据运转的需要对下属进行身份建构的另外一种方式就是对其肉体进行监视和惩罚。组织监视的目光无所不在,无孔不入,甚至可以投射到地下室里,涵盖偏远的海边旅馆。”[10]在进行第一次“审讯”时,麦卡恩强行摘掉斯坦利的眼镜,一旦斯坦利有所反抗,麦卡恩会马上对斯坦利进行更加暴力的压制。“生日”晚会开始后,麦卡恩把灯熄灭,并且多次将手电筒直射在斯坦利脸上,营造出审讯“罪犯”斯坦利的真实布景,使斯坦利愈加消沉。玩“瞎子摸人”的游戏时,麦卡恩再次摘掉斯坦利的眼镜,并将它打破、折断。被蒙住眼睛的斯坦利踩破了梅格送给他的小鼓,跌倒在地,后来又扼住梅格的脖子,戈德伯格和麦卡恩冲上去阻止他,灯突然熄灭了,麦卡恩的手电筒被打掉了,露露被斯坦利猛地抓住……第二幕结束于充满肢体暴力的混乱场面。

品特反叛了传统的戏剧审美标准。通过刻画语言和肢体冲突,品特将读者带入狂风恶浪之中,使读者真切地感受到紧张纷乱的暴力场景所带来的冲击。他用荒谬、混乱的语言和肢体暴力描写,从读者那里得到了真实的第一反应,而读者也从中得到了不一样的审美体验,剧本在舞台上的呈现更是有令人屏息的效果。

三.“审讯”的黑暗感

《生日晚会》中的“审讯”情节属于刑罚,具有随意性,有悖于公平正义的自然属性[11],戈德伯格和麦卡恩对斯坦利的“审讯”是充满黑暗、毫无公平可言的。剧中有三个象征光明的物品:斯坦利的眼镜、室内的灯光以及麦卡恩的手电筒,然而眼镜被夺走了、灯被莫名关上了、手电筒被打掉在地,这三种形式的“失明”在剧中被分别或重叠地展现出来,加深了本剧将人置于黑暗海底的窒息感和煎熬感。

斯坦利的眼镜是他用来看清光明世界、保持理性的工具。主人公斯坦利在剧中提到了许多城市和地点,包括在下埃德蒙顿举行过一场成功的音乐会,今后打算去柏林、雅典、君士坦丁堡、萨格勒布、符拉迪沃斯托克等城市演奏钢琴。与这栋房子一样,这些城市和地点都靠近海洋,可见斯坦利深受海洋的影响,有意识地选择停留于沿海地区,然而他最终却“失明”、失语,被海洋的黑暗感所淹没。“在《生日晚会》中,斯坦利的命运浮沉不定,逼真的生活场景背后隐藏着虚幻的黑暗世界,生动的人物对话中暗示着压迫性的矛盾与冲突。”[12]在第一次面对戈德伯格和麦卡恩的荒谬“审讯”时,斯坦利刚开始还能做到有问必答,然而麦卡恩强行摘掉他眼镜的行为成为了转折点,直接导致失去眼镜后的斯坦利反应迟缓、讲话结巴生硬,他说出了在本剧中最后一句意义完整的话:“我可以拿回我的眼镜吗?”[7]61这句话代表了他对光明和理性的坚守。

从场景安排的意义上来说,《生日晚会》中的“晚”是戈德伯格别有用心的布置,夜晚更利于他和麦卡恩通过操纵灯光对斯坦利进行黑暗的“审讯”,从而击溃他的精神防线。此外,本剧中的人物经常答非所问、自说自话,这类场景也是本剧的主体。在隐喻意义上,人与人之间无法正常地进行沟通和交流也是一种难以调解的黑暗。

在斯坦利扼住梅格脖子的紧急时刻,屋内又毫无征兆地陷入了第三次黑暗。这次黑暗并不是当时场景中的人物造成的,不在场的彼梯后来向戈德伯格解释道:他回家时,屋内一片黑暗,于是他往电源投币口里放了一个先令,灯就亮了。彼梯作为一个较为清醒的旁观者,也许看出了斯坦利的“失明”困境,甚至在剧终斯坦利被带走时,一向寡言的他也忍不住脱口而出:“斯坦,别让他们告诉你做什么!”[7]100“他是戈德伯格和麦卡恩所需要应对的人中最机警的代表。此外,他还有一定的勇气,反抗戈德伯格、抗议他对斯坦利的严格控制。”[13]因此,彼梯很有可能主动制造了黑暗,有意打破戈德伯格和麦卡恩对斯坦利的“审讯”节奏。

黑暗是压抑和紧张气氛的来源,戈德伯格执意为斯坦利举办的“生日”晚会忽明忽暗,更加突出了《生日晚会》的神秘、未知、暴力和威胁等主题。同时,斯坦利和彼梯勇于与戈德伯格和麦卡恩制造的黑暗氛围和压迫感进行对抗,体现出了品特自身的反抗精神。

四.品特的反抗精神

品特反叛了一种观念,即遵守规制是理智的表现。戈德伯格和麦卡恩是某个神秘组织的成员,他们信奉的“规制”显然是私定的,并没有任何法律依据。事实上,女房东梅格也是规则的擅自制定者,她企图塑造一个完美女主人的形象,要求斯坦利和彼梯遵守她安排的秩序,包括要求他们每天按时起床吃早餐、自认为她比天底下任何人都了解斯坦利、坚称自己是“生日”晚会的女王等等。“梅格对于斯坦利的关心与迷恋似乎是有些病态的,这里有其心理根源:在晚会上,她回忆起小时候她的保姆给她唱歌、她粉红色的房间、八音盒等,这都暗示了她心理的幼稚与人格的不成熟,这也预示了她对于斯坦利所面对的威胁与迫害毫无察觉。”[14]90她自欺欺人地回避戈德伯格和麦卡恩给这栋房屋带来的巨大改变,对晚会上发生的可怖经历也避而不谈,显然对规则和秩序有着过于极端的恪守。梅格为了秩序而执行秩序,这其实是一种疯狂。斯坦利多次刻意指责梅格,试图打破她过于形式化的秩序,然而梅格拒不接受。

斯坦利很可能是主动选择以沉默来应对戈德伯格和麦卡恩的“私刑”,因此他在剧终的沉默失语并不是精神崩溃的结果,而是他的一种反抗。斯坦利在第一次被“审讯”前曾认真地说过:“他们在这里窝得久了。他们失去了嗅觉。可我没有。只要有我在,就别想有人能够捉弄他们。”[7]50因此他沉默地跟随二人离开也许是出于保护他的房东和邻居。斯坦利的眼镜是理性的象征,在剧终时,他手里拿著的眼镜暗示了他今后继续与刻板规则和束缚进行抗争的可能性。

海洋是变幻莫测、喜怒无常的化身,《生日晚会》的剧情冲突如海浪般此起彼伏:本剧以老夫妻的日常絮叨开场,最后也以他们看似平淡的对话告终,过程中充满了汹涌澎湃的压制与反抗。《生日晚会》中的海洋自然背景与人物和情节相呼应,戈德伯格和麦卡恩的身份和行为与主人公斯坦利的“失明”、失语体现出了海洋意象的神秘感、破坏力和黑暗感。英国著名戏剧评论家比灵顿认为品特的《生日晚会》具有明确的自传意义:“在某种程度上,这是一个天生的反抗者写的关于积极反抗的戏剧。”[15]71主角斯坦利在剧中以坚守自我的态度来抵抗压制他的各种规则约束,展现了作者品特自身对传统规则的强烈反抗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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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本文为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规划研究项目“现代性视域下的英国戏剧研究”(17YJA752010)阶段性成果。

(作者单位:中国海洋大学外国语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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