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东南飞》中焦、刘婚姻悲剧形成的原因探析

2022-07-23 15:06李元春
语数外学习·高中版上旬 2022年6期
关键词:焦母焦仲卿封建礼教

李元春

明代的李因笃在《汉诗音注》中评价《孔雀东南飞》为“古今第一大篇,亦第一绝作,如对大羹玄酒,又如临宗庙百官,叙事敷词,俱臻神品”。该诗借刘兰芝与焦仲卿的爱情悲剧,揭露和批判了封建社会和封建礼教的罪恶,寄托了人民群众追求恋爱自由和幸福生活的强烈愿望。千百年来,无数人为焦刘二人的爱情所动容。人们在叹息之余也会思考:刘兰芝与焦仲卿明明如此相爱,为什么却无法在一起呢?接下来,笔者就分析一下焦、刘婚姻悲剧形成的原因。

一、封建礼教的残酷无情

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社会文化和评判是非的标准。因此,要分析焦刘二人婚姻悲剧的形成原因,首先就要了解他们二人所生活的时代。《孔雀东南飞》取材于东汉献帝年间发生在庐江郡(今安徽怀宁、潜山一带)的一桩婚姻悲剧。当时,统治阶级为了加强中央集权,大力提倡和推行儒学思想。儒家思想在各个方面都影响着人们的生活,自然也包括人们的婚姻。缔结婚姻要严格遵照“六礼”的规定,而解除婚姻关系也需遵照“七出三不去”的规定。可以说,在整个过程中,子女都要遵循“父母之命”。女子出嫁后在夫家要勤谨躬亲,侍奉公婆。不受公婆待见的儿媳很难在夫家立足。《礼记》中的“成妇礼,明妇顺”“教以妇德、妇言、妇容、妇功……所以成妇顺也”强调了妇女要顺从,在出嫁前要习妇德、妇言、妇容、妇功等世俗要求。《礼记》中还有“子甚宜其妻,父母不说,出”的规定,意思是如果儿子过于喜欢自己的妻子,让父母感到不高兴的,这样的妻子是可以被休弃的。夫妻之间情感的维持必须遵循“事舅姑”以及“不得甚宜”的前提,如此才能保证家庭和睦。在《孔雀东南飞》中,焦仲卿向母亲陈情时说:“儿已薄禄相,幸复得此妇,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可见,他们夫妻二人情投意合,感情稳定。但是,只要引起了焦母的不满,刘兰芝随时都有可能被休弃。可以说,封建礼教是引发这一婚姻悲剧的根本原因。

二、焦仲卿的软弱无能

不可否认,焦、刘二人受到了封建礼教、封建大家长的束缚,最终无法继续生活在一起。但是,焦仲卿的软弱无能也加速了婚姻的破裂。

身為焦家的长子,焦仲卿是一家之主。他真心爱着刘兰芝,却未在母亲刁难自己的妻子时出手阻拦,甚至选择逃避。刘兰芝苦不堪言,他自己也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焦仲卿无力与自己的母亲抗衡,只好和刘兰芝商量,让她暂且回到娘家呆一段时间。自己则回“府”去,等风波平息以后,再来“迎取”她。在这场矛盾冲突中,焦仲卿知道妻子确实受了委屈,自己也应该替她说说情,但他没想到母亲竟然会这样蛮不讲理。他在家事面前无可奈何——一边是自己的结发妻子,一边又是自己敬重的母亲。受封建伦理道德束缚的他最终只能屈服于自己的母亲,答应母亲休妻的要求,放弃他们之间的爱情。从他背弃刘兰芝的这一刻起,就注定了二人的婚姻会以悲剧收场。

三、焦母的蛮横、不讲理

在焦仲卿为刘兰芝求情时,焦母直言:“此妇无礼节,举动自专由。吾意久怀忿,汝岂得自由!……小子无所畏,何敢助妇语!”可见其霸道的作风。就算听了焦仲卿“今若遣此妇,终老不复取”的诺言,她也毫不在意,而是一定要赶走刘兰芝。甚至在刘兰芝打扮得体向她辞行时,她也依然“怒不止”。这些细节展现了焦母蛮横、不近人情的一面。焦母无视刘兰芝身上的优点,无视儿子“甚宜其妻”的请求,一意孤行,非要拿出家长的权威来压制自己的孩子,以一句“吾意久怀忿”坚决要求遣送刘兰芝回娘家。

总而言之,《孔雀东南飞》批判了封建礼教以及封建大家长的罪恶,从人性的角度讴歌了焦、刘二人的爱情,赞扬了他们大胆追求自由的精神,兼具人文理性与艺术感性,是一篇难得的佳作。

(作者单位:江苏省盐城经济技术开发区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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