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改编电影的跨媒介创作探究

2022-11-15 08:00刘月彤
文艺评论 2022年2期
关键词:游戏

○刘月彤

随着数字技术的飞速发展,传统媒体为了适应生存环境而不断地自我改变,与新媒体之间的沟通和联系也越来越深入,不再拘泥于原有界限,打破壁垒,互通有无,游戏改编电影这种跨媒介创作形式应运而生。电影和游戏都是以视觉传达为特征的声画作品,两者都能使人产生沉浸感和替代感,这两种综合艺术具有天然同源的优势,电影可以说是最接近游戏的艺术形式。第一部取材于游戏的影视作品为《超级马里奥兄弟》,由于电影故事背景改编为科幻系列,反响平平。2018年著名导演斯皮尔伯格的电影《头号玩家》一经问世就掀起了讨论热潮,观影人数不断攀升。由此为开端,游戏改编电影进入了大众视野,《古墓丽影》《魔兽》《寂静岭》以及《愤怒的小鸟》等电影如雨后春笋一般迸发出了强劲的生命力。

一、电影与游戏之间的差异

“游戏改编电影”意指借由游戏内容或形式改编而成的电影,是电影制作团队借助游戏的场景设定、画面构图、人物塑造以及音乐演奏等形式打造的新型电影模式。学界目前对于游戏改编电影的具体定义没有清晰的界定和划分,多数以一种衍生模式和泛娱乐形式被提及。电影与游戏分属于两门不同的学科,互动模式的碰撞除了带来一系列新的花火之外,彼此之间存在的差异性也不容忽视。

电影是一门较为复杂而多样的学科,从有声时期开始不断壮大,逐步发展到现如今的特效时代。电影成像是摄影机构建真实画面的过程,其图像的组建方式蕴含着独特的美学意味。电影投射给观众的画面与影像是固定的。而提起游戏,如今常常代指为电子游戏或数字游戏。游戏影像的呈现是由游戏引擎即时分析生成的动态仿真图像。每个玩家在操作游戏时会有足够的影像空间来进行改造,可以说游戏影像是自由的,景框是无意义的。除了动画电影,视觉效果的逼真度是电影制作人不懈的追求,而游戏影像仅限于动画视觉效果。特别是角色扮演类游戏如搏斗、射击等类型游戏,如果过于逼真反倒会给游戏玩家带来不适。

电影作为单向输出的媒介,借助影院荧屏对观众进行单向的映画传递,因此影片所包含的信息只能进行单向流动,此时电影与观众难以开展双向互动,电影并不因为观众的个人主观意志产生声画而客观转移,观众无法干预故事情节的走向和影片意义的显性表达。然而游戏在制作之初就将与玩家建立互动作为重要卖点之一,游戏本身裹挟的信息必然要因为玩家的意志而发生相对性的个性转移,这个过程要产生“输出——接受——反馈——调整——输出”的多次反复,玩家的个人爱好与倾向在双向互动的过程中不断显现。

互联网的蓬勃发展使游戏一跃成为一种新的传播介质,游戏玩家借助移动互联网在同一个虚拟平台中随意创作心仪的形象,达到自己角色扮演的目的。即便在没有网络的情况下,游戏玩家也可以与游戏中的人工智能控制进行交互和通信,但他们只能获得方向性和程序性反馈。而电影观众们难以借助电影的放映来获得双向互动和交流,除非像网络视频那样利用弹幕进行沟通。但是电影爱好者显然并不认同弹幕这种交流方式,认为这会极大地影响电影的艺术性和完整性。

电影与游戏之间的用途和定位本就存在着本质的差异。电影强调美感,本质定位为“欣赏”;而游戏更多的则是强调“快感”,更多的是一种互动与交流。游戏与电影本质的差异决定了游戏改编电影的道路将经历重重“考验”,突破这些关卡的关键就在于电影与游戏各元素之间的融合。

二、电影与游戏之间的融合

(一)游戏声音元素在电影中的运用

声音的运用在游戏中占据着重要的位置,在电影中也是同样如此。游戏改编电影巧妙地将游戏中的各类声音元素如动态音效、人物配音、背景音乐等融入到电影中,为“影游联动”作出了极大的贡献。独特的音效设计不仅属于那部特定游戏的记忆点,也成为改编后电影的闪光之处,使得一些经典声音面向大众传唱。

游戏中的音效指的是游戏中的动态声效,可分为游戏动作伴随音如技能音效、踢打舞动声与环境背景音如风声、水声、爆炸声等。在游戏改编电影中引入象征性的、易甄别的游戏音效能够增加电影的游戏氛围感,表明既定的旨趣,达成叙事功能的转换。在早期的插卡游戏中,由于画面质感粗粝,为了提高玩家的关注度与积极性,当游戏角色行动时会伴随着夸张的音效。譬如《超级马里奥兄弟》中马里奥只要跳跃起来就会伴随着“丢—丢”的声效,当他撞上一堵能够被摧毁的墙或障碍物时,总会有不同金属感的“嘟唔—嘟唔”声音。《魂斗罗》中一旦开枪便会伴随着“突—突—突”的音效声。多次高频率的特殊声音效果会增强游戏玩家的记忆。因而游戏改编成为电影后,这些具有代表性的音效往往会还原到电影当中。游戏原音效的运用会与游戏玩家产生强烈的共鸣,玩家只需听到熟悉的旋律在影院中飘荡,脑海里便会触发游戏画面,迅速沉浸在游戏的气氛之中。

在游戏中,人物配音往往出现在角色类型介绍、核心技能展示以及过场动画中。在日本,专门为游戏配音的人叫做声优,目前在我国统称为游戏配音演员。通常游戏中的故事主角很少由专业的配音演员进行配音,这是由于游戏主要角色是由游戏玩家自己操控,给主要角色配音会限制玩家对主角的创造想象力,降低游戏操作过程中的沉浸感。因此游戏中的主角更多的只有语气词的配音,比如格斗系列游戏《街头霸王》《忍者神龟》,动作类游戏《古墓丽影》《生化危机》等。

游戏中的角色情节安排大多依靠过场动画便可完成,游戏翻拍成为电影后却没办法单单靠对话框完成沟通交流。因此,电影中优秀的角色配音不但可以吻合角色的性格特征,还可以帮助观众不与游戏产生代出感。此外,配音可以产生细腻的情感世界,帮助电影塑造出鲜明的角色形象,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游戏《愤怒的小鸟》改编为同名电影时,特地保留游戏的原音效,并不惜斥巨资选拔能够还原游戏中鸟儿们声线的配音演员。杰森·苏戴奇斯饰演暴躁的胖红(怒鸟红),乔什·盖德饰演亢奋的(恰克)飞镖黄,丹尼·麦克布耐德饰演容易爆炸的炸弹黑等,每只鸟的叫声也拥有着不同的音色和鲜明的性格。

影片《侍神令》的背景乐由曾为游戏《阴阳师》谱写场景音乐的世界级配乐大师梅林茂创作。梅林茂大师的配乐水平娴熟高超,在中国诸多电影佳作中都有出现。他的作品一向有着明显的东方武侠风格,豪情飒飒,诗意款款。这次由梅林茂大师对《侍神令》的配乐进行创作,是电影制作团队深思熟虑的结果。梅林茂大师曾经为游戏《阴阳师》的两部同名电影执导过全套原声大碟,使他在前度创作的基础上迸发出新的艺术灵感,与电影主题的贴合度更高,可谓为视效大片又添一枚重磅砝码。电影《侍神令》的背景音乐华丽梦幻、丝丝入扣,不着一词却回味万千,颇具庄重华美的东方韵味,与影片唯美奇幻的气质完美契合。影片配乐环环相扣,独立性与整体性兼具,洋洋洒洒谱写出东方奇幻电影的简约美学。《侍神令》电影制作团队邀请梅林茂大师操刀,这既彰显了团队的用心,同时也是极大满足原游戏粉丝群体的一次“梦幻联动”。游戏玩家在进入影厅观看影片时,音乐的似曾相识拉近了电影与观众的距离,情怀度拉满,更加容易产生共情。游戏《阴阳师》的开篇音乐在电影片尾中出现更是让观众感受到互动的快乐。游戏声音元素在电影中的特定场景出现有利于情感的表达与抒发,不仅能够衬托人物性格的复杂、营造电影的意趣和趣味性,还有助于深化影片的主题,提升叙事效果。

(二)游戏画面元素在电影中的运用

1.游戏角色造型的复刻

由于游戏改编成为电影需要将宏大的游戏世界和繁杂的故事脉络架构于两个小时的电影之中,难免会顾此失彼,不能尽如人意。恰当的利用游戏角色造型在此时便凸显出来,成为抓住观众眼球并使其迅速进入游戏氛围之中的“利器”。游戏角色造型是游戏的核心元素,游戏改编电影在角色的探索上也花了较多时间。现如今,除却游戏改编的动画电影,游戏主要角色大部分采取由真人扮演的形式。虽然游戏的主要角色是一个虚拟人物,但它们在玩家中享有很高的人气。玩家对这些角色有着不同寻常的喜欢,希望他们能在电影中被还原,这就要求演员的形象气质与游戏角色相吻合,能够还原甚至突出游戏角色的特质。

基于此,游戏《古墓丽影》在进行同名电影改编时,导演组在全球范围内找寻最适合劳拉·克劳馥的饰演者,最终决定由安吉利娜·朱丽(美国)担此重任。基于游戏中的劳拉身手矫健、知识渊博、承袭古贵族头衔的设定,安吉丽娜·朱丽为符合角色创作付出了大量的精力,包括接受体能、格斗及瑜伽训练并钻研英国贵族礼仪文化。在角色形象设计上,安吉丽娜梳着高马尾、身着紧身衣等造型都与游戏中保持高度一致。由此“劳拉”在众多游戏改编电影角色中广受好评。

热门游戏《阴阳师》在进行电影创作时,启动了选角投票,并根据投票结果选出最符合网友期待的结果,由陈坤饰演晴明,周迅饰演百旎。导演李蔚然认为,陈坤与周迅搭档是众望所归,堪称完美组合。游戏人物与演员是一种互相成就的关系,游戏人物为演员提供艺术创作的蓝本,演员对游戏人物进行自我的二度创作,这既增强了游戏的可玩性,也提升了电影的可观性。

2.游戏场景奇观的再造

“奇观是展示情节进展的一种方式。每一个动作场景,无论多么‘壮观’,都是一个叙述性的事件,可以推进人物的目标,改变他们的知情状况。[1]”游戏场景的奇观呈现能够为玩家带来宛如梦境的逸想空间。

游戏《阴阳师》日式符号十分鲜明,它所涵括的和风元素受到了《源氏物语》的影响,整体布局唯美梦幻。然而精美的游戏画面不能直接作为电影的场景使用,容易造成构图的混乱和无序。因此由游戏《阴阳师》改编的电影《侍神令》在这方面做了删减,最终的荧屏观感舒适度和精致感兼具。电影的故事背景设置更倾向于唐朝,在场景、造型、角色等概念中加入了中国古唐风致,赋予其“新”东方奇幻的魅力。影片一开始就说明五行和道教都是中国的传统文化。春秋战国时期学术思想流派众多,阴阳家一派鼎盛于此,这为电影奠定了底色。电影中的场景基本由四个部分构成,分别为阴阳寮、庭院、妖市和决战地。阴阳寮隶属宫廷,官僚氛围厚重,色调暗沉,只穿插着寥寥几抹暖色;庭院类似于乌托邦,对比阴阳寮的厚重,直接表现为轻松感和愉悦感,整体色彩明亮跳跃;妖市的场景灵感不仅来源于创作者对香港九龙的印象,还有巴西里约热内卢贫民窟的影子。决战地清冷萧疏,树林中透露着冷寂与寒意。截然不同的场景打造,遥相呼应游戏《阴阳师》的神秘与玄奥,呈现出晦暗诡秘的意味。别具匠心的色彩运用、与原版游戏严丝合扣的设计理念,处处彰显着赤冢佳仁作为亚洲顶级美术指导的大家风范。基于此,影片不仅尊重了游戏的风格和形式,而且建立了独属于电影的中国原创美学体系。

3.游戏动画形象的保留

游戏在诞生之初,远不具有现在画面的视觉冲击力,而是在简陋系统推助下的像素运动,随着技术的发展逐渐过渡到横轴线条运动乃至后来的无制约转换。“如果说传统特效的特点是‘以假乱真’——以模型制作和特技摄影为主要手段,在银幕上呈现和镜头前不同的影像。那么,数字特效的不同就在于‘无中生有’——借由强大的CG技术,把现实中不存在客体的纯粹影像创造出来,‘真实’地呈现于银幕之上。[2]”蓬勃发展的数字技术带动了电影产业的革新,影片的视觉效果逐渐成为一大卖点。IMAX与CG技术的组合拳给观众带来了媲美游戏的视觉特效,观影时宛如身临其境。许多具有突出视觉效果创造视觉奇迹的电影,如《变形金刚》和《阿凡达》,都是在真实场景中拍摄和录制后,通过CG技术后期合成后创造了一个个超越游戏的画面,形成具有强烈真实感的奇迹世界。数字技术的蒸蒸日上也为热门游戏的电影改编扫清了障碍。

动画电影和真人电影成为游戏改编电影的两大热门种类。动画电影的改编是最直接、最有效、最容易成功的。如动画电影《无敌破坏王》系列,电影将多个游戏中的经典角色集结在一起构成了一个全新的故事,这些游戏角色哪怕脱离了游戏本体也各放异彩,备受大家喜爱。

真人电影中的动画形象的保留无疑更有难度。电影《侍神令》中有702个数字生物妖鬼,近30个具有互动表演的数字角色。即便是电影工业十分发达的好莱坞,数量如此多的纯数字角色也并不多见。然而电影《侍神令》浓墨重彩地构建起了形色各异的动画角色,例如在影片中的三只镰鼬,对于剧情的转折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鬼赤这一动画角色在影片里个性立体。除了沿用游戏的红色皮肤,它在游戏中击打臀部的经典动作也被利用起来,这削弱了鬼赤在参与决斗场景时的凶狠特性,而使得小鬼赤平添几分活泼可爱。

妖界之王海坊主同样以游戏为前身,在游戏的基础上做了部分艺术加工。海坊主的面部设计形似海豚。海坊主认为人类受到了良好的教育,所以很喜欢模仿人类说话,但成语的用法总是不准确。海坊主的面部表情多变,在它身上,有很明显的“人味”。在面部动画制作中,专业演员(孙红雷)扮演海坊主并为其配音。

电影《侍神令》与原游戏《阴阳师》借助专业的演绎和先进的后期制作技术,实现了叙事元素的转移。在电影制作过程中,电影制作团队对游戏元素进行了优化,更加自然,更加符合大众审美。

三、电影与游戏的互动

(一)互动电影的发展

互动电影事实上十几年前就已然形成,其互动技术也在不断地发展和变化。互动电影的基本内涵是指电影受众可以自我投射到电影的角色当中,并逐步地生成交互作用。“互动电影鼓励其观众主动参与到电影体验的构建、个性化、消费和分享活动中。无论它所上映的‘电影院’是公共场所还是私人空间,其功能和设备都能让观众着手讲故事,并主动地推动情节发展。”[3]拍摄于1967年由捷克导演拉杜兹·辛瑟拉编剧并执导的黑色喜剧《自动电影》(Clovek a jeho dum)是世界上第一部互动电影。这部电影的特别之处在于,在电影放映过程中有九次暂停,每次都停顿在一个非常引人注目的剧情高潮节点上。暂停后,观众通过按下椅子上不同颜色的按键进行投票,以少数服从多数的方式来决定接下来的剧情走向。这种新颖的电影观看形式在当时掀起了讨论的热潮。直至1992年,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互动电影《我是你男人》面向公众发行,但仅提供了有限的互动形式,表演制作与故事叙事都比较薄弱。

此后,随着互联网的发展,新技术的出现为互动电影解决了技术上的难题。观众不必再依靠电影院椅子上的按键来进行剧情选择,而是依靠鼠标键盘的停顿来进行互动。2007年电影《迟来的碎片》在传统的电影叙事基础上增加了微交互,《晚班》(2016)、《黑镜》系列如《黑镜:潘达斯奈基》(2018)等互动电影大放异彩。播放终端的转移也为游戏制作提供了便利,游戏工厂接过了互动电影的接力棒,推出了《底特律:变人》等游戏,并于2018年推出短视频合集《底特律:成为人类》。

(二)电影与游戏的商业转化

电影和游戏之间的联系犬牙交错,在未来的商业化发展趋向中,电影和游戏相关领域的融汇势不可挡。如由科乐美(Konami)推出的根据恐怖片《异形》改编的射击类单机游戏《魂斗罗》,游戏的背景于公元2631年,一颗陨石坠落于新西兰附近的Galuga群岛,两年以后,海军总部得到消息称一个叫做“红隼”的武装组织开始把该群岛地区修建成一个发动异形侵略战争的基地,Contra成员比尔·雷泽和兰斯·比恩被送去破坏对方的计划,由此展开一段冒险的旅程。此游戏一经推出,轰动一时,成为童年时期人手必备的插卡游戏。动画电影《卑鄙的我》一经播出风靡一时,小黄人的各类衍生品一时间供不应求,随之上线的《神偷奶爸:小黄人跑酷》游戏也获得了极高的下载量。游戏发行商希望借电影票房高歌猛进的东风使旗下同名游戏广为人知,而电影制作方则希望影片在相关衍生游戏的热潮中能获得更多消费者的持久追捧与喜爱。无论是技术制作还是未来发展趋势,在商业利益的驱动下,游戏与电影彼此间转化的步伐都在日渐加快。

四、结语

当前时代背景下,媒介融合已经成为新的趋势,不同的艺术种类逐渐打破边界进行交流与互动,碰撞出新的火花。正因为改编自游戏作品,游改类电影与一般意义上的电影或改编自其他艺术形式(如文学和漫画)的电影有着显著的不同。从游戏到电影,改编过程不仅要跨越两个不同的行业,还要在不同的受众和媒体之间进行转换。这使得游戏改编电影无论是改编过程还是最终效果,都比单个游戏或电影的成功要困难和复杂得多。当游戏元素介入到电影创作过程中,导演更倾向于站在受众的思维方式上考虑问题,其决策和行动会使电影的时空叙事沾染受众的个人情绪与价值取向。游戏改编成为电影不是简单地在大屏幕上再现原游戏的故事、人物和场景,而是从根本上理解游戏的特点,把握“故事、角色、体验”的核心要素,把握原作的风格,并结合具体的核心规则和玩法来创作电影情节。影片中的部分人物形象虽然是原创,但并没有颠覆玩家对原创人物性格和关系的认知。电影创作团队了解玩家在游戏中获得的核心体验是什么,然后根据这些体验设计出能够引起游戏玩家共鸣的情节,架起游戏美学与电影美学之间的桥梁。

[1][美]大卫·波德维尔《好莱坞的叙事方法》[M],白可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126页。

[2]宋锦轩《从零到一还是从一到零?——数字技术与电影美学趋向》[J],《当代电影》,2010年第7期。

[3]Glorianna Davenport,Interactive Cinema[M],Baltimore:The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2014,p.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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