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母婴社区的用户健康信息需求挖掘

成全 邓婷燕

摘 要：[目的/意义]为优化在线母婴社区信息资源的科学组织与高效利用，对用户信息需求的深层次挖掘并以此构建用户信息需求特征模型是基础性工作。[方法/过程]从信息需求认知层的主题维度对中文语境下在线母婴社区内用户提问信息实施内容分析与统计研究，构建孕妇健康信息需求编码模型并对孕妇的需求特点进行归纳。[结果/结论]结果显示，孕妇健康信息需求的主题包括孕期症状及异常、孕期检查、孕期营养与保健、分娩、生育相关政策制度、产后康复与护理、医院、胎教及新生儿护理等八大类。[创新性/价值]研究的主要贡献在于：①突破了孕妇健康信息需求研究过程中以问卷调查为主导的传统范式，提出了一种基于文本主题内容挖掘的新方案;②为在线母婴社区的科学信息构建提供理论依据，从信息资源组织、交互设计以及功能优化3个方面对在线母婴社区的系统设计提出改进建议。

关键词：在线母婴社区;孕妇;用户信息需求;健康信息需求;妈妈网;内容分析

DOI：10.3969/j.issn.1008-0821.2022.05.005

〔中图分类号〕G25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0821（2022）05-0050-08

Abstract：[Purpose/Significance]In order to scientifically organize and efficiently use the information resources of the online mother and infant community，one of the core elements is to dig deep into the users information needs and build a user information needs characteristic model.[Method/Process]This article analyzed the content of online mother and infant community users questions from the subject and target dimensions of the information needs cognition layer，constructed a health information coding model for pregnant women，and analyzed the characteristics of pregnant womens needs.[Result/Conclusion]It was found that the health information needs of pregnant women mainly included eight major categories：symptoms and abnormalities，examination during pregnancy，nutrition and health care，childbirth，fertility related policies and systems，postnatal rehabilitation and care，hospitals，fetal education and newborn care.The health information needs goals of pregnant women mainly included seven types of seeking advice，seeking recommendations，seeking evaluation，seeking experience stories，seeking explanations，seeking verification，and seeking facts.[Innovation/Value]The main contributions of the study are as follows：①Breaking through the traditional paradigm dominated by questionnaire survey in the research process of pregnant womens health information needs，a new scheme based on text topic content mining is proposed;②Suggestions for improving the online mother-to-child community are proposed from three perspectives：information resource organization，interaction design，and function optimization.

Key words：online maternal and infant care community;pregnant women;user information needs;mining;health information need;Mom Forum;content analysis

隨着互联技术与应用的不断发展与更迭，融合社交与信息内容服务于一体的在线社区网站不断涌现。在“互联网+”战略的指导下，各行各业积极开拓垂直型在线社区，不同形态的社会化问答社区已经成为公众获取信息的重要渠道。作为垂直型在线社区的典型代表，在线母婴社区以母婴知识、问答、专家在线咨询医疗健康等形式进行孕育知识的科普及传播，提供妈妈之间孕育经验的交流互动平台，形成了庞大的母婴信息内容服务[1]。国外多项关于孕妇查找网络健康信息的调查研究显示，互联网健康信息在孕妇中受到广泛欢迎[2]，孕妇在整个孕期通过网络搜寻健康信息的行为非常普遍。国内一项研究对400名孕妇进行调研，结果显示，93%的孕妇主动通过互联网获取健康信息[3]。可见，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互联网已经成为孕妇群体获取健康信息、分享经验、实时交流的重要途径。C27037F3-CB87-4007-87C0-DB3D95C9EE0D

在线母婴社区提供的论坛功能支持用户进行发帖提问，社区内用户通过回帖进行互动交流，极大地方便了孕妇在妊娠期的不同阶段获取各类健康信息，并寻求相同人群之间的帮助与支持。然而，由于长期积累的用户信息量庞大且用户信息需求繁杂，在线母婴社区系统的构建面临着信息资源组织混乱与用户体验感差的问题，亟需优化信息资源的组织与服务水平。用户发布的内容以自然语言表达为主，蕴含了丰富的语义信息，是孕妇信息需求的重要表征。本研究通过分析在线母婴社区中孕妇群体发布的问题，对孕妇通过网络搜寻健康相关信息的需求特点进行挖掘与归纳，并从系统信息资源组织、人机交互和功能优化等方面对在线母婴社区构建与信息服务等方面提出建议。

1 相关研究综述及评论

信息需求是信息行为研究中的重要概念，Taylor R S的信息需求层次理论将用户信息需求划分为内在需求、意识到的需求、形式化的需求、折中的需求4个层次[4]。针对孕妇这类特定群体而开展的健康信息需求研究，当前国内外多以问卷调查或质性访谈的形式开展，例如：Kamali S等[5]对400名孕妇进行问卷调查，发现大多数孕妇在患有疾病或怀孕并发症时寻找信息，关注胎儿护理，分娩后的生理和心理并发症，胎儿的发育和成长，孕期营养和孕期特殊检查相关的信息。Lagan B M等[6]通过对多个国家的女性进行网络问卷调查发现，大多数女性通过网络搜寻与妊娠相关的社交网络、信息支持和电子商务，主要用以補充专业医护人员已提供的信息。近年来，针对在线母婴社区的孕妇健康信息需求的相关研究成果陆续出现，例如：Ian R[7]基于英国母婴社区NetMums用户发帖提问数据对年轻妈妈的信息需求进行编码分析，发现需求的3个主要类别是环境创造、个人社交关系以及儿童发育与健康。学者Porter N等[8]通过对在线留言板中用户探讨的问题研究发现，年轻母亲方面最关心的问题包括喂养、睡眠、认知、语言、身体和社会发展、纪律、如厕训练以及母子关系。国内学者曾倩等[9]对1 008名孕晚期孕妇进行健康信息需求问卷调查，总结出孕妇知识需求前10项包括胎动监测、孕期营养和病情相关知识。蒋洁等[10]对不同孕期孕妇健康教育知识需求进行调查，发现不同孕周的孕妇关注的信息有所不同。Gao L L等[11]通过问卷访谈方式对孕妇网络信息搜寻行为展开研究，并从怀孕、分娩、产后康复等妊娠的不同阶段提炼出孕妇关注的信息需求主题。此外，杨丽华[12]、费秀珍等[13]学者也分别利用问卷调查等方式研究孕妇孕期知识需求主要体现为孕期护理、分娩常识指导与哺乳期营养这三大类。

可以发现，当前针对孕妇健康信息需求的相关研究，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揭示孕妇的健康信息需求类别。但从研究角度上，讨论孕妇健康信息需求时并未考虑信息获取渠道因素的影响，且局限于对信息需求主题的分类概括，未见结合特定信息服务场景的深入研究。从研究方法上看，现有研究多以小规模的问卷调查和质性访谈为主，受研究设计和调查对象的影响，不同学者之间对孕妇健康信息需求的分类和排序存在差异，结论各有区分。因此，有必要结合特定场景与内容分析、数据挖掘等技术手段对孕妇健康信息需求开展更加客观的研究。

2 研究思路及方法

基于Taylor R S的经典信息需求层次理论以及Ian R对在线健康社区用户信息需求的二元类型划分标准，本研究假设在线母婴社区中孕妇的健康需求提问是有意识或形式化信息需求的体现，能够从认知层表征孕妇的健康信息需求。由于用户表达问题的认知能力较难测度且对于系统优化来说意义较小，因而，本研究选择需求主题和需求目标两个维度对孕妇健康信息需求进行挖掘分析。在对孕妇健康信息需求挖掘的实施路径上，本研究拟采用迭代编码的内容分析法对在线母婴社区的孕妇信息需求主题类别进行分析。内容分析法源于传播研究[14]，常用于社会化问答社区用户需求相关研究[11-12]，能够系统地归类和分析大量问题的基本特征，其优势主要体现在：①内容分析法属于扎根理论方法范畴内的一种资料分析法，能够从原始资料中归纳提取理论与经验概括[15-17]，能够有效地对信息需求主题类别进行总结提炼;②现有研究成果对母婴孕育信息需求主题的概括，为本研究提供了重要的研究基础[6，9，13]，能够很好地为内容分析的编码表设计提供支持，且有助于提升主题类别提取结果的专业性和完整性。

研究以在线母婴社区中的孕妇发帖文本为研究对象，基于国内外相关研究中归纳总结的信息需求主题构建孕妇健康信息需求编码方案，并通过迭代编码的方式修正主题分类，直到不再产生新主题，最终对编码结果进行一致性检验。在编码方案实施的过程中，参考学者English J等[18]提出的迭代编码方法，构建用户信息需求主题类别初始编码表，作为编码人员对数据进行分类编码的指导方案;然后，采集数据作为编码对象，设计程序化的迭代编码方法并对编码人员进行培训;实施编码，并对编码结果进行一致性检验，依据检验结果对编码表进行迭代;多次循环编码并迭代编码表，最终系统构建在线母婴社区用户信息需求主题类别体系。

3 实验设计

3.1 数据采集

根据Alexa网站排名和百度指数，本研究选取妈妈网论坛作为实证对象。妈妈网论坛自2004年建立以来，汇聚了大量的活跃用户，是国内日均访问量最大的网上交流社区之一。通过Python爬取2018年妈妈网论坛中“怀孕妈妈”板块共3 109条帖子。人工对数据进行清洗，删除广告帖、科普帖和经验分享贴等非“问题”数据，最终保留有效帖子1 346条。

3.2 孕妇健康信息需求主题编码

妇产科学中对孕妇妊娠相关知识进行了系统分类，包含正常妊娠、产前检查与保健、异常妊娠、妊娠常见症状及合并症等[19-20]。本研究参考妇产科学中对于孕妇妊娠问题的知识分类与介绍，将现有文献中的孕妇信息需求分类进行归纳梳理，构建孕妇健康信息需求主题初始编码方案，继而对初始编码方案进行迭代，直至不再产生新主题。由于一条发帖中可能包含多个问题，本研究以问题为单位进行编码。首先，在对初始编码方案形成理解一致后，由两名志愿者分别对500条帖子进行编码分类。作者与两名志愿者对分类不一致的帖子以及分类为“其他”的帖子进行充分讨论，达成一致结论，并对编码方案进行修正补充。在第一次迭代中，对初始方案中的子分类进行修正。由于数据中包含较多关于生育相关政策与制度的提问，因而新增生育相关政策与制度相关分类。在第二次迭代中，健康信息需求相关的分类无需修正，对归属于“其他”分类的提问进行归纳整理，补充到子分类中，最终形成孕妇健康信息需求主题编码方案，如表1所示。参照该编码方案，两名志愿者对全部帖子进行编码分类。C27037F3-CB87-4007-87C0-DB3D95C9EE0D

3.3 一致性检验

为验证编码方案的效果，进而使用Kappa系数对任意两个分类的编码结果进行一致性检验。通常，当Kappa>0.8时，认为结果具有很强的一致性[14]，当Kappa<0.8时，认为两个分类未通过一致性检验。并以此作为依据，认为两个分类可能存在交集，需要进行迭代修正。作者与两名志愿者对未通过一致性检验的分类以及分类为“其他”的数据进行充分讨论，达成一致结论，对分类方案进行修正补充。修正的主要内容包括两种：对独立性较差、与其他分类有较多交集的类别进行归并;对编码表以外的信息需求定义新分类。假设编码结果

4 实验结果

孕妇提问中与健康信息需求相关的问题共有1 193个，其他信息需求问题共153个。孕妇在论坛上的健康信息需求主题分布如图1所示。从统计结果可见，孕妇的主要健康信息需求主题为孕期症状与异常（20.1%）、孕期检查（19.1%）以及孕期营养与保健（17.9%）。其次，孕妇关注分娩相关（11.9%）、生育相关政策制度（9.7%）、产后康复与护理（9.5%）以及医院相关的信息（7.8%）。此外，孕妇讨论交流与胎教及新生儿护理相关的问题（3.9%）。

与编码修改方案相比，健康信息需求相关的分类无需修正，对归属于“其他”分类的提问进行归纳整理，发现用户存在关于孕妇交友、生活服务、家庭关系、风俗迷信方面的信息需求。最终的信息需求编码方案及统计分类结果如表3所示。共包含8个健康信息需求主题一级类别、35个二级类别以及4个其他信息需求类别。

5 结果分析与讨论

5.1 孕妇在线健康信息需求类型及特征

1）孕期生理症状及异常妊娠需求

随着怀孕时间的增加，孕妇关注自身生理变化和症状（50.4%）。当身体出现变化、不适或异常症状时，孕妇在网络社区询问关于症状的解释和建议，希望了解症状是否正常、症状的原因以及症状如何缓解与处理。通过孕期检查，孕妇得以对自身身体状况以及胎儿的发育情况进行监测，判断是否出现孕期合并症、妊娠异常或胎儿发育异常。当出现妊娠并发症状或确诊后，孕妇在网络社区中询问关于病症改善的建议以及经验（38.3%）。当检查结果或诊断结果显示胎儿可能或已经发育异常时，孕妇通常感到不安与焦虑，并寻求关于病情的解释、处理办法和经验故事（11.3%）以获得情感和治疗决策支持，如判断病情的严重性并决定是否能够继续妊娠。部分孕妇在进一步确诊前会在网络上寻求解释和意见，一部分孕妇在就诊之后，依然会对诊断结果存在不确定，通过网络社区中询问更多的解释和经验分享。

2）孕期检查需求

关于孕期检查，仅有少部分问题是关于孕期检查的知识，例如：询问何时做检查（10.1%），是否有必要做某项检查（10.1%）以及检查过程的感受及注意事项（7.4%）。更多帖子包含了与医院或医生相关的问题（50.4%），希望从他人经历分享和评价中了解产检预约、产检费用以及医院或医生评价等医院实际情况。一部分帖子主要寻求关于检查结果的解释（19.3%），希望确认检查结果是否正常。此外，一部分孕妇询问与免费产检相关的问题（2.6%），询问如何领取检查券以及如何使用。

3）孕期营养及保健护理需求

孕妇在妊娠期间注重饮食与营养（34.1%），希望通过问题交流获取健康饮食习惯和科学营养补充等知识方面的建议和经验。由于妊娠带来的身体条件变化，孕妇需要更加注重甚至改变许多日常生活方式，包括个人清洁护理、作息规律、出行交通，以及孕妇用品的选择等方面。由此，大部分孕妇产生关于生活方式及用品选择的信息交流需求（29.0%），通过询问他人的生活经验，获取关于孕妇日常生活方式建议及孕妇用品的推荐。孕妇希望规避生活中影响胎儿健康发育的有害因素，通过询问某些物质或习惯对胎儿的影响或者怀孕过程中的注意事项以获取一些专业意见（17.3%）。当孕妇在妊娠前或妊娠期间生病或接受治疗，她们对疾病本身以及治疗用药对胎儿的影响感到焦虑并进行询问（13.6%），寻求他人的经验及建议，以评估影响程度并决定处理方式。此外，少部分孕妇通过网络社区询问关于运动健身（3.3%）、疾病预防（1.4%）、心理保健（1.4%）的信息。

4）分娩相关需求

孕妇在分娩前通过网络社区询问关于医院或者医生的信息以支持医院医生选择（43.0%），通常希望获取关于某个医院或医生的评价，或直接得到关于医院医生的推荐。在选择医生时，孕妇关注医生手术水平的评价，大部分问题来自选择剖宫产的孕妇。而选择医院时，孕妇主要关注医院的产房环境、距离和费用，其中有14个问题孕妇希望选择提供无痛分娩的医院。关于待产准备（27.5%），孕妇询问分娩的时间推算、产前症状、临产应对方法以及待产物品清单以做好分娩的准备工作。对于分娩的过程及注意事项（22.5%），主要询问与医院实际情况相关的问题，包括家属陪护、新生儿护理和术后住院。仅有3个关于分娩手术过程或感受的问题，未发现关于分娩技巧和方法的问题（0.0%）。此外，有少部分孕妇询问分娩方式的选择及影响（7.0%）。

5）生育相关制度与政策需求

除与自身及胎儿健康相关的信息需求之外，孕妇通过网络搜寻生育相关制度与政策方面的信息。问题集中在与生育保险和生育津贴领取相关的社保政策（56.6%），以及生育前后各项手续与证件的办理流程（32.7%）。由此可见，存在许多孕妇选择直接在网络社区询问关于社保政策以及手续办理的材料、时间、地点或流程等方面的问题，而不是了解官方发布的信息。此外，在職女性通过网络与他人交流孕期及前后的产假和待遇（7.1%），希望得到关于权益保护的建议。存在一部分孕妇（3.5%）试图通过网络确认自身是否违反国家或地方对于生育限制的政策规定，通过网络获取他人经验或建议。

6）产后康复与护理需求

孕妇在关心孕期妊娠健康的同时，也关心产后的康复与护理问题。从论坛问题统计结果发现，孕妇最需要关于产后月子服务相关的信息（81.0%）。可以看出，孕妇在生产之前即开始着手为产后的健康和生活做准备，提前了解和选择产后康复期间所需的生活护理服务。关于月子服务，孕妇主要关注环境与服务质量和费用情况，希望得到实际评价与推荐。此外，孕妇询问关于妊娠遗留问题的康复方法（12.9%）和产后饮食营养知识（4.3%），如体重管理、皮肤及伤口修复和饮食选择，对影响产后健康的禁忌和注意事项也有所关注（1.7%）。C27037F3-CB87-4007-87C0-DB3D95C9EE0D

7）医院相关需求

孕妇对医院的实际情况进行调查，主要包括医院流程手续（60.2%）和医院定点选择（40.0%）。对于医院的流程，孕妇通常针对特定的医院进行询问，希望获取同一家医院就诊的孕妇经验分享，以提前做好相关准备。针对医院定点选择，孕妇描述自身期望如地区要求，寻求他人地推荐或针对某个医院地评价。

8）胎教及新生儿护理需求

关于宝宝的胎教和护理，孕妇在网络社区中主要交流新生儿用品（48.9%）和新生儿的喂养与护理问题（44.7%）。为迎接胎儿出生，孕妇需要提前购买准备好与新生儿日常饮食和护理相关的物资，通过网络社区获得他人的经验与推荐。胎教（6.4%）相关的问题出现较少，仅出现的几个问题中，孕妇主要询问胎教的时间和胎教的方式。数据中未出现关于新生儿疾病的问题（0.0%），说明孕妇在怀孕期间还较少考虑到新生儿疾病的预防与处理。

5.2 讨 论

基于用户的设计如今已成为系统设计与开发领域共奉的基本设计思维，本文以孕妇在线健康信息需求为中心，从信息资源组织、交互设计以及功能设计3个角度对在线母婴社区提出优化建议。

1）分面体系设计

系统分面体系对于信息资源组织至关重要，尤其对于以信息内容服务为主要功能的母婴社区来说，合理的分面体系设计可以支持信息导航，减少用户的认知成本，实现人和信息最有效率的连接。系统分面体系设计方法主要有基于自动聚类和自动分类的方法[21]。有研究显示，一个设计良好的分面体系与自动分类相结合，其性能要优于自动聚类的结果，用户对自动聚类的结果并不满意，更倾向于使用人工制定的可以预期的分面体系[18]。本文构建的孕妇健康信息需求编码方案包含2个层次，8大分类以及35个二级细分子类，能够全面地描述在线母婴社区中孕妇的健康信息需求主题类别，可为在线母婴社区中信息资源分面体系设计提供参考。且根据实证统计结果，对编码方案中的一级分类和二级分类分别进行排序，可作为界面与交互设计的依据，如确定导航选项的次序排列。

2）信息需求结构化

现有的在线母婴社区问答模块中，鲜有提供结构化信息输入的交互设计，用户在表达信息需求时语言结构混乱不一。随着信息的膨胀，需要借助机器对用户创造的内容和信息需求进行自动化的识别，但文本挖掘在对语义理解以及信息需求情境提取方面依旧存在较大的难度。本文通过对信息需求特点的分析，发现孕妇的信息需求表达中包含许多情境要素，如自身的情况、提问的动机以及希望得到的信息支持。由此，在交互设计中考虑用户的信息需求的特点，引导用户进行结构化的信息需求表达，可以更好地识别用户信息需求。以生理变化和症状相关的信息需求为例，孕妇通常询问关于症状的解释和建议，希望了解症状是否正常、症状的原因以及症状如何缓解与处理。在用户提问的交互设计中，应引导用户描述症状，选择希望得到的信息支持，如症状原因、症状处理。通过交互设计上的优化，一方面有助于用户更加明确地表达信息需求以获得更准确的信息支持;另一方面，可以使用户非结构化的提问文本转化为结构化的信息，利于机器对于信息需求的理解与组织。

3）功能优化

母婴社区用户广泛存在关于评价与推荐的信息需求，如在孕期检查主题下，孕妇关于医院和医生评价的信息需求占比在50%以上。然而，很多提问之间存在重复性且答案不一，用户在信息搜寻过程中难以从繁杂的信息中获取结论。在线母婴社区应考虑这一需求痛点，在功能设计上进行优化，可独立设置一个推荐与评价模块。在进一步调研用户需求的基础上提取特定主题下用户关心的主要维度，支持众包式评价。以医院推荐评价模块为例，具有就诊经验的用户从费用情况、预约挂号难度和环境服务等维度对医院进行评价，并可对医院相关信息进行补充。其他用户可通过该模块对医院进行搜索，了解医院的详细信息以支持决策。通过该功能模块的设置，社区可以沉淀有价值的信息，更好地进行知识管理，用户得以更加便捷地获取所需信息，不需要对大量重复信息进行甄别。

6 结 语

迭代编码的内容分析方法对于研究在线母婴社区的孕妇健康信息需求具备可行性，且研究结果对于优化信息服务具有指导意义。孕妇健康信息需求主要包括孕期症状及异常、孕期检查、孕期营养与保健、分娩、生育相关政策制度、产后康复与护理、医院、胎教及新生儿护理八大类。同时，孕妇存在健康信息以外的其他需求，如在线母婴社区中孕妇希望与相同经历的其他孕妇建立进一步联系，存在交友需求。孕妇的健康信息需求目标主要包含寻求建议、寻求推荐、寻求评价、寻求经验故事、寻求解释、寻求验证和寻求实际情况7种类型。本文构建的信息需求编码框架可指导在线母婴社区信息资源组织的分面体系设计，用于优化界面导航设计，提升用户体验。同时，对孕妇健康信息需求特点的分析能够为在线母婴社区的交互和功能设计优化提供思路与建议。但由于本文研究重点为用户健康信息需求，用户研究维度单一，后续应结合用户研究的其他维度对系统设计优化对策进行进一步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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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郭沫含）C27037F3-CB87-4007-87C0-DB3D95C9EE0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