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书治要》中的戒奢崇俭思想

2022-06-21 05:30刘余莉
月读 2022年6期
关键词:百姓

刘余莉

《群书治要·周易》中说:“君子多识前言往行,以畜其德。”学习古圣先贤的言论和行事,做到以史为鉴,培养和提高自己的品格境界和智慧学问,是历代有成就者的共同所为,无论是从政还是治学,概莫能外。

《群书治要》从天道规律、历史规律、人性规律、社会规律、道德教化规律等方面系统论述了戒奢崇俭的必要性,对于如今领导干部更好地形成共识、凝聚力量,坚持不懈地反对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坚定文化自信,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都具有重要的启示和借鉴。

《周易》中记载,古代的圣人上观天象,下察地理,从中得出关于世间一切事物产生、发展和变化的规律。古人所谓的天道,就是大自然的规律。在古人眼里,人应当如何行事并不是随意而为的,而是建立在对天道深刻洞察基础之上的。那么,天道有怎样的规律呢?

《周易》中说:“一阴一阳之谓道。”这个阴阳,不是虚玄的,而是有事实作为依据的。譬如,有日必有夜,有寒必有暑,有春夏就有秋冬,有潮涨就有潮落,等等。从这个道理来观察,都是一盈一衰,一消一长。而把这个道理推及人事,也是如此。例如,人世的一盛一衰,人心的一忧一喜,等等。人们常说的“富不过三代”,其实讲的就是这个道理:第一代创业者往往是白手起家、兢兢业业,用自己的双手开创了事业;第二代还能耳闻目睹父辈创业时的艰难,还懂得克勤克俭,励精图治;但是到了第三代,一出生就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久而久之就把祖辈父辈辛辛苦苦开创的基业败光了。所以,今人常常以此自警,避免重蹈覆辙。

天道其实是个太极图,半边是黑的,半边是白的,中间有一个界限。如果越过了这个界限,阴阳就失去了平均,就要引起变化,这叫作“阳极则阴生,阴极则阳生”。换句话说,就是盛极必衰,消极必长,物极必反。

可见,天道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过分的,要受到制裁;吃亏的,就会得到补益。这就是《尚书》所言“天道福善祸淫”,以及《老子》所言“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的道理。在历史上,凡是家道能够承传三代以上的家族,都有着严格的家规、家教、家训,正如《群书治要·文子》所说:“生而贵者骄,生而富者奢。故富贵不以明道自鉴,而能无为非者寡矣。”所以,熟读圣贤经典,提倡节俭、反对奢侈享乐便成为这些家族中家教的重要内容,从而使得“君子以俭德避难,不可荣以禄”(《群书治要·周易》),“在上不骄,高而不危;制节谨度,满而不溢。高而不危,所以长守贵也;满而不溢,所以长守富也”(《群书治要·孝经》),“位也者,立德之机也;势也者,行义之杼也”(《群书治要·中论》)等思想深入人心。这样才能做到凡事节约而不奢侈浪费,并能控制自己的欲望,把职位、权势作为建立仁德、施行道义的工具,而不是骄奢淫逸的资本,从而避免身败名裂乃至“富(贵)不过三代”的悲剧。

古人教导我们,对于他人的劳动果实,要懂得珍惜节约。正如《群书治要·汉书》所言:“古之人曰:‘一夫不耕,或受之饥;一女不织,或受之寒。’生之有时,而用之无度,则物力必屈。”意思是说:古代的人说:“一个农夫不耕种,有人就会挨饿;一个妇女不织布,有人就会受冻。”万物的生长是有时节的,但使用却没有节制,这样财物一定会用尽。

奢靡之风会导致天下的粮食等物资缺乏,甚至会导致全球资源危机。《礼记·大学》中讲:“生财有大道,生之者众,食之者寡,为之者疾,用之者舒,则财恒足矣。”反之,则如《群书治要·汉书》中所说,“生之者甚少,而靡之者甚多,天下财产,何得不蹶哉!”生产者、特别是生产粮食的人愈来愈少,而浪费者、不劳而获者愈来愈多,奢侈浪费的风气就会愈来愈严重,天下的财产怎么会不枯竭呢!

康熙皇帝在位时,曾颁布《圣谕十六条》用以教导为官者和百姓,其中就有“尚节俭以惜财用”,强调开其源尤当节其流,即不仅要知道如何生产、聚集财富,更要懂得节约、俭省财用,这样才能使包括粮食在内的物质及财富“不可胜用也”。

面对由于人类无止境的贪求而导致的粮食不足、物资短缺,以及资源枯竭和生态危机,古人的远见卓识不能不引起今人的重视。全球资源危机从根本而言是由人们愈来愈膨胀的欲望与地球的有限资源之间的矛盾所致。因此,戒奢崇俭可以视为解决环境和资源枯竭问题的一条道路。

《群书治要·淮南子》中描述了周成王和周康王统治时期的盛况:“成、康继文、武之业,守明堂之制,观存亡之迹,见成败之变,非道不言,非义不行,言不苟出,行不苟为,择善而后从事焉。”意思是说,周成王和周康王继承周文王和周武王的基业,遵守明堂制度,明察前代兴亡的事迹,看清国家成败的规律,不合乎道义的话不说,不合乎义理的事不做,言论不随便说出口,举动不随便做出来,先选择好的方法然后再根据它来行事。正因如此,“成康之治”时,社会安定和谐,甚至达到了囹圄空虚、刑措不用的境界。

而自周成王、康王以后到了汉代,将近一千年的时间,想治理好天下的君主非常多,可是太平盛世却十分少见,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呢?《群书治要·汉书》中用一句话道明了根源:“以其舍法度而任私意,奢侈行而仁义废也。”原因就在于,统治者舍弃了治国的常理常法,放纵自己的私欲,奢侈之风大行而废弃了仁义。《群书治要·魏志下》中记载了臣子这样的进谏:所谓好的政治,主要是提倡節约,珍视民力;所谓恶劣的政治,就是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希望陛下认真考察古代的政治,开国之初为什么会清明兴盛,到了末期为什么会衰弱以至于灭亡,同时再看一看汉朝局势的变化,就足以触动内心而产生戒惧了。

《群书治要·晋书上》也讲道:“三代之兴,无不抑损情欲;三季之衰,无不肆其侈靡。”也就是说,从历史上看,夏、商、周三代之所以兴盛,没有不是因为抑制自己情感上的欲望而成就的;三代的衰败,无一不是由于太放纵自己的情欲,过分奢华、过度浪费而导致的。由此可见,要重建盛世,必须首先杜绝奢靡之风。

关于奢靡之风对国家的影响,《群书治要》中的论述很多,并把它视为盛世之主与衰世之主的根本区别之一。《群书治要·政要论》中说:“故修身治国也,要莫大于节欲。《传》曰:‘欲不可纵。’历观有家有国,其得之也,莫不阶于俭约;其失之也,莫不由于奢侈。俭者节欲,奢者放情。放情者危,节欲者安。”尧舜所住之处,门前只有三级土台阶,夏天穿葛布衣服,冬天穿鹿皮衣服。大禹宫室低矮,饮食微薄。这几个帝王,不是其心里不喜好享受,而是能克制自己,做到十分节俭。大凡历史上能成功治理国家的君臣,无不是节欲又节俭的。

北宋名臣司马光在其家书《训俭示康》中写道:“言有德者皆由俭来也。夫俭则寡欲,君子寡欲则不役于物,可以直道而行;小人寡欲则能谨身节用,远罪丰家。”反之,“侈则多欲,君子多欲则贪慕富贵,枉道速祸;小人多欲则多求妄用,败家丧身”。司马康在父亲的教育下,从小就懂得俭朴的重要性,他以此家训为镜子,不断鞭策自己,后来历任校书郎、著作郎,以俭朴、廉洁扬名于世。

乱世之君臣却恰恰相反,以骄奢淫逸为乐。《群书治要·尚书》记载:帝禹之孙、帝启之子太康身居帝位而不务正业,贪图安逸享乐,丧失了应有的品德,百姓都对其怀有二心。他纵情游乐,没有节制,在洛水之南打猎,百余天不回京都。有穷国国王后羿,趁着国民不能忍受其所作所为的机会,在黄河岸边阻挡太康回都。当时,太康的五个弟弟侍候他们的母亲随从打猎,在洛黄交汇的河湾等候他。其五个弟弟都埋怨太康,遂遵循大禹的训诫而作歌,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五子之歌”。其中之一这样说道:“训有之:内作色荒,外作禽荒,甘酒嗜音,峻宇雕墙。有一于此,未或不亡。”意思是说,在内迷恋女色,在外迷恋游猎,纵情饮酒而毫无节制,贪嗜歌舞而不知满足,住着高大的房子,墙上还雕饰着彩色的图案。以上几项只要有一项,就没有不灭亡的。这一训诫直到今天仍然有助于领导干部提起戒慎警惧之心。

可见,唐朝著名诗人李商隐的“历览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败由奢”,正是总结了历史发展规律而得出的结论。这一结论在古代适用,在今天也依然适用。

在古人看来,人性生而虚明洞彻,人心原本也是平和的。正是因为贪恋物欲,才使心性受到染污,失去了本有的光明。从而导致利令智昏,情令智迷。这恰如一晶莹剔透的水晶球,原本光芒四射,却为污泥所染,蒙蔽了本有的光芒。正如《群书治要·老子》所言:“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田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而修身的目的,无非是去除外在的染污,恢复心性的光明。这就是《礼记·大学》所说的“明明德”。

《群书治要·文子》中说:“水之性欲清,沙石秽之;人之性欲平,嗜欲害之。唯圣人能遗物反己,不以智役物,不以欲滑和,是以高而不危,安而不倾也。”意思是说,水的本性是清净的,但沙石却使其混浊;人的本性是平静的,但是欲望却来祸害它。只有圣人能够抛弃物欲而回归自己的本性。圣人不被物欲所控制,淡然自若的心态不被欲望所扰乱,这样才能身处高位而不危险,保持安稳而不倾覆。人性虽然本自清净,但是人的七情六欲却蒙蔽了清净的本性。因此,必须节制欲望,才能复归本性。

《群书治要·政论》中也指出:“夫人之情,莫不乐富贵荣华、美服丽饰、铿锵眩耀、芬芳嘉味者也。昼则思之,夜则梦焉。唯斯之务,无须臾不存于心,犹急水之归下,下川之赴壑。”这说明,人没有不喜好并追求物质享受的,但如果任其发展,没有节制,就会做出违背本性、越礼非分乃至伤天害理的事来。所以古人把“欲”比作深渊,提出要调理情感、节制欲望。

奢靡之风的盛行,会使人沉溺于享乐奢侈而不能自拔,丧失心性之正,导致欲壑难填,久而久之就会走上玩物丧志的道路,甚至为了满足自己不断增长的欲望而泯灭天良。所以圣人制礼作乐,正是为了教人回归本自清净的本性:“先王之制礼乐,非以极口腹耳目之欲,将以教民平好恶,而反人道之正。”(《群书治要·礼记》)

四、社会规律:“用费则民贫,民贫则奸智生、邪巧作”

从社会发展的规律来看,奢靡之风导致了资源匮乏以及作奸犯科等行为,这也是刑罚产生的根源。

《管子》中论述道:以前圣君开始制造车船,是为了方便百姓办事。而今的君主制造车船就不同了。完备、坚固、轻巧、便利都具备了,却仍向百姓横征暴敛,用彩色刺绣装饰车辆,用精雕细刻装饰舟船。于是,女子放弃纺织而去学习刺绣施彩,所以百姓挨冻;男子放弃耕种而去学习雕刻,所以百姓挨饿。君主制造如此华美的车船,左右亲近的臣子也都效仿。这样,百姓饥寒交迫,所以去作奸犯科。违法乱纪的事多了,那么刑罚就越来越严苛,刑罚严苛,国家就会动乱。国君确实想使天下太平,憎恶天下混乱,那么从制造车船的节俭方面就不能不审慎了。可见,车船只是便利人们的一个工具而已,不该成为竞奢斗富的对象。

管子还分析道:“国奢则用费。”当一个国家有了奢侈浪费的风气时,它的花费就会非常多。“用费则民贫”,花费很多,老百姓就会贫穷而没有钱财。“民贫则奸智生”,一些人已经习惯于过奢侈浪费的生活,因为由奢返俭难,没钱花的时候就会很难受,因而产生奸智的念头。“奸智生则邪巧作”,最终导致邪巧的行为出现。可见“奸邪之所生,生于匮不足;匮不足之所生,生于侈”。所以,要想从根本上杜绝奸邪欺诈的行为,就要從提倡节俭、遏制奢靡之风开始,这是国家和每个家庭的当务之急。

《群书治要·说苑》中记载,魏文侯问李克刑罚产生的根源,李克回答说“生于奸邪淫佚之行也”,指出刑罚产生于人们邪曲不正、放纵奢侈的行为:“凡奸邪之心,饥寒而起。淫佚者,文饰之耗。……饥寒并至,而能不为奸邪者,未之有也。男女饰美以相矜,而能无淫佚者,未尝有也。故上不禁技功,则国贫民侈。国贫民侈,则贫穷者为奸邪,而富足者为淫佚,则驱民而为邪也。民已为邪,因以法随而诛之,则是为民设陷也。刑罚之起有源,人主不塞其本,而督其末,伤国之道也。”

李克认为,凡是奸诈邪曲的念头,都是由饥寒引起的;淫逸放纵的行为,是因为耗神于文饰。饥寒交迫,而能不做奸邪之事者很少;男女打扮精美并以此互相夸耀,而能不骄奢淫逸者,也未曾有过。所以君主不禁止奇技淫巧,防止其泛滥,所导致的结果就是国家越发贫困,百姓愈来愈奢靡浪费。国家贫困、百姓奢侈,那么贫穷者为了谋求享受,就会去做奸邪之事;而富足者则会放纵欲望,做出荒淫的行为,这就等于是驱使百姓去做坏事。百姓既已被赶上邪路,做出坏事,随即又用法令来诛杀他们,这就如同为百姓设下了陷阱。所以,刑罚的兴起是有根源的,君主若不从根本上加以杜绝,而只是从枝末上来禁止人们的恶行,这是“伤国之道”。因此,先王治理天下,“必明法度以闭民欲,崇堤防以御水害”,即通过礼法、制度,做到防患于未然,并教育人们把欲望调适到合理的范围,做到欲而不贪。

长期以来,道德教育之所以很难深入人心,甚至还让人对其产生反感,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把道德教育变成了“说教”。《群书治要·礼记》记载:“下之事上也,不从其所令,而从其所行。上好是物,下必有甚矣。故上之所好恶,不可不慎也,是民之表也。”说明良好有效的道德教育是“正己化人”,也就是《说文解字》中所说的“教,上所施,下所效也”。

當季康子患盗而求教于孔子时,孔子回答道:“苟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孔子以为,人有欲心,才有盗心,有盗心就会做盗贼,所以他答复季康子:假使你自己不贪,虽然你奖赏人为盗,人也不会去盗窃。意思是说,上行下效,居上位的人不欲,则在其下的人便会以欲为耻,所以纵然有赏也不愿为盗贼。在《论语》中,孔子强调:“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实践证明,言教者讼,身教者从,“上之化下,犹风之靡草。今上无去奢之俭,下有纵欲之弊”(《群书治要·后汉书》)。领导者和教育者先接受教育,才符合道德教育的规律。因此,领导干部应该从自身做起,率先反对奢靡之风和享乐主义,才能带动整个社会兴起勤俭节约的浪潮。

《群书治要·孔子家语》记载了孔子和鲁哀公关于当时国君为什么不能修明礼教的对话。从中可以看到,当时的国君之所以不能成功地推行礼教,一个重要的原因就在于他们自己不能像古圣先贤那样率先厉行节俭,而是过着奢侈浪费、荒淫无道的生活:

鲁哀公问孔子:“请问什么是大礼?为什么你一谈到礼就那么尊崇呢?”

孔子回答:“百姓之所以能够正常生活,礼是最重要的保障。没有礼就无法按照一个合适的标准来祭祀天地神灵;没有礼,就无法区别君臣、上下、长幼的秩序;没有礼,就无法区别男女、父子、兄弟、婚姻、亲族的远近亲疏关系。所以,君王对此十分重视,带头恭敬奉行,然后以自己率先做出来的样子来教化百姓,使他们顺礼而行。居住简易低矮的房屋,穿戴节俭的衣服饰物,乘坐的马车不加雕饰,使用的器物不精雕细刻,饮食不讲求美味,心里也没有过分的欲望,使自己与百姓有福同享。古代贤明的君主是这样恭敬行礼的啊!”

哀公又问:“当今的君王,为什么不能这样去做呢?”

孔子回答:“当今的君王追求利益,贪得无厌,荒淫无道,奢侈无度,懒惰怠慢,游手好闲,一味搜刮百姓的钱财来满足其贪欲,使百姓抱怨朝廷;违背众人的意愿,去征讨政治清明的国家;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不择手段;任意使用暴虐严酷的刑罚诛杀人民,而不依据正常的法度。从前君王治理和役使百姓都是按前述的原则去做,现在的君王则是按照后面的做法。可见,当今的君王不懂得修明礼教了。”

这段对话告诉我们,古代道德教育之所以不得力的一个重要原因,就在于在位者不能率先接受道德教育,不能身体力行地践行伦理道德要求,却要求百姓积极参加道德教育和实践,从而把道德教育变成了让百姓服从的工具。

《礼记》中说:“国奢则示之以俭。”如果一个国家奢侈之风盛行,就要教导人们崇尚节俭。《群书治要·论语》中也说:“礼,与其奢也,宁俭。”强调节俭更符合礼的要求。而提倡节俭则必须从在位者做起,才能起到应有的效果。

唐朝时,杨绾做了中书侍郎同平章事,他为官清廉,崇尚节俭。在其升官的诏命下达之日,郭子仪正要宴客,听到这个消息,立即把座中的声乐减了五分之四;京兆尹黎干的随从本来人数众多,也于当天就减少了;御史中丞崔宽把房屋建造得豪华奢侈,结果立刻下令将其拆毁。可见,上行而下效的效果如“影之随行、响之应声”一样迅速。

总之,“读史使人明智”。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党校2011年秋季学期开学典礼上的讲话》中指出:“历史记述了前人积累的各种科学文化知识,记述了他们治理国家和社会的思想与智慧,记述了他们经历的成功和失败的经验与教训,学习和了解这些历史上的文化知识、思想智慧、经验教训,本着‘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去之’的科学态度,结合领导干部的思想和工作实际,或者吸取应用,或者作为借鉴,或者引为警戒,这对于提高我们的思想政治水平、改进我们的工作,是会大有助益的。”研读《群书治要》,可以让领导干部全面深刻地认识到奢靡之风的危害,从而自觉响应党中央提出的“厉行节约、反对浪费”的号召,将其从外在的道德要求转化为自己内心的主动追求,最终杜绝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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