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20年来明末至清中期《孝经》学研究述评(2001—2020)

2022-12-29 20:53唐媛媛
社会科学动态 2022年11期
关键词:孝经思想研究

唐媛媛

《孝经》是儒家典籍的重要组成部分,历代帝王、名臣、硕儒多为《孝经》研究作出了贡献。《孝经》所蕴含的思想,对国家的安定、家庭的和睦具有重要作用,是中国文化与社会研究不可回避的内容。明末清初之际,时局动荡,统治者在社会治理方面更需要行之有效的措施。社会形态的变化使人伦观念与思想发生重大转变,而与传统社会相契合的伦理也随之遭到批评。《孝经》流传至今,虽然内容没有较大更改,但因不同学人对其所作的阐释不同,出现大量有关《孝经》学阐释的成果,成为后人在文献传承、义理解释等方面的宝贵资鉴材料。现今“孝”已作为中国传统社会中与人关系较为密切的思想观念被学界和社会重视,因此,对《孝经》学进行更深入地探讨已成为重要话题。

明清朝代更替,但明末与清代早期在学术表现上有较多相似之处,这为清早期和中期的思想文化研究提供了基础。作为中华民族传统人伦思想的重要基础之一,“孝”在汉代便受到统治者的高度重视,而后历朝历代传承不替。只是一些过分强调“孝”行的倡议,转而引发出“愚孝”“愚忠”等思想,其中所反映出的变化,不仅仅是中国史学、儒学、社会学等研究领域关注的重点,同时也是研究中国传统社会政治、伦理道德思想的重要切入点。五四之后对礼教纲常的批判,加深了近代经学发展的困境,《孝经》当时也受到了批驳。目前学界在有关明末至清中期《孝经》学的研究方面已经积累了一些学术成果,这为深入研究明末至清中期《孝经》学奠定了良好基础。

一、文献研究

(一)概论研究

姜元在《清代〈孝经〉古注辑佚研究》一文中,梳理了历代关于《孝经》的古注,罗列出它们的辑本情况,并分析其中的优劣。其中,他重点对清代的《孝经》辑佚本进行比较研究,凸显清代辑佚学的整体水平和历史意义。①但姜元所做出的优劣评判,是基于《孝经》文本辑佚的角度予以评价,即只从文献自身出发,未考虑到辑佚作者本身所处的社会环境对其辑佚侧重点的影响。因而标准是一定的,但辑佚作者身处的历史环境却是不断变化的,而这些变化对他们所作的学术研究产生了重要影响。赵景雪在《清代〈孝经〉文献辑佚研究》一文中认为,清儒所作的《孝经》辑注多是依据郑注本及唐以前的其他版本,这也为后人对《孝经》进行深入研究奠定了文献基础。②这一结论也为认知清代学者的辑佚本提供了一个依据。舒大刚则梳理了中国历史上《孝经》学的发展历程与演变。他在《中国孝经学史》一书中撰有《明代的〈孝经〉学》和《清代的〈孝经〉学》两章,并且通过梳理关于明代、清代《孝经》学的研究著作,说明其文献的体式多样化,同时将明代与清代有关《孝经》学研究的各种辑佚本予以罗列,进而分析明清两代《孝经》学注释的演变与发展。③

明清各经历了数百年,因此对明清思想学术的研究首先需要解决的便是分期问题。周皎在《明代〈孝经〉学研究》一文中将明代分为“明前期”和“明后期”,认为明前期的《孝经》学侧重于教化,明后期则偏重于“考校文本 阐发义理”④,或者兼而有之。而在清代《孝经》学时期的划分方面,赵景雪对清代《孝经》进行了整理和归纳,她将清代关于《孝经》的研究分为“早(顺康雍)”“中(乾嘉)”“晚(道咸同光宣)”三个时期,在这三个时期中,又以训诂体式为标准,对清代学人所作的《孝经》进行分类。⑤胡恒同样将清代学人关于《孝经》的研究分为前、中、晚三个阶段,认为清朝“前期研究服务于皇权”,“中期研究集中于校勘”,“晚期研究承继于补录”。同时,胡恒将各个时期的著作予以列出。除了清人自己的著作外,此时,西方传教士对中国的典籍进行翻译和研究,并传播海外,这点也为胡恒所关注,他还指出了西方传教士对中国思想学术的影响,使得中西思想在此处以有一个交汇点。⑥但就内容来说,他也只是以罗列为主,或是因限于篇幅,对其所列各书仍未能进行更为深入的探讨。朱明勋、戴萍波阐述清代《孝经》学发展时,认为“清代的《孝经》研究从总体上看主要表现在如下三个方面:一是清代的帝王加强了对《孝经》的宣扬和研究,另外,清儒们在前人的基础上于训诂一途又作了多方面的发展;二是此期出现了几部有影响的学术著作;三是《孝经》的辑佚在此期产生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⑦朱明勋和戴萍波注意到了君主等因素对学术发展的影响,并且肯定了前人对有清一代《孝经》研究所作的奠基性工作,该文对社会原因等分析得较为粗略,不够明晰,无法使人很好地看出清代的整个社会状况,以及对思想学术带来的影响,无论是积极的,还是消极的。这一结论也使清代学者的辑佚有了学理依据。

(二)个案研究

郑玄所作的《孝经注》尤为后人所重视,清代学者在典籍注疏方面大量吸收、借鉴了前人的研究成果。明清学人对《孝经》进行的注解亦多是依据郑玄的注本。姜元、江曦以表格的形式将清初至民国的《孝经郑注》辑本全部予以列出。对比来看,众多辑本中,以王谟《汉魏遗书钞》本、陈鳣《孝经郑注》本、黄奭《黄氏逸书考》三种为代表。其中,黄氏本以数量和质量为优,王氏本和陈氏本以合理改动辑佚文献来源为优,但同样三者也各有缺点。总的来说,“各家辑录的成果均为《孝经郑注》的研究提供了重要的参考,有着独特的学术价值,成为后来学者不可或缺的文献资料”。⑧前文提及,明清所注《孝经》大多以《孝经郑注》为参考,但《孝经郑注》是否为郑玄所作则一直是中国学术史上较有争议的话题,因而要进一步研究《孝经郑注》,进一步探讨它在明清时期《孝经》研究中的地位和价值,则须理清该书的作者问题,而这一问题在清初汉学复兴之际便有争论。吴仰湘就清儒对郑玄注《孝经》这一问题从内证(清儒对郑玄注《孝经》的正面辩护)、外证(清儒对刘知幾“十二验”的反驳)、补证(清儒对“郑小同注《孝经》”说的反驳)三个方面进行阐述,认为该事件由陈鳣等人发轫、严可均等人奋进、皮锡瑞定局、陈铁凡告成,进而得出《孝经郑注》确为郑玄所作的定论,使这一公案终告结束,这也“非常具体地展示出清代汉学持续发展的进程与后出转胜的成就”。⑨实际上,郑注的思想文化意义也典型地体现在这种维护与辩驳的过程中。除吴仰湘外,谢成豪在《〈孝经郑注〉的作者及清儒对其辑佚之探究》一文中也探讨了这一问题,只是指出陆澄、刘知幾认为郑玄未注《孝经》,严可均、皮锡瑞肯定郑玄注《孝经》,阮福认为《孝经郑注》乃郑玄之孙郑小同所作。⑩谢氏虽有陈述而未得出一个明确的结论。但该文对11位清代学者对《孝经郑注》的辑佚作了列举,且每一部著作都有一段解释说明,并且在解释的过程中与其他辑佚本进行比较,以突出该本的价值。张伟建从吕维祺生平经历、《孝经大全》的编纂体例与流传及思想特色等方面对吕氏及其《孝经大全》作了较为详细的研究,并将该书与同时代的“大全”类著作进行对比,突出吕氏及《孝经大全》在晚明的重要地位。该文使读者对吕氏的一生有所了解,也对《孝经大全》一书的形成及流传有了明晰的认识,并且侧重于该书的文献分析,这也为进一步研究吕维祺《孝经大全》的具体思想内涵提供了一个基础。

以上是学界以文献学为视角,在概论、个案研究方面对明末至清晚期《孝经》学进行研究的成果,他们对明末至清中期的《孝经》学作了较为清晰地归纳和介绍,这为后人对《孝经》学进行思想研究提供了基础。

二、思想学术研究

(一)《孝经》学中的“孝”思想研究

《孝经》包含浓厚的伦理思想,尤其是“孝”观念。《御定孝经衍义》是帝王《孝经》学研究的代表之一。该书始于顺治,成于康熙。此时西方传教士已进入中国且较为活跃,法籍耶稣会士韩国英便将《御定孝经衍义》译成外文,传播海外。潘凤娟以西方传教士韩国英译《御定孝经衍义》之事为研究对象,阐发帝王之孝在爱亲、敬亲方面的体现,以期从中窥探皇帝的孝道,并且观察作为一名西方传教士会如何翻译、介绍与诠释中国的孝道。清代是中西方文化交流较为密切的一个时期,因地域文化的巨大差异,二者必然产生碰撞。这在一定程度上,既使得中国文化得以传播,同时也给中国文化注入了新的血液,所以这一时期《孝经》学的发展便不可避免地融入了西方的因素,而这也正逐渐为学人所重视。而帝王因其身份的特殊性,他们在《孝经》中所阐发的思想在很大程度上都带有政治性意味。

除了帝王,明末清初的学人在面对山河欲倾时,同样会用自己的方式践行“孝”与“忠”。郑晨寅、汤云珠从明代孝文化的背景出发,探讨《孝经》与黄道周在明清之际这一特定历史情境下的结合,认为黄道周释“孝”为“教”,并且将“孝”与“礼乐”等同起来。《孝经》中的“孝”除了自身深刻的意涵之外,它与政治的联系也十分紧密,且一直受到广大学者的重视,而这点在朝局变动的晚明时期体现得更为明显。郑晨寅同样以黄道周为研究对象,认为“黄道周在完成《孝经》‘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的人生设计的过程中,也面临着事亲与事君、辱亲与忠君的两难抉择,最终用自己的生命对‘移孝为忠’作了深刻的注解”。郑晨寅强调的其实是《孝经》中关于“忠”的思想,这点也是历代帝王所重视的。明清之际,诸多士人面对家国破灭的遭遇,在“忠”与“孝”之间陷入困境,其中部分人选择了以身殉国完成了“忠”,而《孝经》“移孝为忠”的思想便在此时得到了一种新的诠释与超越。明末的黄道周、吕维祺等人作为社会中的普通个体,用自己的行动践行着《孝经》中的思想理念。对于整个社会来说,比个人更大的便是宗族这个群体。林俞佑“尝试补充儒学经典重要的元素——‘孝’如何在诠释与实践的过程中,重新产生新的社会文化秩序”,并且将《孝经》与宗族制度相联系,“不仅欲指出传统‘孝经学’中的诠释流派,同时也想证明在政治混乱的晚清,知识界如何藉由‘孝’整合宗族,凝聚向心力”。《孝经》虽以“孝”为名,但其中包含了大量的伦理道德以及政治思想,但或是因为学人对《孝经》中“孝”的观念过于强调和重视,致使后人反而有意识地避免过分探讨“孝”,尤其是清世祖、世宗等君王对《孝经》进行注解时,更注重其中的政治思想。除帝王之外,清儒对《孝经》的阐释也多是在《孝经郑注》,或是对朱熹《孝经刊误》的基础上进行的研究。但综合来看,有清一代,尤其是晚清时期,忠、孝、节、义等思想为社会所重点提倡,甚至是受到极力宣扬,并将之与家族、宗族紧密联系起来。此时的伦理道德早已不是个人之事,而《孝经》与宗族制度之间又存在着极为密切的联系,并且这种联系更多的体现在社会群体的实践中,即便许多人虽未曾注解过《孝经》,但他们的身体力行却诠释着《孝经》中所蕴含的思想。

(二)《孝经》学与明清社会思潮关系研究

许卉将黄道周《孝经》学思想进行整体性研究后指出,黄道周认为的《孝经》是“六经之本”“治化之纲领”,从而肯定了《孝经》文本的权威性、完整性,且《孝经》是夫子说的话,因而不分经传,努力恢复《孝经》原貌;此外,黄氏从新的角度阐释“严父配天”,进一步突出了孝道的普世性、超越性,而黄道周的这一观点与明代《孝经》学今古文之间相互批驳的学术风气不无关系,因此从这一个案上也可发现明代《孝经》学研究发展承袭的线索。陈居渊通过对吕维祺《孝经大全》思想特色的分析,认为吕氏的《孝经大全》具有“走出古文《孝经》的藩篱”“以阳明心学观照《孝经》”“以《易经》融通《孝经》”的特点。阳明学在明末遭到学人的抑制,但其影响却未消失,因此在这一学术背景下对吕维祺进行探讨,使吕氏《孝经大全》的学术思想得以进一步丰富。刘增光以程朱理学、陆王心学、三教融合为视角对晚明《孝经》学的发展进行了梳理,并在此基础上对孝经学在晚明的发展与兴盛做了深入的分析,勾勒出了晚明《孝经》学的发展脉络。刘增光的着眼点虽是晚明,但他对明前期《孝经》学的发展作了概述,使得晚明《孝经》学的发展有源头可寻。

陈壁生的《孝经学史》同样探讨了清代关于《孝经》学的研究,他以经学为出发点,重点阐述了毛奇龄及其《孝经问》的疑朱倾向,而这一思想倾向在清初表现得较为明显。前文说到帝王对《孝经》有所重视,但也只是停留在孝行或是政治层面,并未对其进行整体性把握。吴晋先在《〈御定孝经衍义〉研究》一文中,除了对该书的编纂体例进行考察外,主要从“天子之孝”出发对这部帝王之书进行阐释,并且强调它在政治方面的功用。吴晋先在该文中并未过多强调该书著者特殊的身份地位,而是把它当作一部对儒家典籍进行研究的学术著作进行研讨,这在一定程度上使得该书除掉了很多其他外在性因素,而以学术著作的身份,探讨它在清代《孝经》学史上的地位,乃至清代经学史、学术史上的地位和价值。

(三)《孝经》学的教化影响研究

除黄道周之外,同样作为晚明时期的学人,朱鸿、江元祚等人对《孝经》也作了著述。吕妙芬通过分析朱鸿、江元祚、吕维祺三位晚明学人对《孝经》所作的总辑,以体现“晚明士人如何在儒家经学传统的政治教化考量下来论述《孝经》,并提出相关的政教蓝图”。此外,《孝经》在选择政治选材方面同样值得重视。清代承继前朝取士的传统,重视科举考试。安东强从清代科举入手,将其与《孝经》联系起来,认为清代自顺治将《孝经》纳入科举考试而衍生出的“孝经论”考试文体后,便成为至乾隆末年之前选才的特殊标准,而探讨“孝经论”的衍出及其流变,不仅有助于展现清代统治者宣扬“以孝治天下”的意图,同时有助于把握清代科举选士取向的复杂内涵。《孝经》虽为儒家典籍,具有政治教化的功能,然而教化却不仅仅可以通过政治来实现,宗教同样具有这种功用,通过特殊的践行方式便能体现出一定的宗教教化意味。因此,除了政治教化作用,吕妙芬以宗教教化为出发点,通过讨论吕维祺、杨起元、潘平格、许三礼、黄道周等明清之际士人诵念、观想、抄写《孝经》的实践案例,说明在这些士人中《孝经》已成为一种特殊的仪式性文本,并且在特定宗教或政治场域中成为与更高权威沟通的媒介。《孝经》成为一种仪式性文本与当时道教的修炼以及西方宗教的传入不无关系。晚明时期又诸多士人在阐释《孝经》时带有宗教性意味,其中以虞淳熙为代表。吕妙芬在讨论吕维祺、黄道周等人之后,对虞淳熙的孝论及其文化脉络进行重点分析。她指出,虞淳熙以“孝”为宇宙源头、自然人事的规范,以及圣贤之学的主要旨义,并且结合明代儒释道三家结合的“孝感”思想,强调斋戒修心的功夫,而斋戒修心又是以《礼记》为依归。虞氏的孝论文化脉络便是在前代《孝经》学与长期三教融合的学术背景,以及晚明时,罗汝芳、杨起元一脉的良知学等内容而形成的。历经前代理学和心学的洗礼,使得明朝的思想观念深受其影响,加之佛、道的渗入,以及理学家的吸收,因而理学或经学发展至晚明时期带有浓厚的宗教意味。作为晚明泰州学派的代表人物之一,杨起元融合儒、释、道,并结合儒家经典《孝经》,著成《诵孝经观》,设计出了一整套具有宗教意味的经典诵读仪式。刘增光认为“其《诵孝经观》正是结合了佛、道二教的宗教仪式,将《孝经》仪式化、方法化了,同时也就使《孝经》富有了浓厚的宗教化色彩”。杨起元将佛道的诵读方式与儒家传统经典相结合,以具体实践使中国思想相互融通。

三、研究现状的不足

综上可知,学者们已经注意到《孝经》的各种辑佚本在文献学中的价值,并且在行文中或多或少地阐释了不同辑佚本《孝经》所体现出的思想意涵,这些为后人继续研究明清《孝经》学提供了重要的参考。但是,通过对学术研究现状的梳理可见,还有部分问题值得进一步研究。

其一,《孝经》蕴含了丰富的思想内涵,但学者对晚明和清代《孝经》学的关注大多都集中在文献方面的价值,多对其进行书目式的罗列和介绍,而对其中具体的思想内涵却较少提及。

其二,虽然学人在行文中对明末至清中期的《孝经》学产生的背景有所涉及,但大多是从社会转型方面进行探讨,而从明以前学术的发展以及这一时期出现的思想转型来对明末至清中期的《孝经》学背景进行探讨则较少。明末清初正值历史交替,思想学术在一定程度上出现了转变,因此对《孝经》学的研究需放置于这一大背景下进行。

其三,学界对吕维祺、黄道周、《御定孝经衍义》等进行了个案研究,所涉及的方面较为宽泛,既有文本体例的辨析,也有思想层面的阐发,但缺乏对二者关系更深入的探讨。虽然《孝经》在明清时期的注释版本较多,但因学者个人所处的社会背景、个人经历不同,对《孝经》所作的阐释也会不同,而正是从这些不同中方能彰显《孝经》的发展状况及其思想演变的内在理路与原因,这应是研究明末至清中期《孝经》学的重点之一。研究《孝经》更是不能忽视明末至清中期《孝经》学的成果与体现出的思想文化意涵。

其四,明末至清中期的《孝经》学丰富了中国的文献宝库,也为后人进一步探讨《孝经》提供了大量资料,但对思想影响的挖掘与阐扬却是学人忽视的重要方面。明末至清中期的《孝经》学在一定程度上体现出学人对当时社会现实的回应,这在整个《孝经》学史以及明清学术史上都有重要意义。

注释:

①姜元:《清代〈孝经〉古注辑佚研究》,山东大学2020年硕士学位论文。

②赵景雪:《清代〈孝经〉文献辑佚研究》,《安徽文学》2007年第3期。

③参见舒大刚:《中国孝经学史》,福建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

④周皎:《明代〈孝经〉学研究》,曲阜师范大学2019年硕士学位论文。

⑤赵景雪:《清代〈孝经〉文献研究》,山东大学2007年硕士学位论文。

⑥胡恒:《清代〈孝经〉研究述评》,《龙岩学院学报》2018年第6期。

⑦朱明勋、戴萍波:《清代〈孝经〉研究论要》,《内江师范学院学报》2005年第3期。

⑧姜元、江曦:《〈孝经郑注〉辑本三种平议》,《天一阁文丛》2019年第17辑。

⑨吴仰湘:《清儒对郑玄注〈孝经〉的辩护》,《中国哲学史》2017年第3期。

⑩谢成豪:《〈孝经郑注〉的作者及清儒对其辑佚之探究》,《辅仁国文学报》2012年第3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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