歼-10出口，意味着什么

姜浩峰

殲-10 英姿。

尽管时隔近两个月，且连总理都换人了，可巴基斯坦方面对从中国引进的歼-10战机的新鲜劲还没过去。巴基斯坦智库“PSF Intel Consortium”（PSF情报联盟）于5月底向巴基斯坦空军送交一份名为“21世纪20年代空军建军规划”，希望巴基斯坦能在实现了拥有歼-10CE型战斗机的基础上，再向中国加购90架歼-10CE飞机，此外，还要采购起码2个中队的中国产新一代隐身战斗机，歼-20和歼-35均可。

为何如今的巴基斯坦对中国战机如此垂青呢？不如从今年3月23日的“巴基斯坦日”开始一探究竟。战机呼啸而过，在前的是美国制造F-16，压阵的是中国制造歼-10CE。观众为之雀跃。这是当地时间3月23日的伊斯兰堡，第82个“巴基斯坦日”阅兵活动时的场景。

如果以美国或者北约标准来看，则F-16和歼-10都算三代机（如无特殊标明，下文以北约标准进行喷气式战机划代之表述）。今年“巴基斯坦日”亦即巴国庆阅兵，并非F-16与歼-10首次同台亮相参与阅兵。早在2019年的3月23日，中国人民解放军八一飞行表演队就曾受邀参加阅兵。当时，中国空军歼-10飞机的精湛表演，令巴基斯坦方面非常羡慕。尽管当时的巴基斯坦拥有鼎鼎大名的美制F-16战机，可其时，巴方正因为此款战机而心中隐隐作痛。

当时，中国和巴基斯坦合作的JF-17（中方称FC-1，绰号“枭龙”）则表现良好。以美制标准来说，“枭龙”顶多算是一款二代半战机，对于想继续补充新战机的巴基斯坦方面来说，如何得到一款超越“枭龙”，且价格合理、性能优良，又没有太多可能被人要挟的战机呢？巴方将目光投到了中国歼-10身上……

2022年3月11日，巴基斯坦空军举行首批歼-10CE战机接装仪式。巴方感谢中方在短时间内向巴交付歼-10CE战机，并称赞歼-10CE战机性能卓越，是中巴全天候友谊的又一重要象征，将有力助推巴空军实现跨越式发展。

对于中国来说，歼-10CE战机出口巴基斯坦，具有指标性意义。这是中国首次出口相当于北约标准的三代机。在巴基斯坦方面接装歼-10CE后，央视评论称，“这标志着中国新一代航空主战装备已正式列装巴基斯坦空军”。

巴基斯坦方面对接装首批歼-10战机是高度重视的。3月11日这一天，出席接装仪式的不仅有时任总理伊姆兰·汗、空军参谋长巴伯尔，其内阁和军方来了不少高级官员，并全体与中方首批交付的6架歼-10CE来了个大合影。

交付歼-10CE战机对中国与巴基斯坦之间的关系，意味着什么？国防部新闻局局长、国防部新闻发言人吴谦大校在国防部例行记者会上不仅特别提到“中国和巴基斯坦是全天候战略合作伙伴”，更用了“患难与共的真朋友”、“同甘共苦的好兄弟”来诠释中巴关系。而在中国民间，将巴基斯坦称为“巴铁”的大有人在。

如果不是因为中巴之间如此“铁”的关系，中国的首次三代机出口，或者说巴基斯坦首次从中国引进三代机，未必会如此顺利。实际上，在国际上，传闻希望购买歼-10战机的国家本不止巴基斯坦一家。南美、中东都有国家传出可能购买歼-10战机，或者将歼-10战机列入候选购买对象。但没有哪个国家似巴基斯坦一般与中国是“全天候战略合作伙伴”。自2005年签署《中华人民共和国和巴基斯坦伊斯兰共和国睦邻友好合作条约》之后，2018年，中巴又发表联合声明，主要内容是加强中巴全天候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打造新时代更紧密中巴命运共同体。

与中巴之间的关系相比，譬如中俄是“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确实也是比较紧密的一种外交关系，且“战略协作”这种提法在中国的邦交国中，唯有与俄罗斯是如此关系。但中俄之间的战机交流，从始至今，还都是苏联或者俄罗斯装备输送到中国，还几乎没有中国“反哺”的例子。回看历史，中国人民空军的建军，空军的装备从维修到生产，再到设计制造之能力，最初都与当年的苏联有关。譬如人民空军建军之初，中国人民志愿空军得到的第一批喷气式战机装备米格-15，就来自苏联“老大哥”。到中苏关系恶化，中国一度没有引进先进战机的渠道。在改革开放之初，中国曾经寻求与美国和其他北约国家合作，升级自己的歼-7战机。这款脱胎于苏联米格-21的经典战机，在20世纪80年代曾计划与美国公司合作进行现代化改装。但最终也没有完成。反倒是20世纪80年代末从美国引进了F-16的巴基斯坦，也积极与中国合作，最终以歼-7为蓝本，由1988年的“超-7”（Super-7）计划发端，直至中巴联合研制成功“枭龙”战机。

“枭龙”成为中巴合作的典范，甚至在其研发的后期，吸引了俄罗斯的米格公司。米格公司拿出了米格-33飞机的技术资料——尽管米格-33这一脱胎于米格-29的轻型战机没有最终成型，但“枭龙”却吸收了米格-33的一些特点，特别是采用了克里莫夫RD-93型涡扇发动机。而“枭龙”的航电、雷达等系统则采用投标竞争的方式，包括法国、英国、意大利的一些公司都来竞标。最终服役巴基斯坦空军的“枭龙”，经历了多次实战的考验。2017年6月，新华社曾经报道称，“枭龙”首次经受实战考验——“巴基斯坦空军一架JF-17战斗机在俾路支省境内击落一架可能正在进行侦察任务的无人机。这架‘枭龙’战斗机发射了一枚霹雳-5E（PL-5E）导弹将目标击落。”而据巴基斯坦《黎明报》当时的报道称，PL-5E导弹是PL-5系列导弹的改进型号，因为该型导弹重量较轻，成为JF-17战斗机的主用格斗导弹，该导弹也是解放军歼轰-7“飞豹”的主要自卫空空导弹，性能与美国AIM-9M“响尾蛇”导弹相近。

中国出口巴基斯坦歼-10CE 战斗机。

从中巴之间歼-7战机为基础的合作就能看出，中巴军事技术合作背后，有中俄技术交流的背景，也有巴基斯坦与美国技术交流的背景。还有20世纪80年代中国和西方技术交流的背景。这三支技术交流背景的路径，使得“枭龙”在主要“血统”不变的情况下，拥有了不少成熟先进技术支撑。而将欧美俄罗斯和中国技术整合为一体的能力，也锻炼的“枭龙”的主要设计、制造方中航工业集团公司和其旗下的成都飞机工业集团。2017年3月23日，也就是那一年的“巴基斯坦日”，中巴联合研制的“枭龙”飞机总设计师杨伟在伊斯兰堡总统府接受时任巴基斯坦总统马姆努思·侯赛因授予的“卓越之星”国家荣誉奖章。2001年被任命为“枭龙”总师的杨伟，日后又成为国产四代战机歼-20的总设计师。从人才脱颖而出的角度分析，“枭龙”这一中巴合作项目也同样作用突出。

在中巴联合研制的“枭龙”基本型号定型之后，又逐步衍生出巴方改进型——经过现代化改装的JF-17“雷电”、双座型、受油型等。从中不难看出，巴基斯坦方面并不仅仅将“枭龙”看作是F-16的一种补充款，而是当做自己的半个“亲儿子”，希望打造其本国的主力战机。2015年巴黎航展，负责JF-17“雷电”外销的巴基斯坦空军准将哈立德·马哈茂德表示，这款战机已经有了第一个亚洲潜在买家。后来证实，这一“潜在买家”是缅甸。而亚洲以外，垂涎“枭龙”者也不乏其人，只是至今为止，由于北约一些国家的强烈反对，垂青者只能望“龙”兴叹。

当然，比起主要为了应付印度方面的巴基斯坦来说，进入21世纪的中国不能仅仅依靠歼-7的各种“魔改”来保障自己的领空安全和维护国家主权。早在20世纪90年代初，在中苏关系正常化以后，中国就再次希望从苏联引进其第四代战机，亦即北约标准的三代机。从本着“米格情怀”首先考察了米格-29，到真正认识到当时就苏联来说，苏-27性能更优异且更为北约所忌惮，终究，中国引进了苏-27。再之后，中国自主研发了歼-10战机。

其时，早在1982年，歼-7C的总设计师宋文骢在北京参加新战机研制方案评审论证会时，就提出中国应该发展具有空中格斗能力、鸭式气动布局的接近北约三代机能力的新飞机。1986年，歼-10项目立项，宋文骢担纲总设计师。1994年，歼-10的原型机开始制造。1998年3月23日，成都某空军试飞大队试飞员雷强坐进了歼-10座舱。如今回看，这位有着传奇色彩的试飞员，曾经飞过俄制苏-27、苏-30，法制幻影2000，美制F-16，以及国产歼-10、“枭龙”、K-8教练机。而当时来说，他首飞歼-10，是冒着一定风险的。毕竟，这是中国首架三代战斗机，且是中国战机研发历史上第一架完全摆脱苏联或者说俄罗斯制式的战机。

日后，雷强接受媒体采访时曾不无轻松又不无自豪地表示，歼-10比F-15、F-16性能都好。

对21世纪初的中国来说，歼-10是一款亟需的国土防空型先进装备。自2004年中国空军换装歼-10以后，其迅速替代歼-6、歼-7和中国于20世纪60年代迈入自主研发高空高速战机时代设计制造的歼-8。2005年，带有空中加油探头的歼-10在媒体亮相。2008年11月5日，在当时的第七届中国（珠海）航展上，歼-10惊艳出场，受到国际瞩目。其时，歼-10已经有了双座型号，航电系统也基本由国产研发。2019年10月1日，1架空警-2000预警机和8架歼-10飞机组成领队机梯队，飞临天安门广场上空接受检阅。歼-10飞机拉出七道绚丽的彩烟，庆祝新中国成立70周年。

梟龙战机。

从歼-10的基本型号，到歼-10A、歼-10S、歼-10B，再到2013年12月首飞的歼-10C，歼-10不断在“进化”。2018年4月，歼-10C开始担负战斗值班任务。尽管目前的中国海空力量中，已有四代机歼-20列装，此前更已经装备了比起单发动机的歼-10来说相对重型的双发动机的歼-11，还有歼-16，以及如今已经列装的歼-16电子战飞机，但歼-10本身仍是空军重要装备。从中国空军、海军自身至今并不装备的“枭龙”交付巴基斯坦，到将中国空军的主战三代机歼-10交付巴基斯坦，可见中巴之间的友谊在继续深化……

中国战机出口，并非从歼-10开始。自20世纪50年代中国拥有了自身的航空工业以后，就开始了航空装备的出口。有统计表明，自2021年前溯70年，中国总共出口了1300多架战机。当年，在一些国家无法迅速得到苏联制造战机的时候，会将目光投向中国，诸如越南、巴基斯坦等，都曾引进过中国的歼-6、歼-7飞机，并投入实战。巴基斯坦甚至将美制“响尾蛇”导弹装到歼-6飞机上，投入到对印度的战争中，取得战果。

1979年，已经改革开放的中国更换了军贸思路，成立中国航空技术进出口公司。公司成立四个月后，中国就向埃及出口歼-6战机作为飞行员训练装备。到80年代，中国向两伊以及一些亚非国家出口歼-7战机。之所以当年歼-7战机热销，有大约三方面的原因。其一，当时世界局部战争，譬如两伊战争，双方都有不小的战损，亟需补充能够迅速操作的战机，而歼-7脱胎于米格-21，与一些国家本身装备的型号有类似之处，飞行员能迅速上手;其二，进入20世纪80年代以后，苏联的米格-21和美国的F-5E战机相继停产，世界上没有其他国家在生产类似的二代超音速飞机，歼-7成为了需要这类战机的国家的几乎唯一的选项;其三，则是当时中国产歼-7足够廉价。

空军八一飞行表演队6 架歼-10飞越长城。

但中国二代机的出口黄金窗口期特别短暂。到20世纪80年代后期，美国开始兜售三代机——F-16。当时，中国开始主推拥有“空中美男子”之称的歼-8。但歼-8与F-16存在代差，多年无人问津。

回顾这段显得失败的历史，除了性价比等因素以外，与歼-7几乎完全脱胎于米格-21不同，歼-8是在米格-21的基础上，由中国方面自主研发的一款战机。虽然没有完全摆脱苏制战机的特点，但其已经有了许多中国元素。对于中国来说，这是航空工业积累、提升的一个阶段性产品，值得肯定。但对于外军来说，其既不承前，又不知是否有望启后，自然缺乏买家。

“枭龙”则不同，很大程度上，“枭龙”就是基于歼-7平台，与巴基斯坦共同研发，为巴基斯坦空军度身定做的一款战机。缅甸方面看到巴基斯坦使用价廉物美的“枭龙”效果不错，也忍不住购买。就巴基斯坦本国来说，能够参与自主研发一款相对先进的战机，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别看其引进了美制F-16，但每每在一些重要关头，譬如涉及巴基斯坦外交、军事决策时，美国就会威胁不允许巴使用F-16。巴基斯坦对此只能有苦说不出。因此，能够向中国购买到歼-10CE，相当于未来有机会逐步摆脱对美制战机的依赖。

回顾中国与巴基斯坦的军贸合作，在“枭龙”之前，中国出口巴基斯坦的军机，基本上型号后缀都会有个字母“P”，亦即巴基斯坦（Pakistan）的英文首字母。譬如歼-7P和歼教-7P等等。如今，同样是从中国进口，巴军收到的歼-10战机却并非“歼-10P”，而是歼-10CE。其中“歼-10C”，可见中国这次是把歼-10中最后一款定型产品拿出来作为外销基础款，而不是拿出歼-10A、歼-10B这种早期型号甚至如美国那般拿出二手战机外销。一方面，可见中国对巴基斯坦朋友的信任与支持;另一方面，可见中国对自身更新型号的军事装备诸如歼-16、歼-20等的信心。而歼-10CE之“E”，意思是“出口型”。从中不难看出更多其他意味——譬如除了巴基斯坦以外，这款歼-10C将有可能推销到更多国家。

早在2015年，就传出阿根廷希望从中国进口战机的消息。当时传，阿根廷的目光投向“枭龙”和歼-10。歼-10功勋试飞员和空军理论专家徐勇凌曾分析称，“‘枭龙’的优点是性价比高，单机才3000多万美元。但其毕竟渊源于歼-7，基于未来，基于阿根廷所针对的是在马尔维纳斯群岛部署了6架‘台风’战机的英军，哪怕阿根廷采购14架‘枭龙’，也不足以应对。”徐勇凌说，“更何况英军随时可能沿着‘本土—直布罗陀海峡—阿松森岛—马岛’的路线，源源不断地飞来‘台风’甚至E-3预警机。从这个角度看，起码要购买足够的歼-10B才有可能抗衡‘臺风’。”

如今，又7年过去，中国出口型歼-10已经明确是歼-10CE。对阿根廷来说，或许多了一种选择。

不过，也必须注意到，经过7年时光，阿根廷仍没有下单中国战机，背后的原因绝不仅仅是其在选择“枭龙”还是歼-10上游移不定。主要是美国在背后多次阻挠。美国还多次向阿根廷推荐二手战机。譬如2021年，当发现阿根廷仍与中方洽谈军机项目时，美国就拿出一批二手F/A-18C/D战机。见阿根廷无动于衷，美方又向阿根廷方面建议，希望阿根廷去购买一批丹麦空军的二手F-16战机。

早在1975年，美国与比利时、丹麦、荷兰和挪威签署了一项合作协议，联手生产348架F-16战机，所有的成品都会装备给这四个欧洲国家的空军。丹麦率先订购了77架F-16A/B战斗机，到20世纪90年代中期，丹麦为了弥补长期使用出现的损耗，再次从美国手中购买了7架战机。1991年，这四个欧洲成员国决定研制一种全面升级的战斗机，准备将F-16提高到当时Block52的标准，在结构方面，通过飞机结构完整性计划，他们还对一些关键部位进行了加强，从而可以达到飞行8000小时的预期寿命。

2021年11月，丹麦国防部和采购部同时宣布，将从次年开始销售库存的二手F-16A/B MLU战斗机，2022年可以提供8架左右。丹麦如此做，无非以这种方式减少国防经费，并处理掉一些旧货。这些F-16听起来是三代机，实际上是一批“老爷”飞机，剩余寿命在5到10年之间。如果保养不当，一架架将迅速成为“飞行棺材”。阿根廷至今为止也不敢下单。

其实，美国到底是在进行正常的军品贸易，还是在大肆利用各种美制装备煽风点火，只需要看一看乌克兰战场的情况就明白了。在俄乌开战以后，美国只是向乌克兰方面提供“毒刺”等肩扛式单兵反坦克导弹。至于乌克兰希望得到的战机、坦克等，美国自己不会给予。当然，乌克兰方面希望得到的无非其自身操作熟练的米格-29等俄制装备。美国方面先是鼓捣波兰、捷克等当年的华约国家拿出自身的米格-29给乌克兰。而波兰的做法是——提出将自己的米格-29转场到位于德国拉姆斯泰因的美军基地，让美国将米格-29交给乌克兰，然后还希望美国提供F-16等美制装备进行补充。美国怎么做？装傻不干了！

美国真把乌克兰、波兰当朋友？还是其利用来对抗俄罗斯的棋子？从如何对待波兰这批米格-29战机上，就能看出个所以然来。而中国和巴基斯坦的军贸合作呢？“中方愿同巴方一道，加快构建新时代更加紧密的中巴命运共同体。两军关系是中巴友好的中流砥柱，长期以来为两国关系发展发挥了重要作用，双方在高层互访、联演联训、抗疫合作、装备技术等领域合作成果丰硕，不断充实两国战略合作内涵。下一步，中巴两军将在两国领导人引领下，推动各领域务实合作迈上新台阶，为两国全天候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注入新动力，为维护地区和平稳定贡献新力量。”相信吴谦在国防部例行记者会上所说，全世界真正爱好和平的人士都能够听清楚，听明白！

自二战后喷气式战斗机兴起之后，美国和苏联成为战斗机设计制造的两强。美制F-86、苏制米格-15 各领一时风骚。在军机划代上，这两款战机都算是第一代喷气式战机。此后：当可以配备导弹的喷气式战机问世以后，苏联认之为第二代战机;配备了导弹的超音速战机则为第三代战机。而美国为首的北约大致把开始配备导弹的亚音速、超音速战机都划入第二代。之后，北约的三代机，譬如F-15、F-16、F-18 等，与俄罗斯标准的四代机，譬如苏-27、米格-29 等相当于同代。当美苏的三代机在世界各空域展开竞逐的时候，中国战机制造依然停留在二代机水准。直到1998 年歼-10 战机首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