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自信视域下云冈石窟文化遗产保护研究

赵 璟

文化自信肩负文化代代相承的使命担当，是对文化多样性的客观探究和对本民族文化的自信从容。缺乏文化自信的民族，纵然拥有强大的国家硬实力，在精神上、文化上也会失去后盾，失去发展方向。与此同时，文化遗产是我国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依托，对于继承和发扬我国的文化积淀、挺起民族精神脊梁有着决定性影响。通过领悟和挖掘云冈石窟文化精神，探索文化自信和云冈石窟文化遗产保护之间的辩证关系，为保护和研究云冈石窟文化遗产、弘扬民族文化精髓、毫不动摇地坚持文化自信提供可借鉴方向。

一、文化自信

(一)文化自信的涵义

文化自信，是一个国家、民族或政党对自身文化主体性、自身文化价值和文化优势的充分肯定[1]。增强文化自信，就是要提升对本国和本民族的传统文化及其价值的信心。习近平总书记在不同场合做出坚守我国优秀传统文化主体地位的指示。一方面，我们应摆正位置，深化认识并认真领会中国文化和中国精神；另一方面，我们应积极主动地传承及传播民族文化的要旨，与时俱进地创新、延伸文化自信的内涵。

(二)坚定文化自信的时代意义

文化自信是一个国家或民族的精神中坚力量，也是这个国家或民族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内在驱动力。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提出：“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文化兴国运兴，文化强民族强[2]。”坚定文化自信，对于积淀中华文化底蕴、发展具有民族集体记忆的中国梦具有强烈的时代意义。

第一，坚定文化自信有助于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文化软实力建设是践行群众路线、建设文化强国和增强综合国力的重要途经[3]。只有当一个民族、一个政党对自身文化的自信心达到较高水平时，才有动力支撑自己的发展，才有能力在政治、社会、文化等各个方面与其他国家良好交流。

第二，坚定文化自信有助于增强保护历史文化遗产的意识。历史文化遗产是人类在社会发展与历史进步的过程中创造的物质财富与精神遗存总和[4]，是我国历史文明、精神文化的标识，作为物质载体承载着家国情结和文化印记。坚定文化自信，对于维护国家文化安全、守护民族文化血脉等方面有深远影响，从根源上促进了保护历史文化遗产的自觉性。

第三，坚定文化自信有助于推动历史文化遗产创新性发展。借助当代信息技术、网络平台等多种渠道，结合城市建设，以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为核心内涵，充分感受我国历史文化遗产的魅力。实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创新性发展和创造性转化，是我们应该担当的文化使命[5]。

第四，坚定文化自信有助于吸收和借鉴历史文化遗产的内在精神。我国历史文化遗产中蕴含着本民族独有的人文价值、认知角度和创造力，只有对民族文化深刻认识，才能够更加从容笃定地与世界上其他文化展开交流[6]。通过坚定文化自信，对自身文化生命力充满信心，促进对历史文化遗产内在精神的理解与领悟，为保护和传承传统文化奠定坚实基础。

二、云冈石窟文化遗产保护的意义

习近平总书记格外注重文化遗产保护，对文化遗产保护工作多次做出重要批示。2020年5月11日，习近平总书记来到大同云冈石窟考察历史文化遗产保护工作[7]。他从人类文明的高度强调了保护云冈石窟的重要性，“这是人类文明的瑰宝，要坚持保护第一，在保护的基础上研究利用好[8]。”我国的文化遗产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世代传承的基础，现存文化遗产反映了中华民族的文化史，对文化遗产的探索和研究有利于了解我国的文化发展和历史变迁。因此，保护文化遗产资源是传承中华文化不可或缺的重要措施，是把握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关键之举。“保护文物是时代赋予我们的神圣使命，绝不能让祖先留下的宝贵精神财富受到损毁[9]。”保护历史古迹，提高对文物保护重要性的认识，继承和发展文物中所蕴含的中国精神，才能毫不动摇地增强文化自信。

三、文化自信与云冈石窟文化遗产保护的内在联系

当前，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是我国在国际竞争白热化阶段中强化文化自信的至关重要部分，故而文化遗产保护与开发应给予高度关注。剖析文化自信与云冈石窟文化遗产之间的关系，全面了解并深刻审视云冈石窟文化遗产保护与利用是提升文化自信的推动力量。

关于文化自信与云冈石窟文化遗产。一方面，文化自信、文化自觉以及文化认同等观点学说是保护云冈石窟文化遗产的理论根基。坚定文化自信能够加强大众对云冈石窟文化遗产保护的自觉性，同时大力推动公众对云冈石窟文化遗产保护利用的参与意识。另一方面，云冈石窟文化遗产也是树立文化自信的内容依托，某种意义上是再塑文化自信的切入点。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是我们国家和民族文明延续的内在脉络，而云冈石窟文化遗产则彰显着我国文化所蕴含的独特民族精神，二者之间的辩证关系如下：云冈石窟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历史传承是增强文化自信不可替代的重要一环；敬畏和保护云冈石窟文化遗产，传承祖先为我们留下的宝贵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是提升人民文化自信、感知民族精神和凝聚力的主要路径，是展现文化自信的重要体现。

综上所述，云冈石窟文化遗产与文化自信联系紧密。文化自信是对云冈石窟历史文化遗产价值的肯定，云冈石窟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利用则一定程度上提升了中华民族的文化自信。

四、云冈石窟文化遗产保护与利用存在的问题

(一)文化遗产保护意识尚待提升

由于云冈石窟所处的地质条件变化及环境变迁，各石窟不同程度地经历了自然界的各种营力作用，使得洞窟及佛雕各有损坏。除此之外，人为破坏因素较多，如公众对云冈石窟的保护意识不够强，缺失对文化遗产在经济和社会发展中作用的有效认知。在捍卫文化自信的当下，如何提高民众的保护遗产自觉性是一个需要研究的问题。

(二)云冈石窟文化学术研究不够充裕

首先，关于大同市云冈石窟文化遗产的学术研究。一方面，云冈石窟在我国中原地区石窟寺的雕凿中首屈一指，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和艺术价值。近百年来，云冈石窟一直深受中外学者的关注。60多年前，日本教授水野清一等合著出版了十六卷《云冈石窟》，代表了当时云冈考古研究和学术研究的最高水平。因此，在学术界有“云冈在中国，研究在日本”的说法。另一方面，截至2022年1月，在知网有关“云冈石窟”的期刊论文约800篇，有关云冈石窟文化遗产的论文则仅有10篇。相比较知网中收录的有关“敦煌莫高窟”主题相关论文约2600篇，云冈石窟及云冈文化遗产保护研究涉及的相关论著和论文较少，学术影响力提升空间很大。

五、文化自信视域下云冈石窟文化遗产保护路径探析

(一)大力提高云冈石窟遗产保护意识

一个民族的文化遗产包括对本民族的个性意识和民族身份的理解；一个国家的文化遗产也代表了这个国家的历史和文化根基。一方面，各级地方政府要深刻领会文化自信在提升我国文化软实力中的显著作用，从宏观高度和长远部署中厘清文化自信与云冈石窟文化遗产二者之间的关系，不断提高云冈石窟文化保护意识，促进云冈石窟文化的传承和发展，提升民族自信，建设文化强国。

另一方面，就个人层面而言，要将云冈石窟文化遗产保护工作逐渐深入基层，发挥人民群众的主体作用。大同市政府在党的领导下应积极带领相关社会团体及人民群众，在观念上、理论上大力推进培养公众的云冈石窟文化遗产保护意识，树立文化自信。对全民进行历史文化教育，组织群众实地观察和体验了解，让人们感受到保护文化遗产的重要性，阐明保护云冈石窟历史文化遗产对于国家和民族的重要性，提高公众对云冈石窟遗产保护重要性的意识，鼓励社会力量、团体组织和志愿者参与保护、修缮、捐赠。

(二)充分挖掘云冈石窟文化遗产价值

云冈石窟文化遗产价值主要包括四个方面：

一是历史价值：云冈石窟的历史是民族文化交流和民族融合的历史见证。云冈石窟所在的山西省大同市自古以来就是多民族聚居之地，尤其北魏时期的孝文帝在平城开启汉化改革，几乎同一时期开凿的云冈石窟，自然就成为展示多民族文化融合的经典杰作。因此，我们要积极发掘云冈石窟所蕴藏的各个民族和文化相融合的历史价值及意义，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夯实基础。

二是艺术价值：云冈石窟文化遗产是我国艺术史上一颗灿烂的明珠。其雕塑风格，如壁画中描绘的飞天或乐伎，是当时风土人情的生动诠释；同时，云冈石窟的建筑样式保存了数量庞大的历史、艺术等方面的重要实物史料，也是北魏时期文化美学的直观体现。同时，云冈石窟实现了国内外佛教雕刻艺术风格的统一，这种审美趣味的碰撞与交融为云冈石窟的雕塑创作增添了和谐与美。

三是科学价值：在当今，云冈石窟的文化遗产保护从保护文物本体走向数字化，科技与石窟建造的完美结合，让云冈石窟实现了一比一复制，也使得云冈文化“活起来”，能够更好地“走出去”。2016年上线的云冈石窟全景漫游网站，截止到2020年6月，累计点击量已经达到156万次。借助精准数据，云冈石窟的雄伟气势以及深厚文化得以跨时空、跨地域地展示，这是云冈石窟科学保护的一个创新突破，也为游客体验云冈石窟提供了全新的线上方法。

四是经济价值：首先，作为历史文化遗产，它的经济价值体现在直接收益上，如景点门票创收。随着宣传力度扩大化，云冈石窟景区接待的游客数量逐年增多，知名度日渐提升，景区门票收入成为云冈石窟的主要收入。这不仅增加了地方政府的财政收入，也为云冈石窟历史文化遗产的保护和管理工作提供了物质支持。围绕云冈石窟所建设的基础设施带动了大同市旅游各个行业领域的发展，创造了良好的收益，形成规模效应。其次，云冈石窟作为我国的一笔巨大的、无形的不动产，其经济价值也体现在间接收益，即综合经济利益上。云冈石窟是大同市的象征，本身具备永久意义，其正在创造的以及未来创造的经济价值不可估量。

(三)加强云冈石窟学术研究

新中国成立后，1952年成立了山西云冈古迹保养所，开始专门负责石窟的保护管理工作。20世纪60年代，国家文物局在北京召开“云冈石窟保护会议”，拉开了云冈石窟科学保护的序幕[10]。当前，地方政府进一步加快挖掘本市传统文化的进度，努力打造具有大同特色及云冈文化特色的文创品牌，对大同经济的发展起到促进作用。为了更好地打造云冈学，筹划设立“云冈学奖励基金”，通过奖励基金的杠杆作用，对在发展“云冈学”文化中做出贡献的专家进行奖励扶持，进一步完善学术激励机制。2021年创办的《云冈研究》期刊，对石窟历史、北朝历史、石窟艺术、石窟保护等多方面进行研究，提升了云冈文化及云冈学的学术影响力。与大同大学合作，利用高校教育资源，培育云冈学研究专业人才。此外，研究院可加强院企联系，在科学研究、文物保护、人才建设、遗产开发等方面实现多层次合作，建设国家级科学研究基地，努力打造一支高层次科研队伍，培养具有高知识水平和技能研究的团队，建立有国际影响力的云冈石窟研究院，让云冈石窟的研究开发更加完善严谨。

六、结语

云冈石窟雕刻精美，内容丰富，是我国古代佛教及雕刻技艺的艺术瑰宝，因此，保护云冈石窟文化遗产具有重要意义。本文通过研究文化自信与文化遗产保护之间的关系，在发掘出云冈石窟现存的保护意识淡薄以及学术研究不足等问题后，探析文化遗产保护路径，如强化遗产保护意识、挖掘云冈石窟文化遗产的价值，同时加强对云冈学的学术研究等方式，充分认识到保护文化遗产的重要性。在坚持“保护优先，合理开发”的原则基础之上，筑牢文化自信，促进云冈石窟的文化遗产保护工作不断深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