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命运》、《田园》、《春之祭》中的音乐美学意义

2022-06-15 03:58郑媛芮
民族文汇 2022年27期
关键词:音乐美学命运

摘 要:本文从具体的音乐作品,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田园交响曲》、斯特拉文斯基的《春之祭》入手。逐层剖析人类审美的共通性规律和机制,也尝试发现音乐与人类精神世界和现实世界之间的普遍联系。

关键词:音乐美学 《命运交响曲》 《田园交响曲》 《春之祭》

引言

音乐美学的研究有三个目的:其一是音乐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其二是音乐引起人类审美的原因及其方式是这样的;其三是音乐中产生的“美”是什么?在研究目的明确的情况下,方法就是关键。

本文以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田园交响曲》,斯特拉文斯基的《春之祭》为研究对象,使用哲学思辨方法来进行音乐美学的深入分析和研究。音乐是人类生活的刚性需求,是人类精神中对真善美对追求所形成的一种创造性“存在”。音乐是人类精神中的强大力量,这种力量跨越人种与地域,跨越历史与文明。

一、贝多芬的交响曲

贝多芬在形式方面的创新始终是如此的特别——不论是单乐章作品还是多乐章套曲,以至于要把其中一首作品列为“典型”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在他为交响曲开创出的根本的、全新的各种手法中,第五交响曲是一个尝试,即通过主题的变形和对音乐内部运动的回忆达成串联式的统一。第六交响曲“田园”考虑到了人类与自然界的交汇,因而探索出了器乐音乐的形象化潜能——其范围从模糊(如第一乐章的标题,“初抵田园的欢喜之情”)到令人吃惊的明晰(在慢乐章结束时的鸟鸣,就细化到了鸟类品名的程度)。

第五交响曲也是一部有着非凡历史重要性的杰作,尤其是关于其串联性统一的问题。一个短小动机在多乐章中的明晰运作;最后两个乐章之间模糊的边界;在末乐章中再现了前一个乐章(第三乐章),这些使得这部交响曲具有了串联统一的表层布局——这种手法很早就有,但不会如此明显。就其末乐章的情感重量而言——即再次引入和解决了之前乐章未解决的问题和观念,第五交响曲也是意义深远的。在一定程度上来说,贝多芬给予了交响曲末乐章空前的比重,这是可以直接感受到的。总体而言,相互独立的四个声部间更为精细关联手法的使用同样地被重建起来,更加依赖于互补的原則,让对比性的单元成为了一个统一整体。

二、斯特拉文斯基《春之祭》

《春之祭》是斯特拉文斯基“俄罗斯风格”时期的代表作品,产生在古典音乐受到巨大挑战的20世纪初。恰逢西方音乐价值观及其各要素转型发展的特定时期,因此作品内蕴含诸多对立冲突,存在二律背反现象。笔者在分析作品中的二律背反现象时,也尝试探索其形成的社会历史根源。事实上,20世纪初矛盾复杂的西方音乐文化和斯特拉文斯基特殊的个人创作经历共同决定了《春之祭》的历史价值,它是欧洲社会和多元音乐文化共同作用下的时代产物。

(一)《春之祭》的创作背景

二律背反是由 18 世纪德国古典哲学家康德提出的命题,他在《纯粹理性批判》一书中指出:“当人们的认识从感性、知性发展到理性阶段时,人的思维就不可避免地出现两个相反的命题都可以得到证明 的矛盾现象。也就是说,人们的理性在追求绝对、无条件的总体认识时,必然产生矛盾与对立,这种矛盾与对立即是一种二律背反。《春之祭》产生的历史环境,恰如康德的阐述: 延续自19世纪的巨大变革陆续深入政治、社会、道德、艺术等各个方面,挑战的矛头直指“古典—浪漫”时期的教义并将其引向终结。在西方音乐发展的漫长进程中,欧洲古典音乐一直都被认为是音乐艺术的最高水平和唯一代表。进入 20 世纪,西方音乐呈现出更明显的多元化发展态势。受诸多新艺术思潮的影响,几乎所有受推崇的新观念都与以往的音乐传统大相径庭。因此,繁荣的经济和发达的科技不仅没有再次推动传统音乐文化的繁荣,反而使其基本原则陷入史无前例的质疑中。

(二)二律背反论在《春之祭》中的体现

《春之祭》的二律背反首先体现在作品内部音乐自律论与他律论间二元对立与统一性的问题上。作品中,尖锐的矛盾来源于作曲家潜意识里“风格思维”与音乐本体“形式主义”的密切关系。音乐艺术本体的“无目的性”和非常规创作技法的“表现性”,使两者的对立在《春之祭》中得到了鲜明体现。《春之祭》中核心乐思蕴含的固有程式性与音乐进程体现的即兴性构成另一组二律背反现象。高度程式化的仪式音乐传统契合斯特拉文斯基推许的“普遍性”概念。“普遍性要求人们服从公认的秩序,这种要求不仅很有必要,而且具有充分理由。不管人们对秩序的服从是出于同情还是谨慎,都会很快从中受到裨益。”但《春之祭》的音乐内容中,不论是戏剧因素的安排,还是乐思的发展都表现出一种自由、不固定,具有原始风格的即兴手法,这使得他的祭祀仪式音乐透露出一丝“漫不经心”的印痕。

《春之祭》中的那些极端音乐技巧和传统写作方法的交织,那些看似毫不相干的放纵游戏与神圣祭祀的冲突,实则是一个俄国作曲家将其性格及情感里二律背反的因子置于音乐创作中的集中体现。

结语

一个作品的形态是作曲家理性的客观呈现,这一理性显现绝非是作曲家本身所固有或天生的,而是国家、民族、时代背景等客观因素对于一个作曲家的塑造而形成的作曲家所遵循的一个标准及规范。但同时作品的形态也是符合人类的普遍审美的,人类审美的共通性其实是一种和客观世界、事件所建立的普遍联系结构。从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田园交响曲》,斯特拉文斯基的《春之祭》中我们可以看到能够引起审美活动的三个基点:善与恶、生与死、爱与恨。

黑格尔说:恶是推动历史发展的动力。这是客观世界的普遍规律。所以,在审美中恶的推动是善所以建立的根本。而对抗恶的就是人类精神力量的强力,就是善存在的意义,也是真存在的实质,更是人类对于美不懈追求的永恒动力。

参考文献

[1]叶秀山(主编).《西方哲学史》[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5年第1版.

[2]汝信.《西方美学史》[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5年3月第1版.

[3]里维斯·洛克伍德.《贝多芬·音乐与人生》[M].北京:中央音乐学院出版社,2011年11月第1版.

[4][德]康德.《纯粹理性批判》[M].李秋零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

[5]李立永,徐茜.《俄罗斯国民性格的二律背反及成因简析[J].俄罗斯研究,2004,(01).

作者简介:郑媛芮(1996-5)女 汉族 山东临沂 研究生在读,研究方向:音乐(声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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