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省际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综合评价

2022-06-24 07:37董晓芳
内蒙古科技与经济 2022年9期
关键词:省份基础设施规模

董晓芳,胡 杰

(河北经贸大学,河北 石家庄 050061)

随着互联网的快速发展,世界经济已经发生了重大变革,传统经济和互联网经济逐渐融为一体,数字经济成为撬动经济增长的新杠杆。我国进入新的发展阶段,抓住数字产业化赋予的机遇至关重要。目前我国数字经济处于快速发展阶段,数字经济增加值规模由2011年的9.5万亿元增加到2019年的35.8万亿元,增加了26.3万亿元,占GDP比重从20.3%提升到36.2%,数字产业成为我国经济增长的主要贡献力量。现阶段我国数字经济发展存在区域、技术等方面的不均衡,这些不均衡制约着我国数字经济向更高阶段发展,笔者对我国各个省份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进行综合评价,为促进我国数字经济区域均衡发展提出合理建议。

我国有许多学者对数字经济方面做过研究,比如:王琦(2021)利用熵值法对我国数字经济发展差距进行了研究,发现不同地区数字经济发展空间分布不均衡[1];张雪玲等(2017)通过构建数字经济发展评价指标体系,运用熵值法与指数法测算出我国数字经济发展状况,结果发现我国数字经济发展总体上呈增长态势[2];何树全等(2021)利用因子分析方法对42个国家数字经济发展水平构建评价指标体系,并在此基础上验证了贸易伙伴国数字经济发展和差异对增加值贸易的影响[3];贾奇(2020)运用主成分分析对我国30个省份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进行测度,发现东部沿海省份发展水平较高,西部内陆省份发展水平较低[4];何盈颖(2021)采用熵权法对中国30个省份2008年—2017年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进行测度与分析,研究发现数字经济对产业结构升级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5];张伯超等(2018)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数字经济发展就绪度进行了因子分析,研究表明各个国家在要素禀赋与基础设施等方面存在较大差异[6];荆文君等(2019)探讨了数字经济和我国经济发展的关系,发现数字经济的发展为我国经济体系的建设提供了匹配机制与创新激励[7];逄健等(2013)对各个国家数字经济发展战略进行了定性分析,提出发展数字经济能够促进各国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8]。

综合以上研究,发现大部分学者只是对各地区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进行了测度,度量方法主要有熵值法、主成分分析和因子分析[9],目前还没有学者根据各地区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对地区进行分类分析。对各个地区进行分类,可以直观发现各类地区数字经济发展的特点,从而进一步为促进区域数字经济均衡发展提出合理建议,笔者运用因子分析和系统聚类两种分析方法,首先采用因子分析对各省份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进行评价,然后根据因子得分,采用聚类分析对各个省份进行分类,根据分类结果得出各类地区的优势与不足,最后依据分析结果为促进我国数字经济均衡发展提出合理建议。

1 数据来源和指标确定

通过参考文献,笔者将数字经济产业划分为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以及信息传输、软件和计算机服务业两大类,虽然没有包括全部的数字经济产业[4],但其具有较高的代表性和可查阅性。

本文选取除西藏、澳门、香港、台湾之外,其余30个省份2019年的数据为研究对象,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中国投资领域统计年鉴》《中国高技术产业统计年鉴》《中国电子信息产业统计年鉴》。在收集数据时,由于西藏数据缺失值较多,故将其删除,对于个别缺失值采取均值插补法进行插补。

为确立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衡量指标,笔者参考文献[3]和[4],结合数据可得性,从基础设施与应用、规模与效益和研发创新环境三大方面入手选取相关指标,此处规模与效益和研发创新环境都是针对数字经济产业而言的,具体指标如表1所示。

表1 中国数字经济发展水平测度指标体系

2 实证结果分析

2.1 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因子分析

2.1.1 因子分析的适应性检验。运用因子分析的KMO统计量和Bartlett球形检验,检验数据的适用性,KMO值大于0.5,表明数据适合做因子分析,得出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KMO和Bartlett的检验

检验结果表明,KMO值为0.676,大于0.5,同时P<0.05,故可以通过因子分析对各地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进行评价。

图1 碎石图

2.1.2 确定公因子数目。利用SPSS软件做因子分析,得到的碎石图如图1所示。

当折线由陡峭变得突然平稳时,陡峭到平稳对应的因子个数即为参考提取因子个数,图中陡峭到平稳对应的因子个数在3附近,故选择3个或4个因子比较合适。因子分析得到的解释的总方差如表3所示。

表3 解释的总方差

由表3可得,提取3个公因子时,累计贡献率达到了87.972%,大于85%,表明这3个公因子提取了总体87.972%的信息,能够反映原来13个变量的大部分信息,所以按照这3个公因子进行分析。

2.1.3 旋转成分矩阵。利用最大方差法进行因子旋转以确定3个公因子的名称和含义。由表4可见:公因子1中比重比较大的指标包括X1、X6、X7、X8、X11、X12和X13,这几个指标主要展现各省数字经济产业的规模与创新情况,所以将第一公因子F1命名为“规模与创新因子”;公因子2中比重较大的是X5、X9和X10,反映的主要是各省数字经济产业的研发能力,故将第二公因子F2命名为“研发能力因子”;公因子3中比重较大的是X2、X3和X4,这几个指标主要反映各省数字经济的基础设施建设情况,所以将第三公因子F3命名为“基础设施因子”。

表4 旋转成分矩阵

2.1.4 得分与排名。根据软件输出的公共因子得分,依据表3中3个公因子的方差贡献率,得到综合得分F的表达式:

F=(50.253F1+22.321F2+15.398F3)/87.972

(1)

表5 各省份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因子得分及排名

各个省份按照得分高低进行排名,得出各地区的因子得分及排名表(见表5)。由表5可以看出:各省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在第一因子规模与创新方面,广东、浙江、江苏、福建、上海位列前五名,都位于东部沿海地区,可见我国数字经济发展重心集中在东部沿海地区,数字经济产业规模在东部沿海地区优势比较明显,相比较而言,西部大多数地区数字经济规模与创新情况比较落后;各省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在第二因子研发能力方面,北京、江苏、上海、四川、湖北位列前五名,说明东部地区在数字经济研发方面也具有较大优势;各省份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在第三因子渗透与应用方面,四川、山东、江苏、河南和河北位于前五名,这些地区基础设施建设和使用情况较好;综合排名前五名是广东、江苏、浙江、北京、山东。

综合来看,东部沿海地区数字经济整体发展势头强劲,发展速度较快,我国中部地区以及西部地区数字经济的发展质量明显下降,相对于东部地区,西部地区相对比较落后,目前我国数字经济发展仍然呈现出东高西低不均衡发展。

2.2 各省份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聚类分析

2.2.1 聚类结果。本文利用系统聚类方法,以30个省份3个公因子的得分为变量,对省份进行聚类分析,得到树状图,如图2所示。

图2 树状图

根据图2,将各地区分为4类,分别定义为A、B、C、D,其中A类包含1个,B类包含10个,C类包含10个,D类包含9个,具体分类结果如表6所示。

表6 聚类结果

在系统聚类分析中,30个地区全部有效,无缺失值,聚类分析的方差检验结果如表7所示。

表7 方差分析

根据表7得出,得分变量的P值均<0.01,在显著性水平为0.01时全部拒绝原假设,所有得分变量通过检验,说明本次聚类分析的结果是有效的。

2.2.2 各类地区平均得分。

由表8可以看出:A类地区规模与创新平均得分和综合平均得分是4类地区中最高的,A类地区即广东省规模与创新方面远超过其他类地区,是中国数字经济发展水平最高的省份,但其研发能力平均得分低于总体平均值,表明其研发能力较弱;B类地区基础设施平均得分中是4类地区中最高,说明该类地区数字经济基础设施建设情况较好,但其规模与创新平均得分为负,低于总体平均值,说明其数字经济规模与创新方面有待提高;C类地区研发能力平均得分是这4类地区中最高的,说明其研发能力突出,但在其他因子平均得分中都是负值,均低于总体平均水平,说明该类地区在规模与创新和基础设施建设两方面发展较差;D类地区平均因子得分均为负值,低于总体平均值,其数字经济整体发展水平落后,应该作为国家重点扶持对象。

表8 4类地区的因子平均得分

3 结论和建议

3.1 结论

数字经济呈现东高西低不均衡发展,根据因子得分结果发现,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综合排名前五的省份分别是广东、江苏、浙江、北京、山东,全部来自东部地区,东部地区数字经济发展比较迅速,西部地区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综合排名都比较靠后,综合排名后五名省份分别是新疆、甘肃、海南、宁夏、青海,基本上都是西部地区,整体来看,中国数字经济发展呈现自东向西逐级减弱的特点。

系统聚类得到的4类地区数字经济发展特点各不相同:A类地区数字经济产业规模与创新遥遥领先其他地区,但是该类地区的研发能力低于全国平均水平;B类地区基础设施情况优于其他地区,但该类地区在规模与创新和研发能力方面仍有很大的上升空间;C类地区的研发能力比较突出,但其在规模与创新和基础设施方面相对比较落后;D类地区在这几个方面的发展都低于全国平均水平,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落后。

3.2 建议

3.2.1 提升东部数字经济规模与创新。对于东部地区,提升数字经济规模与创新是关键,尽管东部地区数字经济发展速度高于中西部地区,但是东部地区除广东省外的其他省份的数字经济产业规模仍存在很大的提升空间,此外数字经济产业创新存在明显不足,这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数字经济的发展,未来东部地区需要引进高技术人才,加大数字经济产业的创新力度,以创新驱动数字经济发展。

3.2.2 加强中西部地区信息基础设施建设。对于中西部地区,加强信息基础设施建设是关键,基础设施的全面建设是数字经济发展的基础,只有夯实基础,中西部数字经济才能得到长远发展。当前国家多次强调要加快5G网络、数据中心等新型基础设施建设进度,中西部地区要抓住“新基建”带来的新的发展机遇,加强信息基础建设,推动地区数字经济发展,中西部地区的数字经济发展是一个长期过程,但发展势头不容小觑。

3.2.3 促进中西部地区产业数字化。加快中西部地区产业数字化,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产业数字化是推动数字经济发展的支柱力量,结合中西部地区环境承载力,选择传统产业进行数字化改造,筛选数字化转型潜力大、数字融合性强的企业进行重点培育,产业数字化可以提升数字经济发展规模,进而提升该地区数字经济发展水平,有助于区域数字经济均衡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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