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振兴背景下乡村旅游韧性提升路径研究
——基于湖北省鄂州市乡村旅游发展的调查

2022-11-23 18:07尚富阳
湖北省社会主义学院学报 2022年4期
关键词:韧性旅游发展

王 威 沈 洁 尚富阳

(1.2.3.武汉工程大学,湖北 武汉 430205)

一、研究背景

《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做好2022年全面推进乡村振兴重点工作的意见》明确提出了实施乡村休闲旅游提升计划。[1]可以预见,乡村旅游将迎来新一轮的发展,而能否实现高质量发展,值得研究和期待。乡村旅游社区是新型城乡关系互动的产物,也是城市消费需求驱动的产物,是动态演进的复杂人地系统,充满着资本解构、网络流动、功能混杂的不确定性[2],依然面临着市场同质化、商业过度化、社会空间异化等风险和挑战。[3]可见,实现乡村可持续发展,乡村旅游需要形成应对未知风险冲击和考验的韧性能力。韧性作为“系统为回应压力和限制条件而激发的一种变化、适应和改变的能力”[4]。如何增强韧性,实现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成为一个值得探索的问题。

本文从乡村旅游的韧性基础与脆弱性分析出发,选择湖北省鄂州市鄂城区作为调查研究的基础。鄂城区城乡交融,山水相连,自然资源和交通优势十分明显,发展出田园观光、生态体验、休闲农庄、乡村民宿等乡村旅游项目。但是,在当地政府部门、企业以及农户个体对乡村旅游的探索过程中,一些制约因素和瓶颈问题也相继暴露出来。本文试图通过分析乡村旅游发展的脆弱性,提出乡村旅游韧性发展的路径,为中国乡村建设提供经验镜鉴。

二、韧性及乡村韧性的内涵

“韧性”一词最早出现于拉丁语“resilio”,在物理学中运用得最多。[5]在20世纪70年代,该概念在自然生态学范围里有很好的运用,主要是指自然生态系统抵抗干扰的能力,还有它在阈值里的缓冲能力。[6]到了上世纪90年代,韧性概念有了进一步解释,不仅运用于自然生态系统,在人类社会系统也得到了充分的运用,主要强调系统在坚持和适应能力之上的转换能力。[7]

2010年后,国际上也开始了对乡村领域的韧性开展研究,学者们的研究视角从突变扰动,如气候灾害等,转向研究渐变扰动,如经济衰弱、生态破坏等。阿米尔(A-mir)等指出要让乡村旅游可持续发展,社区韧性是必不可少的。[8]安东波卢(Anthopolou)等强调:欧洲乡村旅游发展会受很多因素影响,如市场自由化还有金融危机等,而政府在政策方面支持力度不够,导致乡村很多人失业,乡村韧性也随之降低。[9]最近几年,我国乡村在空间形态还有人口结构等很多方面都有很大变化[10],乡村不再是流动性差的地理实体,而是一个复杂的人地系统,涉及多元主体等多个层面。[11]

关于乡村韧性支持的关键性要素,有几种提法,例如,多元化的主体行为在很多方面存在韧性支持,包括人口结构、制度改革等;[12]草根化复兴模式也可以提升乡村韧性;[13]打造乡村韧性,可以发挥乡村社会网络的作用,有很多主体因素能推动乡村韧性得到发展,如政府、资本还有村两委等。[14]因此,乡村的可持续发展,韧性是非常重要的,在面对社会因素扰动因子时,如政策变化、城镇化影响等,韧性都能帮助乡村很好的应对,因而,韧性也成为了乡村振兴的持续发力之源。

三、鄂城区乡村旅游发展优势——韧性基础

(一)鄂城区乡村旅游形态分类

汀祖镇、长港镇、杜山镇等乡镇谋篇布局规划乡村旅游发展蓝图,推动旅游与农业、教育、文化、康养等产业的深度融合,探索出“节庆+乡村旅游”“康养+乡村旅游”“文化+乡村旅游”“教育+乡村旅游”等模式,走出了各自的旅游发展路径。通过实地调研,走访汀祖镇、长港镇、杜山镇,深入了解鄂城区乡村旅游形态类型,笔者认为鄂城区乡村旅游形态可大致分为如下几类。

1、景区依托型——以汀祖镇四峰山为典型。四峰山区位较为理想,与黄石东方山景区、黄石国家矿山公园相毗邻,福银、武鄂、武黄高速直达汀祖镇,106国道与村村通道路相互连通。四峰山景区的配套公共设施也相对完善,全域已建立16个综合驿站、22座旅游厕所、6个生态停车场。除了游览景观,华伍村还开发举办了四峰山啤酒灯光节、烧烤节、登山节、象棋比赛、农民丰收节等大型活动。随着四峰山景区旅游资源以及打造的一系列观光、娱乐、美食、农耕体验等旅游产品质量的提升以及品牌扩大化,客源地也发生了改变——从原来的汀祖镇居民,到鄂州市及黄石、黄冈地区的居民。四峰山旅游景区高峰期一天可达到5000人左右,旺季每个周末接待一两万人。在景区及周边留宿的大概可达500人左右。四峰山还开设了滑翔伞飞行体验基地,每年可增加集体收入5万元。2019年,汀祖镇华伍村形成了旅游业为主、种植业与加工业为辅的产业布局,全年村集体经济收入超过20万元。在鄂城区,除了汀祖镇,杜山镇三山村三山湖风景区的旅游发展路线也是典型的景区依托型,山水资源和人文景观丰富,山上樟树、湿地松、油桃、楠竹和名贵花卉风景靓丽,在当地及鄂州市都享有一定名气。

2、教育研学基地依托型——以长港镇峒山社区党员教育基地为典型。长港镇峒山社区是省委直属机关工委批准设立的全省党员干部教育基地。作为党员教育基地,峒山基地展示的主题主要覆盖鄂州“一改两化”成果,作为城乡一体化试点,展示鄂州市在城乡一体化、综合示范改革、四化同步发展,以及农村基层党建四个方面的内容。峒山社区打造了参观学习线路:参观鄂州城乡一体化规划声光电展厅-峒山社区“1+8”党员群众服务中心;参观习近平总书记视察峒山社区与村民代表座谈现场以及华美艺术创意产业园、民间工艺美术展示中心等基层文化建设;参观千亩湘莲基地、华农院士工作站等生态农业基地;参观现代高科技新能源项目蓝焰生物工程等,全方位地展现“绿色峒山、美丽峒山、文化峒山、幸福峒山”的特色。2020-2021年,峒山党员干部教育基地年参观量达1万余人次。

3、休闲度假型——分布于各镇的点多且散的农家乐。以农户为单位,自发地发展农家乐,是乡村旅游发展初期的基本组织形态。相比上述两种旅游业态,农家乐等乡村旅游形式门槛较低,经营灵活,农户可作为所有者、经营者和劳动者,直接参与经营,提供接待餐饮及住宿服务,以及出售土特产。鄂城区乡村农家乐及采摘园项目比较有特色的有:汀祖镇的华兆山庄、洪林生态园、东明山庄;沙窝乡的千秀谷农庄,青岭农业生态园、麻羊垴、黄龙水库等。长港镇的元隆农业生态园、楚鱼香共享生态农庄;杜山镇的明天农业生态园、楚天怡景无花果农园;泽林镇的金花枣园;新庙镇的东正山庄、九龙茶庄等。

(二)鄂城区乡村旅游发展优势

1、区位优势。交通便捷是地区经济发展的重要衡量指标,同时也是乡村旅游发展的重要因素。鄂城区乡村旅游发展具有区位优势,本文研究的案例汀祖镇、长港镇、杜山镇均处在一小时武汉城市圈。随着乡村基础设施的逐渐完善,乡村的交通环境也有很大改善,公路里程变长、公路村村通,“打通最后一公里”。如汀祖镇先后投资3200余万元修建了四峰山大道等路段,提升了其交通便捷度。2017年以来,汀祖镇获得四个省级绿色生态示范村和一个全国造林绿化千佳村。

2、生态优势。生态环境不仅仅是游客前往的驱动力,也能大大推动乡村可持续发展。在“把生态文明理念融入美丽乡村建设全过程,全域推进美丽乡村建设”的理念指引下,下辖乡镇结合自身实际与特色,进行生态打造、生态修复,生态优势逐渐凸显。如汀祖镇由于经年的矿山开采,其镇风貌一度“粉尘满天飞,渣土堆成山;道路坑坑洼,污水漫河滩”。“绿色汀祖”的理念一经提出,汀祖镇便大力推进植树造林、封山育林、退耕还林、精准灭荒,对镇域内十六座无主尾矿库和五座矿山进行了复垦,修复植绿630亩。生态优势赋予了鄂城区乡村旅游独有的特色:汀祖春季“油菜花海”、长港都市休闲农业、三山湖休闲度假、花马湖荷花观赏等乡村旅游,叫响峒山乡愁地、红色麻羊垴、诗画白雉山等新“鄂城十景”。

3、文化优势。鄂城区所在区域有着丰富的文化资源。鄂城区乡村多有历史名人踏足,据民间相传,三国时期周瑜曾携夫人小乔傍晚泛舟花马湖,溯溪而上。唐朝大和尚智印祖师曾经从东方山到汀祖镇岳石洪村化缘,岳石洪村十八折的石板路上至今仍留存智印祖师骑马经过的马蹄拓印。唐王李璟开岳石洪矿冶先河。宋代岳飞曾派出士兵在此地开采矿石,大开炉台,铸造兵器。明代赵景先担作大明炼铁使,在唐王山弄南山交设置冶炼炉。

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鄂城区乡村保留着较多民俗文化,如汀祖镇踩糍粑、牌子锣等,被纳入鄂州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鄂城区还打造了一系列博物馆、文化纪念馆,如燕矶镇嵩山村“鄂州机场老物件展示馆”“嵩山民俗馆”“百节龙博物馆”等,保留了当地的集体记忆。

四、鄂州市乡村旅游发展的脆弱性体现

(一)发展旅游主体薄弱,内生动力较为匮乏

从乡村人口特征来看,人力资源较薄弱。在城市化的进程中,乡村人口结构和利益关系发生着重大变化。在农村乡村基础设施不够完善、农民收入低、非农就业机会欠缺等外力作用下,农村青壮年不断向城市流动,导致了农村的空心化、老龄化。在本次调研的鄂城区三个镇中,均面临村庄空心化、老龄化的问题。

农村基层组织薄弱。农村基层组织可以说是乡村治理的资源中心,基层组织的治理范畴包括村级承包地的分配和调整、各户宅基地的划拨和测定、村级经营性建设用地的使用和收益等。村级党组织在很多方面都发挥重要作用,是一些重要事项的决定者,如规划运作还有分配标准等。而村级党组织的建设、村级干部的能力与作风都直接影响村级组织治理潜能的有效发挥。目前来看,调研地基层组织相对薄弱,主要体现在农村基层组织班子较为涣散、主要负责人能力有待提升等。

(二)旅游产业规模小、散、弱,呈现出“内卷化”倾向

依托于本地经济社会发展和乡村旅游的自身特征,调研地呈现出乡村旅游市场主体小、散、弱等明显特征,与现代旅游发展要求不相适应。

从乡村旅游项目来看,大多是农户自己经营的农家乐,其经营模式多为家庭或个体业主经营。也有一定资本入驻乡村,比如发展乡村民宿或文创,但大多为单户经营,与规模化、专业化运营存在一定的差距。总体来看,该地区的乡村旅游市场规模和层次处于较低水平,而规模小、散无疑增加了乡村旅游的脆弱性,在政策调整、市场竞争等外来风险下,体现为韧性不足,容易夭折。

从旅游景区的规模来看,鄂城区乡村旅游景区自身竞争力不强。从既有的景区杜山镇三山湖、汀祖镇四峰山景区发展规模来看,高规格品牌打造、旅游开发规划、有效资本入注、规模化运营、高层次推广等都不足,不利于形成规模化的市场效应,难以吸引跨区域游客游览、消费。由于乡村旅游景区缺乏真正的市场主体,因此,景区效益难以提升,其相关产业也很难被带动发展。当前,小型的乡村旅游主体不断增加,这让乡村旅游规模在短时间内得到一定程度的扩大,但乡村旅游发展过于密集,容易导致无序竞争等问题,造成资源的内耗、经济效率的降低以及乡村旅游内卷化。

从乡村旅游产业发展来看,产业链未能有效建立。从旅游产业链条来看,调研地的乡村旅游主要还是围绕较为单调的旅游产品进行,如观光后进行农家乐餐饮,而同片区娱乐、住宿、购物等产业还未配套,一方面未能提供给游客完整的旅游链条体验,导致旅游地留不住游客,大部分游客选择半日游,一日游的少之又少。另一方面,由于乡村旅游与第二产业(对优质农产品的加工和包装)融合不够,乡村优质农产品的价值未能有效转化为经济利润,难以带动地方发展能力提升。

(三)旅游发展土地要素匮乏,旅游开发水平低

发展旅游的土地要素匮乏。旅游用地匮乏是本次调研在鄂城区汀祖镇、长港镇、杜山镇发现的共同突出瓶颈问题。一是规模化的土地流转难。由于旅游项目的多元性与复杂性,乡村旅游用地一般需求规模较大,而事实是一些农户宁肯将土地荒置,或赠与邻居耕种,都不愿意接受村集体或企业流转。二是土地属性制约。2020年以来,调研地许多经营性农庄、农家乐均面临不同程度的折损——被拆除或整治,其原因是被拆除者皆为非法用地。虽然国家有出台相关政策文件对乡村旅游用地问题提供政策保障和可行方案。但是,由于乡村旅游的实践和用地政策比较分散,尤其是各地政策都不统一,缺乏政策系统性和完整性,导致层级政府、各部门之间“互相打架”,限制了旅游项目的开发与可持续发展。

乡村旅游开发水平较低。现在,游客的消费能力有很大提高,游客也期望乡村旅游能出售一些质量更高的产品,不仅是对产品的质的要求,还有对产品的内涵、旅游服务质量的要求。目前,鄂城区汀祖镇、长港镇、杜山镇的大部分乡村旅游产品仍停留在较为低端的田园观光、瓜果采摘和条件较为简陋的餐饮与住宿服务。一方面,这些服务的同质性较强,不管是在鄂城区,还是在鄂城区外的其他乡村,这些项目几乎是大部分乡村旅游地区的主打产品。另外,田园游览、观光,农耕体验与瓜果采摘季节性较强,难免出现旺季与淡季,而淡季时,简单的餐饮和住宿也未能满足旅游者的体验感受。归根结底,主要是由于乡村农耕文化、民俗艺术等挖掘不够,缺少优势特色。可以说,乡村旅游产品开发层次低,也会影响乡村旅游运营主体的收益,而收益不高,又难以加大投入提升产品品质和内涵,由此陷入恶性循环。

五、从主体-产业-空间三维度提升乡村旅游韧性

(一)提升主体维度的韧性:以共同体激发主体能动性

政策层面构建乡村旅游支撑多元共同体。在政府主导旅游发展背景下,政府可以发挥自身优势,规范相关政策法规,打造良好的扶持环境,促进旅游业的发展。另外,乡村旅游属于综合性的产业,其覆盖范围比较广,包括旅游、农业、林业等,因此,乡村旅游需要多层次的支持体系促进其发展。首先应该明确规划指导,从上位规划的角度,把乡村旅游发展规划的作用、地位明确好,突出乡村旅游发展规划的严肃性、规范性和约束性,是乡村旅游规划与乡村振兴规划、生态保护规划的融合发展。实现

“多规合一”,着重解决原有乡村旅游发展规划定位较低、范围较小、内容较单一以及执行不严格等问题。其次,应该在政策上形成合力。最近几年,农村有了很大变化,如建设新农村还有融合城乡发展等,中央与地方政府也支持农村旅游业的发展,出台了一系列扶持政策,面对如此丰富的政策,需要用足用活用好各项政策,形成政策实施合力。当下,脱贫攻坚已取得决定性的胜利,乡村振兴作为我国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的重大战略部署,乡村势必也会陆续迎来相关政策与资源,形成政策合力,将更有效推动乡村旅游发展。

构建政府、企业、社区、居民共同体。一是政府推动。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需要多元主体的共同努力,需要政府还有社区等众多力量的支持。第一,要不断激发乡村旅游市场的活力,提高经营主体的积极性,促进乡村旅游经济的发展。乡村旅游企业能给乡村发展带来很多活力、高端技术以及好的管理方法等,能协助政府一起促进乡村旅游的发展,还能促进村级组织的发展,例如,根据乡村旅游的科学内涵和发展目标等完成新的任务,制定乡村旅游发展规划,确保乡村旅游规划、营建活动的有序展开。二是乡贤理事会带动。由村内德高望重者、乡村能人、返乡创业精英等组织的“村民理事会”等组织,可以弥补村两委工作的一些不足。便于居民也能参与到建设当地旅游发展中来,村民生存权、发展权、参与权等多种权益都能得到保障,突出了村民在乡村旅游建设中的主体地位。第二,成立相关合作社,构建农户经营共同体。打造农户经营共同体,可以运用多种方式将农户团结起来,如通过“民主管理”等方法,使大家聚拢一处,共同出力,共同应对风险,如果有什么技术难题,可以共同商量解决,共同盈利,亦可抵御市场风险。因此,通过建立合作社,吸引农户加入,可增强村级产业发展的稳定性。

(二)提升产业维度的韧性:打造灵活多元的产业格局

乡村空间范围内具备延长农旅产业链、开展上下游产业的基础。在乡村空间内有很多好的资源,各级产业之间具备时间联动与空间联动条件。通过联动,让农业、生态旅游等产业发展得更顺畅,这样不仅可以进行农业种植,还可以实行农业加工等。有了这样的产业联动,其产业链和农业附加值也会大大增加,还能大大提高村民收入等。

农产品加工业与农业联动,提升农产品的价值。有了农产品加工环节,可以加强农业联动,以“企业+合作社+农户”“企业+合作社”“企业+农户”等形式将农户组织起来,提升农产品质量,打造更优质的农业加工产品。

融合体验经济进行产业联动。采用“产品-商品-服务-体验”模式,物品经济价值也会逐渐提升,这样的体验活动可以让不同的主体形成独特的记忆,能满足顾客需要,避免产品同质化情况出现,产品附加值也大大增加。在农业生产、农产品加工及观光旅游的产业模式中融入体验模式、休闲模式、学习模式、度假模式,通过农业、旅游、康养、文创打造新农旅全产业链发展模式,可将产业链价值增值最大化。

打造乡村文化产品品牌。乡村文化品牌的打造可以提高乡村文化产品的附加值,丰富乡村文化产品的价值链,拓展乡村旅游的产业链。乡村文化旅游产品的品牌建设任重而道远。乡村文化产品创新研发空间应该集研发、设计、制作为一体,生产出的文化产品要积极拓展销售渠道,乡村旅游市场是一个多元化的商业综合体,不能狭隘地将其理解为乡村性的市场行为,而应该将眼界放宽。另外,在乡村电商发展迅猛的当下,结合疫情时代的特殊性,应充分利用好“互联网+”的优势,发展乡村旅游电子商务。结合乡村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完成乡村数字化旅游建设,让消费者有渠道购买到乡村旅游市场的产品,既能提高乡村旅游参与者的经济收入,又丰富了游客的旅游体验,对乡村旅游品牌影响力的扩大起到积极作用。

(三)提升空间维度的韧性:打造景观与文化的多重乡村体验

科学流转,盘活土地资源。首要原则是提高土地的利用率。需推动农业规模化、产业化发展,由于目前农业生产主要以家庭为单位,相对分散、规模较小,同时还存在许多外出务工家庭的农田荒置。因此,要尽快推动乡村农业产业的规模化,通过企业、合作社将土地“打包”耕作,以保证粮食作物的生产量,提升农业生产效率。其次,可考虑通过置换,使土地由分散到集中。针对村庄中闲置的农地、宅基地等,应建立科学合理的农民利益补偿机制。在土地流转后,还需加大对流转规划用途、村民利益保障的监督管理。另外,可以创建土地流转网络信息平台,土地管理部门、村委会、土地流转网络信息平台三方联动,促进土地信息有效沟通和传递,增加信息的透明度与可信度,增强当地农户的土地流转意愿。

村落还可以不断提高自身的“乡村性”。第一,对现有的景观格局实行整体保护,对其实行微建设,突出当地的地域特色,重点打造关键区域,让其景观元素还有空间位置等变得更优化。第二,保护传统村落格局,不要破坏原有格局,不同区域的建筑质量不同,可以对其实行类型化处置,质量好的建筑就留着,被破坏严重的就多加修复。第三,保留乡村文化场所,即定期举办传统文化活动或集中展现传统文化表现形式的场所,如此,不但能以特有的文化特色吸引游客参与,而且能提升乡村主体的凝聚力。在此基础上促进游客体验传统节庆活动,一方面文化体验使得文化空间转换为既可观赏又可参与的文化景观,另外,游客的深度体验将提升对乡村的认知,加强对乡村文化的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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