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草项目”对贵州少数民族妇女传统刺绣技艺保护与传承的借鉴与启发

【摘要】主要阐述了通过为期3年的“蓝草”项目，为贵州非物质文化遗产——传统刺绣技艺的传承与保护带来的启发。为贵州少数民族妇女如何扶贫开发新的路径。

【关键词】贵州少数民族妇女；传统刺绣；非遗文化

【中图分类号】J613.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4198（2022）08-055-04

【本文著录格式】曾玲玲.“蓝草项目”对贵州少数民族妇女传统刺绣技艺保护与传承的借鉴与启发[J].中国民族博览，2022，04（08）：55-58.

基金项目：贵州少数民族妇女传统手工艺传承与保护的扶贫模式研究（项目编号：黔科合体R字[2013]LKC2017号）

贵州是个以山地为主、少数民族聚居，贫困人口较多的内陆省份。其秀丽的自然风景、多彩的少数民族文化，逐渐为世人所关注。然而这并未阻挡当地少数民族越来越多人背井离乡，到外面讨生活的脚步。随着社会经济的高速发展，社会环境、生活方式、家庭结构也发生急剧变化，与此同时，传统技艺却在这个过程中悄悄地流逝、慢慢地消失，人们不禁产生疑问，我们在创造价值的同时却在失去更宝贵、不可复制的财富，我们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的未来是怎样的？时机终于出现。欧盟援华的扶贫项目——“蓝草”项目正式启动，项目共拨款 53 万欧元，为期三年。由意大利民间组织Cospe协会设计监管，中国社会工作协会、湖南湘援游扶贫协会以及贵州石门坎乡苗族文化中心共同参与。该项目通过授课、培训、交流与相互合作等方式，为我国四川、湖南、贵州 3 省民族地区的羌族、土家族、苗族、壮族等妇女提供新的就业机会。旨在通过妇女们自身的努力和劳动，提高她们的技能，传承本民族技艺，同时通过技艺改善生活。

一、贵州少数民族妇女现状及刺绣技艺传承

贵州少数民族初中以上女性文化程度的比例为34%，高中及以上文化程度女性比例为10%。虽然近十年来贵州少数民族女性受教育水平有了很大提高，但与汉族女性相比仍有较大差距。在家庭生活中，少数民族妇女普遍没有大的经济支配权，掌握一家经济命脉的一般是男性，妇女一般不能参经济管理。在务工方面，除了承担家庭责任重担外，妇女也常随同丈夫外出务工，家里的孩子老人则成了留守儿童、留守老人。由于缺乏技能，缺少知识，少数民族妇女大多只能从事低技能重体力劳动。

贵州大多数民族刺绣技艺靠家庭传承，少数民族女性从小跟着长辈耳濡目染观摩、学习。随着母亲外出打工，传承线路被阻断，加上妇女们受到外来文化强势冲击，对本民族文化不自信、不重视，认为没有价值，盲目放弃，盲从其他文化，伴随着技艺失传以及外来文化强势影响，传统手工艺的命运更加令人担忧。

二、“蓝草”项目概况

“蓝草”项目的拉丁文INDIGO是由Intercultural Development In favour of Gender Opportunities 的第一个字母组成，可译为中文的“蓝”。中国民间的蓝靛染料来自蓝草，蓝靛印染在中国民间自古有之，在四川、贵州、湖南三省也是和民间生活息息相关，几乎家家户户都用。蓝靛印染的蓝印花布经过反复漂洗、晾晒才会显出她的美丽。“蓝草”项目将结合中国传统文化与技艺在今天的现代社会中发挥作用、展现风采。

蓝草项目由意大利COSPE协会牵头，项目负责人Maria Omodeo、蓝草计划中国负责人黄黑妮专程从意大利來到北京，与中国社工协会儿童社会救助工作委员会总干事吴建英，贵州儿童希望陈问等共同举行了首期工作会议。会议期间，大家将互相介绍交流项目内容，安排第一年具体工作。

来自四川、湖南、贵州三省的七名妇女和地区文化学者参加首次为期五天的培训工作坊。在项目开展期间，有来自农村的苗族、土家族、羌族少数民族的妇女参加，参与培训的妇女总人数为2100人次以上，受益人数共364人。项目培训过程还吸引了50名来自苗族、土家族及汉族吉首大学的学生作为活动的志愿者共同参与了蓝草项目的培训课程，通过培训活动，年轻人更加真实地感受到了本民族的传统文化，因此激励自己共同努力，促进少数民族文化的代代传承。

三、“蓝草”项目开展

项目组通过实地考察贵州少数民族地区，主要走访“蓝草项目”实施地区，走乡窜户，深入当地家庭，与当地妇女座谈，发放调查问卷，了解她们的家庭结构、收入状况、人员状况等以获得第一手的资料。项目在实际走访调查的基础上，将扶贫，家庭、教育、培训，民族技艺保护传承、环保等元素注入当地。通过数次走访调查，从石门坎到苏科寨，又到贵阳，期间获得了大量一手资料。

（一）项目首次宣传培训及调研

“蓝草计划”首次宣传培训及调研工作在贵州省威宁县石门乡展开。一周时间陆续进行培训十余次（多则三十余人，少则五、六人），调查（问卷）家庭近三十户：在荣和村二组、三组及在新中学校组织的中寨和新营两个村寨（二十余名妇女）。以上总共参加过培训的妇女达六十余名人次。

培训内容是结合当地妇女们的心态、生活情况、经济困难等方面的实际问题，介绍“蓝草项目”的实施将可能对当地苗族妇女实际生活产生的影响，用她们听得懂的语言，用最贴进她们生活的词汇，来解释“蓝草”，例如：什么样的“扶贫”才是可持续性的，是最能解决长远利益的？妇女们希望改善生活的期盼比任何人都迫切。在项目实施中，妇女都能做些什么？为什么要减少劳动力的过度迁移？过度迁移有什么弊端？如何让优秀民族文化、民族工艺能在我们手上传承下去？为了在许多发人深思又切合生活的实际问题中引导妇女们去思考、讨论、发挥她们内在积极性，让她们认识到这是一次和家庭的利益息息相关的项目。有效地调动她们参与项目的热情与愿望。

虽然首次培训是在尚未建立妇女工作站的情况下进行。但是一般都在村民家中进行。人数最多的一次三十余人，一般是将居住较近的几家人集中在其中一家进行培训。约一至二小时培训结束后，立刻对参加人员进行问卷家访调查。因居住相对集中，所以很容易进入家庭。这样培训和问卷调查结合一起的方式既及时快捷，节省时间，而且效果很好。刚在培训时了解到“蓝草项目”，就立马及时进行家访“趁热打铁”，妇女们对家庭问卷积极配合，认真回答。一般大都有丈夫在场，很是重视。距石门街上约五公里的新中学校校长卞老师很是积极主动参加组织当地的两个村民组（新营和中寨绝大部分是学生家长）在学校进行培训（两次），约二十余名妇女参加。并帮助填写六份问卷。已做好的调查问卷有二十一份，另外新中学校校长卞校长代做了六份，共计二十七份。绝大部分妇女们对项目很感兴趣，也有人在观望之中，已经开始制作样品了。由于项目对原材料有特别的要求，之前因经济困难等原因，已经广泛使用化纤材料的妇女们，又要回转使用棉麻材料。当地由于交通极其不便，购买合乎要求的原材料要乘车三个小时，中途在中水换乘一次，到近七、八十公里外的云南昭通市购买。也有在本地乡场上买的（一连两场集市上卖针头线脑的生意一下就火起来了）。07324314-3818-4C26-A978-F4136F9D4E97

这次对项目的介绍得到当地乡政府和领导者们的理解与支持。石门乡政府袁书记和王乡长亲自接待项目负责人，并当场决定协调民族学校校长，拨两间教室长期提供项目无偿（后因没有建委批文暂时没有定下）。威宁石门民族学校的陈校长闻讯积极约见项目负责人谈了自己的想法，希望项目能使用长房子作为苗族妇女职业教育中心，更能体现石门教育的特殊意义，并表示自己愿意担任项目忠实的志愿者。总之，项目在当地开展的前景是很好的，可以在不同层面和不同程度上解决当地欠发达、经济落后、生态环境保护的问题。对提高妇女自我保护意识及整体文化素质、团结互助、民族工艺的传承等诸多方面均产生积极和深远的影响。

（二）地理环境调查

石门乡地处贵州西部威宁县的高寒地区，土地贫瘠，山上以灌木丛为主，几乎没有高大的树木，煤层及地表土层很浅。政府为了规范化管理关停了许多小煤窑，但村民们（的烤火与做饭方式）来烤火、做饭（还是每家都使用铁炉子生煤火）。当地村民生活贫困但煤炭资源十分丰富，村民们烧煤一般都利用夜间自己去挖，不用花钱买。除了下雨时泥泞，晴天都是刮大风，五六级居多。刮大风时电线会短路或被吹断，经常断电，所以白天大多会停电、停水。政府已安装了部分自来水管（集中使用，没有进户），村民可集中到一处挑水回家。该地点卫生习惯受到一定条件的限制，特别是垃圾的处理基本没有控制和管理。因为大风的作用，垃圾袋漫山遍野到处挂在树杈上的景象比比皆是，很是触目惊心。一般村民都没有环境保护的基本理念，个人卫生习惯也亟待培养。工作站以后需要加强这方面的工作，使改革村民的卫生习惯和培养环保意识的现代文明理念深入人心。

（三）“蓝草项目”贵州组状况报告

贵州省妇女代表及负责人按项目计划安排随三省团队前往意大利的佛罗伦萨、比萨和罗马等地学习交流、参观访问。所到之处，无人不被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大量优质而经典的作品对全人类的奉献深深地震撼！大家深刻感受到意大利人对传统文化的保护意识是全民的，他们对我国少数民族文化的尊重和热爱程度让所有人始料未及，甚至是受宠若惊。贵州省妇女代表吴玉庆在回国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处在对那段时光的美好回忆中，每每对人提起都很激动，还在老苗文课上和人分享。

此次出国访问，大大激发了当地苗族妇女对项目参与的热情。石门坎妇女小组因原小组负责人生孩子，重新选举新的负责人吴小玉。这是一位外出打工两年半又在不久前重新回乡的苗族妇女。没有参加过以往的培训。但她有较高的悟性。并有级高热情为大家服务。能很快理解项目的各项要求，并积极按照项目所要求的内容去努力完成工作。在参加北京水立方的展销活动中，因为产品质量中存在少量瑕疵，刚售出的六条围巾在已经收款的情况下又被退回，使她深切地感受到提高产品质量的重要性。她抓住这个教训，把这6条围巾带回本地去教育其他妇女。以提高大家对市场需求的认识。她还主动召集小组开会讨论相关问题。并自发要求与会者开会要统一穿传统民族服装。这些都便在她认识到自己在经济发展的社会中，逐渐被淡化了的民族文化传统。

目前项目尚存在的问题：首先是前期积压了大量的半成品绣片没有变成商品售出，而无法兑换成货币，使许多妇女有挫折感，影响参与的积极性。解决的办法依然是要反复加深引导大家认识市场，产品质量对提高，加强心理承受能力。其次，加强小组内部管理，由于每次外派代表是不同的人轮流担当，她们在相互交替和衔接的过程中，往往会因为一个小的疏忽，给整体工作带来无法挽回的影响。在7月份北京展销期间，由于赴京妇女代表是新手，缺乏经验，留在“798”市场的23个环保包忘记登记加工者的姓名，从而造成货款到位而不知道该发给谁的情况。项目管理层人士一方面要强调内部管理要细致周到的重要性，借此加强对妇女小组的培训；此外又大量查找原始资料，用倒查法排除以往售出和剩余总数的数据资料。一步一步耐心核对，查找出妇女加工者的名单。这个过程很麻烦，需要追查许多原始资料，但只有这样才能把损失降到最低！

总之，贵州面临的困难很多，但是我们依然有信心，上下相互扶持往前走。新建立的妇女小组也给我们带来信心，妇女代表时常积极主动打电话请示相关工作。这些变化虽然不算大，但使我们很受鼓舞，盼望在余下的时间内，妇女小组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从而不断巩固项目来之不易的成果！

四、“蓝草”项目启示和经验

参加“蓝草”项目的是贵州省威宁县石门坎乡的苗族。其封闭的地理环境使当地民族文化传统得到较好的保护。当地妇女个个都是刺绣好手，并将本民族的历史文化体现在自己特有的服饰当中。刚开始，妇女们对“蓝草”项目并不理解，也没什么信心，因为这个扶贫项目不能马上见到经济效益。第一批报名的妇女有不少都中途退出了。项目组鼓励她们在今后會加大培训力度，并提供更多去外面学习交流的机会，千万不要放弃。

后来，项目组把更多精力放在培训上。不仅仅培训刺绣技艺，更重要的是培训理念，传授专业知识，包括传授市场理念、环保理念、传承和保护理念，使妇女们更加了解民族文化价值，增强了她们的民族文化自信心，并从中看到了希望。后来，村路修通了，培训多了，外出学习交流机会多了。特别是在世博会欧盟馆举行“蓝草”扶贫项目推介会，妇女们当场展示了传统的民族刺绣和编制手工艺。同村的妇女们在电视上看见了同村姐妹在上海世博会做了展示，受到很大震动。世博推介会以及在妇女中心陈列的产品展示起到了很大的“带动效应”，尤其是最近几次有外国朋友到村里旅游，买走了一些绣品，这更让苗族妇女意识到本民族的绣品能带来很好的收益，她们的参与热情更加高涨了。

项目的成功开展，让我们从中看到一些启示：

首先， “蓝草”项目重点做理念，不急功近利、急于求成，不简单粗暴地干涉传统，耐心播撒理念的种子，等着它慢慢发芽，细心培植，静静地等待开花结果。项目组始终将传承、环保的理念放在首位，结合市场经济的专业知识培训，帮助妇女们提高技艺，掌握专业知识，将产品推向市场。07324314-3818-4C26-A978-F4136F9D4E97

受外来文化冲击，妇女们的传统刺绣越来越偏离传统。绣品当中普遍使用尼龙、化纤、塑料珠子、亮片、化学染料、机器刺绣等，装饰图案也大多是迎合成年人口味的流行图案。启动“蓝草”项目后，首先在原材料方面，项目组坚决不允许妇女们再使用这些材料，而是教会她们识别并采购纯天然的棉布、麻布、棉线等材料，绣品必须百分百使用棉、麻、天然染料等纯天然原材料，完全使用传统的刺绣工艺，符合可持续发展的未来发展趋势。其次，在图案设计方面，妇女们全凭发挥，项目组不对图案设计进行任何干涉，充分体现对少数民族传统艺术的尊重。在这样的理念下，妇女们发挥出了极大想象力，体现出了空前创造力。项目组惊奇的发现，沉睡在妇女们脑海深处的传统文化复活了，她们的创造力惊人，每个妇女似乎是天生的艺术家，在完全不受外来思想的打扰下，妇女们静静地绣着，令人惊叹的作品一件一件被创作出来。虽然都是几何图案，但每个人的作品都风格迥异、色彩丰富，反映出苗族妇女心灵手巧的可爱一面。

其次，项目的一个侧重点是重视培训，以帮扶少数民族妇女脱贫为根本出发点，处处都为妇女们考虑周全。半年多来，项目组在石门乡做过3次培训，石门坎、苏科寨、新营、中寨等村落有200多人次的苗族妇女接受培训。石门坎还组成了一个苗族妇女管理小组，小组成员全部由村民选举产生，很受苗族妇女拥护和爱戴。培训的另一大亮点就是湖南苗家妇女用打花带的架子来制作花带，这让贵州的苗家妇女感觉稀奇，因为她们平常打花带子，都是把线一端缠在腰上，另一端套在脚上。经过一次次的培训、发展，石门坎苗族妇女们进步很快。如今，她们已初步认识和理解了项目的需求和目的，创意并绣出了近200件作品。有的绣品被一些旅游团队买走了，这让她们深受鼓舞。

针对少数民族妇女只懂技艺、缺乏知识、只会刺绣、无经营理念的特点，项目组选出几名妇女代表，带她们到省城贵阳培训。组织去了市西路小商品市场，参观了贵州省博物馆。妇女们看到琳琅满目的小商品，爱不释手，纷纷购买了许多小样，项目组陈老师趁机给她们介绍市场中各样原材料的成份，价值，市场运作等相关知识。妇女们在省博物馆参观珍贵的刺绣绣片，她们驻足观看，流连忘返，盯着绣片仔细观察，分析刺绣工艺及手法，还不时与其他人交流，并表示很多刺绣技艺都已经失传。组织这样的参观活动，令妇女们对外面的市场、原材料采购、商品流通、商铺管理、市场定价等有了更加直观的了解。在产品的价格定位上，项目组鼓励妇女们慢慢学会做市场调研，了解购买者的需求，合理定价，从而走上在市场中寻求发展之路。由于苗族刺绣多半与生活紧密联系，项目组还聘请老师专门给妇女们培训老苗文课程。妇女们设计图案的同时，还用老苗文绣上祝福的话，令作品更加凸显出当地传统文化与特色。

再次，“蓝草”项目作为目前欧盟援华的重要内容，利用欧盟的资源优势及高端宣传平台，把贵州少数民族妇女刺绣作品推到全国，乃至全城层面。“蓝草“公益项目在北京三里屯举办了一场题为 “走出大山，从传统中找到希望”的产品展示会。著名画家黄永玉老先生为蓝草项目亲笔提词，意大利驻华大使亲自到场支持。在三里Village橙色大厅，儿童模特队还向观众展示了镶嵌有少数民族妇女刺绣作品的服饰、包包、围巾、袖套等。

妇女们的刺绣作品每个村的绣工、花式都不同，数百件作品，没有一件重样的。绣品花样繁多、形态各异。有的是单张绣片，有的做成眼镜盒、女式围巾、环保手提袋、女装等。刺绣作品还附一张小卡片，上面用苗、中、英三种文字写上刺绣者的祝福语，以及她的家庭背景简介，并介绍如果购买了这件作品，全部款项将用于帮助解决她的生活困难。例如，资助她几个孩子的学杂费等等。妇女们还在现场展示刺绣工艺，引来大批围观群众争相购买。让购买者不仅感受到产品独一无二的美觀性和实用性，还让他们有机会零距离参与扶贫，不仅买到了自己喜欢的产品，还帮助了别人。觉得非常有意义、有价值，是一个双赢的活动。人们纷纷表示，让他们欣赏到独特、难得一见的少数民族刺绣作品，还参与了公益，这个活动非常有意义，项目理念非常好，非常新颖，值得大力推广。同时，一个项目居然可以将如此众多的元素，如实用、艺术、收藏、文化、公益、扶贫、环保、教育、可持续发展等集于一身，令人耳目一新，大开眼界。

接着，“蓝草”项目参加了上海世博会，在欧盟馆举行了“蓝草”项目扶贫推介会，欧盟驻华公使约翰·考温伯格在会上致辞。来自中国四川、湖南、贵州三省少数民族地区的妇女为观众展示了当地传统手工刺绣技艺。

最后，意大利Cospe协会邀请三省项目负责人及少数民族代表远赴意大利协会总部参观访问。同时让少数民族妇女们看一看来自世界各民族的民间艺术创作作品。中国的少数民族刺绣也将长久在此占有一席之地。正是印证了这句话“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蓝草”项目最终绽放出了最美的花朵。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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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曾玲玲（1975-），女，贵州省贵阳人，馆员（中级），硕士，贵州财经大学，研究方向为文化与教育。07324314-3818-4C26-A978-F4136F9D4E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