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纪以来我国教师教育研究的文献计量分析

汪爱珠 马燕 项铸 郭惠芬 杨揄娟

摘 要：不断推进的全球化进程，日益增长的高质量教育需求，终会诱发教师教育变革。研究旨在梳理21世纪以来我国教师教育研究的学术成果，以进一步提高教师教育质量，为未来教师教育研究提供知识支持。研究基于文献计量分析视角，分析21世纪以来被CSSCI期刊数据库收录的1548篇教师教育文章，总结文献增长、核心作者、机构、期刊、主题分布和基金项目支持等关键特征，提出教师教育期刊需创新其内涵和基本理论，并在文章的最后提出了未来研究与展望。

关键词：教师教育;教师专业发展;文献计量分析;科学知识图谱

中图分类号：G43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2096-0069（2022）03-0019-07

收稿日期：2021-12-31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科规划基金项目“‘双一流’视野下教师教育学科群及评价体系研究”（18YJA880061）;重庆市研究生教育教学改革研究重大项目“基于SNA的教师教育学科群关系网络与评价研究”（yjg201009）;2021年重庆师范大学智慧教育研究院专项课题“智慧教育视野下大学生高阶思维能力评价研究”（YZH21006）

作者简介：汪爱珠（1996— ），女，福建泉州人，重庆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教育评价、智慧教育应用研究;马燕（1960— ），男，回族，云南昭通人，重庆师范大学智慧教育研究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智慧教育与评价、社会网络分析等;项铸（1994— ），男，重庆长寿人，重庆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现代教育评价、计算机教育;郭惠芬（1996— ），女，云南曲靖人，重庆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元分析、智慧教育及评价;杨揄娟（1995— ），女，云南德宏人，重庆市沙坪坝区沙小盛德小学校教师，研究方向为信息化教学、教育评价、实证研究。

教师教育是教育事业的“工作母机”，教师教育的质量决定了教师队伍的质量，而高水平教师队伍是成就卓越人才的关键。2018年《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全面深化新时代教师队伍建设改革的意见》指出，教师是教育发展的第一资源，担负着塑造灵魂和生命的崇高使命。2020年的全国教师发展大会强调要深化教师队伍建设改革，打造一支高素质、專业化教师队伍，推动学校教育改革事业内涵式发展。综述教师教育研究过程中的文献资料，有助于厘清教师教育发展脉络，把握学科发展方向。因此，本研究拟用文献计量分析等研究方法，对21世纪以来CSSCI来源期刊中的教师教育研究文献进行研究，梳理出我国教师教育研究的发展轨迹与动态趋势，以期为我国教师教育研究提供知识基础。

一、文献来源与研究方法

（一）文献来源

为确保研究的时效性和质量，研究以中国知网（CNKI）作为检索数据库，对2000—2021年CSSCI来源期刊中含有关键词“教师教育”的文章进行精确检索，共检索到教师教育研究文章1756篇。按照相关原则筛选研究样本：1.剔除征稿启事、会议摘要、书籍述评等非学术文献;2.文章的作者、机构、摘要、关键词、参考文献等必要组成部分缺一不可。经过人工过滤和筛选，剔除208篇无效文章，最终选取1548篇文章作为有效研究样本。

（二）研究方法

文献计量分析是指利用统计学和数学方法探寻某类文献的相关特性和发展规律的一种量化分析方法。为深入探析教师教育的发展轨迹和动态趋势，研究将利用SATI 3.2、VOSviewer 1.6.16等软件对所选样本进行文献计量分析，并整合普赖斯文献增长理论、洛特卡定律及布拉德福定律等，探析21世纪以来我国教师教育研究领域的文献计量学特征和变化规律。通过对样本数据的年度发文量、核心作者、发文机构、期刊来源等进行量化分析，并以高频关键词共现为基础，探究我国教师教育研究的关键特征，并以此揭示我国教师教育领域的研究热点与演化路径。

二、我国教师教育研究的现状分析

（一）发文量分析

研究对21世纪以来CSSCI期刊的教师教育研究文献进行搜集分析，根据统计分析结果得到如图1所示的2000—2021年度教师教育研究发文趋势图。从图中可知，我国教师教育研究的发文量呈先快速增长后波动下降的趋势。2000年的教师教育相关研究成果仅有3篇，随后我国教师教育研究逐步繁荣，呈快速增长态势，2009年的发文量达到109篇，占研究样本总量的7.04%;2012年更是达到了21世纪以来教师教育研究的发文峰值，占总发文量的7.43%。

2012年以前的教师教育研究发文量整体呈现快速增长的趋势，与国家政策的支持、引导密切相关。一方面，2004年教育部颁布的《2003—2007年教育振兴行动计划》强调全面推动教师教育创新，构建开放灵活的教师教育体系;同年10月，教育部正式启动相关工作部署，以促进教师教育课程标准的研制。为保障课程标准制定的科学性，围绕课程标准的相关研究成果陆续出现。另一方面，“建设高素质教师队伍”和“提高教师业务水平”等举措被纳入《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2012年后，教师教育研究文献量呈回落趋势，发文量总体趋于稳定，说明教师教育研究已形成较稳定的学术研究团体，如北京师范大学教师教育研究中心等，也表明我国教师教育领域亟须开拓新的前沿热点来推动研究领域的发展。

某一学科的年度发文数量能够在一定层面上反映出该领域当下的科学研究水准及其发展速度。科学计量学奠基人普赖斯提出著名的科技文献增长四阶段理论[1]，即缓慢增长的初始阶段、指数增长阶段、线性增长阶段和缓慢增长阶段。由图1可知，2000—2012年的教师教育论文刊发数量急剧增长，符合普赖斯增长曲线;2012年以后，教师教育领域发文量整体呈下降趋势但总体走向平稳，表明我国的教师教育研究可能处于科技文献增长的第三阶段，即教师教育研究趋于稳定，逐渐形成领域研究特色。

（二）核心作者分析

通过对作者发文情况进行统计分析，可知领域内核心作者分布情况。文献统计分析可得，2000—2021年间共有1730位作者在所研究樣本文献上署名，其中独著文章有759篇，约占总研究样本数的49.03%;署名两人及以上作者的文章共789篇，约占总样本数的50.97%。将1548篇文献按照第一作者进行统计，共有1111位作者发表论文，表明教师教育研究领域的学术研究团体存在去中心化特征，且2015年后的教师教育研究人员逐渐减少，相较于22年的研究周期，从事教师教育研究的作者队伍仍较为松散。从发文量来看，发表1篇文章的作者有1354人次，占作者总数的78.27%，高于洛卡特定律中发表1篇论文作者比例为60.79%的频率数值，说明教师教育研究领域的学术研究人员间具有一定的独立性，与前面分析结论一致。

普赖斯定律认为，核心作者的发文量需超过M篇[2]。

根据普赖斯核心作者公式MP=0.749*          （Npmax表示研究样本中发文量最多的作者的论文数量）计算可得MP值≈3.09，表明发文量大于等于4篇的作者才能被认定为核心作者，核心作者发文量如表1所示（由于篇幅有限，表中罗列出的作者发文量均大于等于5篇）。数据分析结果显示，20多年间发表4篇及以上CSSCI期刊论文的作者仅有46位，总发表论文245篇，占样本总数的15.83%，这一数据与普赖斯定律中所描述的核心作者所拥有的论文数量应大于论文总数的50%这一标准差距很大，说明现有的高产学术团队缺少凝聚力，核心作者人数仍需增加，并且其高水平文章产出效益还需提升。进一步分析发现，当前教师教育研究领域的核心作者均具备高水平的专业素养和丰富的实践经验，如以朱旭东、陈时见为代表的知名学者逐渐形成了自己的研究特色，促进了我国教师教育研究的繁荣发展。

（三）发文机构分析

研究将样本数据的发文机构标准化处理后进行统计分析，标准化准则包括：（1）以一级单位和最新单位名称为准;（2）多机构合著文章，只选取第一作者机构。通过对标准化后的机构发文数量进行分析，可知1548篇刊载论文分别来自330个机构。从发文量可得，北京师范大学的教师教育研究中心发文量位居第一位（152篇），其次是华东师范大学（112篇）和东北师范大学（110篇），西南大学、首都师范大学、陕西师范大学和南京师范大学的发文量均大于40篇。从机构类型来看，发文量排名前21位的机构中有19所师范院校，说明师范类院校是进行教师教育研究的主阵地，在教师教育研究领域具有领先地位;但是河南大学、浙江大学等综合院校的研究力量也不可忽视。

根据布拉德福科技期刊分布规律，将所有研究文献的所属第一机构按发文数量分成三个区，如表2（见下页）所示。1区为发文量在12～144篇的机构，2区机构的发文量为3～11篇，3区为发文量在1～2篇的机构，三个区机构的比例是21：76：233≈1：3.62：11.10，说明我国教师教育研究的学术团体分布基本符合布拉德福定律。机构比仅占6.36%的21个1区机构集中刊发55.30%的文章;而3区的233个机构占比70.61%，但只分散发表18.22%的文章。

（四）载文期刊分布情况

通过对样本数据的期刊发文量进行降序排列，可得如表3所示的教师教育研究发文量大于等于10篇的期刊汇总表。根据统计结果可知：（1）1548篇文献分布于154种期刊内。教师教育研究成果呈现向核心期刊集中的趋势，其中《教师教育研究》杂志的文章刊登数量达167篇，是刊发教师教育研究成果最多的刊物，表明其在教师教育领域影响力较大，为教师教育研究成果的交流与传播提供了重要平台。文章刊发量在30篇及以上的期刊有13本，占样本总期刊数的8.44%;发文量超过20篇（含）的刊物有23本，占期刊总数的14.94%;发文量在10篇及以上的有36本期刊。（2）检索CNKI数据库可知，我国2000—2021年间的教师教育研究论文共有6595篇。通过布拉德福定律计算得，我国教师教育研究核心区所刊载文献数量应为6595/3≈2198篇，而当前的核心区教师教育研究仅为1548篇，远低于理论数值，这一情况说明我国当前教师教育研究领域的文章质量和关注度仍需提高。

（五）被引频次分布及高被引文章

高被引文章是后续研究的学术支持，预示着研究成果的学术水准在该领域内得到广泛认可。文章被引频次是衡量其文章学术价值和学术影响力的关键依据，能够说明作者所著论文的质量、学术水平等[3]。对样本数据的被引频次进行描述统计可知，引用频次排名前10的文献中，学者朱旭东于2014年发表在《教育研究》的《论教师专业发展的理论模型建构》的被引频次为476次，学者钟秉林于2003年发表在《教育研究》的《教师教育的发展与师范院校转型》的被引频次为238次，位列被引文章第十。从发表时间上可知，引用频次最高的10篇文章里有8篇文章集中于2002—2007年间刊发，表明该领域的研究分布引用周期较长，这与引用频次的长期积累性及文献刊登时间高度关联;也从侧面反映出当前高水平教师教育研究成果相对单调。观察高被引文章的研究内容了解到，有5篇文章与“教师专业发展”相关，包括教师教育专业化模式、策略等，3篇文章涉及教师教育改革及队伍建设，1篇文章属于教师教育综述类文章，1篇文章关注教师教育信息化问题，这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了教师教育研究领域的学术关注较为多样。2007年以后的部分文献同样具备较高学术价值，却未得到领域内相关学者的青睐，主要归因于其研究深度不够等问题，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近年来重量级的教师教育研究成果匮乏。

（六）关键词分布

关键词的频次变化，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研究热点的形成与转移，能够帮助人们预测某一领域的未来研究趋势[4]。通过VOSviewer软件对已有教师教育研究进行关键词共现分析可得，除去“教师教育”这一搜索词，出现频次位居前列的关键词分别是“教师专业发展”“教师专业化”“师范教育”“课程改革”“专业化”“基础教育”“师范院校”“改革”，其中“教师专业发展”一词，出现频次为53次;紧随其后的是关键词“教师专业化”。从研究内容上可得，多数文章聚焦于教师专业化发展、教师教育改革等，教师的职前职后教育到终身学习，教师教育课程改革到院校转型，表明了教师教育专业化探索是系统持续的过程，变革发展始终贯穿于教师教育研究的全过程。此外，“教育实习”“培养模式”“日本”“英国”“教育政策”等同样是出现频次较高的关键词，反映出研究人员积极探讨不同国家或地区的教师教育政策、发展模式等，并致力于描绘我国教师教育研究的基本框架，为该领域的后续相关研究提供了关键的知识基础。

（七）基金资助类型

研究对1548篇样本文章的基金资助情况统计，其基金资助情况如图2所示。统计分析结果显示，共有661篇文章受基金資助，获基金资助文章占样本总数的42.70%;共计得到867个项目基金支持，平均每篇文章受1.31个项目支持，平均每个项目产出1.79篇CSSCI期刊论文。观察资金资助类别可知，受部级及以上课题项目支持的文章共有267篇，占比40.39%;261篇文章受到各省级基金项目资助，占受资助论文的39.49%;受各行业学会课题资助和市级课题支持的文章数量最少。数据分析表明，我国教师教育研究的基金项目支持来源相对集中，79.88%的论文受过高水平、高级别课题资助。

三、研究结论

通过综述和梳理2000—2021年我国教师教育研究的文献，得到以下研究结论。

一是从文献增长特点来看，我国教师教育研究的发文总数呈现先快速上升后缓慢回落态势，其发文累计数符合普赖斯增长曲线，当前我国的教师教育研究文献处于科技文献增长四阶段的线性增长阶段（第三阶段）。国家法规政策的颁布和教师教育专业学位人才的培养影响着领域内的文献变化数量。

二是从作者分布特点可得，我国的教师教育研究队伍存在一定的波动性，研究人员数量偏少，至2021年仅有78位第一作者发表过CSSCI文章。与此同时，高产学术团体活跃度较低、缺少凝聚力，核心作者的高水平研究成果产出率仍需提高。除此之外，约占总样本数的50.97%的文章是由两个及以上的作者共同发表的，其余文章均为单一作者发表，表明我国教师教育研究领域的作者合作共进趋势有待加强。

三是从期刊和机构分布特点可知，期刊的文章刊载和机构的文章发表数量具有集中和分散特征，也就是：仅占总样本期刊8.44%的13本期刊集中刊登了871篇文章，占总量的56.27%，占机构总数6.36%的21个机构集中发表了55.30%的文章，反映出极少数的期刊和机构发表了多数论文的堆叠效应;而其余的141本期刊及309个机构刊发论文呈现零散特点。

四是从文献质量特征看，教师教育研究领域中成果的质量有待完善，高引用率文章的发表时间集中在2002—2007年间，其文章时效存在一定的滞后性。这表明近年来的教师教育研究成果转化率较低，高质量研究论文较少。基金成果的转化某种意义上体现了其研究成果的学术价值，由于项目是经过专家学者严格筛选、科学论证的，其本身富有创造性和预见性。但受国家级研究课题支持的论文仅有16.86%，说明教师教育领域研究成果的基金支持度还需进一步提高。

四、未来研究展望

加快“双一流”高校建设，提高人才培养水平和质量，对新时代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教师教育作为培养高质量师资队伍的保障，是优化高等教育结构、提升高等教育质量的内在要求。高质量的理论研究是促进教育实践发展的基础，结合前文的教师教育发展轨迹与动态趋势分析可知，我国的教师教育研究成果颇丰，但尚存以下问题待我们思考。

（一）创新教师教育内涵和基本理论研究

根据统计分析数据可知，当前的教师教育研究处于科技文献增长的第三阶段，也就是研究方向逐步稳定、研究理论走向成熟，且引用率前10 的文章均刊发于2014年以前，一定程度上表明近年来的核心研究成果较为匮乏、成果转化较为单一，关于新时代下的教师教育基本内涵与构成要素研究甚少。虽然部分学者阐述了新时代下教师教育的内涵特征与实践路径，但其数量屈指可数。在教育生态学视角下，针对我国教师教育发展需求，在遵循教师教育发展规律的基础上，创新诠释具有时代特色的教师教育基本理论是亟待解决的问题[5]。

（二）深化教师教育专业化改革，促进教师纵深发展

从关键词分布上可知，高频关键词包含“教师专业发展”“教师专业化”“师范教育”“课程改革”“专业化”等。教师是高等师范院校可持续发展的核心力量，也是提升教师人才培养质量的重要支撑，加强高等师范院校教师的相关研究、解决教师专业发展过程中的实际问题仍是未来研究的重点[6]。专业化教育培养专业化人才，教师教育专业化是教师队伍专业化的重要保障。21世纪以来，只有深化教师教育专业改革研究，构建和夯实符合我国国情的教师教育专业化理论，完善教师教育制度，才能确保教师教育的专业性。

（三）拓宽中心效应边界，强化相关资源支撑

从期刊、作者和机构分布情况可知，载文量超过10篇的期刊占比21.43%，核心作者群仅有15.83%，核心发文机构仅占6.36%，说明我国教师教育研究的中心效应亟须拓展和提升，持续拓宽核心作者群数量、凝聚高产学术研究团体、提高核心期刊群影响力，为构建合理的教师教育研究范式和有效培养教师教育人才服务。除此之外，还需加大相关政策法规等资源对教师教育研究领域的支撑。既可聚集专家学者、特级名师等参与教师教育领域的实践研究，同时加大对相关课题项目的支持力度，以提升其影响力，还需完善相关成果转化机制，协同推进产教融合，促进教师教育研究成果转化的健康发展。

[1]杨瑞仙.大数据研究的文献计量分析[J].情报科学，2015，33（8）：152-156.

[2]胡臻，张阳.基于普赖斯定律与综合指数法的核心作者和扩展核心作者分析：以《西南民族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为例[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16，42（3）：351-354.

[3]姜磊，林德明.参考文献对论文被引频次的影响研究[J].科研管理，2015，36（1）：121-126.

[4]王嘉毅，程岭.2000—2009年中国教育研究热点及趋势分析：基于CNKI的统计[J].现代教育科学，2011（9）：1-7，83.

[5]郭丽君，陈春平.我国教师专业发展研究的知识图谱：2002—2017年CSSCI期刊的文献计量分析[J].现代教育管理，2019（2）：86-92.

[6]李文靜，马秀峰.新世纪以来我国职业教育教师专业发展研究透视：基于CNKI的文献计量分析[J].职教论坛，2020（3）：69-76.

（责任编辑 孙兴丽）

A Bibliometric Analysis of Teacher Education Research in China Since the 21st Century

WANG Aizhu1，MA Yan1，XIANG Zhu1，GUO Huifen1，YANG Yujuan2

（1.School of Computer and Information Science，Chongqing Normal University，Chongqing，China 401331;

2.Shengde Primary School of Chongqing Shapingba District Primary School，Chongqing，China 400038）

Abstract： The continuous pushing forward of globalization process and increasing need for high-quality education will finally lead to teachers’ educational reform.The aim of this research is to comb the academic achievements of national teacher education research since 21st century，so as to improve teacher education quality further and provide knowledge support for the future teacher education research.The research is 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bibliometric analysis，has analyzed 1，548 teacher education articles included by CSSCI database over the last 20 years，summarized their key characteristics like literature growth，core author，organization，periodical， theme distribution and fund project support，etc.，put forward that teacher education research needs to innovate its connotation and fundamental theory，and put forward future research and prospect at the end of the article.

Key words： teacher education;teacher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bibliometric analysis;knowledge map of scie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