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媒体时代石家庄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继承和推广策略探究

2022-11-24 01:00张艮山刘旭宁石家庄学院
文化产业 2022年28期
关键词:宫灯石家庄文化遗产

张艮山 刘旭宁 陈 枫 石家庄学院

石家庄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非遗大市,据统计,石家庄现有国家级非遗项目12项,省级非遗项目140项,市级非遗项目360项。数字技术的快速发展为石家庄市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继承传播与发展开辟了新的道路,使非物质文化遗产以更加立体化和多元化的形式展现出来,焕发蓬勃的生命力。现对数字技术下非遗文化的传播应用形式进行分析与总结,针对石家庄市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应用设计进行理论与实践的创新思索与探究,结合藁城宫灯、石家庄丝弦、井陉拉花几个案例,探索在数字技术背景下如何使非遗文化实现多元化传播,如何进一步推动石家庄非遗文化的推广与发展。

非遗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保护好、传承好、弘扬好非遗,对于延续历史文脉,坚定文化自信,推动文明交流互鉴,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具有重要意义。

非物质文化遗产又称无形文化遗产,是指人们以口头或动作方式相传,具有民族历史积淀和广泛、突出代表性的民间文化遗产,被誉为历史文化的“活化石”“民族记忆的背影”。2021年6月9日,文化和旅游部发布《“十四五”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规划》,并提出了“十四五”时期的发展目标,提出“十四五”时期要进一步加强非遗系统性保护,健全非遗保护传承体系,提高非遗保护传承水平,加大非遗传播普及力度,推动非遗保护事业取得更大进步。

本项目欲通过实证研究的方法,结合石家庄地方政府非遗数字传播现状,提出具有针对性的和可操作性的对策,对不断规范和完善地方政府网络数字化传播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石家庄非遗数字化转型现状

石家庄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非遗大市。石家庄正定县非遗项目丰富,现有国家级非遗保护项目2项,省级非遗保护项目10项,市级非遗保护项目18项,县级非遗保护项目145项,拥有国家级代表性传承人2名,省级代表性传承人8名,市级代表性传承人20名。为了更好地展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成果,2022年6月11日,石家庄市正定县非物质文化遗产展览馆在该县文化馆开馆。正定县非物质文化遗产展览馆旨在传承、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增强人民群众的非遗保护意识,真正实现“人民的非遗人民共享”。该非物质文化遗产展览馆是一所公益性非遗展示场所,集参观、体验、传承于一体,配套建设数字化非遗展示平台,为广大参观者呈现动静结合的非遗空间,全方位展示正定非遗资源的丰富性与多样性。

同时,第三届京津冀非遗联展暨第十届河北省民俗文化节活动在廊坊落下帷幕,本届展会共计217项非遗项目参展。展会期间,精彩纷呈的演出,别出心裁的创意展示,吸引了大批群众前来。体验和参与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传播的最有效方式,可现场互动,可零距离触摸,可实地观摩,提高了展会的吸引力和影响力。

石家庄非遗的数字化储存和保护

石家庄非遗项目包括一些传统的手工艺,例如,藁城宫灯、灵寿青铜器制作工艺、晋州官伞、辛集农民画、无极剪纸、矿区高粱秸秆工艺、矿区根雕艺术等。有的制作技艺耗时长且难度大,一幅好的非遗作品汇聚了艺人精湛的传统手艺和艺术文化修养。但是由于很多非遗技艺仍是一门“养在深闺人未知”的手艺,因此,石家庄非遗数据库的建立应以储存为重心,将石家庄人民积淀多年的人文情怀留存下来,在此基础上,打造一个石家庄非遗创新平台,为用户提供免费的、可供编辑的素材,让用户在进行创作时可以直接下载利用,最大限度地实现石家庄非遗的资源共享。

石家庄非遗数据库的建立主要是为了非遗资源的储存和应用,因此应遵循以下原则。第一,安全性。安全性是数据库建设的首要原则,对数据库的修改、补充、更新、删除和查询都需要设置一定的权限,并充分考虑各种安全问题,保证信息的安全储存和使用。第二,本真性。石家庄非遗具有鲜明的地域特征,非遗制作工艺和传统手法都是其核心要素,因此在采集时要确保信息的本真性,在此基础上进行数字化储存,以确保用户获取信息的真实性。第三,共享性。石家庄非遗数据库的建立就是为了实现资源共享,为用户提供真实、全面的数字资源,以便更好地保护和传承石家庄非遗。

石家庄非遗作为一种“活”的艺术文化,其文化精髓贯通古今,展现了石家庄人文艺术最基本、最原始的风貌。在科技发展日新月异的背景下,对石家庄非遗的数字化储存和保护必须积极让传承人参与并尊重传承人的主体作用,遵循石家庄非遗的精神内核,增强其整体表现力,如此才能保留其原生态的民间艺术价值与传统工艺的韵味。

虚拟现实技术与石家庄非遗数字化融合的推广策略

2006年,我国公布了第一批518项国家级非遗项目,紧接着科技部也给予了相应的资金支持,同时建立起第一个非物质文化遗产门户网站。同年央视也播放了我国首部关于非遗专题系列影片《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档案》,该片利用数字媒体技术结合艺术手法展示了我国年画、泥塑、杂技、剪纸等二十多种非遗项目。2009年,《文化产业振兴规划》中也提到应该采用数字、网络等高新技术,大力推动文化产业升级,积极发展文化新业态。同时,推动建设具有显著示范效果和产业带动效应的重大文化产业项目。2020年文改办发布相关通知,其中提到建立我国文化数据系统,是新时期推动文化发展的重要基础工程。它也是开放文化企业和产业,释放文化生产和消费,融合文化和技术,融合各个文化类别与形态以及促进文化数字成果联网的重要智能手段。

利用数字技术,传承保护传统技艺,打造沉浸式体验

石家庄丝弦、井陉拉花、常山战鼓、无极剪纸、耿村民间故事、赞皇原村土布纺织技艺、石家庄酒酿造技艺、正定高照、井陉木雕、桃林坪花脸社火被评为“石家庄市十大非物质文化遗产”。石家庄市可以利用这些非遗资源打造非遗主题公园,体验者戴上VR头盔就可以进入酿酒坊体验馆、土布纺织坊、常山战鼓场景中,置身鼓声隆隆、花脸社火、酿酒制曲等经典场景中。还可推出“耿村故事”对话系统,系统可以为体验者提供多种故事情境,游客选择一个故事中的人物角色进行交流对话,在行进中能够与其他游客以及游戏中预设的人物进行交谈。

突出主题设定和建构数字化内容要素

2007年藁城宫灯被列入河北省第一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代表性传承人是张风军。藁城宫灯是藁城市地方特产之一,始于东汉,盛于隋唐,因进贡宫廷故名“宫灯”。藁城宫灯具有浓厚的地方特色,以主架及外敷红绸布做成一定的造型。因此,我们可以以藁城宫灯为例,通过主题设定,构建数字化内容要素。

1.主线

东汉年间,藁城人郭圣通入宫,入宫后将家乡(藁城东南部一带)的手艺人组织起来,建立各种灯笼手工作坊,所制产品专供宫内及军营所用,其中灯笼作坊就在屯头村。郭皇后入驻洛阳后,这些作坊就成了宫中用品的生产基地,屯头灯笼作坊生产的灯笼称作宫灯。一花引来百花开,千百年来,参与宫灯制作的艺人越来越多,规模越来越大,形成了以屯头为中心,辐射周边5个乡镇57个村的制作与销售区域,其产品外界统称为“藁城宫灯”。在其发展过程中,藁城宫灯已远销俄罗斯、日本、韩国、朝鲜及东南亚,挂到纽约唐人街……藁城宫灯曾获中国乡村文化旅游节暨全国民间文艺山花奖(民间彩灯大赛)银奖、第七届中国(芜湖)国际旅游商品博览会金奖等。目前,藁城宫灯在屯头和城区建有两座宫灯博物馆。

2.副线

除了清晰的主线,还应拓展融入与历朝皇帝相关的各种历史事件、民间传说等副线情节。据说,东汉时光武帝刘秀定都,为了庆祝一统大业,便在皇宫中张灯结彩,大设宴席。到了清代,乾隆皇帝南巡,见到李师傅制作的藁城宫灯万分欣喜、赞不绝口,于是便派人挑选了几盏藁城宫灯,悬挂于皇宫中。1997年香港回归前夕,藁城宫灯传承人宫灯协会会长白会平亲手制作了一批大红灯笼,挂在天安门城楼和国家博物馆等重要地标建筑上。

3.宫灯制作互动体验

传统宫灯制作工艺极其复杂,共有56道工序,包括挖竹篾、洗竹竿、钻座眼儿,均靠手工作业。藁城宫灯现已成为石家庄旅游产品的代表,其依托藁城宫灯博物馆,在旅游方面形成了“宫灯文化游”线路,游客可以参观宫灯生产车间,亲手扎制宫灯,感受宫灯,体验宫灯的制作方法。

在非遗展示中应用科学技术可以弥补有些非遗项目无法在实体空间展示或在实际演示中有一定风险的缺陷。3D、VR、AR等人工智能技术的应用可以全面展示非遗产品的制作过程,以更加活态的形式将其展示给观众,更好地提升展示馆的参观体验效果,完整和立体展现出非遗形态和内在的文化内涵。3D仿真通过模拟实践过程可以让非遗实现高精度的建模,展示宫灯制作步骤,可以和动作捕捉技术结合重新设计虚拟角色,将人物与场景结合之后就可以创造出一个具备人机交互场景特性的虚拟场景。比如,可以利用现代科技生成3D动画,虚拟再现宫灯制作技艺。通过3D仿真技术的展示,可以降低操作展示的投入成本,也可以减少场地和操作工具方面的开销。通过VR技术建立情景演示可以让用户看到宫灯制作的全过程,仔细了解、观摩创作过程中的各个步骤,同时可以通过3D模拟中的图文介绍和影片演示,让观众全方位了解非遗技艺的操作要点及其产生的历史背景,深刻体会非遗技艺及其作品蕴藏的文化价值。

利用VR技术进行展示,观众可以通过网络媒介全方位、多角度地线上观看展品,而且自己可以控制非遗展示品的展示角度,进行前进后退、向左向右、旋转多视角、缩小放大视角等操作。如藁城宫灯的线上3D展览,观众可以在线高精度、高准确度地浏览参观一团和气灯、哈哈二仙灯、三阳开泰灯、四季平安灯、五子夺魁灯、六国凤祥灯、七才子路灯、八仙过海灯、九子登科灯、十面埋伏灯等。通过利用3D、VR技术进行展示,既能满足观众的基础参观需求,又能让观众突破时间与空间的限制与展览进行交互,为观众提供沉浸式观看体验,有利于非遗技艺的保护传承和发扬传播。

新媒体时代对石家庄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的启示

加大对传承人故事的影像记录

英籍犹太裔哲学家迈克尔·波兰尼认为:人类的知识可以分为两种,这两种知识的区别在于能否进行表达和转移。波兰尼把不由人的意志而改变的,并且可以运用文字语言、图表公式进行表述的知识称为“显性知识”;把另一种依赖于人的意识而存在,并且可以在某一活动或行为中获得的知识称为“隐形知识”。而对于非遗技艺传承来说,传承人头脑中难以展现出来的、难以正规化的“隐性知识”才是最为关键的。但是非遗题材的影像记录常常选择非遗本身作为影像的选题,画面表现和强调的也是非遗本身,传承人在整个非遗项目影像中处于缺位状态。这种“只见非遗不见人”的非遗影像记录方式,使非遗犹如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失去了最基本的传承人载体,不具备长久发展的前景和生命力。因此非遗的保护应“以人为中心”,正所谓“见人见物见生活”,在对非遗项目进行影像记录的同时,要加大对传承人故事的影像记录,不仅要记录他们所掌握的精妙绝伦的技艺,更要记录他们身上关于传承和坚守的生活故事,进而展现非遗更深层次的内涵。

加强对传承人的数字化保护

非遗传承人在非遗传承过程中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首先,传承人掌握着非遗文化和技艺,在非遗传承的过程中起着承上启下的关键作用,是非遗的承载者,更是非遗的传播者。其次,传承人在创新发展非遗的过程中,不但要保持非遗传承的活态性,还要保持非遗的本真性。而在非遗数字化保护的过程中,不仅需要数字技术的参与,更需要传承人的参与。因此,在对非遗进行数字化保护的过程中,更要加强对传承人的数字化保护。目前,很多非遗项目由于各方面原因处于濒危的处境,非遗传承人的物质生活保障也十分艰难。地方文化主管部门不仅要建立完善的非遗传承人档案管理系统,及时对传承人进行记录,更要利用数字技术,建立传承人专项数字化档案,建设传承人数据库。同时,在现实生活中,非遗传承人在非遗数字化保护工作中的参与度较低,地方文化部门应积极响应非遗传承人数字化研修培训计划,增加非遗数字化保护内容,提升传承人的参与度。这样,传承人也能够针对自己所传承的非遗,从数字化的角度出发,提出更加专业的见解与看法,实现传承人参与式的非遗数字化保护。

丰富石家庄非遗数字化传播的多样性

文化的推广和延续,不仅靠传承,也要靠传播,以网络平台为基础的数字化传播和展示是最早进行运用和普及的形式。通过网络技术和数字媒体技术,搭建石家庄非遗网络平台,将石家庄非遗相关文字、图像资料真实地呈现给观众,促进传承人之间的交流与分享,使其了解非遗文化的最新潮流走向,便于各种非遗爱好者之间相互学习交流,获取知识。

多彩石家庄,非遗美流芳。新媒体时代,石家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数字化继承和推广应围绕石家庄非遗项目、老字号等重点对象,协同联动,线上线下相结合,通过微信、微博、抖音、快手等各类新媒体平台,以短视频、直播、展演等形式,集中展示石家庄各类优质非遗资源。保证石家庄非遗得到全面有效保护,提升石家庄的非遗传承活力,使其为推动社会经济可持续发展增光添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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