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恩格斯城市空间理论的人文关怀及当代价值研究

2023-02-23 19:21赵玉姣韩雨宸
湖北第二师范学院学报 2023年12期
关键词:恩格斯城乡马克思

赵玉姣,韩雨宸

(1.郑州大学 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郑州 450001;2.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哲学院,武汉 430073)

城市文明是人类现代文明的重要课题之一,当前城市发展的资本逻辑盛行,城市空间格局的不平衡分布,城市生活的幸福程度下降以及城市社会保障体系不完善等问题阻碍了人民对于美好生活的追求,这也是我们实现高质量发展、建设现代化强国面临的重要挑战。回顾马克思恩格斯对于工业化城市的叙事,可以看到马克思主义的城市理论处处体现了对于现实生活人的关怀。城市历史变迁影响着人类具体社会生活状态,为了透视资本主义的剥削实质,马克思恩格斯以历史唯物主义的方法刻画了资本化空间对人的生存占有现象,反映工业化城市社会人类面临的社会危机。因此,我们要从马克思恩格斯的城市理论中汲取理论经验,坚持人民立场,推动人民城市建设。

一、城市演进与人类社会生活变迁的历史分析

城市空间的形态转化意味着人类社会生活的变迁。马克思恩格斯以历史唯物主义理论梳理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演进。在这种演进的过程中,社会空间形态的属性也随着生产方式的变革而产生了新的特征,新的空间的产生反映着人们生活范围、生活方式以及生活体验的转变。“在马克思恩格斯的论述中,空间的形成与变迁以生产力的发展为基础”[1],他们认为城市是社会历史发展的产物,生产力的发展和社会分工直接导致了城市与乡村两种空间形态的分离。在古代社会,城市与乡村处于自然统一的状态中,人类社会早期由于人的社会改造能力有限,生产力水平低,城市与乡村还未取得独立的空间形态,两者并未有界限与区分,城市最开始表现为“部落联盟的中心”。在古希腊罗马时期,城邦成为政治共同体。在早期的城乡自然统一体的空间中,人类并未在社会空间中显示出明显的生活差异,人们依靠着传统礼仪习俗和简单的社会约定处于平稳的、狭隘的生活状态中。

在中世纪时期,占统治地位的是乡村,城市附属于乡村,城乡分离的现象出现了。乡村的贵族领主在社会地位上高于城市的商人阶层。由于乡村贵族领主的压迫,失去土地的农奴为了获得新的生存处所,大量逃亡到城市成为手工作坊的学徒或帮工,在这个时期私有制性质的分工还未正式形成,“这些城市中的资本是自然形成的资本;它是由住房、手工劳动工具和自然形成的世代相袭的主顾形成的,并且由于交往不发达和流通不充分而没有实现的可能,只好父传子,子传孙。”[2]558这个阶段分工只是一种等级的划分,城市组织方式表现为行会制度,本质上是手工业的封建组织,个体之间是一种简单的协作方式,城市里的分工只是师傅、帮工、学徒和平民短工的划分,并未出现阶级性质根本区别的分工,不是建立在货币资本基础之上的阶级属性分工。正如恩格斯所说的,中世纪的劳动创造出来的产品“产品的所有权是以自己的劳动为基础的”,而大工业时期的劳动产品为资本家所占有。[3]在这个阶段虽然在行会中出现了分工现象,但是分工并未成为对人的生活的侵害和对人生命的束缚,帮工和学徒在劳动中依然掌握着整个生产工艺过程,而不是局部生产的重复化操作。

真正的现代分工是大工业生产方式形成的,在商人群体的带动下,贸易的生产和交往范围突破地区的限制,各个城市之间也形成了分工机制,城市之间分工的直接结果就是工场手工业的产生,超出行会制度范围内的生产部门也随之产生。各个城市在更广阔的交往范围内形成自身的生产优势,创办优势产品的机器大工厂,城市大工业的发展导致人口集中到城市,资本向城市积聚。财富不再聚集到行会的手中而是个体商人手中。摆脱行会束缚的城市贸易不再限于国内市场,商人还开辟了国外市场,城乡关系开始对立起来,主要表现为各个利益体的冲突,“一些代表城市利益的国家同另一些代表乡村利益的国家之间的对立出现了。在城市内部存在着工业和海外贸易之间的对立。公民和奴隶之间的阶级关系已经充分发展。”[2]521城市的经济功能主要是用于地区贸易与世界资本积累和流动。城市服务于大工业的生产不仅具有商业的意义。而且城市政治功能也日益突出,各个城市通过行政、城市规划、税收、警察等机构为工业发展提供保护。在政治生活中,乡村屈从于城市,城市无产阶级屈从于城市资产阶级。现代工业城市集聚了人口、生产资料、资本和享受场所,成为了文明的代表,而乡村在城市的剥夺中成了粗鄙、隔绝的愚昧之地。同样城市工人阶级为了适应大工业生产的环境,不得不去出卖自身的劳动力来换取生活资料,工人被要求生活在一个集中的地方,“资本主义的积累越迅速,工人的居住状况就越悲惨。”[4]757在资本主义性质的城市改良方案中,城市资产阶级享受着高楼大厦、豪华马车,拥有着高雅的城市环境,但是城市的工人却被驱逐到城市的角落,在各种传染病肆虐的地方生存。

二、资本主义城市空间人的生存困境揭露

工业革命的历史进程中现代性城市形成了,工业城市的生产体系推进了人类文明进程,却造成了新的社会矛盾与人类生存危机,“城乡之间的对立是随着野蛮向文明的过渡、部落制度向国家的过渡、地域局限性向民族的过渡而开始的,它贯穿着文明的全部历史直至现在(反谷物法同盟)。”[2]556首先,工业城市造成了对人的身体控制。在《资本论》中,马克思提到资产阶级为了提高劳动生产率,获取剩余价值,工人被贬低为机器的附属品,劳动不再是人的本质的展现,而成了折磨人的手段,集中在城市的工人将一切时间献给了资本积累需要,城市工业体系使得工人再也无法回到传统的自给自足的生产模式中,工人的劳动条件非常恶劣,不得不屈服于资产阶级的劳动专制,生活时间被劳动时间所占有,“并且把工人的妻子儿女都抛到资本的扎格纳特车轮下。”[4]743

工人的生活除了生产劳动,再也没有多余的个人时间和精神活动了。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恩格斯考察了物质劳动、精神劳动与城乡分离的关系,城市与乡村的分离也意味着物质劳动与精神劳动的分化,城乡分离将人类群体分为城市群体与农民群体,城市是各种政治法律、宗教艺术等精神活动的发生地,而乡村是人类物质资料生产的发生地,城市与乡村的分离还带来了农业与工业、商业的对立,农业屈服于工业和商业的改造,满足大工业生产的需要。现代城市的发展使得分工群体更广泛了,分工范围扩大了,社会分工成为人类交往的普遍形式。城乡分工与劳动分工造成了社会群体的阶级区分。由于私有制的存在,全部社会成员生产资料的多少和社会地位的高低按等级严格划分,城市剥夺了乡村的生产资料,资产阶级占有了无产阶级的生产资料,社会成员之间的贫富差距日益扩大,资产阶级利用社会分工加强了对无产阶级的生存控制。

这种控制不仅表现在肢体的控制,也表现在对精神世界的控制,过于集中的城市生活给人们带来了巨大的心理负担。与传统乡村生活的慢节奏不同,逃往到城市的无产阶级面临着一个无所适从新的环境,在这里以往的习惯约束、宗法礼制和家庭关系都解体了。过去简单稳定的生活情景转变为日益革新的工业城市生活,拥有固定居所的小生产者变成了生活在贫民窟无家可归的人。生存空间的转化导致了一些劳动阶级出现了道德堕落问题,城市工人陷入了道德堕落的边缘,生活在城市空间中的儿童缺乏道德教育。恩格斯指出,在英国“政府在5500万英镑的庞大预算中用于国民教育的只是4万英镑这样一个可怜的数目。”[5]396在以资本攫取为中心的社会中,社会教育难以得到足够的重视,儿童的智力、精神和道德的提升被完全忽视了,他们接受的教育也只是各种不能理解的宗教教义,资产阶级将工人接受教育看作是危险的事情,工人只被当作没有情感的生产机器。在这种充满不确定性的分工空间之中,人类的整体性丧失了,“人类分散成各个分子,每一个分子都有自己的特殊生活原则,都有自己的特殊的目的,这种一盘散沙的世界里在这里发展到顶点了。”[5]300城市压抑的生活造成人的个体化倾向加重,优良的人类品质逐渐丧失,孤僻、目光短浅的利己主义成为现代社会的普遍原则。原有的血缘和宗法维持的交往关系在现代城市的交往方式和生产方式中消解掉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成了纯粹的金钱关系,成了物与物的交换关系。在马克思和恩格斯看来,无产阶级在城市生活中遭遇的身体困境与精神困境不是由表象层面的城市造成的,而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产物,一切源于私有制的存在。

工业城市也带来了公共卫生问题。马克思恩格斯十分关注城市环境与人的生命健康、自然环境之间的关系。现代城市的建立在带来了生产力发展的同时也带来了公共卫生方面的诸多问题,给人的生命健康带来了巨大威胁。尤其是生存在恶劣城市环境中的无产阶级,遭遇了贫困、疾病和失业等风险。工业城市之前,人口以农业人口为主,自然资源的利用也只是简单手工加工,生态环境处于稳定和谐的状态。随着生产工具的机械化,自然资源被大量转化为生产资料,工业和城市的扩张导致了自然和社会环境的恶化。城市中空气和河流都被污染了,尤其是工人住宅区处于最低层次的生活环境中,各种生活垃圾倾倒在大街上,而城市中却没有配套的卫生设施。在这种恶劣的城市环境下随之而来的是伤寒、肺病、热病等传染病的蔓延,恩格斯通过流行病的观察来反映城市生活的两极分化,“在整个苏格兰,有六分之一的穷人患了热病,这种灾害由流浪的乞丐以惊人的速度从一个地方带到另一个地方,但是并没有影响到社会的中等阶级和上等阶级”[2]413,资产阶级享受着城市发展的福利,却将城市发展的负面影响转嫁给了穷苦人民。

马克思恩格斯也十分重视人类社会对自然社会的影响。马克思分析了城乡分离带来了物质变换断裂问题和土壤肥力下降等生态问题。物质变换指的是自然内部之间或者自然与社会之间能量与物质的交换,自然内部的生命体之间相互作用,通过吸收和输出能量来维持自身的生命。而自然与社会之间通过劳动实现人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人类从自然界获取物质生产资料,同时也以新的形式将物质资料归还给自然界,形成持续物质交换过程。但是在城乡分离的体系中,社会群体被划分为城市和乡村两大群体,城市的物质生产资料消费不能分解为自然界可以吸收的物质而是变成了污染物滞留在了人类社会。例如现代农业的工业化耕种,为了一味提高农作物产量,土壤接受了大量的肥料等化学品,这些化学品不能被土壤分解吸收,而是变成有害物质,渗透到土壤内部,成为了破坏土地肥力持久的源泉。土壤肥力的损失“它同时就破坏城市工人的身体健康和农村工人的精神生活。”[4]579

三、人自由而全面发展的未来空间设想

面对资本主义工业城市带来的生存危机,如何构建“去资本化”的社会空间,成为了马克思恩格斯未来社会理想。恩格斯在《共产主义原理》中明确提到,必须消除旧的分工,实现城市与乡村的融合发展,从而使得社会全体人员得到全面的发展,共享社会发展的福利。而这一切的前提是废除私有制,促进土地国有化,改变劳动与资本的关系,消灭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对工业和农业的影响。[6]在马克思和恩格斯之前,空想社会主义者和古典经济学家反思了资本逻辑的城乡关系,指出了构建新型的城乡关系的必要性。傅立叶设想的“法郎吉”(农工协作社)就无城市和乡村的区别,而是形成一定人数的生产——消费团体,建设一个协作劳动的和谐社会。亚当·斯密也认为城乡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应该通过城市向农村进行资本转移,来弥补城乡的差距。李嘉图认为如果不改善农业则会造成农民利益的损失,国民收入会大部分落入地主手中,造成贫富差距的扩大。

未来城市空间形态中城乡是一种融合的关系。马克思恩格斯的城乡融合理论绝不是道德层面的美好想象和城市局部问题的经济调节,而是建立在生产力与生产关系辩证运动基础之上的科学理论。在他们看来,社会变革的终极原因在于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的变革,因此未来社会主义性质的城市的产生也应建立在生产关系的根本变革中,生产力发展是城乡融合的前提和基础。马克思恩格斯认为消灭城乡对立是建立城乡共同体的首要条件之一,这个条件依靠单纯的意志是无法实现的而取决于物质前提。[2]557城市生产规模的过度扩张,农村生产力发展的不足,导致城乡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因此必须将生产要素向农村转移,为农村的生产提供充足的人力、技术、资本等资源,发挥农村的生产优势,让农村与城市形成协调发展的共同体。城乡融合可以让城市与乡村发挥出各自的优势,实现农业与工业、商业的统一,人的劳动不再是生产剩余价值的分工劳动,而是成为自我实现的对象化活动,在城市和乡村劳动群体都能实现自我的全面的发展。城乡融合也可以实现城乡之间良性物质变换,改善城市和乡村的生态环境,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

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是未来社会城市的价值指向,而人的解放是通过工人的解放实现的,因此工人阶级是城市运动的主体力量。城市将人口集中起来,有利于资产阶级的生产与剥削,同时也促使了工人的发展。面对自身悲惨的生活状况,工人阶级意识到他们不能分散而是必须联合在一起转变为推翻资本主义制度的力量,恩格斯说“大城市是工人运动的发源地”[2]431。在大城市中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存在着尖锐的阶级矛盾,大城市同时将无产阶级从封建的宗法关系中解放出来。在封建宗法的规定下,工人难以认识到与雇主之间的利益关系,无法意识到作为社会解放的主体地位;而大工业和大城市的社会现实将无产阶级推向了历史舞台,无产阶级利用社会矛盾,开展城市运动,建设新的城市载体为人摆脱资本的人身占有、权力的生命剥削提供空间条件,才能将人类从狭隘的资本化城市生活中解脱出来,实现人类的社会发展。同时工人的城市运动还联合其他受剥削的阶级,与农民阶级联合开展城市运动,正如农民把负有推翻资产阶级制度使命的城市无产阶级作为天然同盟者和领导者[4]570。可见,在马克思恩格斯看来,资本化空间形态是对人本质的束缚,建设社会主义性质的空间就是为了促进生产力的进步,建设物质基础和精神需要都极大满足,人们可以在新的空间中充分释放自身的潜力,实现人的全面发展。

四、马克思恩格斯城市空间思想的当代价值

马克思恩格斯的城市空间批判理论叙述了工业化、城市与人的生活的深层次关系。从理论价值来看,马克思恩格斯对工业革命背景下资本主义城市的分析,揭示了西方资本至上城市发展模式的不可持续性,为超越资本主义城市发展道路提供了可能性方案。在西方强调经济理性和工具理性的话语中,西方将城市变成了资本积累和社会统治的工具,城市变成了一个“物化空间”。西方城市发展理论中,城市的发展服务于资本增值的需要和资产阶级统治的利益,忽视了无产阶级的城市生活现实。马克思恩格斯在对城市的背后的生产方式和经济基础的分析的基础上,提出构建新的城乡关系的前提在于废除私有制。马克思恩格斯提出的城乡融合理论为社会主义空间建立指明了科学方向。马克思恩格斯对城市进步与人的现实生活的关系的辩证思考,启发我们城市的设计与规划不能只是一门实证科学,而要充分体现人文关怀,以人的生活实际需要建设美好生活城市,促进城市发展与人类文明进步相协调。因此,中国的城镇化道路要汲取西方城市发展理论的教训,推进马克思主义城市理论的中国化、时代化,构建符合中国实际情况的城市发展理论体系,始终将人民立场贯穿于城市工作的各个环节,践行中国式现代化的城市发展模式,以共同富裕和民族振兴为目标指向,建设人民满意的现代化城市。

从现实意义来看,应摒弃资本逻辑,坚持人民逻辑,坚定建设人民城市的道路。首先要保障人民群众的城市权利,合理分配城市资源,使广大人民群众共享城市发展的成果,切实解决城市居民的城市居住问题,城市教育资源分配不平衡问题以及城市社会保障体系不完善等问题。第二,着力破解固化的城乡结构,推进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坚持开展实地调查研究,摸清城乡的经济结构、社会结构以及文化结构之间的不平衡问题,利用好资本、劳动、技术和政策等要素支持乡村振兴战略,开展数字乡村、数字城市建设,善用现代信息技术助力城镇化建设,加快城乡优势生产要素转化,缩小发展差距,做好城乡社会资源分配,使城乡居民共享发展成果。最后,以“人本逻辑”代替“资本逻辑”,以人民至上的原则善用资本,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统筹资本要素,治理资本逻辑导致的城市乱象,将资本要素钳制到社会整体发展进程中,以人民的实际利益需要,发挥好资本在城市发展过程中的作用,充分尊重人民的城市主体地位,善于倾听人民群众的意愿和选择,建设宜居型、生态型、文化型和和谐型的美好生活空间。

从研究方法来看,坚持实事求是的调研方法,以人民立场去衡量城市的发展状况。马克思恩格斯在揭示资本主义城市问题中从人的现实生活状况出发,在英国、法国、德国各个城市的实地调查研究基础之上,形成了城市人民劳动、居住条件、卫生状况等方方面面的实际生活的报告,“从区位地理、外形外貌到生产状况、阶级状况进行了详细的描述和刻画,指出资本主义工业城市产生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7],以写实的方法揭露了资本主义空间形态剥削的本质。采用历史唯物主义的方法比较了前资本主义时期与资本主义时期人们的不同城市生活状态,反映出了资本主义城市的反人类特征,同时将资本主义城市置于人类文明的历程中去考察其产生过程以及带来的不可调节的社会矛盾,马克思恩格斯“关注城市及其命运,以城市历史观照人类社会历史”[8],这不是停留在经验层面的社会现象描述,而是深入到社会结构考察了生产方式与社会空间的辩证关系,论证了资本主义空间的暂时存在性和必然消亡性,坚持了人民群众创造历史的唯物史观,人民群众是战胜资本主义空间统治的社会主体,要依靠群众的力量破解城市化发展的陷阱,只有生产出符合人民真实需要的城市空间,将人们对社会主义空间形态的向往成为变革现存空间的社会力量,发展生产力,创造新的生产方式,坚持维护人民的利益,创造一切为了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的空间形态,才可以迎来真正的社会主义性质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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