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的现状及影响因素

2022-07-14 09:46杨扬高文斌樊春雷陶婷王利刚白兰
中小学心理健康教育 2022年21期
关键词:网络视频社会支持青少年

杨扬 高文斌 樊春雷 陶婷 王利刚 白兰

摘要:为调查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的现状及影响因素,采用整群抽样法,选取河南、山东两省的八所全日制学校的中小学生2200人,使用一般情况调查表、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量表简版、父母低头行为量表、基本心理需要满足量表、领悟社会支持量表进行调查。结果显示:(1)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的检出率为男生41.3%,女生31.6%;智能手机依赖的发生率在不同性别、居住地、是否住校、学历段、家庭类型、手机活动偏好的青少年之间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2)中学、男生、刷视频、玩游戏、基本心理需要满足较低、父母有手机低头行为者更容易依赖智能手机。(3)父母低头行为通过降低基本心理需要满足影响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的发生,社会支持调节了其中两个路径。结论:较高比例的青少年存在智能手机依赖;要重点关注初高中、男生群体和青少年刷视频、玩游戏的活动。预防和干预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家庭、学校和社区等应形成合力,为青少年创设积极健康的成长环境。

关键词:智能手机依赖;基本心理需要满足;父母低头行为;社会支持;青少年;网络视频

中图分类号:G4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2684(2022)21-0010-09

一、引言

精神卫生专家预测,智能手机依赖将成为 21 世纪最主要的行为成瘾之一,其潜在的风险已经成为全球的公共卫生问题。智能手机依赖也称智能手机成瘾,指因过度使用智能手机,导致工作、学习和社交被干扰,并出现各种心理和行为问题的现象[1]。加拿大麦吉尔大学的研究者对来自24个国家近3.4万人的调查数据显示,中国的智能手机依赖问题居世界首位。中国社会科学院发布的《青少年蓝皮书:中国未成年人互联网运用报告(2020)》显示,我国未成年人的互联网普及率已达 99.2%,其中超过80%的未成年人使用手机上网。智能手机高普及率带来了过度使用的潜在风险,使青少年身心健康、学业成就、社会交往等受到严重影响[2-3],智能手机依赖成为亟待解决的社会问题。

以往对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现状的研究存在以下四个问题:(1)不同性别和年龄的群体手机依赖的程度、手机社交活动是否具有成瘾性等问题,结论不一致[4-7]。(2)关注了游戏、社交对手机依赖的影响[6],但是较少涉及网络视频活动。作为新兴的网络成瘾形式,网络视频已受到全民追捧[8],探讨刷视频和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的关系十分必要。(3)被试群体主要集中在初高中阶段[7,9-10],而未成年人触网的低龄化趋势明显,将小学生群体纳入研究对象具有现实意义。(4)鲜有研究将个体和社会各因素同时纳入研究,考察其综合影响作用。

根据“环境因素→状态性心理因素→手机依赖”的整合模型,个体的状态性心理因素是环境因素等远端风险因素作用于手机依赖的重要近端因素[11]。基本心理需要是重要的个体状态性心理因素,是人与生俱来的心理需求,包括自主、胜任和关系需要三个方面[12]。基本心理需要满足是个体行为的内在关键性动机因素[13],个体寻求心理需要的满足对病理性网络使用有预测作用[14],而智能手机的诸多功能都与网络使用有关,故本研究拟从内在动机角度出发,探索个体状态性心理因素对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的影响。

生物生态学理论认为,影响个体发展的外在因素是由微观环境、中环境、外环境和宏观环境四部分组成的完整生态系统,家庭作为个体所处社会环境最内层的微观系统,对青少年的影响最直接[15]。父母与子女相处时,忙于看手机而无暇顾及孩子的行为,被称为父母手机冷落或低头行为,对青少年有着不良影响[16-17]。2022年1月1日起施行的《中華人民共和国家庭教育促进法》规定,父母要给予未成年人行为习惯的引导和影响,做到言传身教、潜移默化。因此,有必要从家庭环境因素出发,探究父母过度使用手机的低头行为对青少年手机依赖的影响。

除了家庭之外,学校也是直接影响青少年的微观系统之一。两个或更多的微观系统之间的相互作用被生物生态学理论称为中观系统,这种环境因素可以支持或者抑制个体发展[15]。家庭和学校是青少年生活的主要场所,父母、老师、同学等相互作用构成了青少年社会环境的中观系统。青少年所感知的社会支持作为一种保护性因素,能缓冲父母低头行为对青少年发展的不利影响[18]。社会支持促进个体发展,而父母低头行为抑制个体发展,那么,两者共同作用会产生什么结果?个体心理因素和环境因素之间是什么关系?本研究以调查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的现状为基础,基于“环境-心理因素”整合模型与生物生态学理论,从个体心理和社会环境因素两方面,探究基本心理需要满足、父母低头行为、领悟社会支持及其综合作用对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的影响。

二、对象与方法

(一)对象

本研究采取整群抽样的方法,选取了河南、山东两省的八所全日制学校的中小学生,以班为单位现场发放问卷2319份,剔除无效样本,获得有效问卷2200份,有效率94.9%。被试年龄范围为10~19岁(x= 13.97岁,s=1.92),其中男生1006人(45.7%),女生1194人(54.3%);小学生718人(32.6%),初中生880人(40.0%),高中生602人(27.4%)。本研究经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伦理委员会批准(批准编号:20210315),参与者自愿参与调查,知情同意。

(二)工具

1.一般情况调查表

用一般情况调查表了解人口学信息、智能手机使用时长、常用功能、手机活动类型。除年龄之外,其他题目均为类别型选择题。

2.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量表简版

采用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量表简版(Smartphone

Addiction Scale-SV)[9]评估智能手机依赖。该量表包含10个条目,采用从1(非常不符合)到6(非常符合)6级评分,总分越高表明智能手机依赖越严重,男生以31分作为临界值,女生以33分为临界值[19]。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s 系数为0.879。

3.基本心理需要满足量表

采用基本心理需要满足量表(Basic Psychological

Needs Scales)[20]评估青少年基本心理需要满足的程度。该量表包括自主需要、胜任需要、关系需要3个维度,共19个条目,从 1(完全不符合)到7(完全符合)7级评分,总分越高表明心理需要满足的程度越高。该量表包含9道反向计分题,对反向计分题目进行反转处理后再计算各维度分数。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s 系数为0.779。

4.父母低头行为量表

采用父母低头行为量表(Parents Phubbing Scale)[21]评估青少年感知到的父母低头行为。该量表包含9个题目,从1(从不)到5(总是)5点计分,总分越高表明父母低头行为的程度越高。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s 系数为0.777。

5.领悟社会支持量表

采用领悟社会支持量表(Perceived Social Support Scale)[22]来测量青少年感受到的各种社会来源的支持程度。该量表共12个条目,包含3个维度:家庭支持、朋友支持、其他支持(亲戚、老师、同学等)。采用从1(极不同意)到7(极同意)7级评分,得分越高表明感受到的社会支持水平越高。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s 系数为0.908。

(三)统计方法

使用SPSS26.0统计软件分析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的现状,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和单因素方差分析比较不同类型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的程度。采用皮尔逊相关和斯皮尔曼相关,分析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与各变量的相关关系。按照量表所示的临界值将总样本分为依赖组和非依赖组,选取与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正相关的变量,同时将性别、城乡、是否住校、学历段、家庭类型等分类变量设置为虚拟变量,纳入二元Logistic回归方程进行分析。最后,剔除父母既不是主要抚养人、也不是共同居住人的229份问卷后,利用其余1971个样本,选择SPSS PROCESS的Hayes宏程序模型59,采用Bootstrap法,设定重复抽样次数为5000次,检验有调节的中介效应模型。

三、结果

(一) 共同方法偏差检验

采用Harman单因素法同时对各题目未旋转的主成分因素进行分析,结果表明,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共9个,抽取的第一因子的变异解释率为18.85% (<40%),这说明本研究不存在明显的共同方法偏差。

(二)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的现状

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的检出率为男生41.3%,女生31.6%。智能手机依赖得分在不同性别、城乡、是否住校、学历段、家庭类型、手机活动偏好的青少年中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见表1)。具体来说,智能手机依赖的水平为男生高于女生,农村学生高于城市学生,住校生高于走读生,高中生高于初中生,初中生高于小学生,重组家庭高于其他三种类型的家庭,偏好娱乐的人群高于人际交往的人群,偏好人际交往的人群高于获取资讯的人群。

相关分析表明,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与学历段、重组家庭呈正相关,与完整家庭呈负相关。在手机使用方面,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与手机使用时长、娱乐功能偏好呈正相关,与人际交往呈零相关,与获取资讯呈负相关。

为了进一步揭示手机娱乐活动中的风险因素,结合青少年时下真实的手机上网活动,将手机娱乐功能细分为刷视频和玩游戏[23],纳入回归方程之后的结果显示(见表2),男生、初高中、刷视频和玩游戏都是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的独立风险因素,刷视频和玩游戏对智能手机依赖造成的风险同样大。

(三)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的影响因素

1.个体心理因素

相关分析表明,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和基本心理需要满足呈负相关(r=-0.30,p<0.01)。将总样本分为依赖组和非依赖组,选取与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正相关的全部变量,同时将性别、城乡、是否住校、学历段、家庭类型等分类变量设置为虚拟变量,纳入二元Logistic回归方程进行回归分析,结果显示,较低的心理需要满足是导致智能手机依赖的风险因素(OR=0.62,p<0.001)。(见表2、表3)

2.社会环境因素

社会环境因素中,智能手机依赖和青少年父母低头行为呈正相关(r=0.32,p<0.01),和领悟社会支持呈负相关(r=-0.19,p<0.01),且父母低头行为是风险因素(OR=1.48,p<0.001)。(见表2、表3)

3.个体心理因素与环境因素的共同作用

控制了性别和学历段之后发现,基本心理需要满足在父母低头和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之间起中介作用(n=1971)。父母低头行为可以直接影响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β=0.233,p=0.000),也可以通过基本心理需要满足的中介作用影响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β=0.058,p=0.000),且间接效应占总效应的19.9%。

进一步检验领悟社会支持在上述中介效应的调节作用时发现,父母低头行为与领悟社会支持的乘积项、基本心理需要满足与领悟社会支持的乘积项均能显著预测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由此可见,社会支持减弱了父母低头行为对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的正向预测作用(β=0.051,p<0. 05),缓冲了青少年基本心理需要不满足对智能手机依赖的影响(β=-0.056,p<0. 01)。影响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的个体心理和社会环境因素,构成了有调节的中介效应混合模型。(见表4、图1)

四、讨论

本研究调查了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的流行率、不同类型人群的差异性、导致依赖行为的风险因素,揭示了个体心理和环境因素对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的内在作用机制。

首先,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的检出率为男生41.3%,女生31.6%,女生的依赖程度与以往结果接近[5],男生的依赖水平高于前人的研究结果。原因可能在于:(1)所使用的测量工具不同,本研究采用的智能手机成瘾量表(SAS-SV)虽然简单易行,但有可能因为题项少而漏测个别有效信息,导致测量结果分数较高[24];(2)在集体主义文化价值观熏陶下的青少年有較强烈的人际交往需要,借助网络媒介的便捷性和隐蔽性[1],导致手机依赖水平高于西方同龄人;(3)以往研究几乎没有考察小学生群体智能手机依赖的现状,参考世界卫生组织(WHO)对青少年的年龄划分(10~19岁),本研究将小学生群体纳入研究对象,或许是测量结果高于以往研究的又一原因。

在不同人群的差异性方面,本研究发现,男生的智能手机依赖水平显著高于女生,这与以往一些研究结论一致[25-26],与另一些相反[27-28]。有研究证实,不同性别人群在手机使用偏好上差异显著,女生青睐于网络社交,男生更喜爱网络游戏[5]。另外,农村学生、初高中生更容易发生智能手机依赖,原因可能在于,一定数量的农村学生父母在外打工、初高中学生选择住校,使学生缺乏父母关爱和监控[29]。同时,初高中学生的自我意识较强,会排斥成人的监管,也会造成智能手机依赖水平较高。

在手机活动类型上,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与手机娱乐呈正相关,与人际交往呈零相关,这与以往部分研究结果一致[27]。进一步研究发现,刷视频和玩游戏是导致手机依赖的两个重要的风险因素。究其原因,一方面,因为青少年的游戏活动已受到政策法规、技术干预的各种限制,而网络视频的使用尚未得到有效监管;另一方面,与玩游戏相比,刷视频可能更容易获得感官满足,比玩游戏更轻松,这一点虽然尚未被证实,但刷视频对青少年的不良影响不容忽视。

本研究在调查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现状的基础上,进一步揭示了状态性个体心理和社会环境方面的复合影响因素。

首先,基本心理需要满足可以负向预测智能手机依赖的发生。相关分析的结果显示,住校、重组家庭与基本心理需要满足之间呈负相关。部分青少年和父母分离时间较长,缺乏来自父母的关爱,基本的家庭归属感得不到满足,会通过寻求其他方式来满足心理需要,例如通过玩手机来满足个体的心理需要[30]。

其次,青少年所处的社会环境也影响了智能手机依赖的发生。处于环境最内层的家庭对青少年的影响最直接,父母的低头行为能够预测子女智能手机依赖的发生,这与以往研究结论一致[29]。社会学习理论认为,子女会通过观察习得父母的行为,并对父母不良行为的风险感知逐步降低,对低头行为习以为常[31]。家庭中的父母和子女成为“低头族”的概率增加,低头行为在家庭中可能出现代际传递,这种风险应引起足够重视。研究还发现,社会支持作为青少年所处社会环境的中观系统,是智能手机依赖的保护因素[32-33]。失补偿假说认为,个体受到来自外部的压力时会使发展受阻,此时通过建设性补偿可以激活心理自修复的过程,恢复常态发展。此时如果采取病理性补偿则不能达到自修复,会发展为失补偿,导致发展偏差或中断[34]。对于青少年来说,父母的低头行为可以被看作个体的外部压力,高社会支持感是建设性补偿,可以激活心理自修复,从而减少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的发生。所以,父母低头行为是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的风险因素,而社会支持是保护因素。

最后,研究发现,环境因素会通过状态性心理因素对智能手机依赖起作用,构成了有调节的中介效应混合模型。期望违背理论认为,人际交往的双方对彼此的态度会有积极的期望,而一方的低头行为会让另一方产生被排斥感,产生与其内心期望相违背的结果[17]。被低头对象的基本心理需要受到威胁,便转向网络世界寻求心理需要的滿足[14,16,35-36]。所以,父母低头行为可以通过较低的基本心理需要满足影响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在此基础上,高社会支持感在上述中介过程中起两种调节作用,既缓冲了父母低头行为对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的影响,又减弱了基本心理需要不满足对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的预测作用。这一结论证实了缓冲效应模型的观点,即当个体面临压力时,社会发挥支持作用,减缓了压力对个体造成的消极影响[37-38]。

本研究还发现,领悟社会支持不能调节父母低头行为对青少年基本心理需要满足的影响。这可能说明:(1)家庭作为个体微观环境的最里层,对青少年的影响最直接,其他社会支持或许无法弥补父母因素造成的心理需要缺失。(2)有低头行为的父母不仅不能为子女提供支持,还会降低青少年对整体社会支持的感知,两者为显著负相关关系,故社会支持不能缓冲父母低头行为造成的青少年基本心理需要不满足。

五、结论及对策

(一)研究结论

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的检出率较高;不同类型的学生差异显著;要重点关注初高中、男生群体和刷视频、玩游戏的活动。父母低头行为通过较低的基本心理需要满足影响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社会支持能够缓冲不利影响。

(二)预防及干预对策

1.家长方面

预防和干预青少年智能手机依赖,家长首先要为孩子树立榜样。通过丰富的网络资源寻找家庭教育类课程,学习基本的教育心理学理论和方法,提升家庭教育的认知水平,形成正确的观念,用观点带动行为改变。另外,父母要掌握与青春期孩子沟通的技巧,管理好自己的情绪。其次,在家庭中设置“专属亲子时光”,家庭成员约定这个时间段内谁都不可以看手机,从而减少父母低头行为的发生,把家庭时间还给孩子,提升亲子沟通和亲子关系的质量。

2.学校方面

学校教师要多关注重组家庭及农村、住校的初高中男生的心理需要,尊重青春期学生的心理发展特点,可以通过日常关怀、主题班会、集体活动等,多给学生创造自主选择的机会、展示自己的机会、增进同伴关系的机会,满足学生的自主、胜任和关系需要,通过学校的社会支持弥补家庭不良环境给学生带来的消极影响,为青少年创设积极健康的成长环境。

3.社会方面

首先,社区要充分发挥自身作用,开展家庭教育讲座,组织家长沙龙,对高危家庭做好心理辅导工作,把广泛的家长培训和一对一访谈结合起来。

其次,网络视频的成瘾风险应引起社会各界的重视。为了防止青少年沉迷网络游戏,国家已出台了各种限制措施。各游戏企业也积极配合,逐步缩减了向未成年人提供游戏服务的时长。但是,对网络视频一直没有相应的政策监管。本研究发现网络视频和游戏具有同样的成瘾风险。所以,国家应对此应加强政策监管,相关部门、企业应尽快推出网络视频的防沉迷系统,对青少年刷视频活动进行限制,从而预防或减少智能手机依赖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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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于 洪 终校/石 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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