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美式报纸《大陆报》对茶叶的报道研究

2022-11-01 03:03李泽源
农业考古 2022年5期
关键词:茶叶大陆

宁 锐 李泽源

2020年5月21日,在联合国确定的首个“国际茶日”到来之际,习近平总书记向相关系列活动致信表示祝贺。习总书记指出,茶起源于中国,盛行于世界,“国际茶日”体现了国际社会对茶叶价值的认可与重视,对振兴茶产业、弘扬茶文化很有意义。故为更好推动茶产业和茶文化进一步“走向世界”,中国茶研究学者应当以历史分析为坚实基础,深入探究国际社会对茶叶相关的贸易经济、社会生活和文化形象等方面的认识过程,梳理清晰国外人士对茶叶的关注热点和兴趣爱好,提高中外交流互鉴的程度。

晚清民国时期,在中国大陆尤其是各通商口岸出现了一批相当有影响力的外文报纸,它们对同茶叶相关的各种事物进行诸多报道,目前已有学者给予了富有成效的综合性整理研究,但针对具体案例的挖掘和剖析尚不足。因此,本文拟以美国新闻人士在上海创办的《大陆报》(The China Press)为考察中心,解读其茶叶报道的内容特征,探讨其茶叶文案的情境规律,以期拓展当前茶叶研究的思考路径,进而加深学界关于国际社会对茶叶认识的历史演变过程的理解。

一、广泛聚焦多国茶贸易发展动态

1911年8月,《大陆报》由美国记者密勒在上海主持创刊,“学界初颇喜阅之”,很快便在当地外文报纸中占据重要地位,其发行规模仅次于著名的《字林泰晤士报》。太平洋战争爆发后,该报一度休刊,并于抗日战争胜利后短暂复刊。1949年上海解放,《大陆报》正式停刊。在《大陆报》涉及茶叶的大批报道中,相当数量的文章广泛聚焦于当时中国、美国、前苏联、日本、印度等茶叶生产与消费大国,对这些国家相互间的茶叶贸易往来着墨颇多,提供了很多有用的商业数据,并注重观测外国茶产业与茶政策的新变化。

作为美式报纸,《大陆报》首要的报道焦点自然是中美茶贸易的发展动态。1927年11月2日的《进口茶叶下降百万磅》一文,根据美国农业部茶叶控制实验室的报告指出,截至当年6月底,美国进口茶叶量约为9760万磅,较去年同期减少近100万磅。其中主要原因在于中国产茶地区爆发的军事冲突,导致“工夫茶”(Congou tea)的进口量大受影响,下降多达400万磅。此消彼长的是,美国进口的印度红茶量增加270万镑。该文进一步引用报告指出,尽管“多年来美国人的口味从绿茶逐渐转向红茶”,但上一季针对进口茶叶的检测显示:美国进口的绿茶量增长2%,红茶量下降2%,而半发酵茶或乌龙茶的进口量基本保持不变。

对于如何促进中美茶贸易的发展,《大陆报》专门采访了当时正在上海进行全球茶叶调查的威廉·乌克思(William Ukers),即后来著名的《茶叶全书》的作者,时任《纽约茶与咖啡贸易杂志》编辑。乌克思此行与中外茶商开展会谈,讨论如何拯救中国在美国的茶叶贸易。采访中他表示“美国是世界上最大的潜在茶叶市场”,印度、锡兰(今斯里兰卡)、日本、印尼的爪哇等地都在美国花费重金进行茶叶广告宣传,并改良生产方式,抢走了原本属于中国的茶叶生意,中国必须抓住机会挽回市场份额,否则将继续“吃亏”。乌克思认为,中国商人无法从政府得到有益帮助,故他们应当“和外国茶叶商人携起手来,为美国的茶叶贸易设立小型的宣传基金”。他更宣称“可以保证美国茶叶协会将真诚合作,本人的研究成果也会努力促进美国市场的茶叶消费”。乌克思还进一步表示,通过其着手的全球茶叶调查已证明,美国人均咖啡消费量为12磅,茶消费量则不到1磅,故市场前景十分巨大;问题在于,美国人对茶叶知之甚少,不明白饮茶的益处,也不懂如何正确制作茶饮品。

除报道中美茶贸易的整体情况外,《大陆报》更对双方发生的商业纠纷细节给予关注。1936年3月6日《中国采取行动保证涉外茶贸易》一文称,美国茶叶协会近日致函民国政府实业部检测局,敦促中方采取必要措施改进茶叶的出口包装。美方认为,中国茶叶的劣质包装“毫无疑问”是美国进口商品中最差的,已经“严重阻碍商业发展”:其一,包裹茶叶的纸张质量很差,容易裂开并破碎成小块,和茶叶混杂在一起。其二,内装大量茶叶的大型包裹的外壳薄脆不堪,无法承受长途运输的磨损。报道还指出,英国怡和集团的茶叶总监也向其在上海的分公司发函,反映同样问题并要求“未来无论在任何市场,所有中国茶叶都应该用纸做内衬包装”。对此,上海市政府检验局迅速做出整改措施:纸衬必须粘贴在铅衬箱子内侧,以保持茶叶与铅衬无接触;作为支撑的十二根木棒应钉在茶箱的边缘部位;货箱上须注明茶叶品类、商标、箱号、毛重、净重、种植季节、厂名、地址等信息;若茶叶包装不符合上述规定,则不得出口销售。

不夸张地说,《大陆报》对中苏茶贸易的关注程度仅次于中美。1928年1月其报道称,由于莫斯科与中国南方关系的中断,前者茶叶市场供应紧缺,价格上涨。1933年5月,《大陆报》报道了中国茶商协会和实业部外贸局的代表举行会议,尤其针对近年来中国茶叶丧失前苏联市场份额的问题,讨论和制定促进中国茶对苏出口的措施。该文表示:由于印度和日本茶商得到其政府给予的贷款优惠,成功在苏站稳脚跟;中国茶商则普遍感到,除非民国政府立即提供帮助,否则他们目前在苏维持的微薄的茶业份额也将很快消失。《大陆报》还根据民国海关颁布的统计资料对中俄茶叶贸易进行历史梳理:近五十年的中国茶叶出口数据显示,俄方一直是中国茶消费量最大的国家。尽管在十月革命后,苏方的茶叶消费量不及之前,但影响不大。

此外,其报导称,日本茶产业崛起速度十分迅猛,对中方造成的经济威胁,值得中国茶商茶农引起警惕。1931年9月《大陆报》援引可靠消息称,一家中国进口公司同日本企业签订合同,向国内输入12000箱、约5000吨的日本绿茶。据说这批日本茶叶将被“作假”掺以中国本土茶叶,以便再次出口到英国。该报认为这是日本在茶产业领域“经济侵入”中国市场的新表现。

二、积极关注民国茶产业的政策变化

针对中国大陆深厚广阔的茶产业,《大陆报》积极报道民国政府的鼓励措施,尤其是中国茶叶股份有限公司的成立和运作,同时关注个别省份的茶叶商贸现状与面临的难题,向国际社会引介国内地方政府的发展政策,这些对外国人了解民国时期中国茶产业的发展起到很好作用。

湖南与湖北是中国茶叶生产大省,《大陆报》对这两省的茶产业和茶贸易进行了详细介绍,但其认为湖南和湖北生产的是“低档茶”(low grade tea),这明显体现出外国人对中国茶叶及其产地的一些偏见。该文指出:湖北以绿茶生产为主,其红茶在鼎盛时的产量也不超过6万担;由于近年来茶叶价格下跌,湖北茶农把注意力转移到制作砖茶(brick tea)上,后者在苏联市场颇受欢迎;该省拥有长阳、恩施、英山等20个重要茶产区。湖南则主要生产红茶,行情好的时候每年大约有20万担向外输出,但1917年后产量明显下降;其也有20个重要茶产区如石门、醴陵、湘潭等。该文最具研究价值的是重点描绘了汉口茶叶市场的繁荣景象:汉口是湖南与湖北茶叶产品的中心市场,苏联商人是在该地购买茶叶的最主要的外商,几乎负责汉口所有的砖茶出口。在汉口共有9家外国茶叶出口公司,他们和中方茶商间的商业往来是通过“仓储”(warehouses)来进行,该机构在交易中充当中间人的角色。

江西和浙江是中国茶产业的重镇,《大陆报》的报道重心放在这两省的茶叶振兴举措上。《江西新经济规划》一文指出,江西省制订了新的经济重建计划,要求发展茶叶、瓷器、木材等优势产业,推广土特产销售。对于茶产业,江西省政府已同相关机构完成磋商,准备联合其他省份建立新的茶叶工厂。《浙江新建茶叶改良站》报道称,为提高浙江绿茶的品质,以迎接其他国家的竞争,民国经济委员会农业局决定拨款一万四千元,在杭州附近的狮子山设立一座茶叶改良站,技术专家与浙江省建设部门的有关人员已赶赴杭州着手规划。

1937年,为提高中国茶叶出口量和维护茶商利益,在多方努力下,中国茶叶股份有限公司成立。《大陆报》对这一民国时期茶叶发展史上的重要事件进行了跟踪报道。该报援引相关人士评论,称赞该公司的成立是“一项旨在提高中国茶叶品质,增加其出口量,并促使其再次成为世界市场上令人垂涎商品的宏大计划”。《为振兴茶贸易的新公司》一文,详细介绍中国茶叶股份有限公司的负责人员和资本架构等情况:该公司总部设在上海,由富有财政管理经验的寿景伟先生担任总经理职务;注册资本总额为二百万元,民国实业部认购六十万元,安徽省政府出资四十万元,福建、浙江、江西、湖北、湖南诸省各出资二十万元。该报道还具体列举了中国茶叶股份有限公司即将实施的诸多项目:发起面向全球范围的“饮中国茶”(Drink China Tea)宣传活动;在各地规划并建立示范茶园,向农民传授科学种植的知识;对国外的茶叶种植和加工进行广泛调研;邀请农业专家实地指导,各省分公司将借助科学技术改进茶叶种植和加工的方法;通过协调运输和营销来降低中国茶叶的产销成本,使更多的外国客户能够购买到并买得起中国茶叶。

三、生动描绘茶叶相关的社会画卷

《大陆报》对茶叶的新闻报道不仅仅聚焦于与茶叶相关的经济活动,还有一些文化随笔展现外国与中国社会对茶叶的接受和喜爱,特别突出呈现中国民众传统生活中喜闻乐见的茶馆场景,藉此宣扬中国茶文化的脍炙人口与雅俗共赏,向外国人传达出中国人“以茶为乐”的积极、和谐的生活态度。

《饮茶盛行在法国》一文为了解当时茶叶在法国的普及流行提供了材料:多年前法国社会的饮茶活动局限于休闲阶层和外国人,到如今茶叶也在普通家庭“牢固占据一席之地”。作者认为,“经济浪潮”是饮茶习俗传播的一个重要原因,“(法国)中产阶级的家庭主妇发现,茶叶比波特酒便宜得多”,一个有力证据便是在巴黎郊区的火车上,年轻的女性推销员开始向游客兜售茶具套装。另一篇关于英国饮茶之风的短文称,“所有英国人都喜欢喝茶,尤其是在下午时分”,并附上一副人物照片,介绍一位伦敦的专业品茶师玛格尔·欧文女士,她每天会试饮上百杯茶水。

《作为对社会需求回应的中国茶馆与酒屋》是《大陆报》刊登的聚焦中国茶文化与市民生活的重要文章,作者对中国传统有着深刻的考察和体会:“(茶馆)遍布中国人烟稀少的乡村和人口稠密的大都市”,“茶水并非普通饮料,而是一种带有荣耀光环的饮品。当客人与朋友拜访一户家庭时,无论那里富裕或贫穷,总能接到一杯热茶。”在谈到茶馆时,作者认为这个中国人用来喝茶的场所是“一个娱乐胜地,也是一个度假胜地”。他活灵活现地描写了茶馆中说书人的举手投足:“讲故事的人一手拿着铙钹,一手拿着竹板,有节奏地敲打着,讲述历史人物的故事……他们把故事讲得既生动又细致。”作者还将茶馆中茶客们逗鸟、斗蟋蟀、打麻将、下棋等娱乐休闲活动娓娓道来,如“外国人可能会误以为茶馆是集市或鸟展,鸟雀的竹笼通常挂在栏杆上,有的放在桌子上,有的托在主人手里”。茶馆所具有的信息交换和买卖生意的社会功能也没有被作者遗漏:“这间屋子(指茶馆)有点像一份聊天消遣的报纸”,讨论的事务包括抢劫谋杀的案件、情人私奔的八卦消息以及需要审议的公共事件;茶馆还是“商人们进行买卖交易的地方,可以协定价格,发展贸易”。此外,该文还将茶馆的营业时间和基本花销和盘托出,“茶馆的开业时长可能是所有商店中最长的……从清晨6点左右开始营业,一直经营到午夜时分”,“消费价格非常便宜,20文铜板就能够买一个底楼的座位,楼上的雅座也不超过20美分”,“按规矩来说,茶馆不收取额外费用,允许顾客们在里面泡上一整天,茶叶也不停地更换”。

知名美国记者、作家饶世和(Malcolm Rosholt)曾长期在中国进行研究和工作,担任过《大陆报》的金融编辑职务。他提出:中国茶产业的发展,应当从改良茶种、改进茶树种植和修剪方法、聘请茶叶研究机构指导以及统一茶叶品牌等方面入手。在他这个西洋“中国通”眼中,“饮中国茶可以与一个古老文明的魅力与浪漫联系在一起”,作为中国传统景色风光的山中宝塔、寺庙、湖泊等,均可以拿来“渲染”中国茶叶的特定品牌。

四、介绍茶叶的科学知识与历史文化

除上述关注茶贸易、茶产业、茶风俗的报道与随笔外,《大陆报》还通过文章向国外介绍中国茶叶的科学知识与历史文化。有意思的是,一些文章还属于宣传广告性质,既有中国茶叶厂商的观点,也有作为“他者”的美国作家的独到见解。另一方面,由于《大陆报》的读者也包括掌握英文、同外国人打交道的中国知识分子阶层或政府官员,他们也从中学习到西方人所认知和构建的“茶叶”故事。

汪裕泰茶庄是创立于清朝咸丰年间的著名茶商,其在《大陆报》上刊登的茶叶科普文章,既向外国人宣介中国茶叶,又为自己的产品做商业广告宣传,可谓一举两得。《汪裕泰公司看茶叶发展》一文先是大致介绍了中国茶叶的起源和主要产地:“茶大约在公元9世纪时的唐代传入中国”,“关于饮茶有很多传说,人们普遍认为饮茶活动是由一群有学问的人所发起,其中很多是诗人”;“茶包括很多品种和不同等级……栽培地区主要包括江苏、浙江、安徽、福建、江西、湖南、湖北、云南等8省”;“品质最好的茶叶往往生长在高山上的土地里,而在海岸附近种植的一般都是劣质茶”。该文细致地向外国人介绍中国茶叶常见的三种类别及其特点:绿茶,“品种比红茶和花茶多,在某些地区它是当地人的首选……高级绿茶,据专家称是无色的”。花茶,“需求量大,因其香味和口感宜人,每年的需求量都在增长”,“选用上等的绿茶或红茶,与新鲜的茉莉花、玫瑰花、柠檬花或菊花一起烘焙,从而使茶叶具有理想的香味”。红茶,“最好的红茶产于海拔3000到4000英尺的山坡上,其土壤实际上是茶叶和泥浆的混合物”,“红茶的采摘通常在每年4、5月间进行,那时的茶树叶子还很娇嫩”。在文章最后,汪裕泰茶庄信心十足地表示,“(本公司)派出专家前往茶叶种植区,保证以其名义运输的产品质量最优……上海居民或游客如果从汪裕泰茶庄或中国茶叶公司购买茶叶,他们可以确信自己饮用的或寄回家乡作为礼物的茶叶商品是质量最好的”。

更显诙谐幽默的是另一篇《漆器中的茶叶展现诱惑》的文章,堪称专门针对外国人普及茶知识的“软广告”,介绍了中国茶叶和作为其收藏容器的传统漆器之间的美学联系,而这是大多数外国人所不曾听闻的。该文的遣词造句颇有神秘感:“从中国远道而来的茶绝非普普通通的叶子,它是一种非常特殊的饮料,蕴藏了东方的所有诱惑”,“在茶叶喝完很久以后,这个漆器盒子仍将被珍视为一种无声的证据,中国民众认为二者存在着宝贵之联系”,“马可·波罗本人也比不上一磅装在可爱的漆盒里的汪裕泰茶叶更有魅力”。最后,文章还把中国传统茶叶和外国流行的圣诞节联系在一起,提醒国际友人购买茶叶可以免税寄回本国家中,把中国茶叶作为他们圣诞节的礼物将非常划算,“家里人就不用为自己的圣诞礼物花钱了——这一件小小礼品能让其他任何礼物都黯然失色”。

饶世和的另一篇文章《早期快速帆船时代的茶叶贸易,许多美国人因此发家致富》,在引用乌克思最新茶叶研究的基础上,梳理了从18世纪后期到20世纪初的中美茶贸易史。他首先介绍了“中国皇后号”的传奇故事,1784年2月该船离开纽约经好望角前往广州,一年后满载茶叶、人参等中国特产回到美国,拉开了中美茶贸易乃至整个中美商业往来的大幕。它实现的巨额利润使得“其他美国公司也开始涉足中国茶叶贸易……对这一新兴贸易的兴奋程度,堪比淘金热”。饶世和以约翰·阿斯特(John Astor,1763—1848)为例揭示了靠中国茶叶成为美国富豪的财富密码。阿斯特凭借参与中美茶叶贸易赚足了资本,此后从事银行金融业,去世时留下的资产总额达上千万。该文将中美茶贸易和美国国家茶叶政策的重要历史事件做了简明扼要的说明:19世纪60年代,蒸汽船开始在茶叶运输中取代帆船的地位;1863年,第一批日本茶进入纽约,打破了中国茶在当地的垄断地位;美国内战爆发,茶贸易经历“艰难时期”,每磅茶叶要被征收25美分的“战时税”;1890年以来,美国茶叶消费发生“根本性改变”,在许多人口稠密的地区,民众口味偏好从绿茶转向红茶;美西战争期间,政府对茶叶再次征收“战时税”,后于1903年废除;1906年则是“值得纪念”的年份,茶商经受住了旧金山大火造成的巨大破坏,在数周之内就恢复营业;但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挫伤了中国茶贸易的发展,由于封锁和潜艇袭击商船活动,原本依靠苏伊士运河的运输航线无法正常维系,中国茶叶的海外运输只好选择取道日本和美国在太平洋沿岸的港口。

五、结论

综上所述,民国时期在华美式报纸《大陆报》对茶叶的报道集中于中外茶贸易的发展状况、民国政府对茶产业的鼓励措施、茶对中外民众社会生活的影响以及茶叶的科学知识与历史文化四大领域。虽然《大陆报》只是一份小小的报刊,存在的时间也不算太长,但它作为在华英文报纸的独特地位和影响力,使其具备了中外跨文化交流的“受众”与“媒体”的双重角色,它所呈现出的茶叶新闻报道和随笔文章能够感触和反映出国人常常忽视的细节,成为西方了解中国茶叶的“窗口”和中国读者了解西方对茶叶认识的渠道。从更广阔的宏观视域上看,《大陆报》相关的茶叶报道是外国人对以茶为中心的中国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的吸收与反馈,同时它属于茶叶尤其是中国茶国际形象塑造演变历史进程中的一个重要环节。由此观之,茶学研究界应当对《大陆报》为代表的在华西文报纸开展更深入的资源开发和学术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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