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琴瑟学社改名大同乐会的缘由及影响

2022-11-24 07:31曾臻卓
湖南人文科技学院学报 2022年2期
关键词:琴瑟学社国乐

曾臻卓

(湖南人文科技学院音乐舞蹈学院,湖南 娄底 417000)

1918 年,郑觐文在其堂弟郑立三寓所——上海长浜路1004 号成立琴瑟学社。 这是一个讨论和研究古琴、琵琶,进行古琴和琵琶演奏的民间音乐社团。 1919 年5 月,郑觐文把琴瑟学社改名为大同乐会。 目前,对于促使郑觐文把琴瑟学社改名“大同乐会”的主要因素和其为大同乐会的发展带来的影响,学术界有过一些分析和认识,可是中国音乐史学界对此问题的解读却语焉不详。 因此,本文在通过广泛搜集近代音乐文献史料的基础上,详细地阐述了琴瑟学社改名大同乐会的主要原因,并进一步分析了这次改名对大同乐会发展产生的重大影响。

一、中国音乐史学界对近代琴瑟学社改名大同乐会的认识

关于郑觐文把琴瑟学社改名为大同乐会的问题,目前中国音乐史学界有两种不同的态度:一种态度是大多数学者如许光毅[1]、戴俊超[2]70、叶洁纯[3]、李为儒[4]、宋璐[5]、凌律[6]等人陈述了郑觐文把琴瑟学社改名为大同乐会的事实,但没有进一步分析其改名的具体原因;另一种态度是少数学者虽然指出了郑觐文把琴瑟学社改名为大同乐会的原因,但几乎是一笔带过。 由于琴瑟学社改名为大同乐会恰好发生在五四新文化运动期间,有些学者认为琴瑟学社改名为大同乐会是受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影响。 因为在新文化运动中,中国效仿西方国家民间组织的发展,建立了为数不少的新型文化社团。 “作为新型文化社团,他们大多是随着‘新文化运动’的潮流而建立的。”[7]67陈正生等人就是这种观点的代表。 他认为:“对于一位封建营垒中的知识分子,‘五四’运动兴起的当月,就果断将‘琴瑟学社’改名为大同乐会,也足见郑觐文对新文化运动的敏感,思想开放。”[8]44崔玲燕提出:“大同乐会是新文化运动下的产物,是作为新文化思潮重要发展分支——新音乐文化思潮中的具体体现,更是促进中国音乐文化发展的强劲力量。”[9]陈正生和崔玲燕非常明确地提出琴瑟学社改名大同乐会是受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影响,至于具体影响是什么,他们并没有进行深入研究。王同认为,大同乐会成立受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影响,不过它是对引进西乐这一新音乐运动主流的反抗。 因为“大同乐会的创立思想是以保传统为宗旨,拒绝接受以西方音乐文化取代中国音乐文化的观点。”[10]吴紫娟提出:“大同乐会是在1919年5 月受新文化运动的影响,为追求中国和西方音乐文化的大同而将原来的‘琴瑟学社’更名为大同乐会的。”[11]王同和吴紫娟进一步揭示了琴瑟学社改名大同乐会受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具体影响。 笔者仔细分析这些代表性观点后发现,他们始终摆脱不了五四新文化运动的作用。 郑体思认为琴瑟学社改名大同乐会,受《礼运·大同篇》中“大同” 思想和李石曾等组织“世界社” 的影响[12]71-72。 郑体思的观点放弃了五四新文化运动对大同乐会改名的影响,更进一步阐述了琴瑟学社改名大同乐会的其他因素。

可惜的是,郑体思对郑觐文为何会接受“大同”思想及其主要原因是什么,琴瑟学社改名大同乐会后又将产生何种影响并没有详细解释。 如果不把这些问题说清楚,还是很难理解琴瑟学社改名大同乐会的主要原因。 对此,笔者认为郑觐文把琴瑟学社改名为大同乐会,固然与五四新文化运动有关系,但恐怕不是主要原因。 琴瑟学社改名大同乐会,需要从当时的时代背景和郑觐文的个人社会关系等角度来解释。

二、郑觐文把琴瑟学社改为大同乐会的原因

郑觐文把琴瑟学社改名为大同乐会,是由诸多的社会因素综合而成的,具体来讲有如下几个方面。

(一)郑觐文的思想转变与时局有关

1914 年7 月至1918 年11 月,欧洲发生了影响深远的第一次世界大战。 这次大战的无情战火破坏了人们的家园,导致千百万人妻离子散。 对于战争所带来的后果,人们思考着如何才能避免这场悲剧的重演,因此当时世界上出现了一股要求和平,反对战争,主张平等、博爱的思想潮流。几乎同时,中国爆发了护法运动,随后又爆发了直皖战争、直奉战争等,接连不断的军阀战争,促使人们去思考如何才能阻止军阀混战,获得和平安宁的社会环境,“大同”思想成为当时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的共同选择[13]。 郑觐文曾经接受过传统的儒家文化教育,有深厚的儒家文化基础,非常了解《礼运·大同篇》中的“大同”思想。 在国际和国内战争给人类和社会带来巨大灾难的情况下,郑觐文很容易接受传统儒家思想中的“大同”观念。

(二)郑觐文的思想转变与国民党主张相关

郑觐文早在1912 年就“加入国民党,参与地方自治”[14]448。 郑觐文的堂弟郑立三与孙中山早已相知,关系甚好。 1916 年,郑立三在上海创办《丙辰》月刊时,孙中山答应为其题词,《丙辰》月刊在创刊号上还专门刊载了孙中山的题词[15]。 因为这两层关系,作为国民党党员的郑觐文,必然会受到国民党主张的影响,孙中山和国民党是主张“大同”的。 孙中山在《临时大总统宣言书》中提出,临时政府成立后,一定要洗刷清王朝丧权辱国的耻辱和排外心理,履行一个文明国家的义务和享受文明国家的权利,“与我友邦益增睦谊,持和平主义,将使中国见重于国际社会,且将使世界渐趋于大同。 循序以进,不为倖获”[16]2。 1912 年9 月3日,孙中山在北京五族共和合进会和西北协进会的演讲中提出,由于世界文明没有得到足够的发展,人类知识还很幼稚,因而世界上不断出现以强凌弱,以大欺小的事情;还不时发生战争,威胁人类的和平。 但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知识的进步,全世界有可能变成一个国家,形成大同之世。 “原夫国之所由成,成于团体。 自有人类,即有团体,随世运之变迁,小团体渐并而为大团体。 蒙昧之世,小国林立,以千万计,今则世界强国大国仅六、七耳。 由此更进,安知此六、七大国不更进而成一世界唯一大国,即所谓大同之世是也。 虽然,欲泯除国界而进于大同,其道非易,必须人人尚道德、明公理,庶可致之。 今世界先觉之士,鼓吹大同主义者已不乏其人,我五大种族皆爱和平,重人道,若能扩充其自由、平等、博爱之主义于世界人类,则大同盛轨,岂难致乎?”[16]439不过,孙中山清醒地认识到要真正实现社会大同和世界大同并非易事。 1913 年春,他在日本向中国留学生发表演讲时指出:“近日社会学说,虽大昌明,而国家界限尚严。 国与国之间,不能无争。”[17]25但是,孙中山对世界大同始终抱有极大希望,“道德家必愿世界大同,永无争战之一日。 我辈亦须存此心理,感受此学说。 将来世界上总有和平之望,总有大同之一日,此吾人无穷之希望,最伟大之思想”[17]25。 戴季陶认为:“我们看先生全部著作。 已经可以明白。先生是以‘世界大同人群进化’为终结目的的爱国者。”[18]郑觐文作为国民党党员,自然容易接受孙中山的“世界大同”理念。

(三)郑觐文的思想转变与李石曾的“世界社”主张有密切联系

1906 年,李石曾、张静江和吴稚晖等人在巴黎达庐街25 号成立世界社。 世界社发行了《世界》《新世纪》等刊物。 1907 年,世界社在上海望平街204 号设立机构[19]96-97。 世界社的意趣是“读人类进化史,而察其归依鹄的之趋势,殆不外乎欲合人类全体为一团,而相与致力于世界之文化。”[19]91大同乐会成立时选择的会址与上海组织的“世界社”相邻。 世界社创始人李石曾爱好中国民族音乐,经常到大同乐会去听他们的演出;世界社举办对外交流活动时,也经常邀请大同乐会成员去参加演出。 李石曾还答应大同乐会将来成立董事会,同意担任理事长。 后来他了解到大同乐会制造古乐器开支大,而其经费又少,准许大同乐会每月在世界社领取车马费补助100 元。 同时,王晓籁和杜月笙等各自补助大同乐会经费30 元[12]73。李石曾及其“世界社”是主张社会大同和世界大同的。 郑觐文和大同乐会与李石曾及世界社的良好关系,使郑觐文和大同乐会容易接受“大同”理念的影响,并在音乐活动中产生“音乐大同”的理念。

(四)受基督教“大同”理念的影响

上海广学会是“在中国人当中广传基督教即一般知识的会社”[20]。 1906 年到1917 年,上海广学会创办了《大同报》。 1907 年,上海《大同报》发表了英国人李提摩太讲、戴师铎笔记的《东西球至道大同》。 该文提出:“道之垂为世教也,东西各别,而敬天之旨同……比至中国考二帝三王之治理,历代圣贤之嘉言,乃知末俗迁流,非先圣哲王所及料,今将经史子集中脍炙人口之语,与西教真理符同符。”[21]1907 年,《大同报(上海)》再次发表英国人李提摩太撰、上元戴师译述的《大同世界教化论》。 李提摩太认为:“往者上帝笃生圣哲,教化人民,虽环球未通,随地各异,然天之仁爱斯民,欲由小康以跻大同。 则无古今中外之异也。”[22]1908 年,《大同报(上海)》发表了戴师铎、觉民甫的《读大同报感言》。 该文认为:“今者人智大辟,交通利器,日益发明,铁道日行千里。 车同轨也,电信瞬达环球,书同文也,立宪之政,遍于五洲,行同伦也。 三者为大同之根本,根本既立,则凡百之政教名理事务皆其附属,如金在熔,惟冶者所铸。于此而犹虑世界无大同之一日。”[23]《大同报》在上海发行三周年后,在社会上获得了广泛的认同[24]。 1913 年,上海《大同周报》还发表了《大同说》[25]。 1911 年,郑觐文来到上海。 1915 年,郑觐文经过老乡缪谷英介绍,受聘于哈同创办的仓圣明智学校,担任古乐教师[26]。 哈同是居住在上海的犹太富商,他热衷中国文化,创办了仓圣明智大学。 李提摩太是著名的汉学家,长期生活在上海,和哈同相识,关系非同一般[27]。 哈同与李提摩太都十分喜欢中国文化,精通汉学。 郑觐文受聘于哈同创办的仓圣明智大学,因此受哈同的影响,接受了李提摩太的“大同”思想。 这也是郑觐文创办“大同乐会”的另一个重要因素。

三、琴瑟学社改名大同乐会产生的重大影响

琴瑟学社改名为大同乐会前,是一个典型的民乐社团,主要从事琴瑟教学和表演[8]44。 当时琴瑟学社的性质和主要活动,与其他民乐社团如无锡的“天韵社”,天津的“美善社”,上海的“文明雅集”“清平集”“钧天集”(江南丝竹的乐社),北京的“德音琴社”[7]67-71几乎没有任何本质区别。 大同乐会改名后虽然已经确立“大同”作为自己的指导思想,但它一时未能找到自己的发展方向,仍然以教授琴瑟、大套琵琶、昆曲、京剧、丝竹和古乐合奏为主要工作[14]436-437,如戴俊超所言大同乐会早期以整理和演奏古代宫廷祭奠音乐为主[2]70。 显然,大同乐会如果仅仅满足于民族音乐的教学和演奏,无法体现出大同乐会的“大同”理念。 为此,郑觐文和大同乐会必须尽快找到大同乐会新的发展方向。

“在‘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影响下,中国音乐社团中出现一种侧重教育和学术研究的新方向……它们的共同特点是以向参加者传授中外音乐知识和技能为主,有些还通过创办音乐刊物来向社会进行更大范围的音乐普及工作和推进有关学术研究的工作。”[7]67大同乐会产生于五四新文化运动时期,自然而然也会受到这种音乐潮流的影响。但是,如何把自己的“大同”理念与这种音乐潮流结合,郑觐文经过五年的摸索,才确立了大同乐会的宗旨和发展方向。 1923 年,郑觐文在《大同乐会新组织》中,明确提出大同乐会的宗旨是“研究中西音乐归于大同”[14]476。 然而,要实现中西音乐“大同”的目标,必须加强对中国音乐和西方音乐的研究,找到中西音乐的共同点。 郑觐文认为,在世界音乐发展史上,中国音乐不仅出现最早,而且非常发达,汉代以后中国音乐才渐渐落后于西方,“洪扬后。 益复不振。”[28]尽管西方音乐领先于中国音乐,但中国音乐和西方音乐“原理本同,技术各有特长,此欲光大国乐与西乐相济,非大加研究不为功。”[14]477为此,大同乐会决定设立研究部、编辑部、制造部。 其中研究部设立中西音乐研究社、游艺会和专门学校。 中西音乐研究社主要从事中国律学、韵学、雅俗曲谱、西乐典、西曲谱、中西诗歌等乐理研究;中西弦乐器、管乐器、西键乐器、中笳乐器、西喇叭乐器、中械乐器、西击乐器、中西歌曲唱法、东方古舞、西方舞蹈等技术研究。 编辑部从事编译各种乐书、曲谱,如《雅乐新编》《箫笛新谱》《琴学源流》《琴瑟合谱》《中国乐史》等。 制造部从事中西乐器制造,并附有各种乐器的说明书[14]476-477。 郑觐文清楚地认识到只有“三者并进,然后中国方有音乐之可言。 故本会对于西乐主专习,对于中乐则主稽古与改造,务使中西方得互济互助之益,然后挈其精华,提其纲领,为世界音乐开一新纪元,以完成本会‘大同’二字之目的。”[14]477应该说,大同乐会初步确立了自己的发展方向后,展现了其野心勃勃的宏大计划。 有人认为大同乐会主张中国音乐和世界音乐归于“大同”,这是一种理想主义或者说是乌托邦[29]。 不过,人们必须看到大同乐会“研究中西音乐归于大同”的理念,确实符合当时中国音乐学界的主张和愿望,也得到他们的大力支持[8]44。

大同乐会要实现自己的音乐理想并非易事,这需要足够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作为支撑。 对于这一点,郑觐文心知肚明:“经济方面,在音乐团体中,要算本会最窘。 幸赖同人有精神的结合,一直到底不懈,实为难得之事,所以能延绵至今,也就在此。 然而要达到我们所抱设专门学院,制造古今全套乐器的始愿,恐当遥遥无期,在本会固无论矣。”[14]437大同乐会的理想追求和其经济条件的困顿所产生的落差,使大同乐会不可能全面出击,只能选择重点领域和突破方向。 因此,郑觐文只好选择“制乐”作为大同乐会今后的发展重点。 “本会开办已经十周年,何以今天想起制乐来?”[14]436一方面,“即如各个音乐团体,他们有很多的同志,充分的经济,奋发有为的工作;诸如各学校也当尽力提倡,时间已不为短,力量不可为薄,在理当比本会进步不少,然而所收效果,仍与本会差不多”[14]437。 另一方面,国民党通过北伐战争,攻占上海和南京后,建立南京国民政府。 “今国家统一,将来国家大乐在所必兴”[14]496。 这种“大乐”实际上就是代表国家音乐性质的“国乐”。 “国家音乐名‘制乐’,在一切杂乐之上,规模宏大,学理完备,自古相传。”[14]438“有关国家之大事大典,非若普通丝竹仅供私人娱乐者可比。”[14]439

大同乐会确定以“制乐”作为自己未来发展的方针后,郑觐文根据柳尧章建议,由大同乐会发起组织国乐联合会,成立40 人规模的大乐队[26]66,同时继续从事音乐理论的研究、国乐曲谱整理和创造、国乐乐器制作和演奏的改进、国乐人才的培养等。 但是,大同乐会的重点是编制和演奏《国民大乐》和《中和韶乐》以实现其制作新“国乐”的理想。 1929 年9 月,郑觐文以大乐“尧歌”17 章作为基本乐曲,改用交响复音谱作为演奏曲[14]505,编写了新“国乐”《求应曲》。 《求应曲》改编前分12章,后改编为6 章,即“大中华”“神州气象”“一统山河”“锦绣乾坤”“风云际会”“歌舞升平”[26]66。由于《求应曲》内容太多,演奏时间过长,大同乐会保留《求应曲》前5 章,即大中华、神州气象、一统山河、锦绣乾坤、风云际会[14]503,取名为《国民大乐》。 1930 年5 月,郑觐文率领大同乐会成员在世界社演奏《国民大乐》欢迎法国公使,演奏大获成功。 《申报》称《国民大乐》具有国乐性质,如同西方国家的国乐[14]503,改变了中国“为无乐之国”状况[14]506。

大同乐会编制《国民大乐》多次用于国民外交活动,被人们认为是正宗国乐。 实际上,《中和韶乐》才是中国最有价值的古乐,孔子曾经认为它是至善至美的音乐。 大同乐会决定重新编制最高国乐《中和韶乐》6 章,即“太和”“协和”“同和”“葆和”“积和”“祥和”之章,采用新式乐谱,并用仿制的传统古乐器和普通丝竹演奏[14]507,“使五千年最高之国乐复活于世”[14]508。 随着大同乐会全套雅乐器仿制成功,便决定用新制乐器排练,合奏《中和韶乐》[14]511。 1934 年8 月27 日,大同乐会在上海文庙演奏《中和韶乐》2 章,所用乐器共计40 种。上海市党政机关和各界代表1 000 多人参加了大同乐会在文庙纪念会的演出。 这次演出“庄严肃穆,不同凡响,令人悠然起敬,如亲三代以上之承平雅颂谱”[14]529。 《国民大乐》和《中和韶乐》成为大同乐会“制乐”的主要代表,改变了中国自太平天国以来无“国乐”的尴尬历史。

2019 年是大同乐会成立100 周年,上海音乐学院召开了一次隆重的纪念大会。 大会认为大同乐会在古乐器的挖掘和整理、传统乐器的继承和改革、大型民族管弦乐团的组织等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就,大同乐会的理念和思想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30]。 1919 年5 月,郑觐文创办琴瑟学社时,几乎与同时期其他民乐团体没有什么区别。大同乐会能够在近代中国音乐史上取得如此成就和历史地位,最关键是郑觐文把琴瑟学社改名为大同乐会。 这次改名不仅让大同乐会跟上了当时社会的主流思想,赢得了中国音乐学界广泛的认同和赞誉,而且明确了大同乐会的未来发展方向,奠定了其在中国音乐史上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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