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促进共同富裕与促进人的全面发展是高度统一的”

臧建业，周 师（安徽医科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安徽 合肥 230032）

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提出：“推动人的全面发展、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取得更为明显的实质性进展”[1]。对于促进共同富裕和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以下简称“两个促进”）二者关系，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促进共同富裕与促进人的全面发展是高度统一的”[2]。国内学术界对该命题并未给予充分的重视，要么将其视为不证自明的问题，缺乏“问题意识”，要么简单把二者等同起来，对二者差异“视而不见”，这无论在理论上还是实践上都是有害的。厘清“两个促进”的科学内涵，挖掘“两个促进”相统一的思想渊源，厘清“两个促进”相统一的内在联系，指明“两个促进”相统一的实践进路，既具有理论价值，又具有实践意义。

一、“两个促进”相统一的科学内涵

“两个促进”紧密关联，两者在很多方面都体现了高度统一，蕴含着内容上的统一、覆盖群体的统一、发展目的统一以及推进过程的统一。

（一）共同富裕的内涵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财经委员会第十次会议上强调：“共同富裕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是人民群众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都富裕，不是少数人的富裕，也不是整齐划一的平均主义”[3]。习近平总书记的这一论断揭示了共同富裕的深刻含义：从共同富裕的覆盖人群看，它包含了全体人民，是14亿中华儿女的富裕，不是少部分人的富裕。共同富裕的实现是中国共产党人为之奋斗的目标，共同富裕的实现会惠及全体人民和全部地区，会让所有人共同享有发展成果；从共同富裕的内容来看，它既包括物质和精神富裕，还包括了就业机会、人均收入安排、社会保险、文化教育、居住、健康、扶幼、养老等，包含了我国建设的各个层面；从共同富裕的实现途径来看，它既不是服务均等化也不是同时富裕，而是全体人民通过自己的奋斗共同享有发展成果下有区别的富裕，可以一些人先富起来，一些人后富；从共同富裕的推进过程来看，共同富裕不是短时期就能完成的，现在我国贫富差距依然很大，特别是在农村地区，要实现共同富裕尚待时日，因此要立足实际把握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促进共同富裕。

（二）人的全面发展的内涵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人，本质上就是文化的人，而不是‘物化’的人；是能动的、全面的人，而不是‘僵化’的、‘单向度’的人”[4]。习近平总书记之所以认为人应该是“文化”的人，是因为精神文化对人的全面发展具有极端重要性，如果人在发展过程中只重视物质而不重视精神，那么就会成为“单向度的人”，也就是“丧失否定、批判和超越能力的人”[5]。最终会被欲望所控制成为物的奴隶，与人的全面发展相背而驰。人的全面发展实质即激发人的本质力量使其充分体现，全面发展的人是能动的人，是因为人是有自主意识的能动性的生物，实践是人独有的，人在实践中充分发挥能动性达到了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目的。全面发展的人是全面的人，是指人的发展内容和发展群体的全面性。人的发展内容的全面性就是满足人的多重需要；人的发展群体的全面性不是某些人的发展，是指全体人民的发展，不是地域性的发展而是全世界的共同发展。

实现人的全面发展需要人个性的发展。每个人受到先天和后天因素的影响，每个人的个性都不尽相同，只有当人的多方面的需要被满足后，人才能够释放自己的个性，人个性的自由发展是最高层级的要求。实现人的全面发展需要人能力的发展。人能力的发展包含了劳动能力和社会交流的能力等，其中，劳动能力是人的基础能力，它包括了体力和智力两个方面，是两者的总和，只有有了劳动能力才能够拥有其他能力。实现人的全面发展还需要人的社会关系的发展。社会关系是每个人发展的前提和条件，提升社会关系的质量和水平，才能促进人的全面发展。

（三）“两个促进”相统一的内涵

从内容来看，促进共同富裕包含了人们生活各方面富裕的内容，其中以经济、科技等硬实力为核心的物质富裕是促进共同富裕的基础，物质富裕只是一方面，促进共同富裕还包括了文化社会和生态的软实力，它们两者是缺一不可的。人的生活需求，既包含了物质层面又包含着精神文明层面，人类社会广泛开展的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既是促进共同富裕的重要内容，也是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重要方面，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只有人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都改善，促进人的全面发展才有可能；从覆盖群体来看，促进共同富裕会惠及全体人民和全部地区，让所有人共同享有发展成果。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同样是指所有人，两者都体现了覆盖群体的全面性；从发展目的来看，促进共同富裕不仅是有关经济增长问题和社会资源分配的问题，从根本上是有关平等机会和共享问题，更是有关人的全面发展问题，是社会与人的全面发展目标的一致。“两个促进”相统一体现了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旨归，体现了发展目的的统一；从推进过程来看，“两个促进”都不是短时期就能实现的。“中国式现代化道路以共同富裕基础上人与社会的全面发展为发展目的”[6]，要坚持新发展理念走中国式现代化道路推动人类文明新形态深度展开，推动“两个促进”相统一。

二、“两个促进”相统一的思想渊源

“两个促进”相统一的思想是吸收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关于大同和民本思想、马克思共同富裕思想和人的全面发展思想形成的，是在中国共产党百年来对实现共同富裕和人的全面发展的伟大实践中得来的。

（一）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关于“两个促进”相统一的思想

自古以来，我国人民对共同富裕和人的全面发展就有着追求。最早的共同富裕思想来自《民劳》里的“民亦劳止，汔可小康”。“小康”其本意为安康、平安，表达了奴隶制时代先民们对小康生活的向往。中国自古以来就有耕读传家的文化传统，耕田可以事稼穑，丰五谷，养家糊口，以立性命。读书可以知诗书，达礼义，修身养性，以立高德。耕读传家说的就是生产和立德并举、是物质和精神的全面发展。在近代，革命先驱李大钊提出了“人人均能享受平均的供给，得到最大的幸福”的美好愿望，孙中山先生则提出来“振兴中华”的目标，希望能够实现民族独立，国家富强和人民富裕。这些思想都无一例外地体现中国人民对共同富裕和人的全面发展的向往。这些思想为我国的建设事业提供了指引，同时也激发了中华儿女奋斗的热情。

（二）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两个促进”相统一的思想

欧文和傅立叶认为私有制是导致社会财富占有两极分化的罪魁祸首，他们认为要实现共同富裕和人的全面发展必须实行公有制，消除私有制和旧式分工。圣西门认为应该使用和平手段实行社会主义所有制，使无产阶级拥有财产，改善他们的生活状况。

马克思认为资本主义“在产生财富的那些关系中也产生贫困”[7]，“过去的一切运动都是少数人的，或者为少数人谋利益的运动。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8]。恩格斯进一步强调：“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9]，真正实现了共同富裕和人的全面发展。

列宁和斯大林进一步丰富和发展了这一思想。列宁认为在社会主义制度下人们不用像资本主义社会那样掠夺别人的财富就能富有，工人阶级要推翻资产阶级获得解放。斯大林认为，“不实行集体化，就不能把我国引上建成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康庄大道”[10]，只有在公有制占主体地位的前提下，才有高度发达的生产力能够实现社会主义的胜利。

（三）中国共产党人“两个促进”相统一的思想

实现共同富裕和过上美好生活是中国人民的共同愿望。西方列强从1840年起便开始通过各种形式侵略中国，中国的领土和主权完整遭到了严重的破坏，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中国共产党在探索共同富裕和人的全面发展的过程中逐步实现了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解决人民温饱问题、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目标，形成了包括人民主体、共同富裕、群众本位、人的本质和价值、人的素质和改造等思想内容，丰富了“两个促进”相统一的思想。

中华人民共和国刚成立时一穷二白，国家的首要任务是发展经济满足人民的基本生存和生活条件，巩固和稳定新生的政权。这一时期中国共产党人的探索有：一是发展经济解决温饱问题以实现人的基本需求；二是对人的思想上的要求是又红又专，德才兼备；三是对人的教育提出要全面发展，德智体美劳各个方面都要取得优异的成绩；四是对人的劳动上的要求要促进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相结合，提出教育过程要与生产劳动过程联系起来。

人的全面发展思想是贯穿在邓小平理论体系中的一条主线，既是它的核心内容又是它的基本特征，这集中体现在他的共同富裕的思想上。“共同富裕”一词，其实就是立足当代中国发展，用中国老百姓喜闻乐见的语言所表达的渴望每个人全面自由发展的共同理想。因为唯有走共同富裕的道路才是坚持了社会主义发展方向，这也是对马克思人的全面自由发展思想的中国化拓展。

江泽民贯彻了历史唯物主义的群众观点。江泽民指出，“国家是人民的，人民的力量是国家前进发展的根本力量。”[11]在社会主义建设的发展过程中，要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就要满足人民的物质和精神的需要，强调要着力实现人的全面发展，把它当作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在发展中紧紧依靠人民。

胡锦涛提出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他指出：“坚持以人为本，就是要以实现人的全面发展为目标。”[12]胡锦涛还坚持物质和精神文明统一发展，将社会和人的发展统一起来。

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指出：“我们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创造了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13]，“五个文明”协调发展的提出丰富了“两个促进”的深刻内涵，对促进共同富裕和人的全面发展至关重要。促进共同富裕包括了“现代化建设的各个领域和方面，建设是发展层面，富裕是发展成果的共享层面，二者是统一于中国式的现代化，统一于人的全面发展。 ”[14]

三、“两个促进”的逻辑关系

“两个促进”之间联系紧密。促进共同富裕为人的全面发展提供保障，促进共同富裕归根到底也是为了人的全面发展，人的全面发展也会促进共同富裕，两者相互推动相互促进。

（一）促进共同富裕是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基础和条件

“人的全面发展涵盖人的需要、人的能力、人的个性和社会关系等多方面的内容。”[15]首先，促进共同富裕满足了人的多方面的需求。人作为感性存在物，有着多层次的需求，只有人的需求得到了满足，人才能得到发展。共同富裕满足了人民物质和精神的需要，满足了人们对现代化建设的各个领域和方面的需求。其次，促进共同富裕满足了人的能力和素质全面发展的需要。人的能力和素质的发展是人的各种能力综合在一块作用于人的实践活动，人的能力和素质的发展受到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等多方面的制约。共同富裕下，人的能力会得到极大的提高和完善，能力不平衡的问题也会得到慢慢解决，每个人活动受到的局限和约束也会越来越少，可以在更广泛的领域内发挥自身的能力和才华。每个人的活动是为了实现自身价值，是为了满足自身的发展需要，不再仅仅是为了生存。最后，促进共同富裕使人的社会关系得到发展。马克思认为，社会发展和自身社会关系的发展对人的全面发展有着重要影响。在当代资本主义社会里人的社会关系得到了一定的发展，但这却不是真正的幸福生活，资产阶级对内对外进行双重掠夺和剥削，对经济政治的发展运行支配控制，对人进行奴役和剥削。只有在社会主义制度下，人才能使自身的局限性消除，人的活动才能够不再受外界因素的控制，才能够保证“各个人向完全的个人的发展”[16]。促进共同富裕为人社会关系的发展创造了良好的空间，每个人的社会关系也都突破了外界的束缚，每一个人都能享受发展带来的成果，实现更加全面的发展。

（二）促进人的全面发展是促进共同富裕的根本目标

实现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是共产主义的终极目标。马克思认为，生产方式的发展状况对人的全面发展起着决定性作用，资本主义国家由于私有制和社会分工的存在，只会让劳动者片面发展，而共产主义社会实行公有制和社会化大生产，人的自由时间大大延长，才能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共同富裕是迈向共产主义的重要阶段性目标，因而必须把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作为促进共同富裕的根本目标。“两个促进”相统一就是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深刻体现，其实就是回答了“为了谁”的问题，即为了人民，归根结底共同富裕是所有人的共同富裕，促进共同富裕的目标从根本上讲是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在我国建设中促进社会发展的落脚点始终是为了人的发展，为了推动人的全面发展。在2020年我们全面建成了小康社会，离共同富裕目标的实现又近了一步，这是我们党以人民为中心发展取得的伟大成就，也是每一个人奋斗的结果，这对我国和对世界都有特别重要的意义。在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的公报上，关于“人民”“全面”“发展”的词汇频率很高，这也能够说明我们党做的一切工作都是围绕着“人的全面发展”这一主题和目的来开展的，取得的一切成果也都是由人民共享。中国在革命时期和如今现代化建设新时期取得的一切成果从本质上说都是人的胜利，我们要发挥自己的能力实现“两个促进”。

（三）共同富裕与人的全面发展相互推动相互促进

社会发展的程度在一定方面反映了人的发展程度，人的全面发展过程中的每一段进展，会增强人们发展生产力、创造社会财富的主观能动性，可以推动共同富裕目标的达成。促进人的全面发展是实现社会可持续发展的根本要求，目的在于实现全体人民都积极自由地参与到中国的发展中，并且平等地享有一切发展成果。习近平总书记深刻地把握了人和社会发展之间的辩证关系，多次阐述了关于人的全面发展的原则。他指出发展社会事业，加强社会主义建设和管理要紧紧围绕着人的全面发展，社会发展对人的全面发展实现非常重要，这一论断为社会主义建设方面提供了目标导向。共同富裕目标的实现必须要依靠人的全面发展，只有人民群众积极投身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才会创造更多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人的能力与素质越是发展，就越能够创造更多的社会财富，社会在发展中就越能够走向共同富裕。

四、“两个促进”相统一的实践进路

在推动“两个促进”相统一的实践中必须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坚持贯彻新发展理念，坚持公有制的主体地位。

（一）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两个促进”相统一的政治保证

首先，中国共产党的价值追求决定了“两个促进”相统一必须坚持党的领导。“两个促进”源于马克思主义的共产主义理想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思想，是一代代中国共产党人不懈追求的目标，中国共产党人在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过程中一直坚持马克思主义，致力于实现共同富裕和人的全面发展。共产党把握到“两个促进”的基本内涵并对其重要性进行了深刻地阐释，认识到实现“两个促进”相统一是解决我国现阶段发展中一系列问题的重要方法。中国共产党取得的历史成就表明“办好中国的事情，关键在党”。中国发展取得的一切成就都归功于党的正确领导，都充分表明是历史和人民选择了中国共产党，唯有贯彻党的领导，国家才可以富强与前进，才能使人民过上富足的生活。所以，在对“两个促进”的探索实践中，我们必须充分认识到党的领导的关键作用，制定好适当的现实条件可以促进群众致富的措施，引导全体群众依靠艰苦奋斗开创出美好生活。

（二）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是“两个促进”相统一的根本前提

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是党治国理政的根本政治立场与核心内容，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始终做到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17]。这就诠释了我们追求发展的深刻内涵。其一，人民是发展的主题，我们追求发展，归根到底就是为了满足人民美好生活的需要，为了人民而发展，发展才有了意义和动力。这就要求在政策谋划之初就要把人民的利益放在首位，以人民的意见作为政策评价的标准。其二，要坚持发展依靠人民。人民是社会发展的根本动力，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奋斗表明，只有依靠人民才能克敌制胜，才能在当前多变的国际局势中站稳脚跟，立于不败之地。在发展中要不断改革体制机制使人民的权益落到实处，创新保障各项政治制度以保障人民主体地位。其三，在发展和享受成果的过程中要充分地考虑人民的需要。要把发展的目标聚焦到人民最关切的地方，各项政策要十分具体地落实到人民的吃穿用行上，让人民过上美好的生活。只要我们心怀人民，立足实践保障人民的权益，大力激发人民的智慧和力量，就一定能够创造更多的奇迹，就能够促进共同富裕和人的全面发展取得进展。

（三）贯彻新发展理念是“两个促进”相统一的必由之路

贯彻新发展理念不仅是促进共同富裕的必由之路，也是人的全面发展的必由之路。践行创新发展，就是要不断推动理论创新和制度创新。要坚持马克思主义发展观进行我国的社会主义建设，把马克思主义发展观与我国建设的具体实际相结合，对发展中的一些问题进行理论总结与创新，不断地完善我国的政治和经济制度，形成能够确保创新发展的制度保障；践行协调发展，就是要注重发展过程中各方面建设的平衡性与整体性，实现可持续发展。要注重区域间的协调发展，形成优势互补，相互支撑的区域发展，还要注重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之间的协调发展，使两者能够相互推动相互促进；践行绿色发展理念，就是要走绿色发展道路，保护我们赖以生存的生态环境。在发展中不能只讲经济效益，要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不断地推进生态文明建设；践行开放发展理念，就是要坚持主动开放和全面开放。放宽市场准入规则，刺激内资企业更好的创新发展，形成内外资良性竞争的局面。加强各国间的交流与合作，实现各国间经济全球化的合作共赢；共享发展能够更好地维护公平正义。践行共享发展就是要坚持以人为本，在发展中注重城乡协调发展，加大力度促进公共服务普惠性和均等化发展。要贯彻新发展理念提升经济发展的效率和质量，将“蛋糕”做大分好。

（四）坚持公有制的主体地位是“两个促进”相统一的制度保证

保持公有制的主体性，这既有助于进一步提高社会生产力，又有助于避免财富悬殊。托马斯·莫尔在《乌托邦》中深刻批判了资本主义私有制，他认为实行公有制才能确保财产归公共所有，生活资料按需分配，才能没有剥削和压迫，实现完全平等。在“两个促进”相统一的实践中，要坚持发展公有制经济，充分发挥它们在促进经济社会增长过程中的推动功能。提高一些垄断性国企的税收比例，例如烟草和能源矿产，对于高精尖的航天军工应该采取一些优惠措施，加大投资力度，充分提升企业的创新能力；加大在医疗、教育等民生领域的投资力度，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大力发展慈善事业，发挥公有制共富共享的制度优势；非公有制经济在我国经济中占据的比例很大，对社会发展的贡献很多，要激发非公有制经济发展的动力。政府要为非公有制经济营造良好的发展环境，吸收国内外资本注入非公有制经济，为企业提供技术支持，提升企业的创新力和核心竞争力，现阶段“既要防止‘资本’无序扩张，又不能彻底摒弃‘资本’，使其帮助我们更好地走完社会主义初级阶段”[18]，扎实推动“两个促进”取得实质性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