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苦难书写中对人性的礼赞
——浅谈余华的《活着》

2022-10-16 01:37熊欣怡江西科技师范大学南昌330086
名作欣赏 2022年30期
关键词:家珍福贵余华

⊙熊欣怡[江西科技师范大学,南昌 330086]

一、《活着》文本分析

(一)《活着》的创作背景

《活着》的创作灵感来自一首美国民歌,这首歌的名字叫《老黑奴》,歌里讲述的是一位老黑奴在所有家人都离他而去的时候,依然坚强地活着。余华深受感动,决定写一篇类似的小说,于是就有了《活着》。《活着》写的是普通人对苦难的心理承受能力以及经历苦难后依然笑对人生的态度。

余华也在《活着》中说,活着这个词是极具力量的,但它的力量不是来自进攻,而是来自忍受,是提醒我们每个人都要肩负起我们生而为人的责任,去接受现实给予我们的一切,无论是苦难还是幸福。

(二)《活着》的文本内容

作者余华通过小人物福贵一生的波澜曲折去展现社会的变迁。小说的叙述者“我”,去往收集民间故事。在途中,“我”遇见了一位老人,他的名字叫“福贵”。接着,小说从“福贵”的视角,展开了对他的人生经历的描述。出生在地主家庭的他年轻时沾染上赌博的恶习,输光家业后,一家老小住在乡间破旧的小屋中。父亲去世后,他在给病重的母亲求医的过程中,被国民党抓去当壮丁。后来,他颠沛流离地回到家中,但是母亲已经去世,临到闭眼前也没见到儿子。妻子家珍不辞辛苦地带大了一双儿女,女儿名叫凤霞,发了一次高烧,但因为没钱及时看病,不幸变成了聋哑人。可是命运没有放过他,家珍患上软骨病,只能每天卧床,干不了重活;儿子有庆本来活泼可爱,也因为抽血过多而死;凤霞与偏头的二喜喜结良缘,好景不长,凤霞生孩子的时候大出血,再也没能走出医院;凤霞走后三个月,家珍安详地走了;二喜在工地干活时出意外走了,留下小外孙苦根,和福贵一同回到乡下,但谁又会想到,苦根却因吃多了豆子被撑死……所有的亲人最后都离开了福贵。

二、《活着》中苦难的表达

(一)对苦难内容的构建

福贵一生面临了七次与亲人的生离死别,命运在他一次次快要接近幸福的时候,都给他致命一击,但是他仍然保有活下去的勇气。余华在《活着》中展现了当时底层劳动人民所经历的苦难。早年的福贵追求享乐,原本家境殷实的他不务正业,沉迷于赌博,在他人的算计下,倾家荡产。年老的他忍受苦难,孤独生活。他也曾经痛哭过,大喊过,陷入生命的沉重中,可是他并没有在一次次的打击下轻生,而是选择活下去。他用自己的活着,对抗过去的一次次苦难。

(二)对苦难救赎的思考

福贵对于苦难的态度就是顺应自然地接受。主人公的救赎就是面对每一次的苦难,都不声不响地承受。余华用一种质朴且平淡的描述,写出了作为普通农民的福贵在经历了命运多舛后,平静地叙述着以往所发生的一切苦难。这种将不幸缓缓道来的口吻,实际上是一种对苦难豁达且无畏的态度,在不经意间加深了读者对福贵的同情。

(三)对苦难主题的构思

作者从活着的意义出发,构建了一个苦难史。命运并不总是公平的,有的人注定一辈子奔波劳累,命运曲折。通过余华的书写,我们可以看到在特定时代下,社会的不稳定带给人们的生活方方面面的影响,他们的人生随着时代的变迁而跌宕起伏。小说主题也是表现时代给人们带来的影响,虽然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但是他们不被时代的困难压倒,而是奋发向上。

学生合作讨论,从科学家的实验现象分析、归纳出细胞核在不同的生物中功能相似:与生物的繁殖、生命活动息息相关。

三、《活着》中苦难书写的艺术特征

(一)双重叙事的角度

双重叙事角度是《活着》在叙事方面的一个特点。小说最先出场的主人公“我”,作为一个采风人,无意中遇见了一位老者;然后笔锋一转,开始写“我”和老者之间的谈话;再以老者的口吻,展开福贵一生的故事。即使在老福贵平淡且轻松的叙述当中,我们也能察觉到他内心的孤寂和悲伤,感受到福贵豁达的人生态度。采风人“我”的存在,首先是引出福贵的故事;其次,第一人称的叙述角度,增添了故事的可读性和真实性,拉近了与读者的距离。并且,这会让人物形象更加丰满,让每一位读者都代入采风人“我”的视角中,去倾听老福贵讲述他的故事。小说的最后以采风人的视角描绘了一幅充满烟火气息的场景:老人和牛渐渐消失在视野当中,歌声飘扬。夜幕降临,一切都回到平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太阳明天依然升起。两种不同的视角同时出现,交叉对比,让福贵淳朴的人物形象通过“我”的视角跃然纸上,突出小说主旨。

(二)紧凑的叙事节奏

二是减、限政策等效果。所谓减、限政策说的便是环保检查与天然气限供。随着天气入冬,受环保检查持续影响,重点区域尿素企业开工水平可谓常态化,而之前被炒作的气头尿素企业停车规模也算“合情合理”,到目前,用业内人士的话说就是:该停的都停了。虽不排除局部货紧,但全国尿素52%左右的开工率与整体内需之间或为供求平衡。不过,诸多尿素企业在农业淡储推迟、工业需求疲软的市场环境下,依然能维持较低或无库存的状态,或存端倪,下游观望氛围,等待市场给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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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鲜明的语言特色

小说虽然主要是写福贵苦难的一生,但在许多人物身上都流露出人性的宽容与善良,不禁让读者动容,使得苦难的意义更加深刻地抵达读者的内心,读者得以体会在那样的时代背景下人性的光辉与礼赞。

四、《活着》对人性的礼赞

余华早期作品的叙事风格多为残酷和犀利,但在《活着》中,作者的语言风格逐渐趋于缓和,更着重在平淡的叙事中,将沉重的悲剧缓缓道来。《活着》主要还是采用较为简单的句式去展开叙述,使得人物之间的温情更加纯粹和简单,也使得小说的语言更加亲切,能引起更多读者的共鸣。用朴素平静的语言进行叙述,与小说沉重的主旨形成强烈的对比,其平淡的语言风格和所描绘的强烈情感形成碰撞,产生了张力。作者借用福贵对待磨难的平和态度,去揭示活着就是为了活着本身,使得作品的感情和语言风格具有一定的层次性,也更加凸显出平淡叙述下,苦难带给人不动声色的改变与重塑。

那是1923年,彼时她正在就读于苏州第二女子师范。女校长很有见识,经常邀请知名学者来校演讲,其中就有胡适先生。其实,早在胡博士来校演讲之前,吴健雄已在《新青年》等杂志上拜读过胡适的文章,对他十万分仰慕,是他的“小迷妹”一个。由于吴健雄在学校作文写得好,校长便安排她写胡博士的演讲记录。那次胡适演讲的题目是《摩登的妇女》,是讲妇女思想解放的。胡博士的俊朗笑容、翩翩风度、深刻见解,都令少女时代的吴健雄激动不已、彻夜难眠,立即从普通粉丝升级为死忠粉,次日又追到东吴大学再次聆听他的演讲。吴健雄就跟现在许多“追星族”们一样,亲眼见到偶像后,兴奋的心境很难平复,思来想去,她想让自己也成为偶像那样优秀的人。

家里穷,福贵想把凤霞送人,让她去个好人家,别跟着他们吃苦。有庆哭着闹着要姐姐,晚上凤霞也会偷偷溜回家,福贵又会把她送走。最后一次送她走的时候,凤霞到了门口,不哭不闹,还一直笑着看着福贵。看着不会说话的凤霞,福贵心疼极了。那一刻,福贵下定决心不再把凤霞送走,就是全家没饭吃饿死,他也不把凤霞送走。福贵背起凤霞往回走,凤霞紧紧地抱住了福贵,那一刻,她知道父亲是带她回家。

有人说《活着》是一本不需要书签的书。《活着》描述了从旧中国到新中国数十年的变迁与发展。时代背景加上个人命运的发展,使得小说有了更加多元化的叙事空间。小说一共安排了七次福贵家人的死亡,紧凑的情节能使读者的阅读感受一直处于饱满的状态,对苦难的体会更加深刻。但作者对于福贵一家幸福时刻的描绘也是毫不吝惜自己的笔墨,例如凤霞和二喜的爱情故事。但是作者对于幸福时刻的描写也是为了后面悲剧的情节做铺垫,增强故事的可读性。因此,对于整部作品的节奏,作者以恰到好处的安排,使得小说更加具有悲剧色彩,有更加丰富的生命力。

(一)温暖的亲情

在一次次的苦难和死亡中,几代人之间的亲情跃然纸上,纵使最后的福贵孤身一人,但曾经拥有过的家庭温馨也能够在孤独的岁月中带给他一丝慰藉。

近年来,靖远县坚持把贫困地区特色优势产业发展作为推进全县脱贫攻坚的重要抓手,坚持“村为基础、连片开发、突出特色、整体推进”的总体思路,通过项目带动,积极引导贫困地区产业结构优化,着力培育贫困农户直接参与中药材优势主导产业,有力的促进了贫困地区经济发展和扶贫对象脱贫致富。

家珍本是千金大小姐,在徐家富裕时,福贵不务正业,输光家产,贤惠的家珍只是默默地隐忍着。福贵一贫如洗后,家珍随着父亲回了城里,在生完有庆后,抱着孩子走了十多里的路,回到了乡下的小破屋。家珍一点也没有大小姐的架子,立马脱下旗袍,换上粗布麻衫就下地干农活。福贵心疼家珍,她总是笑着说自己不累,并且很开心。即便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家珍还是说下辈子要和福贵在一起。福贵也说,这辈子能娶上这么贤惠的家珍,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这朴素简短的话语,一下子把那代人之间的爱情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患难与共、相濡以沫是他们爱情的真实写照。

从小乖巧懂事的有庆,每天都要利用放学的时间喂羊,怕把鞋子跑坏了就光着脚跑,下雪天也是一样。家里没米下锅,福贵便和有庆商量把羊卖了,换一些口粮。纵然有庆极其舍不得,但他也能体谅,他只是跟着福贵进城,因为这样能多陪羊走一段路。有一次进城卖柴,福贵花了五分钱给有庆买了五颗糖,这是福贵第一次给有庆买东西,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好好疼爱有庆。有庆去世后,他还没有从有庆已经离开他的事实中缓过神来。他舍不得有庆,就抱着冰冷的有庆,从晚上一直坐到天快亮。不得不回去的时候,他才小心翼翼地将用衣服把有庆包好,放在了坑里。他还不忘记叮嘱自己的爹娘,要待有庆好一点。有庆活着的时候,福贵没来得及好好疼爱他,于是他希望父母能够替他好好照顾有庆。福贵慢慢地把土盖上去,怕硌得有庆身体疼,就把泥土里的小石子都捡了出来。此时的福贵对有庆既心疼又不舍,还多了一丝愧疚。

福贵被抓去当壮丁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活着回家。战友春生看到汽车魂都没了,为了开汽车什么都愿意。而他只是说:“我一定要活着回家。”那时的他,觉得老婆、孩子比什么都好。在充满硝烟的战场上,家人就是他唯一的信念。

(二)患难与共的爱情

食堂散伙后,连下一个月的雨,大家都没米下锅,就算是熬粥,粥也是越来越薄,后来有庆只能喝水充饥。家珍说去城里找一趟她爹,回来便带回一小袋米煮粥。家珍心疼地对孩子们说,总算能让他们吃一顿好的了。她还说这米是她爹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父母在物质极度匮乏的情况下,都是心系自己的下一代,自己缩衣节食都不能苦了孩子。

凤霞与二喜的感情,是小说中下一代人爱情的呈现。凤霞怀孕后,为了让凤霞安心睡觉,他总是自己先上床,等蚊子喝饱了,他才安心让凤霞睡。余华在《活着》中对于几代人爱情的描写,都是通过平凡生活中的细节来体现自己对爱情的礼赞。“平平淡淡才是真”反而比虚无的风花雪月更打动读者的内心。

(三)历久弥坚的友情

长根是和福贵一起长大的,也是福贵家的雇工,在福贵落败后的几个月,长根来地里找他。此时的他已成为一个叫花子,因为想念福贵和凤霞了,长根就来看一眼。看到穿着粗布衣服、满身是泥巴的福贵,他打心底里心疼“少爷”,忍不住就哭了。其实长根是最苦的人,他替福贵家干了一辈子活,老了由他家养着,但是福贵输光了家产,他只能要饭为生。见到长根的福贵满是愧疚,想要留下长根一起生活,但长根也怕拖累他们,所以拒绝了。最后一次来的时候,长根给凤霞带了一根他捡来并且洗干净的扎头发的红绸。但是从那之后,福贵就再也没有见过长根。这个细节真的让人感到了人性的温暖。虽是他们以前是主仆关系,但从小一起长大的长根和福贵,早已结下深厚的情谊。即使身处困境的长根,还是想着回来看一眼福贵和凤霞;同样处境艰难的福贵,也想着全家少吃两口饭,留下长根。在那个艰苦的时代,他们都在尽自己所能地回报对方对自己的情谊。

1912年讲武堂的招生范围有了很大的调整,特别在护国战争后,云南俨然成了南方之首,不仅云南军人闻名全国,培养云南军人最重要的学校讲武堂也一道闻名全国。1917年,自号“东大陆主人”的唐继尧,为重振讲武堂,把招生范围向东南亚(南洋)、东北亚(主要是朝鲜半岛)扩展——在南洋招生,其实也是为了答谢南洋华侨对云南经济方面的支持。

福贵的儿子献血时因为失血过多而死,而被献血的女人的丈夫就是当年和福贵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战友春生。之后,福贵并没有责怪春生,只是对春生说:“你欠我一条命,下辈子还吧。”春生希望通过钱补偿福贵和家珍,也减轻自己的自责。但对于福贵和家珍来说,即使家里一贫如洗,即使家珍身患软骨病,他们也不忍心要儿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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