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音乐与现代传播媒介的融合发展研究

2022-06-28 10:49王蔚
艺术科技 2022年6期
关键词:融合发展民族音乐

摘要:中华民族具有多样性特征,因此音乐传承自古以来便呈现出缤纷的色彩。民族音乐作为众多艺术创作中的一种类型,发端于先民通过主体人来探究现实世界的精神需要,其主要通过歌、乐、舞一体的形式传达着人类解读周遭环境变换的审美认知。民族音乐具有地域性、新奇性、审美共通性等特征,因此在其流传的过程中逐渐与众多传播媒介结合起来。从现有的传播方式来看,民族音乐逐渐走出了一条依靠现代信息技术的传播路径,并将在未来音乐审美传达的路上创造出累累硕果。

关键词:民族音乐;现代传播;融合发展;审美传达

中图分类号:J6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編号:1004-9436(2022)06-0-03

从历史学与文化学的角度来看,民族音乐的兴起主要源于古代各族人民基于本民族的生活习惯、生活环境等因素延伸而来的艺术创作。比如沿河而居的古代先民,其舞蹈动作多与捕鱼的动作有关,而依靠狩猎或者种植为生的部族,其舞蹈样式也多与其从事的相关劳动内容有关。舞蹈的产生往往与音乐及其歌词相联系,这有助于民族音乐大系统概念的生成。所以,民族音乐是一个大概念,其囊括了舞蹈、音乐、台词,并在从古至今的发展传承中经久不息,不断发展壮大。

进入21世纪以来,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发展与“世界文学”概念的提出,民族文学尤其是民族音乐逐渐走向世界,并通过互联网技术支持的电子媒介逐渐传播开来。从少数民族音乐传播样式上看,世界音乐交流一体化的进程不断深入推进,其面临着诸多机遇与挑战。面对新形势与新情况,“必须多元化发展少数民族音乐,兼容并蓄地接受外来文化,发展中注重保持少数民族音乐的民族性,运用多层分级的文化传播”[1]。

总的来看,现代传播媒介主要是基于互联网的迅速发展而产生的诸多跨越时空与地域的超级传播模式,且主要借助众多短视频APP进行传播。可以预见的是,民族音乐与现代传播媒介的融合将是未来的一个重要发展趋势,给审美层次的提升与内理层面的挖掘等方面带来极大的正向改变。

1 民族音乐与现代传播媒介融合的可能性

中国民族音乐的发展基于古代“五音”的发音基础,主要有混融、醇厚、富有意蕴美等特征,并在中华大地广为流传的过程中,依据不同的气候与地域形貌而产生了相应的地域性特征。因此,在中国各民族音乐演绎的基础上而迸发出的对“真、善、美”矢志不渝的追求,造就了不同样式的民族音乐表现形式。

“音乐艺术作为具有发散性和个性化特点的艺术类型,其在发展变化过程中也会自然呈现出多元发展的状态。承担发展与传承任务的艺术工作者应当明确民族音乐艺术的自身特征,认识民族音乐艺术传承与发展过程中的问题,加大宣传力度,引进丰富充足的传承传播资源,重视对传承人和相关组织的保护,推动民族音乐艺术发展与传承。”[2]由此可见,民族音乐的振兴除了需要培养高层次的民族音乐人才外,更重要的是借助现代传播媒介培养更多的民族音乐爱好者。河南电视台的王牌戏曲节目《梨园春》之所以能够风靡全国二十多年,其主要原因就是在全国范围内有大量的豫剧爱好者。此外,通过卫视进行便捷的交流、宣传和互动,亦是增加节目粉丝的重要手段,这些都得益于民族音乐(戏曲)与现代传播媒介的高效率融合发展。

民族音乐的最初形式是真人版的现场演绎,有学者认为,原始社会的人们由于无法理解变幻莫测的自然现象,遂在脑海中臆造了众多的神祇,同时通过“歌、乐、舞”一体的形式试图感知上天的意志。正是基于以上原因,一种带有原始巫术色彩的民族音乐便应运而生了。当然,也有研究者认为,随着现代传播媒介的介入,民族音乐逐渐由听觉模式向视听觉模式转变。“纯听觉艺术受到视觉艺术发展的影响,开始由纯听觉艺术转向视听艺术。”[3]视听觉模式的形成是对原始社会民族音乐现场感的还原,其影响力必定超过纯听觉模式。正如莱辛在其著作《拉奥孔》中论及诗与画关系时所说的那样,诗歌具有间接性特征,而绘画却具有更直观的影响力。由此可以推及听觉与视听觉的相关比较,视听觉模式必定会成为受众更为喜爱的审美样式,而民族音乐与现代传播媒介的融合将会成为继承原始民族音乐创作的现代化创新。

2 民族音乐与现代传播媒介融合过程中的相关问题

2.1 基于西方音乐话语冲击下的“主体性建构”

民族音乐的发展与繁荣离不开人这一主体的积极参与,故“主体性建构”则是促进其发展的关键。“主体性建构”主要体现为对人的内在品性与外在技艺的双重促进与发展。无论是民族音乐的创制者,还是欣赏与传播者,面对西方音乐的冲击,都需要厘清民族音乐的发展历史与审美定位。以中国少数民族音乐创作为例,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国少数民族音乐的创制和演绎多是在舞台上进行表演,而现实生活中的表演也往往与金钱利益相挂钩,这就导致从事少数民族音乐研究的人群偏少。

“中国少数民族音乐研究在认识论上经历唯我论、进化论、现象学、解释学等不同阶段。”[4]在以上不同发展阶段中,最基础的便是唯我论阶段,其对应了自我的沉迷与消解,要解决其带来的消极效应,最直接的方法便是“主体性”的二次建构。随着互联网与多媒体的迅速发展,在西方音乐话语的强烈冲击下,许多音乐爱好者时而会对西方音乐产生过多偏爱。基于上述情况,重新还原民族音乐所依赖的现实环境与历史因素,力求通过价值观的引导使听众重回热爱民族音乐文化的道路。

此外,民族音乐尤其是少数民族音乐的主体性应通过现代传播媒介的相关转化来完成,其原因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其一,现代传播媒介可以通过“大数据”运算的方式找到从事少数民族音乐创制的相关群体,并通过网络互动的方式进行在线交流。其二,通过现代传播媒介的网络演绎,从业者可以很好地进行技艺沟通、相互学习,同时还可以通过网络直播的模式,吸引更多民族音乐爱好者。

2.2 高校少数民族音乐教育亟待加强

高校教育为我国各项事业的发展提供了源源不断的人才,他们在现代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发挥了巨大作用。高校民族教育中的少数民族音乐教育本应属于音乐教育中的一大板块,其直接外显便是舞台剧目的演绎都少不了少数民族音乐的有效参与,而高校培养的大学生音乐人才往往占据着非常重要的地位。环顾当下的高校音乐教育课堂,便会发现出于商业化与就业路径选择的需要,许多音乐专业学生热衷于学习西方音乐冲击下的流行唱法,在乐器方面则倾向于学习西方流行乐器的演奏。面对这种现象,必须“在高校增设针对少数民族学生的音乐教学,有助于少数民族学生了解多元化的音乐,同时也鼓励少数民族学生将民族音乐与现代音乐相融合”[5]。

此外,面对少数民族教育资金匮乏的问题,政府相关部门应对其提供政策与资金支持,进而促进其健康与持续发展。面对一些少数民族地区对家庭音乐教育投入少等现实问题,基层部门还需进行与支持民族音乐教育事业相关的动员与解说,使广大人民群众了解民族音乐教育的重要性。因此,为了凸显我国各民族团结奋进的新局面,高校音乐教育应突出少数民族音乐教育的重要性。基于以上思路与设想,高校音乐教师在课堂上要有意识地引导学生了解中国民族音乐的发展历程,进而培养学生的爱国之心,共同把中华民族的音乐教育更好地传承下去。

3 民族音乐与现代传播媒介融合路徑分析

3.1 内外兼修突显民族音乐的主体能动性

对于从事民族音乐的主体人来说,在讲求音乐奏唱、舞蹈编排等传统技艺的同时,更重要的是挖掘其内在的身心修养,只有在内外兼修的前提下,才能将民族音乐的独特韵味呈现出来。民族音乐尤其是少数民族音乐往往会包含一些表现本民族特征的唱词、唱腔以及演奏乐器,这就体现了其独具特色的地域文化。我国当下的少数民族音乐时而被搬上舞台和电视荧屏,但其赖以生存的根基往往被忽视,很多时候呈现给观众的只是外在的形式,而缺乏内在的根本内容。“少数民族音乐赖以生存的土壤被破坏、传统音乐传承机制无法适应新时代的发展、传承人数量的减少、少数民族音乐的创新性不足、流行音乐的冲击、受众审美思维的改变及学校音乐教育的忽视等都影响着当代少数民族音乐的传播与发展。面对少数民族音乐的传播困境,只有内外兼修,既创新少数民族音乐乐曲的形式、内容和演奏方式,又从外部加强传承机制建设,才能真正让少数民族音乐充分展现其艺术魅力,走出国门、走向世界舞台。”[6]由此可见,在民族音乐与现代传播媒介融合创新发展的前提下,通过主体能动性的有效参与可以改变当下民族音乐发展过程中出现的诸多问题,进而提高学习效率,为中华民族的音乐发展和传承打好人才根基。

3.2 跨文化传播彰显课程思政的爱国情怀

在当下的高校课程改革潮流中,课堂思政理念已经逐渐深入人心,并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大学生的知识学习与爱国情怀。民族音乐的发展离不开祖国的独立和强大,这就决定了民族音乐在创新构思中要始终彰显爱国情怀。高校民族音乐教育中的跨文化传播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学术视角,其将中国与西方优秀传统文化进行对比与审视,在秉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思想引领下,站好音乐教育中的政治立场与民族立场。

“结合当前视觉性文化的时代特点,可以在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的基础上,深入认识跨文化传播过程中的文化差异,并综合运用现代传播媒介及手段,优化传播内容及组合形式,让民族音乐与乐舞、乐器、服饰等文化财富比翼齐飞。”[7]民族音乐与现代传播媒介的融合创新发展,离不开跨文化路径的选择与课程思政的有效推进。只有在继承本民族优秀传统音乐文化的基础上,才能更好地推动民族音乐的创新发展,也只有对外来音乐文化进行有效借鉴,才能真正使民族音乐汲取到多样化的营养元素。

3.3 创新思维推动民族音乐与现代传播媒介融合发展

创新就是对旧方法和旧体制的改变,而艺术的发展就来源于思维和理念的创新以及与科技的高度融合。对于民族音乐的传承创新发展这一问题而言,只有创新思维,才会使其获得持续健康的发展。由于商品经济的发展,传统民族音乐中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逐渐面临着“被淘汰”的困境,其原因主要表现为从事非物质文化遗产行业的人群难以维持生计,或者是逐渐被更现代化的民族音乐演绎方式所取代。以西南少数民族地区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为例,其在发展过程中面临着诸多不确定性因素,通过政策性支持与保护只能解一时之渴,只有深层次且多样化的创新思维,才会永葆生机和活力。面对日渐萎靡的少数民族传统民族音乐艺术,“既需要挖掘继承这一优秀传统文化,又要适应现代社会实现变革创新,而生产性保护是实现音乐类非物质文化遗产在创意、生产、流通、销售过程中的整体性保护”[8]。总之,创新思维为民族音乐与现代传播媒介的健康发展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动力,其将直接影响到民族音乐能否获得更多受众的支持,是否能让更多受众主动参与到民族音乐的创新与演绎之中。例如,近几年来,人民群众之所以喜欢蒙古族音乐中的流行唱法,主要原因在于其在乐器演奏、演唱方法等方面有所改进和创新,所以说,创新思维可以有效推动民族音乐与现代传播媒介的融合创新发展。

4 结语

随着信息技术在各类型学校课堂上的应用,其给传统的课堂教育教学带来了许多颠覆性的优化设计,民族音乐与现代传播媒介的有效融合就具有实现预期课程目标的可能性。当然,对民族音乐与现代传播媒介融合过程中的相关问题进行挖掘,将有助于人们更好地直面问题,这些问题集中表现为在西方音乐话语冲击下的“主体性建构”以及高校少数民族音乐教育亟待加强等。基于上述问题,要做到以内外兼修凸显民族音乐的主体能动性,利用跨文化传播彰显课程思政的爱国情怀,还要依靠创新思维推动民族音乐与现代传播媒介融合发展。总之,对民族音乐与现代传播媒介融合路径进行科学分析,并应用于实践,才能有助于民族音乐教育的健康发展。

参考文献:

[1] 金铮.文化全球化背景下少数民族音乐发展的新路径[J].贵州民族研究,2017(2):95.

[2] 朱虹.民族音乐艺术的发展与传承路径分析[J].黑河学院学报,2022(3):158.

[3] 熊友军.新媒介语境下传统民族音乐的视觉转向[J].江西社会科学,2021(8):239.

[4] 张应华.论中国少数民族音乐研究的理路与趋势[J].中国音乐学,2020(1):82.

[5] 方冰.协同育人视域下高校少数民族学生音乐教育建设机制研究[J].贵州民族研究,2018(12):222.

[6] 陈洁.内外兼修:探索少数民族音乐的当代传播发展路径[J].艺术百家,2020(3):113.

[7] 肖艳、王湉.新媒体视觉文化中的中国民族音乐跨文化传播[J].艺术传播研究,2020(Z1):70.

[8] 陈炜,刘宵.西南地区少数民族音乐类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模式研究[J].音乐探索,2019(4):49.

作者简介:王蔚(1967—),女,山东泰安人,本科,教授,研究方向:声乐、民族音乐、音乐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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