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耦合模型的辽宁省农业文化遗产与乡村旅游产业协调发展研究

2022-06-17 10:34周仲鸿王辉吕波何悦刘美邑
农业与技术 2022年11期
关键词:耦合度辽宁省文化遗产

周仲鸿 王辉 吕波 何悦 刘美邑

(渤海大学管理学院,辽宁 锦州 121013)

伴随区域社会经济发展到一定时期、一定阶段,随之兴旺的乡村旅游产业势必会成为推进农业文化遗产发展的重要驱动力量。同理,农业文化遗产的发展成熟也会为乡村旅游产业的高速、优质发展提供相适配的设施、服务等各类资源。2015年,“中央一号”文件号召农业开发在价值功能上多元化,深入展现乡村的多彩风貌,随后,《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提出要积极迎合城乡居民的消费新需求,充分发挥自身资源优势,深层次挖掘农业的各式功能与价值[1]。此外,人民群众的旅游普遍性需求逐渐实现“物质—精神”的层级过渡,种种契机皆助推农业文化遗产的旅游化开发。

辽宁省作为东北地区对外交流和国际经贸的重要通道,优越的地理位置及气候、人文条件哺育了辽河文化,使其在发展中形成诸多具有鲜明特色的农业生产方式与文化遗产资源。据目前统计,辽宁共有4个国家级重要农业文化遗产,分别为鞍山南国梨栽培系统(第一批)、宽甸柱参传统栽培体系(第一批)、桓仁京租稻栽培系统(第三批)、阜蒙旱作农业系统(第五批)。辽宁农业文化遗产虽数量不占优势,但品类丰富多样,其未来的开发极具潜力。为此,本文以辽宁省为研究主体,采用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方法,分析辽宁省农业文化遗产与乡村旅游产业的耦合发展走向趋势,以期提供实质性建议拉动乡村旅游发展,实现乡村文化传续与振兴。

1 研究区域概况分析

1.1 乡村旅游概况

在自然环境方面,辽宁因其地理位置得天独厚,气候环境适宜,属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使得区域内乡村风光独具一格,农业生物物种良多,农产品丰富多产,如全国闻名的盘锦大米、河蟹及朝阳小米等,优越的自然条件为辽宁省开展乡村旅游奠定了资源基础。在社会环境方面,辽宁历史文化底蕴深厚,特色突出,其乡村民风民俗在不同地区有着不同的内在体现与外在表现,如沈阳的满族民俗、大连的渔村文化等,各具风格的乡村文化汇聚一体,强有力地提升了辽宁省乡村旅游的产品竞争力。

自“十三五”以来,辽宁省乡村旅游接待游客数量近22510.8万人次,总收入近1650亿元。足以可见,乡村旅游产业凭借其自然社会优势,已然成为辽宁省旅游产业的重要支撑部分,充分挖掘乡村旅游资源有益于实现旅游经济的高质量发展。

1.2 农业文化遗产概况

截至目前,辽宁省共有4项遗产已成功列入中国重要农业文化遗产名录,分别为鞍山南国梨栽培系统(第一批)、宽甸柱参传统栽培体系(第一批)、桓仁京租稻栽培系统(第三批)、阜蒙旱作农业系统(第五批)。4项遗产特色鲜明,文化蕴含丰富,开发价值巨大,但辽宁在过去缺乏对农业文化遗产的宣传与规划,导致其开发利用程度偏低。近些年,伴随国家重视以及休闲农业、体验旅游的盛行,农业文化遗产的宣传开发渐有起色。

可见,唯有大力培育契合农业文化遗产特性的新型产业,才能实现“以产促农,以农促产”的良性循环。而乡村旅游作为当下发展最为迅猛的新型产业,既与农业文化遗产资源特色相匹配,又顺应大时代背景下消费者的需求体验,是推动农业文化遗产发展的不二之选。

2 指标体系构建与数据来源

2.1 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

鉴于乡村旅游产业与农业文化遗产的内涵特殊性,学者们大都认为单一化的指标方法不足以涵盖乡村旅游产业与农业文化遗产2个独立系统的复杂特征,农业文化遗产是一个涉及人口、经济、社会和环境等多内容的综合系统,而乡村旅游产业是一个集合性概念,包括不同企业的运营管理、民生就业和双向市场等诸多方面,因此,为便于研究两系统的耦合协调发展规律及特征,在选择评价指标时着重于指标的权威性、科学性、客观性和可行性原则。在处理指标数据权重时,采用较为客观的熵值法进行计算,具体公式如下[2]。

计算第j指标下第i个年份的贡献值:

用Ej表示第j指标的熵值:

式中,K=1/lnm,可知,0≤Ej≤1,各j指标的熵权重值:

同时,参考辽宁省地域特点及相关文献统计资料,运用理论综合分析法、专家研讨法和频度统计法对评价指标进行再次筛选确定,构建了旅游产业与新型城镇化2大系统的多指标评价体系,具体见表1。

表1 农业文化遗产与乡村旅游产业的耦合系统指标体系及权重

2.2 数据来源

本文所涉及的辽宁省19个评价指标的时间序列数据(2009—2019年)主要摘取自《辽宁统计年鉴》、《中国旅游年鉴》、《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农村年鉴》以及辽宁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等。针对部分空缺且无渠道获取的指标数据,为确保研究的完整性与科学性,在借鉴已有数据的基础上,采用临近年份指标值替换法以及加权平均法对指标进行赋值。同时,因国家级农业文化遗产第一批于2013年公布,为确保研究时间长度的充裕性、合理性,2013年之前的部分数据采用省级农业文化遗产数据进行补充。

3 研究方法

3.1 标准化处理

由于农业文化遗产与乡村旅游产业参考指标的数量级、量纲等存在较大差异,需要在进行分析之前将数据采用标准化处理,计算公式具体如下:

3.2 综合评价指数

计算其综合评价指数通常采用加权求和法和熵值法,得到两系统的综合评价结果:

3.3 耦合协调模型

耦合协调分析方法包括耦合度模型分析及耦合协调度分析[3],具体如下。

运用物理学领域中的耦合模型,可推算出农业文化遗产与乡村旅游产业两系统的耦合度模型,即:

由于耦合度模型的计算结果仅反映出农业文化遗产与乡村旅游产业两系统彼此作用的强弱,难以客观准确地反映出2个系统之间耦合协调的配合程度,因此,在两系统耦合度模型的基础之上,引入农业文化遗产与乡村旅游产业耦合协调度模型,旨在客观系统地计算出两系统之间的协调发展水平,即:

T=αf(x)+βg(y)

式中,C为农业文化遗产与乡村旅游产业两系统耦合协调度;f(x)为农业文化遗产系统的综合评价指数;g(y)为乡村旅游产业的综合评价指数;T为农业文化遗产与乡村旅游产业两系统综合协调指数;D为两系统的耦合协调度,取值区间为[0,1];α和β为待定系数,由于两系统相辅相成,互相促进,双方也并非是彼此的唯一发展动力,同时结合其他专家学者的意见,最终确定α=0.4,β=0.6。

为了对农业文化遗产与乡村旅游产业两系统之间的耦合协调程度作出更为客观详实的数据论断,采用均匀分布函数法对已求出的耦合协调度进行重新分类,见表2。

表2 耦合协调度等级

4 结果分析

4.1 农业文化遗产与乡村旅游产业综合发展水平

通过分析可知,辽宁省农业文化遗产与乡村旅游产业综合发展水平f(x)与g(y)存在3种关系:当f(x)>g(y)时,为乡村旅游产业滞后型;当f(x)

由图1可知,辽宁省农业文化遗产综合发展水平在2009—2019年虽略有波动,如2014年因旱灾所致小幅度下滑,但总体上呈现增长态势,且增长速度相对较快,年平均增长率达45.9%,2019年增长率甚至达到82%。除受遗产数量影响外,足以可见辽宁省农业文化遗产所涉及的诸多方面都得到了改善与提升,如遗产所处生态环境、文化环境、经济环境等,进而推动了农业文化遗产的发展脚步。具体分析,这主要归因于辽宁省积极响应国家《重要农业文化遗产管理办法》及多项中央一号文件要求,致力于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4],保护性开发农业文化遗产,结合本地实际,对农业文化遗产所在地进行全方位、全系统的建设,使其发展速度与日俱增。

图1 综合发展水平

对比农业文化遗产综合发展水平,辽宁省乡村旅游产业除2015年呈现发展下滑趋势,总体上的发展局面仍为波动上升态势,如2013年增长率为61%,经2015年国家宏观政策调整,至2019年增长率追回最高期,且有望在未来几年内达到70%,甚至更高。2015年以前,辽宁省乡村旅游产业发展特征为波动式上升,发展状况不稳定的主要原因在于国家重视程度及相关产业建设力度不足,社区参与主体利益分配存在矛盾等问题。自国家提出大力发展乡村产业,致力于脱贫攻坚,辽宁省陆续颁布相关文件以响应号召,如《辽宁省人民政府关于促进旅游产业改革发展的实施意见》、《辽宁省促进乡村旅游发展提质升级实施方案》等,加之休闲农业消费热潮日益盛行,消费者需求愈发旺盛,乡村旅游产业为满足旅游者需求,不断完善提升自身供给水平,促进乡村旅游产业规模化平稳式扩大发展。

综合分析,2009—2019年辽宁省农业文化遗产与乡村旅游产业综合发展水平总体上呈现增长趋势,但在2009—2014年,乡村旅游产业发展速度较农业文化遗产快,为农业文化遗产滞后型,在2015—2019年,农业文化遗产发展速度较乡村旅游产业快,为乡村旅游产业滞后型,农业文化遗产与乡村旅游产业尚未形成平稳协调发展的局面。可见,辽宁省的农业文化遗产与乡村旅游产业发展水平仍处于初级发展阶段,前者尚未得到最大化挖掘以推动后者,后者尚未充分借以自身基础资源等优势推动前者深层次发展。总之,辽宁省农业文化遗产与乡村旅游产业的综合协调发展状况有待进一步优化。

4.2 农业文化遗产与乡村旅游产业耦合协调水平

4.2.1 耦合度分析

由图2可知,2009—2019年辽宁省农业文化遗产与乡村旅游产业的耦合度总体上呈现波动式增长趋势。具体分析,2009—2019年耦合度由0.4至0.9,整体倾向于良性耦合。由耦合度划分特征以及变化幅度,可将其划分为3个阶段:2009—2010年,C∈(0.3,0.5],处于拮抗阶段,在该阶段,两系统耦合程度愈发高涨,为下阶段高度耦合打下基础,但二者耦合指数依然不高,处于初级阶段,这表明农业文化遗产与乡村旅游产业在该阶段仍存在发展上的矛盾,彼此间存在制约因素;2011—2014年,C∈(0.5,0.8],处于磨合发展阶段,在该阶段,两系统耦合发展程度迈向中级阶段,矛盾逐渐消除并趋于协调,这主要归因于辽宁省连获2项国家级农业文化遗产,使得遗产发展所需的资金、技术及劳动力等得以满足,为乡村旅游产业的发展提供了契机;2015—2019年,C∈(0.8,1.0],处于协调发展阶段,在该阶段,两系统耦合步入正轨,发展态势稳定上升,耦合度日趋良好,这得益于国家有关农业文化遗产和乡村旅游产业政策的倾斜扶持以及辽宁省愈发增加的国家级农业文化遗产数量[5]。以上表明,农业文化遗产与乡村旅游产业在耦合度发展状况上仍有很大进步空间,需统筹环境、政策等方面因素,进一步推动2大系统产生更多共鸣与合力。

图2 耦合度及耦合协调度

4.2.2 耦合协调度分析

2009—2019年辽宁省农业文化遗产与乡村旅游产业的耦合协调度总体上呈现波动式增长趋势。具体分析,2009—2019年耦合协调度由0.2至0.9,平均值为0.6,这表明两系统耦合协调度尚未实现理想状态中的优质协调,目前平均水平仅处于初级协调阶段。从数值上进行分析,两系统耦合协调度经历了中度失调、濒临失调等,最终定格于良好协调。由耦合协调度划分特征以及变化幅度,可将其分为3个阶段:2009—2013年,2大系统耦合协调度不断提高,由中度失调上升至良好协调,整体协调水平得以显著改善和提升;2014—2016年,2大系统耦合协调度不增反退,由良好协调退至初级协调,虽仍处于协调提升阶段,但有待巩固现有成绩以进一步增强2大系统之间的协调效益;2017—2019年,2大系统呈现稳步提升态势,开始向健康有序的方向发展,但尚未形成理想状态下的优质协调。以上表明,辽宁省农业文化遗产与乡村旅游产业的耦合协调度未呈现持续性正向变化趋势,在未来仍需不断磨合巩固,发挥各自的长板优势,稳步提升二者耦合协调性。

4.2.3 耦合度、耦合协调度总体趋势

综合分析可知,辽宁省农业文化遗产与乡村旅游产业的矛盾冲突问题逐渐趋于平缓,2大系统的耦合度与耦合协调度皆处于波动式上升趋势。这表明虽然辽宁省农业文化遗产与乡村旅游产业的总体发展态势趋于良好,但两者间的耦合度与耦合协调度尚未实现理想状态下的优质协调阶段,这主要受到辽宁省经济发展状况、社会环境等因素的综合影响,使得各项指标难以达到标准[6],进而难以进一步提升协调程度;尽管2大系统皆处于快速发展阶段,但二者对彼此的促进作用力度不大,亟需解决二者之间的矛盾冲突,打破屏障壁垒,增强协同发展扶持力度,促进其高质量、高水平耦合发展。可以预料,伴随乡村振兴战略的深入开展和乡村旅游产业的全面进行,辽宁省农业文化遗产与乡村旅游将逐步迈进高级耦合阶段。

5 结论与讨论

本文通过测算2009—2019年辽宁省农业文化遗产与乡村旅游的综合评价水平、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并对二者变化趋势及产生原因进行系统分析,得出如下结论。

农业文化遗产与乡村旅游产业存在耦合关系,二者综合发展水平总体上呈增长态势。当二者综合发展水平处于较低状态时,其耦合协调度也相对偏低,处于下降状态。伴随乡村振兴战略的深入开展和乡村旅游产业的全面进行,加之国家对农业文化遗产的日渐重视,二者的耦合程度逐渐提升。

从辽宁省农业文化遗产与乡村旅游产业的综合发展水平上看,2009—2014年,乡村旅游产业发展速度较农业文化遗产快,为农业文化遗产滞后型;2015—2019年,农业文化遗产发展速度较乡村旅游产业快,为乡村旅游产业滞后型,农业文化遗产与乡村旅游产业尚未形成平稳协调发展的局面。

辽宁省农业文化遗产与乡村旅游产业的耦合度与耦合协调度在时间上表现出阶段性和波动性特征。2大系统的耦合度由0.4至0.9,经历了拮抗阶段、磨合阶段与发展阶段;耦合协调度由0.2至0.9,经历了中度失调、濒临失调等,最终定格于良好协调。可见,农业文化遗产与乡村旅游产业耦合协调发展仍具有较大发展进步空间,若想得以实现更高耦合,应整合系统资源优势,确保互动融合最大化。

本文仅对辽宁省农业文化遗产与乡村旅游产业的耦合关系与特征进行了时间维度的分析,尚未涉及二者之间的空间耦合程度及耦合发展模式,未来的研究将以空间维度为主,探讨二者在辽宁省不同地区的耦合程度及与之匹配的发展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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