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试卷离线批阅的教学实践及无纸化考试改革思考

张 楚*，罗开平

（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北京 100191）

2020年10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方案指出，要充分利用信息技术，提高教育评价的科学性、专业性、客观性[1]。一方面，考试手段现代化成为考试改革的一项重要内容；另一方面，纸质试卷线下考试的空间性和物理性特征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教育行业的发展。部分学校采取线上教学[2-3]，各高校也深刻意识到无纸化考试及电子化阅卷的重要性。探究无纸化考试组织流程和电子试卷阅卷实践的意义，显得格外厚重。

1 实施无纸化考试及电子试卷离线批阅的背景及必要性

线上考试平台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空间的限制，任课教师只需通过考试系统，将二维码或考试链接发送给考生即可完成考试组织工作。然而，线上实时考试系统对于软硬件条件要求较高。一方面，高校期末考试往往涉及课程较多。在线考试系统需要保证能随时随地支持高并发性大规模考试，这对平台基础架构及服务器的功能性、稳定性均提出了较高的要求。另一方面，线上考试依赖于网络环境，对于一些基础网络较差的偏远地区，则难以保证考生的考试连续性。

目前大部分在线考试系统都实现了自动判卷及成绩分析功能。虽然相比于线下判卷，在线考试节约了人力物力[4]，但是这些平台要求教师在试卷导入时预设答案。一些在线考试平台目前仍存在一定漏洞，部分考生通过破解插件，可以投机取巧实现自动答题，破坏考试公平。考试的本质是获取可信赖的学习成效检测数据，督促学生主动学习。若平台的安全性无法保证，则很难达到考试测验的真正目的。另外，大部分在线考试系统也仅实现了对客观题的智能判卷功能，主观题仍需教师在后台进行人工判卷。由于目前并无公认的考试平台，各考试平台之间切换操作也给教师和学生在无形中增加了一定的负担。鉴于此，2020年春季期末考试，多所高校仍采用Word离线文档作答等预案措施，以应对考试期间可能出现的系统瘫痪或网络安全故障等偶发事件。

Word是日常办公软件之一，这为学生通过给定的Word电子试卷作答提供了便利。因此，本文将依托此次教学实践的成功经验，探讨如何通过自开发阅卷系统，实现基于Word电子试卷的大规模无纸化考试的组织管理与离线批阅。

2 无纸化考试的组织实施及电子试卷的批阅管理流程

实行电子试卷考试与批阅管理包括电子试卷制定、考试组织、成绩分析与发布等阶段（图1）。在制定完电子试卷后，制作一个与试卷内容匹配的Word答题模板。在开考前几分钟，教师将电子试卷和答题模板通过即时通信系统或教学系统一并推送给学生。考试结束后，学生将电子答卷以“学号+姓名”的方式命名，以Word文件或者转换后的PDF文件上传到指定的网盘或教学系统。然后，教师将学生提交的电子答卷下载到本地计算机，和花名册、参考答案一并导入到计算机离线阅卷系统。

图1 电子试卷考试及批阅管理流程

计算机离线阅卷系统通过Word提供的交互式编程接口读入电子答卷，自动抓回学生提交的答案明细，逐一与花名册和参考答案比对，自动识别学生是否提交电子答卷，是否篡改了模板格式，是否漏答了题目。在评阅每一份电子答卷的过程中，阅卷系统自动输出每个题目的得分及未正常批阅的原因。对于计算机批阅异常的试卷，教师再核查、人工批卷和补录正确得分。计算机离线阅卷系统根据教师录入的正确分数自动更新总成绩。计算机离线阅卷系统还可以汇总班级成绩，统计各个题目的答题正确率，从而帮助教师评估授课效果。

3 在全校公共必修课“经济管理概论”中的实践效果

“经济管理概论”是全校公共必修课，采用了远程视频监控开卷考试的方式结课。本次考试共包括30道填空题、40道单项选择题、10道不定项选择题和10道判断题。面对1004份电子答卷的批阅挑战，我们采用了一个自主研发的离线批量阅卷系统。这个阅卷系统仅需调用Word就可以批阅DOC和PDF文件格式的电子答卷。

为对比手工阅卷与程序阅卷的效率，随机抽取10份答卷，由3位经验娴熟的助教在熟记参考答案后重新评阅。秒表结果显示，人工批阅1份试卷平均耗时156秒。即3位助教至少需要14.5小时才能批阅完1000份电子试卷。而阅卷系统可以在0.5小时内输出1000份电子答卷的得分明细。

阅卷系统还对答卷进行了完整性检验，并对缺考和漏答进行了准确识别。从随机抽取的4个班级共计410份试卷看，仅仅22份电子答卷因读取异常未被批阅，阅卷系统对除此以外的试卷进行了自动评分。经人工随机复核，阅卷系统的评分结果全部正确。

阅卷系统可以统计每个题目的得分率，从而帮助教师全面了解学生对知识点的掌握情况。从随机抽取的4个班级的单项选择题得分率可以发现（图2），7题和38题学生得分率较低，这两题涉及弹性和物料资源计划，说明学生对收入弹性与价格弹性的概念混淆，对准时制生产JIT和物料资源计划MRP的理解不深入，在未来教学中需要重点讲解。

图2 单选题回答正确率

相比于人工阅卷，自主研发的大规模电子试卷离线批量阅卷系统具有实施便捷、高效稳定、评分精准、可支撑教学效果评估等优点。由于系统具有相对独立性，可以将其广泛应用于课堂小测、课后作业等日常评价环节。通过让学生在短时间内完成大容量的单选、多选、判断等题目训练，可以帮助学生全面系统地掌握本学科的基础知识。同时，阅卷系统对离线方式也具有很强的包容性。配合改进考试管理流程，未来可以很容易地将其延伸应用于线下期末考试评价中。例如，教师利用校内局域网分发试卷，学生在计算机机房以离线形式完成无纸化考试，这样既可以继承传统纸笔考试管理模式的优势，又能发挥信息化在考试管理工作中的促进作用，提升试卷评阅与归档的效率。

4 实践感悟与推动无纸化考试改革的思考

线上线下教学融合是未来教育发展趋势[5]，为大规模无纸化考试提供了一块良好的试验田。未来可以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改进：

4.1 科学编制电子试卷，以考验学

考试的目的是检验学生对所学知识的掌握情况、考察学生的基本能力。计算机程序自动化阅卷虽然提高了考试效率，但是在目前跨空间情境下，仍然无法从根源上解决考试中作弊、监考等问题。对此，任课教师可以转换命题思路，通过提高命题质量的方式来保证考核的全面、公平性。在实际教学工作开展过程中，任课老师可以根据课程特点创新评价方式，通过改革试题类型、增加开放题目等方式来提高评价效度，确保考试题型、内容和题量更科学，能够真实地考察出学生的实际知识技能水平。同时，任课教师应以考试作为正面导向，鼓励学生从机械学习中跳出来，重点考查学生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提高教学深度。

4.2 电子阅卷应用到过程考核，以考定教

自动化判卷使得无纸化考试有着线下笔试不可比拟的高效和低成本性，但无纸化不确定因素较多。本次实践可以看出，部分学生并不是很适应无纸化作答，如何做到让考生、家长和社会接受，需要一个长期的认识上的转变过程和技术本身的不断进步[6]。任课教师可以将电子化考试作为一个重要的过程考核手段，纳入常态化的教学过程中。一方面，可以逐步推行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无纸化考试，扩大无纸化考试覆盖面，这一点也与教育部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的思想不谋而合。另一方面，教师可以充分发挥自动判卷程序在日常考核中的学习诊断功能，通过日常考核结果，结合知识点的内涵和外延，针对性地调整教学的内容和策略，使教学与考试形成一个有机整体，从而实现线上线下教育的深度融合，更深层次地推动教育教学改革。

4.3 提高试卷格式的规范性，推广普及

Word文档内部结构复杂、信息量大，因此Word文档对填空题、简答题和计算题的自动判卷是一个重点和难点。虽然本文介绍的基于日常办公文档的离线阅卷系统操作较为方便，教师可以随时添加新的试题，不需要重新编写程序代码，但是在对填空题阅卷时，由于空格、答题表格模板设置等问题，程序阅卷读取的准确度受到一定影响。这些问题可以通过提高试卷格式的规范性得到解决。后续可以进一步采用Word自带的VBA宏命令对试卷格式进行规范，从而有助于推广基于Word电子试卷的无纸化测评，为教师提供更精确的阅卷结果。

4.4 完善无纸化考试的流程管理，定标促改

Word电子试卷在本次教学实践中作为线上考试重要的过渡手段，由于其操作方便、组织流程简单、投入成本低等特点，具有较广的适用性。当前，教育部正在推进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鼓励、支持各高校结合自身实际情况，积极探索开展无纸化考试实践[7]。但值得注意的是，一旦无纸化考试推向大规模应用层面，就需要关注考试流程、考试管理、阅卷技术、阅卷效度等一系列可能涉及的问题。因此，克服现有离线电子试卷考试流程中的固有弊端，加强对无纸化考试组织及电子阅卷规范性的研究，成为一个紧迫的研究课题。未来各高校可以结合电子试卷的新特点及现行组织架构，在本次实践基础上改革相应考试考务管理模式、阅卷管理流程及阅卷数据汇总等环节，形成一套标准化的程序辅助电子阅卷实施流程，保证无纸化考试阅卷的顺畅运行，从而促进考试无纸化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