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3)共同出现百分率PC[25]
(9)
(4)Ochiai系数(简称OI指数)[25]
(10)
(5)Dice系数(简称DI指数)[25]
(11)
2 结果与分析
2.1 群落物种组成
群落物种组成分析结果表明(表1),实验区内共出现14个物种,隶属于7个科。CK区内共出现14个物种,其中大针茅和知母(Anemarrhenaasphodeloides)在9个重复样方中均出现,黄囊苔草(Carexkorshinskyi)、细叶葱(Alliumtenuissimum)等6个物种仅出现一次;留茬8 cm处理共出现9个物种,黄囊苔草、野韭(A.ramosum)、细叶葱(Alliumtenuissimum)、地锦(Parthenocissustricuspidata)、冷蒿(Artemisiafrigida)未出现。留茬5 cm处理共出现14个物种,大针茅、糙隐子草、知母和猪毛菜(Salsolacollina)均出现9次;留茬2 cm处理共出现6个物种,冰草(Agropyroncristatum)、黄囊苔草等8个物种均未出现。
表1 群落物种组成Table 1 Community species composition
2.2 总体关联性
VR表征群落总体联结性,VR>1表明物种总体间正联结,VR<1表明物种总体间负联结,VR=1表明物种总体无联结;统计量W用于检验VR偏离1的显著性,当χ20.95(N)χ20.05(9)=16.92,物种间总体呈现显著正相关。
表2 群落总体关联性Table 2 Overall community relatedness
2.3 种间联结性
2.3.1χ2统计量检验 对照区内大针茅草原14个种群间(图1),91个物种对中有15个物种对存在正相关关系,分别是2-6(糙隐子草-黄囊苔草)3-6(冰草-黄囊苔草)、6-8(黄囊苔草-双齿葱)等,有13个物种对存在负相关关系,分别是2-3(糙隐子草-冰草)、3-4(冰草-羊草)、6-7(黄囊苔草-细叶葱)等,其余63个物种对相互独立。留茬8 cm处理时,正相关关系的物种对为5对,分别为2-3(糙隐子草-冰草)、3-4(冰草-羊草)、5-10(知母-银灰旋花)等,负相关关系的物种对有9对,分别为2-5(糙隐子草-知母)、3-8(冰草-双齿葱)、4-10(羊草-银灰旋花)等,相互独立的物种对为77对,较对照区增加14对。留茬5 cm处理时,存在正相关关系、负相关关系及相互独立的物种对数量均与留茬8 cm处理时相同,但物种对不同,如2-3(糙隐子草-冰草)在留茬8 cm处理时为正相关关系,而在留茬5 cm处理时为相互独立。留茬2 cm处理时,有20个物种对存在正相关关系,分别为2-3(糙隐子草-冰草)、3-7(冰草-细叶葱)、4-6(羊草-黄囊苔草)等,有35个物种对为负相关关系,分别为2-9(糙隐子草-野韭)、3-4(冰草-羊草)、4-7(羊草-细叶葱)等,其余36个物种对相互独立。
图1 不同刈割强度下种群间χ2统计量矩阵Fig.1 χ2 statistic matrix between populations under different stubble height注:1-14分别代表大针茅、糙隐子草、冰草、羊草、知母、黄囊苔草、细叶葱、双齿葱、野韭、银灰旋花、地锦、刺穗藜、猪毛菜、冷蒿Note:1-14 represent Stipa grandis, Cleistogenes squarrosa, Anemarrhena asphodeloides, Leymus chinensis, Agropyron cristatum, Carex korshinskyi, Allium tenuissimum, A. bidentatum, A. ramosum, Convolvulus ammannnii, Chenopodium aristatum, Salsola collina, Parthenocissus tricuspidate, Artemisia frigida
2.3.2群落联结系数(Accociation coefficient,AC) AC值越接近1表明种间正联结性越强,越接近-1表明负联结性越强,AC值在(-1,0.6)和(0.6,1)分别表征种间关系为显著负关联和显著正关联。计算联结系数AC结果表明(图2),CK区91个物种对间,AC值在(-1,-0.6),(-0.6,-0.3),(-0.3,0),(0,0.3),(0.3,0.6),(0.6,1)的物种对数分别为10,0,3,0,4,11,有63个物种对相互独立,具有明显负关联性的物种约占总数的11%,具有明显正关联性的物种约占总体的12%。留茬8 cm处理时,AC值在(-1,-0.6),(-0.6,-0.3),(-0.3,0),(0,0.3),(0.3,0.6),(0.6,1)的物种对数分别为4,2,3,1,0,4,有77个物种对相互独立,具有明显负关联性的物种约占总数的5%,具有明显正关联性的物种约占总数的4%。留茬5 cm处理时,AC值在(-1,-0.6),(-0.6,-0.3),(-0.3,0),(0,0.3),(0.3,0.6),(0.6,1)的物种对数分别为7,0,2,0,0,5,有77个物种对相互独立,约有6%的物种对表现出明显负关联,约5%的物种对表现出明显正关联。留茬2 cm处理时,AC值在(-1,-0.6),(-0.6,-0.3),(-0.3,0),(0,0.3),(0.3,0.6),(0.6,1)的物种对数分别为30,2,0,3,1,16,有39个物种对相互独立,具有明显负关联性的物种约占总数的33%,约有17%的物种对表现为明显正关联性。
图2 不同刈割强度下群落的联结系数Fig.2 AC of community under different stubble height
2.3.3群落物种共同出现百分率PC、Dice系数、Ochiai系数 CK区91个物种对间,有75个物种对的PC值在0~0.3之间,占总体的82%,仅11个物种对的PC值在0.3~0.6之间,占总体的55%,有5个物种对的PC值大于0.6,占总体的5%,留茬8 cm处理时,有66个物种对的PC值在0~0.3之间,占总体的73%,有11个物种对间的PC值在0.3~0.6之间,占总体的12%,有14个物种对的PC值大于0.6,占总体的15%。留茬5 cm处理时,有71个物种对的PC值在0~0.3之间,占总体的78%,有14个物种对的PC值大于0.6。留茬2 cm处理时,有79个物种对的PC值在0~0.3之间,占总体的87%,有11个物种对间的PC值在0.3~0.6之间,有10个物种对的PC值大于0.6,分别占总体的12%和11%。
各个处理下物种对的OI指数和DI指数大部分集中在0~0.3之间,其中留茬2 cm处理下OI指数在0~0.3范围内的物种对数最少,为43对,对照区、留茬8 cm和留茬5 cm时OI指数在0~0.3之间的物种对数分别为58对、59对和53对;留茬8 cm处理时OI指数大于0.6的物种对数最多,为20对,留茬5 cm处理次之,为19对,对照区和留茬2 cm处理分别为11对和13对。留茬8 cm处理下DI指数在0~0.3范围内的物种对数最少,为58对,大于0.6的物种对数最多,为24对。
图3 不同刈割强度下群落的共同出现百分率PC、OI指数、DI指数Fig.3 PC,OI,DI of community under different stubble height
3 讨论
刈割改变了大针茅草原群落的物种组成,3种留茬高度下物种组成状况不同,对照区和留茬5 cm处理均出现14个物种,而留茬2 cm仅出现6个物种,群落物种多样性较低,说明留茬2 cm不是大针茅草原最适留茬高度。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可能是随着刈割强度的增加,处于群落上层的大针茅、知母等优势物种的地上部分被大量移除,一方面导致群落光合作用减弱,不利于植物生长[20];另一方面,留茬高度较低时,群落盖度较低,土壤裸漏面积增大,致使土壤温度增高,影响土壤对植物的养分供应。
种间关系指不同物种在空间分布上的相互联结性,表示种间相互吸引或排斥的性质。正联结表明一个物种存在不会威胁另一物种,两者相互吸引相互依赖;负联结表明一个物种存在会抑制另一物种生长,两者相互排斥相互竞争[26-27]。本研究中,不同留茬高度下均有物种对间存在明显负联结关系,说明大针茅草原群落存在种群间竞争。3种不同刈割高度处理下共同出现百分率PC、OI指数、DI指数大于0.6的物种对数均大于对照区,说明刈割可以加剧大针茅草原群落的竞争,使种间关系更紧密。留茬2 cm处理时存在负联结关系的物种对明显多于留茬8 cm和留茬5 cm,说明在该处理下物种间竞争更加剧烈。留茬5 cm处理下总体关联性呈现出显著正联结,说明在此处理下,主要物种间竞争减弱甚至互惠互利,此结果与刘菊红[28]对荒漠草原的研究结果一致。
种群的生态属性可解释种间关系的正负变化。李雅男[29]在同一实验区研究群落组成及物种生态位的结果显示,对照区内建群种大针茅的生态位宽度较窄,而糙隐子草、羊草、知母等生态位较宽,60%的物种对发生生态位重叠,说明存在生态位竞争,种间呈现负联结关系。留茬8 cm处理时存在正相关关系和负相关关系的物种对数均减少,说明在该处理下种间关系趋于松散。留茬5 cm处理时,糙隐子草、羊草、知母、双齿葱、黄囊苔草等物种的生态位变宽,物种对间的生态位重叠值大多下降,生态位重叠值在0.9~1的物种对减少了14%,因此留茬5 cm总体关联性呈现极显著正联结。留茬2 cm处理时生态位重叠的物种对增加了40%,存在负相关关系的物种对由13对增加到35对,增加了169%,表明物种间竞争剧烈增加,刈割处理改变了大针茅草原群落种间关系的格局。留茬5 cm处理降低了优势种对其他物种生长的抑制作用,种间关系由相互竞争转变为互惠互利。与对照区相比,物种对共同出现百分率、DI指数及OI指数的值在留茬5 cm处理时均降低,可能由于刈割改变了种群的高度、盖度[30],导致生态位发生分化,生态位重叠程度降低,在该处理下种间关系趋于松散。此结果与张冬梅等[31]所认为的共同出现百分率、DI指数、OI指数与生态位重叠值正相关的结论一致。
刈割引起的超补偿生长也可作为种间关系变化的依据[32]。植物会进行超补偿生长以应对外界环境的变化和人为干扰[33]。不刈割时,由于种群利用环境和资源的能力存在差异,物种间存在竞争关系,群落整体表现出不显著负关联。而留茬5 cm处理时,由于刈割减少了群落的地上生物量,改变了资源利用格局,物种对间通过协同促进应对刈割干扰,呈现出互补关系,群落总体关联性为正相关[34]。即植物的超补偿生长使种间关系由直接竞争转变为互惠互利[35]此结果与Levine等研究结果一致。
4 结论
刈割改变了大针茅草原的群落组成,大针茅草原对照区主要物种种间联结性表现为不显著负相关,留茬8 cm处理使种间关系趋于松散,留茬5 cm处理时主要物种间种间联结性表现为显著正相关,留茬2 cm处理加剧种间竞争。留茬5 cm缓解了种间竞争,种间关系由相互竞争转变为亲和关系,种间关系不再紧密,因此,生产中留茬5 cm为大针茅草原群落最适留茬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