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巢（组诗）

莫 渡

你在哪

或许是因为隔着口罩

这条3秒钟的语音

并不清晰

当我将听筒凑近耳朵

“你在哪呢？”

气息急促

于是一个正在向我赶来的形象

在寒夜里变得具体

依然是我熟悉的乡音

熟悉的音色

从你身体里传出

像某个信号

使我不再盲目走动

我们之间说过那么多话

大多都不再记得

唯有这一句

被刻录在记忆深处

只是我已不能回答你

我此刻在哪

鹊 巢

天水南站广场以西的

第二根灯柱上

应该有一个鹊巢

2019年冬天

一只喜鹊衔着枯枝

从西南方向

飞来

落入灯柱顶端

随后又一只喜鹊跟着

飞了过去

同样街着枯枝

在广场的吸烟处

我看见

两只喜鹊消失在一盏灯里

从容且悄无声息

身为过客

我无法见证鹊巢落成

我只是在一个错误的时间

努力将一根根枯枝

垒在错误的地方

而喜鹊熟睡后

那盏灯

或许会投下正确的光

就像喜鹊

在黑夜打开它们的翅膀

跳 动

我的肱二头肌莫名地跳动

在这阴郁的下午

2017年，唐山在全国城市的经济总量列第27位，稳居河北省榜首，全年旅游接待人数5602.96万人，总收入587.31亿元，在全省11个地级市中，列第7位。市中心区(路南区、路北区)旅游收入194.66亿元，接待人数为1881.98万人，仅略高于其他各县(区)的平均数。近年来，唐山中心区虽围绕经济转型，深挖历史内涵，打造了诸如启新1889文化创意产业园和被誉为“中国第一佳矿”的开滦国家矿山公园等旅游景点，但笔者认为唐山中心区旅游发展仍相对滞后，与唐山经济强市的重要地位不相匹配。

就像马脖子上的某块肌肉

突然颤抖

驱走吸血的蚊蝇

可我不是马

没有光滑的皮毛

没有笔直有力的四蹄

更没有它那一口

白皙的涂满草汁的大牙齿

此刻发生在我手臂上的跳动

没有征兆

毫无缘由

我想我该抱起一些东西

将它从这个地方挪到那一个地方

或者双臂紧紧箍住

一个人

然后奔跑起来

关于这个人

只听说她又胖了一点

手

手从外面回来

摸什么都是冷的

出门时

捏着的那把汗

已留在了外面

手因此

变得冰凉

但它并不空空如也

在手掌和指纹中

记录着

与另一双手的交谈

记录着一阵心跳

隔着背心

手无法判断出那跳动

是平静

还是热烈

一颗永远的黑痣

还浮动在

眉梢和新生的鱼尾纹之间

手掌记得

一只痉挛的胃的倾诉

指纹记得

那即将闭合的耳洞……

于是这双手又出了很多汗

无处安放

只能攥紧

摊开

然后再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